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噩夢游戲Ⅱ 第15節(jié)
“嘿,弗朗西斯、齊,你們還不上來嗎?”勞拉在地下室入口處喊了一聲。 “來了!”沒有什么意外發(fā)現(xiàn)的兩人放棄了,咬住手電筒爬出了地下室。 就在所有人爬出地下室的時候,遠方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像是山體坍塌的聲音,幾人嚇了一跳,趕緊跑出去查看,門外的幾位女士疑惑地看著教堂的方向:“好像是那個方向有什么東西爆炸了?” “是教堂年久失修坍塌了嗎?”勞拉問道。 “不清楚,反正是北邊的方向。”薛佳慧說,“待會兒見到賀億和馬克問問他們聲音哪個方向傳來的。” 景思雨還昏迷著,眾人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屋里,就將她搬到了景思雪的屋子,讓meimei景思雪照看她,其余人浩浩蕩蕩地去探望馬克。 齊樂人對呂醫(yī)生使了個眼色,呂醫(yī)生屁顛屁顛地跑到了齊樂人身邊,小聲問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景思雨屋子的地下室我總覺得有點問題,回頭叫上杜越,我們再去看看,你仔細搜搜看有沒有什么東西。”齊樂人說道。 “包在我身上!”尋寶小能手呂醫(yī)生自信滿滿地說。 剩下的人朝著安妮的屋子走去,路過教堂的時候還特地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地方坍塌破損。 再往北邊走就是安妮的屋子了,一行人踩著積雪擠進了屋,齊樂人熟門熟路地領著大家往馬克躺著的那間房間走,房門敞開著,卻一點聲響都沒有。 齊樂人驀地慢下了腳步:“賀億?馬克?” 沒有人回應他,那個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了。 “怎么回事?他們兩個剛才是在這里嗎?”珍妮特夸張地問道。 “在的,先前馬克被門邊的柜子砸到暈了過去,我和賀億把他抬到了這間房間的床上,賀億照看他,我把斧子先送過來……難道馬克醒了,他們出去找我們但路上錯開了?”齊樂人猜測道。 “不可能,他們還在這間屋子里。”勞拉突然道。 所有人都被勞拉的話震住了,齊齊看向她。 這個短發(fā)英氣的女明星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她的視線在所有人臉上掃過:“昨天下半夜的時候下了一場雪,地上積了一層新雪。我有個習慣,就是會去看雪地上的腳印,剛才過來的時候我就注意了一下。在我們這群人過來之前,安妮的屋子前一共有五串腳印——安妮早上離開的時候留下的,齊樂人、賀億和馬克過來取斧子的時候留下的,齊樂人離開時留下的,就只有這五串,沒有更多的腳印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嗎?馬克和賀億沒有離開這個屋子,他們還在這里。” 20160202 第二十三章 星際死亡真人秀(六) 馬克和賀億還在這里! 勞拉的結論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可是她說得有理有據(jù),所有人都明白她不是信口開河,甚至他們現(xiàn)在都能到門外去檢驗一下,一一比對腳印痕跡。可總有人不愿意看到勞拉大出風頭。 “你說他們還在屋里,那會在哪里呢?”珍妮特果然跳了出來,“這個屋子就這么大,兩人還在的話早就該聽到我們的聲音了,可是現(xiàn)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人到哪里去了?” 勞拉抿著嘴,輕聲道:“我不知道。” 珍妮特輕蔑一笑,那個眼神似乎在說“你也不過如此”。 “齊樂人,你走之前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薛佳慧懷疑地問道。 