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親后我嫁給了皇帝 第53節(jié)
但他是皇帝,肩負(fù)著大齊江山的重?fù)?dān)。 “邊陽,朕是不是很自私?非要強(qiáng)求她?!笔掁匿瓎柕?。 抱著佩刀靠在樹干上的邊陽睜開眼睛,毫不猶豫道:“是的?!?/br> 風(fēng)吹過,帶走一片寂靜。 “不過,以大局為重的話,皇上您娶紫云郡主,便不算自私?!边呹栍值馈?/br> 蕭弈洵苦笑一聲,“朕的私心也許更重呢?!?/br> “皇上,這天下都是您的,更何況是這天下人呢?!?/br> …… 天黑透了。 林婳等的人始終沒到。 “騙子。”她手腳僵硬地抱著那件外披,緊咬了一口唇瓣,“騙子?!?/br> 明明說愿意一起下江南的,他卻不告而別。 騙子,大騙子! “他沒有來,你該跟我回去了?!比~庭風(fēng)望著臉色慘白的林婳,小心翼翼問道。 “不,”林婳倔強(qiáng)地說:“沒有同伴,我也可以一個(gè)人下江南,我絕不要回去?!?/br> “你不回去,還想去哪里?”平地一聲驚雷,林國公得到消息趕到,二話不說地叫人綁了林婳,強(qiáng)行帶林婳回去。 “爹爹,你放開我,我不要嫁給皇上,爹爹——” 林國公道:“你平日里再任性,一家子都寵著你,慣著你,這次不行,你必須嫁給皇上,你逃避不了?!?/br> “我不要,”林婳被扛上了馬車,還在不停掙扎,林國公也隨著上了馬車,從懷里掏出了一瓶軟筋散喂給了林婳一粒,林婳漸漸地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孩子啊,你就是怪我,恨我,圣旨既已下,又豈能作廢?” 林國公府的人漸行漸遠(yuǎn),蕭弈洵才從黑暗中走出來,帶著一行人回盛京,明日便是他的大婚之日,該早些回去準(zhǔn)備了…… 第58章 不愿與強(qiáng)求 大婚這日, 林國公府上的小丫鬟們齊聚在一塊議論,盛京城內(nèi)是怎樣的盛況,到處張燈結(jié)彩, 全城的老百姓以及還有從別處趕來的老百姓,簡直是萬人空巷, 為得就是一睹皇帝娶妻的盛況。 林婳一早被床上拽起來,先是被喂了軟筋散, 然后被伺候著沐浴更衣, 接著凈面梳妝等一系列繁瑣事宜, 像個(gè)扯線木偶一樣被拽來拽去,折騰了大半天,最后蓋上紅蓋頭, 在福壽雙全老嬤嬤的攙扶下,送上了花轎。 她蓋著紅蓋頭,目及之處紅茫茫一片,手腳發(fā)軟地讓嬤嬤扶著又跪又拜,跪拜不知多少次, 這才在一陣喜樂聲中送進(jìn)了洞房。 就這么坐著, 不知等了多久,終于聽見殿外宮女行禮的聲音, “奴婢參見皇上?!?/br> 殿門被推開了來, 只聽得皇上沉聲道:“都退下吧。” 紅燭之下, 她穿著紅色的鳳袍,披著紅色繡鳳凰的蓋頭, 坐在掛著紅色紗帳的床榻邊緣,這一幕像是夢,給人一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 蕭弈洵腳下虛浮地走過去, 從一旁的金漆盤里拿起挑紅蓋頭的喜秤,緩緩地挑起紅蓋頭,一瞬間,呼吸凝滯,期待著紅蓋頭下的容顏,是心心念念了許久的心上人。 她哭了—— 一張?zhí)一婢Y著瑩瑩的淚珠子,眸子始終微垂著,便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不愿意嫁他。 “你為何哭了?”蕭弈洵嗓子發(fā)堵地問,假裝不知道她哭的緣由。 “回皇上的話,臣妾是喜極而泣?!绷謰O低聲說道,依舊沒抬頭看皇上一眼。 這般疏離而客氣的話,如同兜頭給蕭弈洵潑了一盆涼水,那些難以抑制地興奮和歡喜一下凝住。 他緩緩轉(zhuǎn)身走向一旁的桌子,倒了兩杯酒,大婚儀式還沒完成,還要喝合巹酒,他端著酒,遞了一杯到林婳手里。 兩人手腕相互交叉,一同將合巹酒飲下。 一杯酒下肚,燥.熱的感覺立馬從腹中升騰而起,讓林婳有幾分不適,更別說,這杯酒還是跟文宣帝一塊喝的,他面色冰冷若霜,喝完合巹酒松開時(shí),不小心觸及到了他的手指,她的整個(gè)身子都忍不住一陣僵硬,緊張得頭都有些暈眩。 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與他相處下去,更何況,還要與他有肌膚之親。 