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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兒這孩子簡直是不像話,待晚上老夫再好好訓訓她。司馬伯逸接到消息,司馬云并不會回來給表小姐送行,一時間沒抑制住脾氣。 司馬雨溪心里舒了口氣,她被早上那件事情嚇得不輕,以至于現在只要聽見表哥的名字便心里發顫,忙安慰司馬伯逸,舅舅,表哥她身為一品大將軍,有軍務在身,雨溪能夠理解,舅舅就不要責怪他了。 還是你這孩子善解人意,要是老夫的女兒該多好。 司馬雨溪欠了欠身,舅舅,就送到這里吧,雨溪該啟程趕路了。 司馬伯逸點了點頭,趕緊命人將行李往馬車上搬運,自始至終沈昭雪都在一旁靜靜地站著,也不插話也不參與,她能來這無非是遵從老爺的吩咐,司馬雨溪做了那么多針對自己陷害自己的事情,恕她實在是難裝作友好得替她送行說好話。 上車前,司馬雨溪又不忘瞄了一眼沈昭雪,緊接著雙手提裙頭也不回上了馬車。 馬夫揮動手里的韁繩,馬嘶鳴一聲抬起馬蹄奔走,馬車搖搖晃晃上了路。 面對絕塵而去的馬車,司馬伯逸望了很久隨之長長嘆息一聲,這個可憐的孩子啊... 小姐。瑞秋輕輕扯了扯沈昭雪的衣袖,意在詢問接下來還要做什么。 沈昭雪也不知道,得等老爺先進去再說吧。 直到再也看不見馬車的影子,司馬伯逸才拂了拂袖轉身準備進去,忽然開口,昭雪,你隨老夫過來一下。 是,老爺。沈昭雪點頭跟了上去。 到了大廳,司馬伯逸倒也客氣讓沈昭雪別站著坐下說話,沈昭雪在一旁的座位坐下,靜聽發話。 馬上就是五月祭,今年府上的一切事務由你來cao辦可好。 昭雪明白,定會用心去辦。 五月祭是這里傳統的節日,在每年的五月最后一天,全城熱鬧歡慶,相傳是為了紀念那位帶領人民從黑暗深淵底下走上光明大道的偉人,在這一天,全國上下皆沒有君臣尊卑,皇帝也會下到人間參與節日,下人們會擁有自己的專屬假期,享受假期及時行樂,在這一天到來之前,大戶人家需要準備忙碌的事情很多,比如安排好府上下人們的出行及俸銀,還要準備充足的食物點心在那天晚上擺放在府門前,供來往行人們餓了取用,乞丐們也一視同仁,不存在歧視。 在沈昭雪嫁進來之前,往年的五月祭都是由老管家一手cao辦,現如今他年事已高也可以放下放下去享樂休憩一番。 有什么不懂和不明白的,可以去問問管家的意見,他經驗豐富。司馬伯逸道。 是,老爺,昭雪定不負所望。 魏雪按照將軍吩咐一路潛伏,剛跟著司馬雨溪乘坐的馬車接近城門口時,無意中發現有可疑人物出現,便跟著一塊出了城。 出了城的馬車一路顛簸,腳下路并不好走,去西城的路途遙遠,就算是日夜不息也得走上三天三夜,眼看著天色漸晚,必須得趕在天黑前到達第一個驛站休憩,夜里趕路是很危險和不安全的事情。 司馬雨溪掀開車簾子,沖馬夫說了句,再快點,一會天黑到不了驛站就麻煩了。 馬夫二話不說用力揮動了手下的韁繩,馬收到命令更加拼命地躍動四蹄。 由于突然提速,馬車顛簸得更加厲害,司馬雨溪不由得伸手抓住了一旁的手扶,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并伴隨著一聲尖厲的馬的嘶鳴聲。 停了做什么!司馬雨溪氣得掀開簾子,哪知見到馬夫的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刀,而其他隨行護送的家丁們也都紛紛倒地,一群黑衣人包圍了馬車。 表小姐,表小姐快逃啊...馬夫哆嗦著嗓子道,而下一秒直接被黑衣人給抹了脖子。 司馬雨溪嚇得幾乎停止呼吸,剛準備要下馬車,一把刀朝她伸過來,亮潔的刀身有些晃眼,猝不及防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動,恐怕就會斃命。 快點,把你身上所有的銀兩還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蒙面黑衣人不耐煩扯著大嗓門吼道。 司馬雨溪愣了一會,為了保自己的小命二話不說拿出了自己攜帶的銀兩順帶連金銀首飾也都取了下來悉數上交,本以為自己這樣乖乖的就能保住小命,誰知又一位黑衣人走來,悠悠道,這小妞長得不錯,抓回去給寨主當壓寨夫人吧,寨主一定很高興。 司馬雨溪一聽,嚇得雙眼瞳孔放大,語無倫次道,大哥,大哥,你們不要抓我,我可以給你們錢,很多很多錢,我是京城司馬大將軍的親表妹,只要你們放過我,我可以回去給你們拿錢,求求你們不要把我抓回去,求求你們.... 少廢話,咱們跟了你一路,知道你什么底細,寨主那么多女人,好像還沒有什么名門小姐呢... 你以為我們是傻子嗎,把你送回去,我們還想不想要命了,誰不知道司馬大將軍殺人不眨眼。 ...... 不要,不要....司馬雨溪拼命掙扎,可最后還是敵不過膀大腰粗一身蠻力的土匪,整個人被五花大綁扛上了土匪的馬背上,她的臉上不禁落下兩行清淚,她才不過十六歲,難道這一生就這樣完了嗎,這里地處荒郊野外,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救她,內心里是說不出的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