作為這兩人的最后目擊者,齊樂人不幸遭到了全體參賽者的圍觀,他凝重地搖了搖頭:“當時一切正常。” “哎,如果現(xiàn)在能求助場外觀眾就好了,比起我們,他們現(xiàn)在應該對情況一清二楚吧。”將信將疑的薛佳慧苦笑了一下,面露擔憂之色,“這樣吧,我們搜索一下安妮的屋子,這里也不大,這么多人找起來很快的。” 一直沉默的安妮豁然抬頭:“薛小姐,想搜我的房間可以,請拿出搜查令來,還是說你想要肆意侵犯一個公民的合法權利?” 珍妮特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迅速轉換了目標:“怎么?難道你這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呂醫(yī)生扯了扯齊樂人的袖子,對他撇撇嘴,用口型道:看吧,掐起來了! 現(xiàn)場四位女士圍繞著該不該搜房間這一論題展開了長達十分鐘的言語斗爭,珍妮特時刻站在撕逼第一線,和安妮吵了起來,一個攻擊對方的宗教信仰,另一個以公民權利和她爭執(zhí)到底;勞拉堅持搜屋找人,立場和珍妮特一致,但是一幫腔就被珍妮特嗆回來,讓她十分無奈;薛佳慧雖然有心勸和但自己急于找人,說了幾句受不了這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的爭辯,默默閉上了嘴,面露焦慮之色。 在場男士各個無奈,顯然是不想摻和進去,當著億萬觀眾的面和女士吵架總是看起來很丟份的,吵不贏是意料之中,吵贏了那就是“你竟然比女人還能吵架”,怎么都不對味,不如不趟這個渾水。 齊樂人不著急,被陳百七拎著耳朵教導了這么久,他現(xiàn)在耐心好過從前,已經學會多觀察,少沖動了,一天下來他多少發(fā)現(xiàn)了一些npc之間的隱秘關系,除了勞拉和珍妮特之間一直以來顯而易見的針鋒相對,還有薛佳慧對賀億隱隱約約的愛慕,珍妮特對亞歷克斯態(tài)度的改善,勞拉和弗朗西斯的曖昧,甚至還有馬克對安妮的意外服從。很多細枝末節(jié)的地方并不容易從某件事里突然發(fā)現(xiàn),但是卻會從npc的話語、神情乃至肢體語言中表露出來。 最后杜越這個有正義感的小年輕沉不住氣了:“你們別吵了!現(xiàn)在找人要緊,有什么事情等找到了人再說!前輩,我們動手吧!” 說著,竟然無視安妮徑直在這個屋子里搜索了起來。 齊樂人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沖動,不過這樣也好,磨磨唧唧的也不是個辦法。 安妮愣了一下,剛想大聲斥責,冷不防被杜越掀開毯子帶起的灰塵嗆了一臉,頓時捂住口鼻咳嗽了起來,狼狽地跑出了房間,珍妮特幾人也受不了,再度逃離這個飄滿了粉塵的房間。 呂醫(yī)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對杜越比了個大拇指:“干得漂亮。” 誤打誤撞的杜越摸了摸后腦勺,傻兮兮地笑了笑,繼續(xù)搜索了起來。 “你在找地下室嗎?”弗朗西斯問道。 “啊……嗯,景思雨的屋子里有,說不定安妮的屋子里也有呢?”杜越說。 “有道理,我們把毯子都掀開來找找看好了。”弗朗西斯贊同道。 “難道他們還會鉆到地窖里去嗎?”亞歷克斯聳了聳肩,“別白費功夫了,說不定是勞拉搞錯了。” 說完,他走出了房間,去看看珍妮特的情況,珍妮特正在撣著身上的灰塵,大聲抱怨自己可沒有換洗的衣服,除非再找到幾件節(jié)目組藏在這個村落里的服裝,否則她就得忍受著一身臟亂。亞歷克斯和她商量起了待會兒再去找找物資。 弗朗西斯和齊樂人三人把這個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勞拉和薛佳慧也加入了進來,一個小時過去了,墻上、地上,甚至是床底下,屋子的每一寸角落都被翻了個遍,既沒有賀億和馬克的遺留物,也沒有地下室或者暗室的線索,兩人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消失在了這個屋子里。 翻床鋪的時候齊樂人注意到馬克躺過的枕頭上有些新鮮的血跡,他估摸著這是從馬克撞破的額頭上蹭下來的。 