光是想一想,就后脊背發(fā)涼,全身僵得都不能動(dòng)彈,既驚懼又非常反感。 “男女之事,可有司寢嬤嬤教過了?”文宣帝冷不丁問道,順手將她的酒杯接過,起身放回了原處。 林婳站起了身,點(diǎn)點(diǎn)頭道:“回皇上的話,教過了?!?/br> “以后你與我說話,不必如此客氣,”文宣帝道: “你我是夫妻,應(yīng)當(dāng)親近些?!?/br> “知道了,”她應(yīng)著,暗自長舒一口氣,該來的總要來,便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替文宣帝寬衣,盡管她盡力保持鎮(zhèn)定,那手指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脫去外袍露金絲線繡邊的明黃中衣,文宣帝身體的溫度似乎上升了,一股guntang的氣息撲面而來,林婳轉(zhuǎn)身將外袍搭到一旁的架子上去,再轉(zhuǎn)身走了回來,若是平日歇息,到這一步便可了。 可今日是洞房花燭夜,林婳走近了,低著頭,指尖輕顫著勾著他中衣的腰帶,輕輕扯動(dòng)著開來,露出健壯的胸膛,還有勁瘦的細(xì)腰—— 林婳一把又給他拉上了中衣,顧不上給他把衣帶系上,轉(zhuǎn)身走去梳妝鏡前拆頭上的發(fā)飾,“臣,臣妾先去散發(fā)。” 她笨手笨腳的,坐在銅鏡前怎么扯頭上的鳳冠,都弄不下來,反而扯痛了頭發(fā),疼得眉頭緊鎖。 文宣帝見狀走了過來,“朕幫你!” 銅鏡里映出他們兩人的身影,也許是紅燭的光過于溫柔,給往日里目光清冷的文宣帝,鍍上了一層溫柔似水的光,相貌俊美似謫仙。 他伸手將她頭上的鳳冠取下,連其他發(fā)飾也隨著一塊摘下,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秀發(fā),將她的長發(fā)放了下來。 帝王的柔情,試問誰見了不心動(dòng)? 但也是可怕的,心動(dòng)了,那等待的將是萬劫不復(fù)。 他伸手將林婳拉了起來,微微俯身替她解開衣帶,指尖不小心觸碰到她的身體,盡管還隔著一層衣服,林婳身體也不由地僵硬住,她垂著眼簾,大腦亂成一團(tuán),想逃開來,卻被他緊握住手腕,牽著往一旁的床榻走去,拉著她坐在了床榻邊上。 然后他就那么看她,似乎等著她主動(dòng)。 林婳咬碎了一口貝齒,為什么要讓她主動(dòng)? 她本來都打算眼睛一閉,什么都不管了,結(jié)果居然要她主動(dòng),這如何主動(dòng)? 可他是皇帝,還不是想作甚就作甚,她豈敢得罪了。 林婳挪了挪,往他身邊靠近了,磨磨蹭蹭地替他繼續(xù)解中衣的衣帶,并不敢直接脫了,不說司寢嬤嬤教過她什么,就說她從前看的風(fēng)月之書,也該知道如何去做。 應(yīng)該先親他,然后再坦誠相對。 可是她做不到,若是這洞房省了就更好了。 林婳無法壓制住內(nèi)心的不情愿,磨磨蹭蹭地解著他的衣帶,頭都快垂地上去了。 “唉……” 忽然聽見頭頂上的文宣帝低嘆一聲,隨即他伸手過來,輕輕抬起了她的美人尖,緩緩俯身吻了過來,那雙桃花眼在紅燭下瀲滟無比,乍然還含著些許深情。 林婳猛地闔上眼睛,微微側(cè)首開來。 蕭弈洵的吻沒有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而是落在了她的發(fā)間,細(xì)碎的繼續(xù)落在她的臉頰,纖細(xì)白.嫩的脖子。 與此同時(shí),他的手指輕輕扯開她的中衣,臂彎輕輕一帶,將她帶倒在軟塌之上,手掌撫上她腰間的嫩.rou,輕輕的用力揉了下——蕭弈洵倏然頓住,她的身體僵硬得像硬石,還有些微微發(fā)顫,再抬眸看向她的小臉,雙目緊閉,手指緊緊地拽著錦被,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那要落在她胸前的吻,終是沒落下。 蕭弈洵松開了她,坐到了一邊去,撩撥了一下亂了的墨發(fā),道:“朕今日喝多了酒,身子不太舒服。就到此為止,歇息吧?!?