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頁
李大人一聽,有點犯懵了,眾所周知司馬云從小在邊城長大,就算結識一些江湖術士也不奇怪,可是司馬伯逸這人一向為人正直不說誑語,難不成今晚劫獄之事,當真與你們沒關系? 就在這時,司馬沖也就是司馬云的老太公哈哈大笑起來,用一種老頑童的口吻回答他,要這劫獄之事真是我們做的,那干嘛不把我們爺父孫三個都一起帶走啊,還留在這里讓你審訊猜疑,李大人平時辦案子都這么不動腦子的嗎? 如此一來,李大人的境地便顯得有些尷尬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丟下一句,本大人會好好徹查此事的。接著匆匆離開了大牢。 可是李大人走后,他們幾個便陷入了疑惑中,司馬伯逸不禁自言自語起來,究竟是何人做了此事,劫獄可是殺頭之罪啊。 司馬云并沒有說話,此時此刻她的腦子里忽然蹦出了一個人的影像,以及曾經對她說過的那番話。 如果有一天,你無法再保護她,我會從你身邊把她帶走。 難不成真的是那個人來帶走了昭雪?司馬云不禁猜想,如果真的是那樣,司馬云也毫無遺憾,只要她能夠在這世上好好活下去,那總比陪著自己死掉好。 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胸口壓抑無奈,一陣陣苦澀蔓延開來。 裝潢秀麗的房間內,沈昭雪安靜地睡在床榻上,面色如雪,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仿佛沒了生命跡象一般。 面具人猶如一棵挺立的青松站在一旁一言不發沉著臉,面色凝重,雙手緊緊握著拳,此時此刻所有人都不敢去招惹她。 幫主,按照您吩咐的,已經將武夷所有的名醫都請來了。一位侍女進來稟報。 這時候圍在沈昭雪周圍替她清理血跡的侍女們紛紛退散來給大夫們讓位,其中一位大夫上前去先為沈昭雪把脈,臉色瞬間拉了下來,這位姑娘脈搏微弱,恐難以活命。 另外一位替她檢查腳踝傷口的大夫也搖了搖頭,腳筋都斷了 手筋也是。 我不想聽到這些話,只回能不能醫好。面具人冷冰冰得開口,房內的氣溫低到可怕。 幾位大夫紛紛面面相覷,其中一位斗著膽子開口,也并不是絕對沒有希望,只是這位姑娘傷得太重,即使救活過來也需要漫長的時間調理修養,讓筋脈重生的過程很是煎熬,很多人都難以挺過。 若是有天山雪蓮血靈芝等珍貴藥材,想必會 就在這時,面具人開口打斷,這些都不是問題,你們幾個給我無論如何也醫好她,否則殺無赦!說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一陣風。 第94章 [94] 翌日清晨,沈昭雪被劫獄的事情已經被朝廷得知, 對于司馬家的審訊提前開始, 并且由宗人府直接押上了朝, 看著自己昔日的死對頭如今這副落魄模樣, 丞相不免嗤之以鼻, 這就是和他作對的后果。 大部分官員都對此冷眼旁觀,唯有沈岐文一整個早上都沒怎么說話, 安安靜靜待在一旁,雖說劫獄不是他沈家造成的, 但畢竟昨夜事發時候, 他家的人曾去探視過,他有點害怕事情的源頭會追究到他身上來, 因此一直郁郁寡歡著,沒個笑臉。 蕭琪近日對此事是傷了神,對于他來說未免損失了一員大將, 于心不忍,但是又要對全國的老百姓表個態, 如果此次事件從輕處理, 那將來國家的綱常倫理會亂成一團,人心亂了, 國豈不是亂了,況且底下這些人怕是各個都不會允許他有所心軟。 司馬云,沈昭雪被劫一事,你可知情?蕭琪問。 司馬云凜然不畏答, 罪臣不知情。 丞相邢示霖拱手作揖先做個表率站出來,陛下,老臣認為此事有貓膩,需嚴加拷問,否則這亂臣賊子不會輕易說實話。 誰知話音剛落,司馬伯逸便忍不住懟了他一句,他向來溫順,只是看不慣都到這個時刻了,邢示霖這個家伙還如此嘴臉惡毒,邢示霖,你說如果我司馬伯逸真能有這劫獄的本事,為何現在此時此刻還站在這里供你詆毀。 一時之間讓他無法接招,此番一來大家都開始議論紛紛,就在這時,蕭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炸了,都別爭了,別吵了,大家有什么想法一個一個來。 臣以為,為了永絕后患,應該立即殺雞儆猴,以儆效尤不辜負咱們老祖先流傳下來的美德。 陳大人說得在理,陛下,不能讓我國的綱常倫理混亂啊,這一次必須得做給世人看。 今日不斬草除根,說不定哪天那劫獄之人會再次歸來,到時恐怕就晚了。 蕭琪扶著額,只覺得頭疼,現在大部分人給的意見就是現在就殺,不留后路,可是他總覺得這里面的事情不簡單,不應該如此草率。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向了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司馬云,問道,你可還有什么說的? 罪臣司馬云無話可說。司馬云說,她是覺得,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最好讓那人帶著昭雪逃得越遠越好永遠也不要回來,她會絕口不提此事,她是不會讓昭雪再被他們找到給抓回來的,她寧可就這樣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