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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冬...瑞秋有點驚訝。 信冬撇了撇嘴,怎么了,不歡迎我啊? 瑞秋與眠春對視了一眼,略微都有些尷尬,從前在府里的時候,信冬是一向不和他們來往的,主要是她頭上的主子太過蠻橫,信冬在沈昭安的指示下沒少做壞事。 一家人在一起和和氣氣吃了頓午飯,沈昭安和沈昭平不能在宮外多做停留,便匆匆回了宮。 剩下沈昭雪和司馬云二人,也該作別回府。 出來送他們的也只有祖母一個人,其他人都以各種理由推拒,不過沈昭雪也早已習慣。 行了祖母,就送到這吧,別凍壞了身子,早點進去吧。沈昭雪握了握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牽起司馬云的手,又牽起沈昭雪的手放在一起,顫顫巍巍語重心長,你們兩個一定要好好過日子,讓祖母省心,啊聽見沒。 司馬云點頭,祖母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昭雪,愛護她一輩子。 沈昭雪默默地紅了臉,低下頭去。 好好好,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笑得一臉陽光燦爛,那你們快上車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在司馬云的攙扶下,沈昭雪登上了馬車,一面不放心回頭囑咐,祖母,您快進去吧,快進去。 祖母,那我們就先走了。司馬云招了招手。 老太太很執著很固執,一直站在門口目送他們的馬車走遠消失在街角,這才肯收回目光返回。 回宮的轎輦上,沈昭安闔著眼雙手交疊在一起,信冬,那件事情調查得怎么樣了? 回娘娘,接到秘密通知,說是已經找到了當年接生的產婆。 話音落,沈昭安猛然睜開眼。消息是否可靠? 娘娘,十分的可靠。 晚上...本宮要親自出宮一趟。沈昭安的眼睛里寫著自信和篤定。 ---- 夜雨淅淅瀝瀝降臨,城內的街道上一片死寂,清冷,看不到一個人影。 氣溫低到可怕,鱗次櫛比的石板路上被雨水洗的光滑,宮門忽然被打開一裂小縫,兩個披著黑色披風的人出現,長長地直到腳踝處,披風上的帽子立成了三角,恰好的將雨水一分為二斜分到肩部滑落。 其中一人拿出一塊令牌,立即被放了行。 順利出宮后,兩人快步行走在空無一人的黑暗街道上,行色匆匆,步調一致絲毫不拖泥帶水。 走過兩條街道后,二人秘密進了一條深巷,同時小心翼翼回頭張望確認無人發現無人跟蹤。 雨一刻未停,卻也不大,空氣里滿是潮濕,泥土的氣息。 到達一間小房子前,門口有幾位把守的人,一見來人,立即單膝跪地抱拳行禮,二人又匆匆進了屋。 屋內的稻草堆里昏睡著一個老婦,年紀約莫四五十,雙手雙腳被嚴實捆綁著,臉上有被毆打過的痕跡,嘴角有著明顯的淤血,放眼望去,這屋內破敗不堪,潮濕且有股朽木腐敗的氣味。 沈昭安不禁抬手捂上了口鼻,另一只手將披風上的帽子取下來,信冬見狀,也取下了自己的帽子來,輕聲詢問,娘娘,這位應該就是那位給先皇后接生的產婆了。 沈昭安不動聲色,暫且還不能完全確定,一切得等問完話后才能知曉,她抬了抬眼示意信冬,去把她給本宮叫起來。 信冬心領神會點了點頭,是,娘娘。 接著轉身出去外邊舀了一瓢冷水,在這個嚴寒的冬季,那水可是刺骨的寒,從肌膚能夠透心涼到筋骨,讓人瞬間清醒過來,信冬走上前去二話不說潑在了那位老婦的臉上,只聽一聲大叫,老婦嚇醒過來。 清醒了嗎,要再不清醒,就再來一瓢。信冬氣勢凌人逼問。 老婦嚇得連連搖頭,不住地往墻角里縮,你們,你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也不想要你的命,頂多就是問問話,只要你如實回答,就能放你走。信冬說。 真的?老婦有點不敢相信,更不理解自己安安穩穩過日子的人會惹上什么事端。 娘娘。信冬回到沈昭安跟前,沈昭安上前幾步,蹲在了那老婦的面前,面容緩和故作親切,你知道...先皇后的事嗎? 該老婦一聽,頓時驚得瞳孔放大,隨后連連搖頭,我就是個普通的老婦,哪里會知道那些事情,不知道不知道。 信冬著急了,語氣兇狠起來,你還在裝蒜是不是,不想要命啦。 哎,信冬。沈昭雪喚了她一聲,緊接著又看向那老婦,語氣平和,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我們就是想要確認一些事情,你知不知道十六年前,是否接生過一個女孩,我們想打聽那個女孩的下落。 老婦看她的眼神有些閃閃躲躲,心里也在猶豫,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萬一說不好招來殺身之禍,那可就得不償失,可是眼下若是不說,可能就沒命走出這間屋子。 咬了咬牙,她還是決定將自己當年所經歷的如實匯報。 京和七年冬,我記得那天夜里大雪紛飛,冷颼颼的街上看不見一個人,我家男人是干藥鋪生意的,而我那會還是京城里有名的產婆,準備關門時,有幾個人匆匆找來,說是他們家小姐要生了,我收拾收拾東西就急急忙忙跟了過去,結果沒想到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