唯一一點讓人覺得奇怪的東西是呂醫(yī)生找到的,他從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了一段染血的繃帶和布料,上面的血跡已經干涸凝固了,但還看得出是比較新鮮的血跡,當他指出這一點的時候,安妮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這是臨時救急用的東西。” “你身上有什么傷口嗎?”齊樂人緊盯著她,觀察著她的神情。 安妮的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嘲諷,還有一絲惡作劇一般隱秘的愉悅:“沒有。” “那這個血跡是哪里來的?”弗朗西斯追問道。 “從我身上。”安妮的嘴角翹得更高,她興致盎然地觀察著他們,帶著一點惡意,“zigong內膜壁脫落后通過yindao排出體外,通常我們管這個叫月經。” 呂醫(yī)生手一抖,繃帶和布料掉到了地上,簡直是將“懵逼”二字寫在了臉上。 安妮的笑容越加愉悅:“請不要隨地亂丟垃圾,撿起來扔進垃圾桶,謝謝。” …… …… …… 搜索最后以失敗告終,一無所獲的幾人離開了安妮的屋子,商量著接下來要怎么辦,人多嘴雜的時候這種討論真是毫無建樹,安妮以痛經為由拒絕參加接下來的活動,回房間休息去了。 因為有馬克和賀億失蹤的前車之鑒,幾人沒有分開行動,而是一起在村子里找了一圈,呂醫(yī)生還跟齊樂人嘀咕,他覺得安妮很有問題,齊樂人問他原因。 呂醫(yī)生的表情怪怪的,半天才道:“……因為我突然想起來,妹子的月經應該是不會凝血的。” “…………” “因為月經里有很多活性酶,會破壞凝血作用,所以回頭想想,那應該不是月經。” 齊樂人覺得自己又學到了新知識,看杜越的表情也是一樣。 然而這只是呂醫(yī)生的猜測,他自己也表示他說的是健康的月經,zigong內膜壁脫落的話也會有血塊之類,齊樂人覺得自己不是那么想知道,但是他管不住呂醫(yī)生喋喋不休的嘴。 希望觀眾不要因為他的“博學”而對他有什么誤解。 說完了這個問題,幾人繼續(xù)尋找物資,倒還真找到了一些隱藏物資。 呂醫(yī)生這個幸運ex的家伙還找到了兩個小腰包,一個分給了齊樂人,齊樂人在里面裝了一瓶水和一點壓縮食物以防萬一。雖然有道具欄的他其實根本不缺物資,但是對著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他很難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歷。沒分到小腰包的杜越老老實實地背著最重的背包,里面裝著他們三人的隨身物資,他倒是任勞任怨,一味傻樂,呂醫(yī)生悄悄在齊樂人耳邊嘀咕,他覺得杜越這人真是天生缺了根筋。 下午的時候幾人又去探望了一下景思雨,她還在昏迷之中,但是呼吸平緩,心跳正常,頭上也沒有撞擊形成的腫塊,總的來說應該沒有嚴重問題,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被留在了景思雪的屋子里——雖然這違反了一人一屋的游戲規(guī)定,不過這種時候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找人行動毫無成果,地面上的積雪倒是被踩得一團臟,而且還很濕滑,容易滑倒,一行人干脆打掃了起來,拿著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掃雪工具將自己屋子前的積雪清理干凈,弄出了幾條通往中央教堂的通道方便行走。 晚上八點整,齊樂人關閉了跟隨在他身邊的懸浮微型攝像頭,向呂醫(yī)生的屋子走去,杜越來得比他更早一些,一見到他就親熱地叫了一聲“前輩”。 “攝像頭都關了吧?”齊樂人又確認了一遍。 “關了,不過外面那些固定攝像頭沒辦法關,估計拍到你們來我這里了吧。”呂醫(yī)生說。 “沒關系,只要別拍到談話就行,畢竟我們說的內容會暴露我們和npc的不同。”齊樂人說道,“你們覺得,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賀億和馬克到底去了哪里?” “不知道啊,我也很奇怪。”