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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金鏘鈺是頗感抱歉的,后者一直對她十分溫和親切,處處維護,不但救了她的江爺爺,更為替她出氣當眾咒殺姬伯梓,與姬家結下死仇,這些情分她都記在心上,別的事她沒有二話都可以應下,唯獨拜師的事她不敢也不能答應。 金鏘鈺一見她為難的模樣就明白了,不過明白不代表死心。 盛朝故曾經提過,過陣子夏皎要去找她的師尊和同門,說明兩人婚約之事,接下來就要請他們前來證婚了,到時候總能見著鴛鴦宮的柳小子和冼丫頭,用上坑蒙拐騙的手段,也得讓他們同意把弟子分他一份! 沒能當場讓夏皎答應拜師,確實有些沒面子,從前金鏘鈺會覺得小丫頭太過感情用事,可現在換個角度,他卻認為能拐到這樣的弟子才算不枉此生。 她今天怎么對她的師父,明日也會這么對他,如此有天賦又有情義的弟子,不但能夠將他的靈術發揚光大,將來即使他不在了,她也必定會盡力眷顧金氏一族。 金鏘鈺知道今日有盛朝故護著,他也不可能把人搶到手,再糾纏也不會有結果,只好暫且收手,悻悻然哼了一聲,故意撩起盛朝故最不想提的話題:小皎皎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找你的師父? 夏皎有些無措地看了看盛朝故,遲疑道:我替孔太長老兩位弟子煉制出本命靈器,然后便出發 盛朝故一聽這話果然面色驟冷,夏皎靠在他身后,碰觸到他突然變得僵硬的腰背,忍不住有些難過地握緊他的手,傳音道:我這次去見兩位師父和江爺爺,請他們來替我們主持婚禮,一定快去快回。 她參加萬界靈師聚會被酉咤圣皇暗算大難不死,醒來之后盛朝故就曾要求盡快舉行婚禮,她也答應了,不過因為兩位師尊的行蹤不便透露,所以不得不將婚期延后。 夏皎心里覺得很是愧對盛朝故,但師父他們去救那位鴛鴦宮前輩,至今未有回音,她著實無法放心。再加上還有與席揚才師徒的約定,這些事情未曾解決之前,她如何能安心出嫁? 這半年來荼素宗、奚風宗、姬家和水家明面上似乎風平浪靜,暗中在干什么用膝蓋想都知道,若是能幫著席揚才給荼素宗添添亂,至少可以大大緩解都亢宗的壓力。 就為了這個,夏皎也決定盡力配合席揚才師徒的行動。 不過這事有一定風險,她可不敢跟盛朝故明言,不然惡霸未婚夫醋性發作起來,說不好干脆不讓她離開都亢宗了。 夏皎可憐巴巴的模樣,讓盛朝故不忍發作,扭頭冷冷瞥了金鏘鈺一眼,拉起她道:你才晉級,跟我回去靜修一段時間穩定境界再說。 金鏘鈺成功膈應了他,笑嘻嘻道:去吧去吧,有空來金爺爺這兒玩啊,我這兒可多有趣的東西了。 夏皎看他沒個正形,與施展無妄絕殺咒時的冷酷可怖判若兩人,不由得有些感嘆,這些老牌強者真沒有一個簡單的。 他們回到萬星之巔,正好付鑄派人送來了致師道君的信,約定三個月后在大寒界開陽城匯合,那里就有傳送陣可以直達巳圣界。 巳圣界是荼素宗的大本營,如果不做好足夠準備,夏皎跑去就是活生生的送羊入虎口了。 為了避免泄密,致師道君特地使用帶了禁制的信符,確保只有夏皎一人可以看到其中內容。 盛朝故看她握住玉符出神,挑眉問道:怎么?誰給你送的信?席揚才? 喝!夏皎幾乎被他嚇得跳起來,這家伙有透視眼還是讀心術?!還是純粹瞎蒙? 還好她反應也不慢,故意吞吞吐吐道:是席揚才 真是席揚才?!盛朝故的聲音高了一個調,兇眉厲眼完全是準備興師問罪的口氣。 夏皎露出個狡黠頑皮的笑容,不怕死地伸出爪子把少掌教的臉擠成鬼臉,哼道:是席揚才的師父致師道君啦!你這么愛吃醋,不怕把自己酸死啊! 席揚才的師父找你干什么?盛朝故抓住她造反的爪子,將她扯到懷里圈緊了繼續審問。 正式恭賀我在萬界靈師聚會上登頂啊!想跟我探討符道。喂!你現在把我當犯人啊?夏皎得意洋洋地瞪他。 盛朝故低頭吻住她的唇,吻得她再沒有力氣瞪人,才施施然道:我倒想把你當犯人,直接關到我的如意天宮里,免得你到處亂跑。 暴君,壞蛋!夏皎咕噥道。 盛朝故二話不說,按著她繼續又親又啃,反正他都被說成暴君壞蛋了,當然要把暴君壞蛋該干的事情都干了,不然豈不是白擔了罵名?! 良久良久,夏皎緩過一口氣來,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怎么會猜到席揚才身上呢?會給我傳信的人那么多! 盛朝故擰了一把她的小臉蛋,表示自己很不喜歡從她嘴里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而且是個對她有企圖的男人。 夏皎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作勢要反咬一口,他才把手收回來,改而把玩她冰涼細滑的發絲。 會通過付鑄給你送信的人就那么些,付鑄他們自己要找你,用不著這樣有禁制的信符,如果是你的師伯師父、師兄師姐的信,你肯定眉花眼笑,而不是一臉呆相。盛朝故最終還是給出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