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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獄卒二話不說便將沈昭雪給綁在了刑架上,雙手雙腳全部被束縛住,沈昭雪不想去問這是要做什么之類的廢話,因為已經顯而易見,她只想知道,到底是誰。 我能問問是誰要見我嗎? 兩個獄卒互相對視一眼,隨即齊聲回答,恕我們無可奉告。說完帶上門便出去了。 沈昭雪深呼吸一口,面對這冰冷的刑房,心底里升起一股未知的恐懼,她倒是不怕死,她只是害怕自己會先一步將軍而去,那樣她會多傷心多難過,沈昭雪不愿意將軍難過。 如果此生不能活著在一起,那一起做一對黃泉夫妻也沒什么不好,事到如今,沈昭雪害怕連這點夙愿都滿足不了。 終于,門再次被打開來,走進來兩個人,一襲黑衣,就連面部也被黑紗給蒙著,包裹嚴實完全看不出是誰,沈昭雪這時候心里便產生疑惑,莫非是自己認識的人,否則也沒有必要如此這般嚴密遮擋。 沈昭安將孟香蘭拉作一旁悄聲交談起來,娘,我們要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 孟香蘭不忘囑托,后續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沈昭安點點頭,放心,沒人會知道我們來過此地,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要懲治沈昭雪那個小賤人了。 孟香蘭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這些年早就看她不慣了。 因為隔得太遠,沈昭雪并沒有聽見對方在說些什么,直到她們聊完,才重新回到沈昭雪的面前。 其中一個黑衣人伸過手來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臉,十分囂張道,沒想到,你終于落到我手上了。 沈昭安和孟香蘭來前已經服用了具有改變聲音短暫效果的丹藥,因此即使在沈昭雪面前說話,也不用擔心聲音會被認出來,為了這件事情沈昭安真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你到底是誰!沈昭雪咬緊牙關,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眼前的兩人看著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馬上就要沒命了。孟香蘭說。 我不明白,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么要這樣做。沈昭雪喃喃,她自認為自己沒有與誰結下什么大的梁子,以至于對方會想要置她與死地。 你不需要明白那么多。 和將死之人說那么多廢話做什么,上刑。 你們都說我是將死之人了,難道都不能讓我知道是死于誰手嗎,莫非你們是我認識的人,你們不敢在我面前表露真面目。沈昭雪說。 沈昭安這個人性子就是經不起激,別人越是激她,她越是要做,先是二話不說扇了沈昭雪一個嘴巴子,那姑奶奶現在就讓你看看,讓你死得瞑目。 別。孟香蘭試圖去攔住她,可是沈昭安確說,她死到臨頭了還這么囂張,我今天還非得不裝了,反正她死了一了百了,這個秘密天知地知我們知。 孟香蘭還是按住她的手,警告,忍住,別沖動知道嗎? 可是娘. 聽話,先辦正經事要緊。 沈昭安好不容易被勸說下來,沈昭雪卻已經發現了蛛絲馬跡,通過她們二人剛剛的對話模式,語氣口吻,盡管聲音都有所變化過,但還是不難猜出來。 當沈昭安拿起一副夾棍來到她跟前時,沈昭雪忽然低聲問了句,你是沈昭安吧。 沈昭安當即一驚,緊接著沈昭雪又問,另一位想必應該就是主母了。 孟香蘭也是震驚萬分,居然就這樣被猜出來了?看來你的命,是留不得了。 沈昭雪冷笑,二位不本就沒打算留我性命么?千算萬算,卻獨獨算漏了這二人,原本以前在沈府生活時,她們母女便處處給她穿小鞋,針對她任意欺負她,只是沒想到竟如此歹毒妄圖殺害她。 被猜出來的沈昭安瞬間有點狗急跳墻,一手揭下了面罩來,沒錯,就是我怎么樣,今晚我要親手送你上黃泉!說完扯動手里的夾棍,沈昭雪頓時痛得撕心裂肺,耳邊不時傳來沈昭安的哂笑,怎么樣,十指連心之痛感覺如何啊? 咬牙忍著痛,沈昭雪已然變得面色蒼白,額頭冒冷汗,她抬起眼來,直視著沈昭安,不過如此,還有嗎? 孟香蘭拾來一條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沈昭雪的身上,每一下都打得她皮開rou綻,血水汩汩得冒。 嘴巴里一邊罵罵咧咧,你這個庶女,賤婢,永遠都不配得到榮華富貴,現在就讓你死,永遠也不知道真相。 真相.沈昭雪發出一串瘆人的冷笑,何為真相,你們這兩個毒婦,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所做的一切,總有一天,會讓天下人盡知,到時候我會在地府哈哈大笑,看著這一切,我等著你們。沈昭雪說話間,嘴里滿是血,看著極其恐怖。 讓你嘴硬,死到臨頭還嘴硬!孟香蘭氣急敗壞,狠狠地抽打她,盡情發泄著怒火。 沈昭安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熱鬧,只覺得大快人心,沈昭雪,有一個秘密,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反正看你也快要死了,我也不妨告訴你,讓你去地府里后悔去。其實你和我,并不是親姐妹,你也不是我爹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