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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并非來檢查練兵。說罷,司馬云走向了一旁的小床,一個轉身便側躺了上去,動作矯健輕盈,不再說什么閉上了眼睛開始休憩。 魏雪和秦孫都看呆了,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這...這什么情況。 秦孫將魏雪拉作一旁,小聲叨叨,將軍干嘛跑這里來睡覺了啊。 魏雪攤手表示自己也搞不懂。 秦孫作為個爺們更是不明白了,放著家里的嬌妻不陪,居然來訓練場睡這簡陋的木板床? 魏雪只好拍拍秦孫,我們出去吧,別在這里打擾將軍休息。 出去外面,秦孫這才敢釋放天性用正常的音量說話,我覺得這其中有蹊蹺。 魏雪在他旁邊走著,隨口一問,能有什么蹊蹺? ....秦孫自個愣了半晌才恍然大悟過來,狠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就連魏雪聽了都覺得疼,我差點忘記將軍是女.... 噓!魏雪趕緊制止住他,這是訓練場,你想要大家都聽見嗎? 秦孫下意識捂住嘴巴,還好自己沒有釀下大錯,隨即小聲說,我開始同情將軍了。一臉惋惜。 魏雪:...... 太和宮,寢殿。 陛下,該歇息啦,明日還有早朝,要多注意身子啊。說話聲音尖細的是皇帝隨身的一名公公,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 蕭琪合上尚未批閱完的奏折,一手扶上額頭,滿腹心事,曹公公,朕上回讓你去辦的事,怎么樣了? 回陛下,是奴才辦事不利,早年間查到的一些線索現也都離奇中斷。 蕭琪更是嘆息一聲,愁思滿滿,看來是天都要朕這個皇帝當得孤苦伶仃啊。 長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他日定能和陛下團聚。 算了,你下去吧,朕聽多了這些安慰的話。蕭琪擺擺手。 蕭琪從未見過這個同父同母的親生meimei,他生母是皇后,儀態萬千母儀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身居后宮之首卻不爭不搶品性隨和,但盡管如此依舊遭到歹人的迫害,當年母后的娘家人為了保全她及腹中的胎兒悄悄將她送出了宮去,并作了個假死糊弄要危害她的歹人。 這些事情也是蕭琪慢慢長大后,曹公公告訴他的,只能得知當年母后逃出宮后在一間破舊的茅屋生產了個女孩,便再無消息,這些年蕭琪一直在費力尋找,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線索和消息,現如今他坐上了皇位,本可以運用一切權利,現實卻還是讓他失望了。 皇妹...不知道你身處何地,是否安好,朕多想與你共享這片江山...蕭琪不知無數次夢見那個笑容甜美的女孩子與他牽著手玩耍嬉鬧,這些也不過是他腦中杜撰和想象,他連這個皇妹的面都未曾見過,但他相信,皇妹一定生的和母后一般美,溫柔賢淑。 翌日。 天還未亮司馬云便悄悄回來了,沈昭雪睡得熟,司馬云也不覺尷尬便在房里坐著,看著她安靜從容的睡顏,司馬云很是好奇她在做什么香甜的夢,夢里又遇見了誰,做了什么事。 瑞秋例行每早叫醒小姐,她向來在小姐面前隨性慣了,二話不說推門而入,小姐,起....卻在看見司馬云的那一瞬間話卡在了喉嚨里,說不出也咽不下去,就這樣卡卡了好久。 將..將軍..你...你回來啦。瑞秋的嘴角扯了扯,覺得尷尬死了,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我...我要不待會再進來吧...說著準備悄摸摸轉身出去,卻被司馬云給叫住。 時辰不早了,侍候她洗漱更衣吧。司馬云說完為了避嫌,起身朝門外走去。 瑞秋咽了咽口水,心想那...那好吧,你都不讓我走了,我就還是不走了吧。 不一會,沈昭雪被叫起,抻著胳膊打著哈欠,半瞇著眼睛萌態十足,還有點不清醒。 小姐,原來昨晚將軍回來了啊。 瑞秋的一句話讓她瞬間清醒過來半分,沈昭雪凝視著她,有點不解,將軍回來了嗎? 小姐你不知道嗎,我早上推門進來的時候,將軍就坐在床邊看著小姐你呢。 瑞秋說完,沈昭雪竟有些默默覺得臉發燙,忙問道,那將軍呢? 瑞秋看了眼屋外,在外頭院子里候著呢,小姐我先服侍你洗漱更衣吧。 回門第二日,出嫁的女兒與女婿需去給一家之主還有家里的主母請安,即算是走完了全部流程。 清晨,府上的小鳥們唱著清脆的歌兒,途中路過花園時,已經有花蝶和蜜蜂在忙碌,猛吸一口都是大自然的清香。 這個時辰出門若是稍稍靠近些綠地草叢,不小心便會粘的一鞋的露水和濕泥,臟兮兮極為難看。 瑞秋一般會在這種情況提醒沈昭雪注意,或者自己走有草叢的那一側。 沈岐文和孟香蘭已經在前院正廳候著多時,沈昭雪和司馬云一并出現按規矩請安。 之后便該離府了,孟香蘭很喜悅終于不用再看見這個晦氣的丫頭,沈岐文的心情很復雜,親自將兩人送到了府外門口。 昭雪,以后你就是大人了,做個賢良淑德的好妻子,讓爹省心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