杜越說。 “他們變成蝴蝶飛走啦。”呂醫(yī)生半點沒有緊張的樣子,嘻嘻笑道。 “說正經的呢。”齊樂人瞪了呂醫(yī)生一眼,又道,“還是從頭開始吧,現(xiàn)在的劇情進展到‘潘多拉魔盒’里的怪物已經跑出來了,還不知道它藏在哪里,是哪種形態(tài),有什么特殊之處——說到這個,待會兒我們去教堂一趟吧,今天一直和別人一起行動,都沒找到機會去確認一下教堂里的那塊石頭。” “不用看也沒關系啦,任務提示里都說已經裂開了,說明在我們能自由行動之前它就已經孵化了。”呂醫(yī)生很清楚這種游戲的尿性,它不會給玩家阻止劇情發(fā)生的機會。 “說吧,以你玩游戲多年的經驗,覺得這怪物是什么類型?”齊樂人問道。 呂醫(yī)生“嘿”了一聲,得意地說:“有三種可能,第一種是那個怪物是精神污染類型的,會讓人變得狂躁,產生幻覺,最后讓你們自相殘殺死光光,日系游戲里蠻多見的;第二種可能是怪物是物理攻擊類型的,會吃人,越吃越厲害,然后把我們一個個吃光光;第三種可能是這個怪物是寄生類型的,類似于異形系列里的怪物,這個套路就是它會不斷尋找宿體寄生,我們還是要全體死光光。” 杜越一張英挺的俊臉皺成了苦瓜,殷切地看著齊樂人:“前輩,我不想死啊……” 齊樂人心道:……看著我也沒用,我也就比你強一點。 但是臉上還要擺出一副云淡風輕事事盡在掌握中的前輩風范:“不要著急,只是個c級難度的任務,不會難到哪里去的。” 第二十四章 星際死亡真人秀(七) 三人討論了一下目前的情況,線索還是太少了,看不出什么端倪。齊樂人提議再去搜索一下景思雨的那間地下室,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反正景思雨現(xiàn)在還在meimei景思雪的屋子里,她的那棟小屋目前沒人。 呂醫(yī)生欣然同意,杜越更是沒意見,他對齊樂人這個前輩有一種特殊的崇敬,用一個夸張點的說法,他完全是齊樂人的“迷弟”,對他的提議自然沒有異議,三人便出發(fā)向景思雨的屋子走去。 “我們要不要把跟蹤攝像頭打開?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秘密了。”呂醫(yī)生問道。 “……行吧。”齊樂人想了想,這并無不可,老是遮遮掩掩的也不是個辦法。 圍繞著他們的隱形攝像頭再次被語音開啟,呂醫(yī)生還對著虛空做了個鬼臉:“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們是em組合,白天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我們準備夜探地下室,看看景思雨屋子里的那個地下室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大家拭目以待哦。” 說完,呂醫(yī)生湊過來小聲問齊樂人:“主播們直播的時候是不是這么說話的?” “差不多吧,我不太看直播。”齊樂人不太確定地說,他雖然會打打游戲看看電影,但不怎么看直播。 “……我只看游戲類直播。”杜越說。 “隨便啦,意思意思得了。”呂醫(yī)生嘀咕道。 來到景思雨的屋子前,房門是鎖的,一樓的窗戶也都是鎖上的,要強行破窗而入不難,但是鬧出大動靜的話也許會引來住在附近的其他參賽者,呂醫(yī)生和杜越討論起了怎樣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打開窗戶,齊樂人繞著這棟小屋轉了一圈,心里有了主意。 “這棟樓的樓層不高,要是有個借力的地方我一個人就可以爬上去。”對于爬墻這件事情,齊樂人在陳百七的悉心指導下已經頗具心得——感謝助教地獄三頭犬,他現(xiàn)在爬樹爬墻竄得比猴子還快,充分激活了猿類祖?zhèn)鞯呐罉浼寄埽敲鎸σ欢鹿饣膲Ρ冢€是力有未逮。 “這樣吧,杜越你過來,站在這里,我站到你的肩膀上,勉強可以夠到二樓的窗戶,你負重能力怎么樣?”齊樂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