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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燕夜紫就留意到,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在說,這個國公府家心比天高的二娘子,是真的轉(zhuǎn)了性子。 燕夜紫譏誚地冷笑了聲,立刻喚來紅櫻綠筍,命她們暗中去向馬場打聽一番。 …… 晴空底下,奔跑著兩匹神駿的快馬,猶如離弦之箭在曠野上恣肆。 馬蹄踐踏過淺水洼,濺起朵朵白梅般的水花,在陽光底下泛著五彩剔透的瑩光。 累極時,他們在最僻靜的溪水邊停下,清澈的溪流照應(yīng)出岸邊交頸飲水嬉戲的高挑紅馬,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停在坡上,枝頭槐花如雪,被風(fēng)簌簌吹落,拂了一身還滿。 燕攸寧扭臉看著坐在她近旁的男人,他的臉龐在夕陽余暉殘照當(dāng)中泛著奇異般的金黃色,炫目無比。本是過了午就決意回去了的,大概是鬼使神差,她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留下來在馬場牽了一匹馬,陪著他這樣縱情馳騁了一回。 她以前從沒這么和誰痛快地騎過馬,記得以前學(xué)騎馬的時候,摔了無數(shù)跟頭,教她的先生一點也不知道心疼她,致使她后來每次上馬心中都始終緊張,不敢有絲毫地放松警惕,也就是霍西洲縱馬跟在她身后時,她可以肆意囂張一點,不必顧慮受傷。 因為她知道,身后的男人會保護(hù)她的。而且他很可靠。 “霍西洲,天色晚了,我們回吧。” 她從波光粼粼流瀉著十里金色的河面上收回目光,將衣衫上的草灰撣落,向他說道。 其實今日這一天霍西洲只有在與燕攸寧騎馬的時候,才是真正痛快的,因他無時無刻不在感覺,娘子急著撇開他回府。 雖然這樣做并沒有錯。 但他還是會感到有點不舒服。他心里很清楚,這是人的劣根性作祟。 燕攸寧凝視著他的面孔,不知道這個馬奴在想什么,覺他最近心思頗深,不像是以往那么一目了然了。 她起身要回,驀然被一只手拉了下來,燕攸寧驚呼一聲,柔軟的嬌軀跌進(jìn)了霍西洲臂彎之中,他的雙臂穩(wěn)穩(wěn)將她接住,放在草地上滾了半圈,將燕攸寧牢牢禁錮在了身下。他的一掌護(hù)住她的后腦,一掌握住她的纖腰,俯身親吻了下來。 薄而干裂的唇rou粗糲,摩擦得她有些難受,但霍西洲這個涉世不深的愣頭青,察覺不出她的不舒服,只顧埋頭親吻她。到了后來,她也頭暈暈地覺得,其實被他這么親咬滋味也還不錯。 她只是沒有去回應(yīng)霍西洲的吻。 過了片刻,霍西洲應(yīng)該是自己也感到有點兒沒趣,神色懊惱地停了下來,只是仍舊不松開她,臉近在咫尺地停在她上方,低聲地告訴她:“娘子很甜。” “……” 燕攸寧出師不利,臉色爆如紅漿。這臭啞巴說什么? 他幾時學(xué)會說這種話了! 燕攸寧驚呆了,只見頭頂?shù)某魡“烷]了閉眼,像是在回味一般,接著,又照她嘴唇嘗了一口:“是花蜜的味道。” “……”是你的嘴巴比蜜還甜,燕攸寧心里想。 萬萬沒想到,她也有輸在小年輕手里的時候。姓霍的看似是個啞巴,實則,男人在這塊兒上有天賦,向來都是能夠無師自通的,姓霍的馬奴也不例外。 霍西洲睜開眼睛,長長的黑色睫毛扇了扇,帶有幾分疑惑:“娘子也會臉紅?” 廢話,我是人,不是六根清凈無欲無求的道家仙姑!燕攸寧咬住唇瓣心里想。 “娘子還沒有說,下一次什么時候來見我。” 霍西洲又提起了之前不依不饒的話題。 似乎她要是不給他個答案,今天就別想回去了。 盡管燕攸寧知道,要是自己強橫,霍西洲大概還不敢違抗她的命令,不過,她見他這樣,竟然有些不忍心想告訴他,如果事情順利,以后他們見面應(yīng)該也會頻繁些了。 只要,今天燕夜紫派了人過來馬場詢問她的消息。 第33章 霍西洲,我疼呢…… 國公府, 雨后天晴,游廊外花團(tuán)錦簇,各色的蝴蝶流連蹁躚。 燕愁伴隨國公行經(jīng)內(nèi)院, 入目所見, 乃是游廊外大團(tuán)霓霞般艷麗的牡丹,姚黃、魏紫、夜光白、紅霞映日、珊瑚臺, 遠(yuǎn)望去,層次未免顯得太雜太累贅了, 既不像是夫人的手筆, 也不是國公爺?shù)南埠? 不知何人布置。 燕昇顯然也留意到了這片地方, 腳步也是一停。 原本阿墨的這片院子沒這么多的牡丹。阿墨是喜歡牡丹,但園中布景卻太過喧賓奪主了, 毫無美感的色彩堆砌令原本布局雅致的園林失去了全部的靈氣。 細(xì)看之下燕昇認(rèn)出來,這其中有些品種是原本送到斗春院的,一院之中的顏色過多, 則顯得呆板,那幾盆粉繡球和夜光白本來是夫人為了迎阿胭回府備下的。 是何時它們到了阿墨的院子里? 燕愁跟隨國公只在外間行動, 內(nèi)院諸事他一概也不清楚, 并不曉得。 適逢周密家的經(jīng)過, 燕昇將這個國公府的老人傳了過來, 周密家的在下人當(dāng)中除了蔡抒以外可以說是權(quán)柄最高。當(dāng)下, 她回道:“二娘子道, 吃一塹長一智, 她曾為了身牡丹華服獲得罪愆,可見牡丹這樣的富貴之物于貴人雖然好,但于二娘子用來卻是德不配位, 必有災(zāi)殃,她因此懇請夫人收回了好意。大娘子正好喜歡,夫人沒轍,不知這些名貴的花如何安放,便安置在了大娘子這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