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嬌嬌 第89節(jié)
裴深心中大概有了些猜測,但是只是猜測,對于具體的,還要等之后再看。 只能說,他要做的事情,漏了點痕跡,可能就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了。 剛剛和小丫頭成婚,她還嬌嬌嫩嫩地,也就敢親親抱抱,再多一步,都怕小丫頭太嬌氣,受不住。 這種時候離開,裴深何嘗愿意。 只是…… 他抬手安撫地拍了拍余魚。 “現(xiàn)在都只是猜測,一切不定。” 余魚癟著嘴。 裴深心中一動。 “好姑娘,要是我真的離開很久,你可該給我些甜頭?” “什么甜頭?” 到底不曾聽過一些詞,余魚問他。 裴深索性把人翻身壓著,自己好好親香了一番。 小丫頭還不太習(xí)慣,總是把握不好呼吸的時間,不一會兒憋得滿臉通紅,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裴深帶著唇上的牙印笑得趴在她肩頭。 “好姑娘,這就是甜頭。” “等我出府之前,每天都給吃,可好?” 回答他的,是余魚一被子把他捂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這不錯,創(chuàng)造機(jī)會了。 裴深自然不放過,又把小丫頭拖進(jìn)被子里,好生親香了一番。 隨著天氣轉(zhuǎn)冷,丁姑娘的丈夫唐書生找了一個門路,能繼續(xù)讀書,同時要給主家做事。 丁姑娘盤了一個門店,照例是做些布匹生意,小門店,還能照顧孩子。隔三差五也能讓余魚出府來玩時,有個落腳地方。 這些天裴深每天都回家,回家了就逮著余魚,連哄帶騙地,教她什么是親香。 余魚一面抵抗,一面軟化,幾乎要讓裴深給教通透了,隨著馬上邁入年關(guān),京城出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太子在宴會酒后失足,跌入結(jié)了冰的湖中。 聽說三五個人去撈,才撈起來。 聽說十幾個太醫(yī)診治,都只會搖頭。 還聽說,這太子早先吃了些不該吃的藥,身子骨早就壞沒了,一池子冰渣子泡了泡,直接把人給弄得醒不過來。 參湯吊了一個多月,還是在新年前,一命嗚呼。 太子沒了,緊接著就是天子震怒,直接從寺廟派人把文賢公主訓(xùn)誡了一番,打得皮開rou綻,貶為庶人,遠(yuǎn)遠(yuǎn)送到南方的寺廟去,非死不得出。 余魚跟著國公夫人學(xué)著怎么cao持新年事,裴深被宣入宮中。 當(dāng)天回來后,裴深帶了個消息。 給國公說了,國公夫人說了,最后回到一塵院,才抱著他軟乎乎的小媳婦兒,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替她揉著。 也許是先前裴深總是忙碌,等他有了時間在家中,哄著余魚時,她多半是聽他的,聽之任之,很多時候,幾乎都是縱容的。 這也導(dǎo)致,裴深短短時間內(nèi),教給她的知識,充足到讓她吃不消。 余魚埋在他懷中,眼圈兒都有些紅。 “小丫頭,還記得我先前說過的話嗎?” 余魚腦袋暈暈的,哪里還記得他說過什么,只往他懷中靠了靠。 “什么呀?”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裴深嘴上說得輕巧。 “陛下吩咐我,三日內(nèi)出發(fā),前往雍南城。” 余魚一愣,抬眸。 雍南城。 國土邊境。 戰(zhàn)亂連天。 裴深最見不得余魚要哭不哭地樣子,看的他心里頭揪著疼。 “乖,我不會有事的。不過是去帶我手底下那些弟兄,見見世面罷了。” 他努力用最清淡的口味抹平雍南城的險惡。 