第215章毫無消息
彼時,在京都的李云平,站在若大的,荒蠻的一所宅院里,看遠(yuǎn)處天邊的落陽。 他的視線飄的很遠(yuǎn),好像飄到了興平城里,或者是永固城,也或者是劉村,然后看到了他的小女人,有說有笑地忙著自己的事。 她巧笑倩兮的樣子,讓李云平忍不住想輕輕摸一把她的臉。 只是手伸出去后,就是一片虛空,他什么也沒有摸到,只是感覺到,風(fēng)涼了。 將離從外面回來,把一封用蠟封好的信交給他。 李云平并未急著拆開,只看了看信封上面的字,就問將離:“他還是不答應(yīng)出來?” 將離搖頭:“并未見到云澈王,他只讓府里的人送了這封信出來。” 李云平點頭,轉(zhuǎn)身回屋,拆信。 信里很簡單,只有幾句問候,別的話一句未提。 這是最安全的傳信方法,只有知道內(nèi)幕的人才會知道對方在說什么,而旁人既是把信截去了,也猜不出其中的涵義。 將離也瞟了一眼那信的內(nèi)容,就問李云平:“云澈王是拒絕了嗎?” 李云平再點頭:“他現(xiàn)在的生活過的很好,拒絕倒是在意料之中。” 將離:“那我們還要繼續(xù)等嗎?” 李云平:“等。” 主仆而人說了這些話,就把話題中止。 過了許久,將離才又輕聲開口:“永固那邊傳來了消息,說王妃的身世有問題。” 李云平的眉頭就輕皺一下。 他早知這丫頭的身世有問題,只是他們能查的也就是那么多,別的信息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無論他們怎么想辦法揭開,都不能達(dá)成。 將離說:“牛膝的意思是,我們此時在京都,可以趁機(jī)去探探陸秋元的底,看是不是如信中所說那樣。” 李云平默了一會兒才說:“再等等吧,這邊有了消息再去查。” 他還是分得清主次的,陸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的王妃,不管過去有什么樣的身份,別人也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查清楚,只是讓他自己心里有個底而已。 而他此刻所謀劃的事,才關(guān)系到他們的未來,這事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所以李云平不會半路改變方向。 將離得到這個結(jié)果,轉(zhuǎn)身去尋信紙,準(zhǔn)備給牛膝回,卻被李云平叫住。 “什么也不要說,空白的紙遞回去即可。” 將離就愣了一下,問李云平:“這是為何?” “話還真多,照做不好嗎?” 夕陽完全落到了京都城的天外邊,殘存余暉從荒草叢生的院子里穿過,進(jìn)入窗欞,把里面李云平的影子拉的很長,投射到地上。 他看著將離把信綁在一只信鴿的腿上,然后又把鴿子送出去,這才開口說:“今日不用吃晚飯了,吃些果子吧?” 將離又是一愣。 他們家爺什么時候像王妃一樣了?晚飯不用吃,要靠果子充饑,那些個東西,吃著玩都嫌浪費時間,又怎么能充當(dāng)主食呢? 可是上面命令都下來了,他還能怎么樣,先出去尋果子吧。 陸未的桌子上也放著一盤果子,不過她并沒有吃,一直用手指捏著玩,耳朵卻很認(rèn)真地聽白果說話。 “王妃,自王爺走后,我們都未得到消息。” 陸未問:“以前也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嗎?” 白果點頭:“是的,只要王爺去京都,都會主動斷了與這邊的聯(lián)系,因為京都城中眼線眾多,他聯(lián)系的越頻繁,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陸未:“那我就放心了,主要是這么久了,一點信兒也沒有,所以有些著急。” 白果沒出聲。 倒是紫珠接了一句:“沒有消息是好事,說明王爺一切順利,都在按照他自己的計劃在走。” 陸未馬上響應(yīng):“你說的對,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了。” 她寧愿相信所有好的。 不過這次去永固,陸未不想事白果,因為興平城里也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而她是這里的主力。 上次把她帶走,回來后白果兩天都沒合眼,就忙著處理城中的事務(wù)。 雖然她不喊辛苦,可陸未也不忍心,就趁這個機(jī)會說:“我們明天就去永固城,白將軍這次不用去了,就留在興平城中。” 白果就有些微愣:“王妃,是不是屬下辦事不利,誤了您的事?” 陸未一聽這話,也是一愣。 不是吧,這個白果也太敏感了。 為了不引起誤會,陸未還得趕緊解釋:“白將軍誤會了,是因為高軒在府中,你如果在,還能震得住他。 可如果我們都走了,那王府就如一座空府,再無人是他的對手,到時候他如果真做出什么事來,我可是以死謝罪都不夠。” 白果聽聞此言,才站直身子,但是也跟陸未有一樣的擔(dān)心,不過她的處理方法可比陸未果斷:“那屬下現(xiàn)在就把他關(guān)入地牢,省得他再生事。” “不可,白將軍,他得醫(yī)那些女孩子們,我們王府雖大,但是也不能一直養(yǎng)著他們,而且這種病,越不治,就會越嚴(yán)重,總也不能看著她們這樣瘋瘋顛顛到死吧。” 好吧,事情都這樣了,看來只能把高軒放出來,白果看著他。 雖然白果一點也不認(rèn)為,高軒能把那些女孩子們的病治好,但是她沒有違背陸未的命令。 至于去永固城的人選,陸未帶了紫珠,另一個人就是蘇木。 扶西那邊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交接,已經(jīng)全部移到了宗揚的手里。 其實蘇木挺輕松的,因為他本來就管理不好,很多事情也弄不清楚,這會兒盡數(shù)給了宗揚,管他好的歹的,都是他的。 而宗揚,原本就是徐言仲的副將,又在扶西數(shù)年。 他當(dāng)時有一點是沒有回陸未的,那就是其實在徐言仲不在扶西的時間里,都是他來管理城中之事。 所以也算是有經(jīng)驗了,只是當(dāng)時如果他這么說了,就更容易激起蘇木的反應(yīng),而對他自己也不利,也就瞞了下來。 現(xiàn)在,整個城都?xì)w到他的手里,蘇木也將調(diào)離,那他就要拿出點真本事,來整頓這座城,以報陸未賞識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