/br> 說罷,便順勢躺倒下來,手指拽過錦被,閉上眼睛睡覺。 林婳大松一口氣,連忙往床榻里面滾了一下,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偷偷地把凌亂的中衣扯整齊了,又蓋上了錦被,這才拿余光偷偷望了一眼文宣帝,這是不洞房了?太好了! 聽著文宣帝呼吸聲逐漸平穩(wěn),似乎睡著了,她這顆惶恐的心也逐漸安穩(wěn)下來,但還是有些許忐忑,畢竟身邊多了一個(gè)人怎么也習(xí)慣不了。 她借著紅燭的光,四下望著,這處宮殿并不是阿姐生前住的長春宮,之前綠翹進(jìn)來給她送吃的,跟她說了,此處宮殿名為“永安宮”,乃是新收拾出來的中宮,比起長春宮也不差。 其實(shí),她倒寧愿住長春宮,阿姐住過的地方,她住著會更有安全感。 這一晚上,林婳都在七想八想,怎么也睡不著,總覺得成親這事離她還遠(yuǎn)著,沒想到一眨眼人就在洞房里了,這種感覺很不真實(shí)。 僵硬地挺了一夜,也不敢隨意翻動(dòng),就這么到天快要亮了之際,這才眼皮沉重地睡去了。 等她醒來,天色已大亮,身旁的人文宣帝早就不見了蹤影。 她坐在床上發(fā)愣了好一會,試探地喊了聲,“綠翹?” 殿門應(yīng)聲而開,宮女們魚貫而入,綠翹和月橘她都帶進(jìn)了皇宮,她們此時(shí)都換上了大宮女的衣裳,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又是統(tǒng)一的妝容,差點(diǎn)都讓她沒認(rèn)出來。 從前在阿姐身邊伺候,也是她乳娘的蘇姑姑最后進(jìn)來了,笑容親切地道:“可算醒了,娘娘快起來吧,您得去太后宮里請安來著。” “怎么不早些叫我起來?”林婳忙起身來,去給太后請安,肯定不能去遲了。 蘇姑姑道:“自然是皇上吩咐的,說你昨晚累了,要讓你多睡一會,太后那邊也派人去通報(bào)了?!?/br> 蘇姑姑熟練地親自替林婳把鳳袍穿好了,又替她挽發(fā)髻,順便帶一帶綠翹和月橘這兩個(gè)新人。 梳妝好后,林婳匆忙地用了點(diǎn)早膳,隨即便乘坐鳳輦往太后宮里趕去,這剛到太后的長寧宮,皇上的龍攆也恰好到,只見文宣帝還穿著上朝的龍袍,快步走過來,面容淡淡道:“隨朕一塊去給母后請安吧?!?/br> “是,”林婳輕輕點(diǎn)頭,順勢跟在他的身后,隨他一塊往長寧宮內(nèi)走去。 正要進(jìn)殿內(nèi)去,他卻突然猛地停住腳步,林婳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后背,吃痛地揉了揉額頭,顰眉向文宣帝看去,干嘛突然停下來?臉上一瞬間起了怒意,但很快又平復(fù)了下來,在心里告誡著自己,他是皇帝!他是至高無上的皇帝!得罪不起。 這可不是你從前在國公府,無法無天地習(xí)慣了,不能再像從前那般了。 “皇上,您是有什么吩咐嗎?”林婳揚(yáng)起禮貌地笑容。 蕭弈洵瞥著她臉上假意的笑容,心口一時(shí)凝滯,但還是暗嘆一聲氣來,撩起袖袍,牽起了她的手,往殿內(nèi)走去,“我們?nèi)ソo母后請安吧。” “呃?”林婳掙脫不得,就被他這么拉著走了進(jìn)去。 長寧宮的殿內(nèi),太后被后宮的一眾妃嬪簇?fù)碇f話,忽然殿內(nèi)就安靜了下來,眾人察覺到什么,不約而同地向殿門口望去,但見昔日里冷若冰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文宣帝正牽著新后踏進(jìn)殿內(nèi)來,他眉眼間含著溫柔,關(guān)注著新后的一舉一動(dòng)。 如此看來,好一對伉儷情深的夫妻,真叫人艷羨不已! 這樣的畫面若出現(xiàn)在旁的夫妻身上,眾人不覺得奇怪,可竟會出現(xiàn)在皇上身上,這簡直叫她們驚掉了下巴,她們跟文宣帝別說牽手,便是能站得近一點(diǎn)說說話,都不曾有過。 第59章 哀家都給你兜著 長寧宮正殿內(nèi), 眾妃嬪們花朵一般的面容過一時(shí)驚愕住,齊齊望向這位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