余魚不知道想起什么,抬手攥著裴深的袖子。 “……太子。” 她腦袋亂糟糟地,睜大眼看著他。 “是嗎?” 裴深嘴角一勾。 “傻姑娘,以后的太子,就是靖王了。” 裴深說的輕輕松松。 他與靖王此次的合謀,也不算多高明。 說白了他就沒有太藏著。 擺明了就是要告訴有些人,動了他家小丫頭,哪怕是太子,也得付出代價。 陛下震怒,可是裴深手上還有先帝給的一批人手,這些都是他渴求得到的,只要裴深一天還為所用,就有一天價值。 陛下只能忍下,卻從旁的上面來想法子。 雍南城。 余魚緊緊攥著裴深。 “我跟你一起,好不好?” 裴深哪里忍心讓小丫頭跟他去雍南城,哄著她。 “我很快救回來,你在家中等我。” 頓了頓,他又補(bǔ)了一句。 “等我回來,教你最后一步。” 第63章 守株待兔 “小蕊姑娘,娘子可起了?這是今日遞上來的賬本,請娘子過目。” 中年管事娘子們整齊穿著靛藍(lán)衣裙,手持賬本,按著規(guī)矩,每隔一個月給世子娘子送賬本來了。 她們在廊下和一個高挑漂亮的大姑娘說話,都賠著笑。 那小蕊姑娘十七八歲的模樣,相貌生得好,見人三分笑,溫聲細(xì)語道:“諸位嬸嬸們先坐一會兒喝個茶,我家娘子昨日去京郊良田了一趟,回來有點不太舒服,這會兒還沒起。” “娘子不舒服了?這可不得了,姑娘們可得好好照顧娘子,讓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多擔(dān)心呢。” “娘子怕不是cao勞過度了?前些日子準(zhǔn)備三姑娘的婚事,夫人幾乎全權(quán)交給娘子來辦,咱們娘子cao心三姑娘的婚事,還得照顧那么多鋪子,田地,的確容易勞累。” 小蕊姑娘嘆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我家娘子肩上擔(dān)子重,少不得辛苦。” 說罷請了管事娘子們?nèi)ダ认麓碉L(fēng)喝茶,自己掀了簾子進(jìn)去。 余魚這會兒已經(jīng)起身了,就是頭還有些疼,手扶著額頭,趴在窗臺看著窗外的一樹海棠花。 這海棠還是先前余魚去京郊時,從一個農(nóng)戶那兒買的,想了好多法子在一塵院栽種活了,如今過去兩年,長高抽條了,開花也好看。 她聽到外頭動靜,抬眸。 “可是要看賬本子了?” 余魚聲音顯得更清脆了些,少了一些嫩嫩,多了一絲底蘊。 她抬眸時,眸波轉(zhuǎn)動,歪頭看人輕笑,倒是和以前一般,安定又溫柔。 只相較前兩年的稚氣,如今更顯得沉穩(wěn)大氣。 畢竟做了兩年世子娘子,偌大的楚國公府,國公夫人也不吝教她,許多事都帶著她,出入辦事,格外干練。 少不得就要收斂幾分嬌氣,要穩(wěn)得住。 “可不是,底下管事娘子們每月初一都要給您送賬本子來,那么厚一堆,您看了怕不是又要頭疼。” 余魚伸了個懶腰。 “更衣吧,也不好給她們等久了。” 過了中午最熱的那會兒,余魚讓丫鬟去吩咐套個車,她要外出一趟。 四月的天氣,冷不冷熱不熱的,小蓮心細(xì),還多抱了一件斗篷。 楚國公府的馬車熟門熟路停在一條巷子外,這條巷子大多是做生意的門戶,左右支著攤位,兩邊垂著幌子,大多做生意的鋪子門口,還有小跑堂的在招呼人。 一看見余魚下了馬車,不少人都屈了屈膝笑吟吟打招呼。 “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又來找唐娘子吧,剛剛瞧著唐娘子在屋里頭呢。” 丁姑娘和她丈夫在京中落了腳。唐書生繼續(xù)讀書,因著太子都換了,他們也受不到什么牽連,已經(jīng)是準(zhǔn)備明年的下場考試了。 丁姑娘開了個綢緞莊,里外分了兩間。外頭是做生意的,里面隔著一個小院,小院過去,就是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