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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不會是沈岐文那個家伙,他還尚不至于為了個剛剛出嫁的庶女特意大清早登門拜訪。 回老爺,是沈都御使家的三公子沈玉卿。 哦?司馬伯逸放下了茶杯,若有所思讓他進來吧。 叩叩叩...叩叩叩... 進來。 瑞秋端著洗漱用品進來的時候,沈昭雪正坐在梳妝臺前,長如瀑布般的黑發傾瀉而下,美麗柔順,鏡子里的佳人雖未施粉黛已然美得不可方物,雙瞳剪水像小鹿般的眼睛靈動有神。 舉手投足間都是大家閨秀的姿態和氣質。 小姐,昨晚休息地還好嗎? 還好。沈昭雪輕聲回答,說罷接過了瑞秋遞過來的打濕過的洗臉帕子。 我來幫你梳發吧。瑞秋很熟練地拿起了梳妝臺上的木梳,在沈昭雪的腦袋上cao作起來,一會啊,小姐得去前院給司馬老爺請安呢。 沈昭雪對著鏡子點了點頭,短短一夕自己已然為人妻自然是要遵守司馬家的規矩恪守本分。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來報說是沈玉卿大人來訪,沈昭雪一聽是哥哥發髻都來不及戴上便匆忙起身,瑞秋趕緊追了上去,小姐等等,小姐還有一個發簪呢! 沈昭雪趕來前院的時候,司馬伯逸正和沈玉卿坐在一塊聊天,她意識到自己有些失利遂趕緊俯首作揖,昭雪來給爹請安了。 司馬伯逸慷慨地笑了兩聲,老夫正和你哥哥聊些政事,早就聽聞沈玉卿沈公子才學多廣當年一舉奪了狀元,今日討教果然是文韜武略,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司馬大人您過獎了。沈玉卿笑,說罷看向了沈昭雪,昭雪,還不快敬茶。 是。沈昭雪點頭,忙去給司馬伯逸敬茶。 喝了這杯茶,流程才算全部走完。 老夫要去上朝了,昭雪你和你的兄長敘敘吧。司馬伯逸起身拂袖走開。 直到這個看起來兇兇的司馬伯逸離開,瑞秋才敢從門口進來,一面忍不住向沈玉卿抱怨,玉卿少爺,你不知道小姐的婚房有多簡陋.... 瑞秋。還未待她說完,沈昭雪已經將她給喝住了,不過依舊是那么輕柔的語氣,接著轉而看向沈玉卿,喚了一聲哥哥。臉上綻放了笑容來。 沈玉卿頗有些復雜的神色瞅著她,抓起了沈昭雪的兩只手,為兄恐怕不能在京多待了。 為何?沈昭雪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彎彎的細眉緊蹙,小臉上布滿了疑惑和不解,哥哥今年才回京一回看昭雪。 臨安省還有好多事情等著為兄去做呢,為兄現在是百姓的父母官,不再是兒時陪著昭雪四處玩耍的孩童了。沈玉卿看著meimei這副楚楚可憐地模樣何嘗不心生不忍,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瑞秋在我很放心。 瑞秋聽了在一旁嘻嘻大笑,難得親耳聽見玉卿少爺的夸獎了,我會好好照顧小姐的,玉卿少爺盡管放心。 沈玉卿欣慰地點了點頭。 沈昭雪抿唇,皺緊的眉頭松開,那哥哥在外也要好好保重些身子。 沈玉卿再次抬手撫了撫meimei的臉,你是我這世上僅剩的最親近的人,我們自幼沒了娘親受盡欺辱,唯有變得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你。 目送哥哥出府的時候,沈昭雪在門踏后呆呆站了好久,下一次見面又不知是何時。 小姐,進去吧,外面風大,玉卿少爺這會怕是已經出城門了吧。瑞秋在一旁問候。 轉身眼前出現了個穿素色襖子涂紅嘴唇的老嫗,瑞秋給嚇了一跳捂住胸口,你誰啊,走路都沒聲的。 老身是府中太老爺身邊的隨從,此行前來稟報少夫人一聲,太老爺近日身體抱恙,今早的敬茶之儀不便參加。 太老爺...那就是將軍的太公,瑞秋,去吩咐廚房準備些清淡的食物,一會隨我去拜訪太老爺。 話音落下,老嫗馬上變了個聲調,尖尖細細的,是這么個理兒,太老爺因為此次和沈家連婚之事氣得落下了病,你這個做孫媳婦的,是該是看看。 那老身先行退下了。說完轉身昂著頭離去。 瑞秋不免吐槽起來,小姐,你說這司馬家老太爺可真夠口味獨特的啊,找這么個服侍他的人,不過,聽起來好像挺不好對付的,小姐你確定要去看望他嗎? 沈昭雪目視前方,眸子深沉,老太爺是將軍的太公,自此也是我的太公,總該要去看一下的。 瑞秋撇嘴,心里暗暗祈禱但愿不要是個難纏的老頭吧,要不然啊小姐可真是倒霉,好不容易擺脫了娘家那群勾心斗角表里不一的女人,又碰上了個不好對付的老太爺。 朝堂之上。 這位年輕的新皇已然漸漸熟悉了這一國之君的身份,舉手投足間頗有先皇的氣概,文武百官們正在商議提出選秀之事,延續龍脈才是一國繁衍發展之根本,穩固之根基。 就在這時,有人站出來舉薦了,蘇國公的大千金琴棋書畫博學多識,二千金精靈淘氣可愛,不失為陛下擴充后宮之最佳人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