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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江中亂流,這樣的環(huán)境就足夠把這些不知所謂的家伙嚇一大跳了!鳩鑿還未得意完,眼前忽然光芒大盛,差點兒閃瞎了他的狗眼。 鳩鑿將真氣灌注進雙眼,扭頭向著光源望去,正好看到尉遲姿態(tài)優(yōu)雅地一手舉靈鏡一手牽著小櫻在水中漫步前行,阿刁蹲在小櫻肩膀上,兩只爪子捧著一枚靈果正大口大口吃得歡快,一人兩妖淡定得簡直不像話! 淡金色的光芒均勻地散布在尉遲身周十丈范圍內(nèi),不但將江中情形照射得纖毫畢現(xiàn),更為他本人渡上一層華美的光彩,十足十的主角光環(huán),那耀目的光華令尉遲的俊臉越發(fā)輪廓鮮明,更增幾分神圣空靈的氣息,足以令旁觀者油然生出nongnong的自卑自慚。 地級高等極品靈器!鳩鑿一眼看出那面靈鏡的品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夏皎對于自家大師兄了解極深,煉制的這面昭明神光鏡深得尉遲喜愛,時時把玩探究,開發(fā)出不少另類用途,例如在鏡中裝入普通炫光石,制造類似的燈光效果耍帥。 鳩鑿心里那個酸啊!他這樣出身九嬰皇族的地級九層強者都沒有如此高大上的靈器!以煉器術(shù)精湛著稱的朱家,都舍不得將地級高等極品靈器交給個才剛剛踏足地級的菜鳥用。 他忙著妒忌心酸,沒注意一股江水亂流已經(jīng)在他們前方數(shù)里外成型,眨眼便勢如破竹般殺到他們面前。 在煞姹江中分心的結(jié)果很嚴重,鳩鑿一邊拼力閃避抵擋,一邊驚恐萬狀望向尉遲他們的方向,心里悔恨自己太過大意。 他想著讓尉遲和小櫻等見識見識此地的兇險厲害,但絕對不愿意看到他們真的出事,如果他們在九嬰族的地盤上有個萬一,回頭要怎么向都亢宗交代? 鳩鑿已經(jīng)顧不上自身安危,全力撲到尉遲他們前方,想為他們抵擋亂流帶來的可怕沖擊,心里忍不住哀嘆自己流年不利,瞪眼等著迎接劇痛的到來。 危急之中,尉遲不退反進,拖著小櫻猛然向前沖,一下子跑到了鳩鑿身邊,鳩鑿又驚又怒,心道:老子拼著受傷救你們,你們倒好,非要沖上來受死! 閃念間亂流已至,但預想中的劇痛卻并未到來,鳩鑿眼睜睜看著猶如怪蟒般兇戾的漆黑水流像被什么神兵利器當頭剖開,在他跟前一分為二,向著他們兩側(cè)奔流而過。 尉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不是住在這兒嗎?不知道煞姹江中時有亂流?怎么這么不小心呢? 鳩鑿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尉遲那面sao包靈鏡的手柄下掛著一個同樣sao包的流蘇墜子,主體是一顆銀黑色的寶珠,方才分開亂流護著他們幾個的正是這顆寶珠。 天、天級金睛獸的妖丹?!鳩鑿倒吸一口冷氣。 尉遲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是啊,這玩意除了好看、能避水,也沒別的用處了。 鳩鑿徹底沒話說了,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人家有這樣的異寶在手,煞姹江的亂流再兇猛十倍也不可能傷到他們一分一毫。 他想看尉遲他們出糗,結(jié)果反被他們所救,尤其還是在自己門口,真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咳咳,還有一位貴客呢?鳩鑿謝過尉遲出手相救,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阿福從進入江中就沒了蹤影。 尉遲晃了晃手上的昭明神光鏡,隨意道:阿福很喜歡這兒的環(huán)境,到處亂逛去了。對了,這兒應該不限制賓客隨便走動吧? 不限制、不限制。鳩鑿干笑道,只看尉遲隨手亮出的兩件惹人垂涎的寶物,便知道人家是有備而來,根本不把江中的亂流和寒毒看在眼里。 一點兒亂流而已,至于拿出地級高等極品靈器和天級異獸妖丹來抵御嗎?那只叫阿福的黑蝙蝠敢獨自亂竄,大概手上也有了不得的寶物防身,這些家伙是來炫富擺闊的嗎?!夏皎又或者說她身后的都亢宗、卯太宗的家底到底有多厚? 鳩鑿再沒有心情掂量尉遲一行,老老實實帶著他們進入江底的九嬰族皇城。 闖過城門外的無形屏障,江水都被隔絕在外,除了城里往來的奇形怪狀的妖族,這里看上去跟人族的城池沒有太大區(qū)別,九嬰皇族居住的宮殿就在皇城正中。 對于小櫻,更確切地說是她帶來的九嬰圣血,九嬰皇族上下期待已久,他們直接被帶到了中央大殿內(nèi),除了幾位天尊級的太上長老,一眾九嬰皇族的重要成員都等在那里了。 九嬰族的大長老鳩璜是個急性子,尉遲他們剛剛坐下,連寒暄客氣的話都沒說就直奔主題,一臉迫切地問道:圣祖的圣血帶來了?快快取出來讓本座看一看! 小櫻看了尉遲一眼,冷冷回道:圣血我確實帶來了,到了祖地核心大殿自然會拿出來。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就算刻意冷淡,聽上去也毫無威勢,聽在耳里完全就是小孩子的調(diào)調(diào),還是很好欺負的那種小孩子。 鳩璜地位尊崇,修為達到地級九層大圓滿境界,距離天級也只差一步,在族里素來說一不二,難得紓尊降貴跟個晚輩說話,對方竟然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地直接拒絕,他的臉色當場沉了下來。 一名嫡系精英弟子忍不住跳起身指著小櫻怒斥道:大膽!有你這樣對長輩說話的嗎?別以為巴結(jié)上都亢宗少掌教夫人就了不起了,在我們這兒輪不到你得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