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虜的邪尊逃跑日常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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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為什么不為什么的,是我爹干得好事。”闕玉在玄朱懷里,煩躁的抓了抓背帶,“我爹讓她?干的,她?要是不干會很慘的,就是一個?聽命辦事的,也怪不得她?,只能說我爹腦子不清醒,下這種決定。” 闕玉反問他,“上次一別已?經兩百多年過去,你居然?能記住我,還跑來?救我,委實出乎我的意料。” 孔弈根本不在他的設想中,他想過天上掉下一塊隕石砸中他,激發了五方圓鎖,也想過化神巔峰追來?,玄朱應付不了不得已?放了他,唯獨沒考慮過會被人救。 孔弈著實叫他吃了一驚。 孔弈披回他那件白羽斗篷,“上次一別之后?我消沉了許久,后?來?想想,敗給?你這樣心胸豁達的人,我不虧。” 他太小氣的,面由心生,影響了容貌,反倒是闕玉,怎么看怎么覺得比他從?容自然?,大?氣矜貴。 闕玉哈哈大?笑,“看來?我用化身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倆人聊著聊著,氣氛慢慢上來?,沒了剛剛的劍拔弩張,現下一片和諧。 孔雀顧著和闕玉說話,暫時?忘了逼問她?。 第92章 陷入迷茫 玄朱人在角落, 也沒有出聲,默默收拾一片狼藉的一寸方船。 方才打?斗中毀掉的東西,利用道器能?改變形態的能?力, 重新恢復成原來?那?樣, 還做了兩把椅子,闕玉和孔弈一人一個。 闕玉難得化?成了人形, 像招待孔弈一般, 要他留下吃個飯再走。 飯由玄朱做, 他倆坐在椅子里候著, 邊等邊聊天。 孔弈是個俊美的男子, 闕玉更是不遑多讓, 倆人并排坐著,像兩道風景線似的, 引人側目。 雖然孔弈也很好看,但玄朱的注意力依舊在闕玉身上。 她在想一件事。 她真的如孔弈說?的那?么壞嗎? 啪! 玄朱第一次失手, 打?翻了醬油小罐,她很快撿起來?, 還是叫甲板上的倆人發現。 孔弈沒好氣道:“笨手笨腳的。” 他對她敵意很大。 闕玉一雙手抄進袖子里, 倒是沒什么感覺, 還像是想起什么一樣道:“我也經常干這種事,上次打?翻了油罐,剛炸過?東西很燙,手上皮都起泡了,還是玄朱剪的。” 孔弈冷笑,“那?是她應該做的,她要是不困著你,你根本不會受傷。” 闕玉宛如沒聽到似的, 伸出手給他看,“瞧,一點傷都沒留下,被玄朱照顧的很好。” 孔弈嗤笑,“這不是隨便誰都能?做到的嗎?” 闕玉點頭,“誰都能?做到,但不是誰都有她那?么用心的。” 孔弈瞇眼,“你是被她灌了迷魂湯了吧?她綁著你,你還幫她說?話。” 不是第一次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偏向玄朱。 現下仔細想來?,方才轉移話題的人也是他。 “是清閑日子過?夠了?想找虐?” 闕玉:“……” 這位朋友的肝火有點旺啊。 “稍安勿躁。”他望了望廚房的玄朱,神神秘秘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孔弈眼神還是不善,現下不僅對著玄朱,還有闕玉。 他有一種咸吃蘿卜淡cao心的感覺,早知道還不如不管,插手了人家反而覺得他多管閑事。 還告訴他,困住他的人多好多好,是闕玉不正常?還是他不正常?竟真老實的坐在這里聽胡話。 孔弈想走。 闕玉留他,“那?么急作?甚,就快好了。” 他勸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嗎?” 孔弈沉默了,在心中權衡一番,最?終還是又坐了回去,想看看闕玉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大概半個時辰后,兩把椅子的中間多了張桌子,上面滿滿????放了不少東西。 有闕玉最?喜歡的小雞、兔rou、烤鴿子、清蒸魚,還有些素的,蘑菇、竹蓀、青菜、荷花。 中間豎著一壺前段時間釀的靈酒,一旁還擺著果奶,里頭林林總總切了蘋果、梨、橘子、櫻桃、葡萄,摻合在一起,兌上羊奶,聞著就香。 闕玉不客氣了,忽悠孔弈洗完手,坐回桌子邊,把喜歡的rou類拉到自己?這邊,素菜都給孔弈,還將?果奶也擱在他面前。 孔雀食素。 孔弈蹙眉,“我們妖不吃東西。” 闕玉繼續忽悠他,“吃完我就告訴你原因。” 孔弈:“……” 他已經堅持到了現在,半途放棄不劃算,猶豫片刻,拿起了筷子,在一眾菜品中選了清炒的荷花。 荷花香雅微甜,不知道怎么做的,味道意外的——挺不錯? 闕玉又指了指果奶,“也嘗嘗這個,保證你喝完還想喝。” 他自己?也端起來?灌了一口。 有他領頭,再加上剛剛的荷花還行,孔弈幾乎沒怎么琢磨拿起喝了些。 又有奶香,還有果rou,甜甜的,闕玉沒有騙他,味道確實挺好。 闕玉又開始攛掇他喝果子酒,吃竹蓀,還叫他嘗嘗烤鴿子和魚rou。 孔弈一開始是抗拒的,鴿子帶翅膀還會飛,跟他是近親,但是被闕玉慫恿了幾下還是嘗了,最?后連小雞湯也喝了,桌上的菜和酒,果奶皆分的一干二凈。 事后倆人挺著小肚子坐在新添的搖椅里,舒舒服服看夜色。 孔弈還沒忘記正事,提醒道:“你要我干的事干了,吃也吃了,該告訴我原因了。” 闕玉揉著自己?有些撐的小肚子,如實說?:“已經告訴你了。” ??? 孔弈凝眉,“什么時候?” 闕玉單手撐在腦后,單手拍著自己?的肚皮,狐貍眼笑成了一條黑縫,“就在剛剛,飯桌上,現下進了你的肚子。” 孔弈挑眉,已經有些明白,“你就那?么沒出息,一點吃的便收買了你?” 闕玉歪了歪腦袋,看向一旁的玄朱。 還在收拾碗筷,今兒做的飯菜多,她拾掇的也慢,一寸方船上燃著燈火,將?她純白色的衣裳染成了微黃色,瞧著少了些高不可攀,柔和了許多。 “是啊,”他承認的很痛快,“我本來?就沒出息。” 他瞧見玄朱洗碗的手頓了頓,很快便又繼續動作?起來?。 闕玉趁熱打?鐵,接著道:“人生來?不就為了這點事嗎?吃的,喝的,衣、住、行、修煉。” 他掰著手指頭數,“除了最?后一樣其它的我全占了。” 他的心態自始至終都很好,“以前我只?占了最?后一樣,在外頭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跺跺腳多少人顫抖,但那?又如何,我不開心啊。” “我現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餓了有小雞鴿子魚蟹,渴了有靈泉果奶靈酒。” “困了想睡哪睡哪,船艙內,甲板上,玄朱懷里,我可以隨便選。” “偶爾還會被玄朱帶去逛街,買什么都有人付錢,除了不得自由,和沒有法力之外,我沒有受到半點傷害和憋屈,日子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差。” “玄朱沒有虐待我。” 他一開始也以為玄朱會和那?些道岸貌然的人一樣,表面清風徐來?,實則藏了一副歹毒的心腸,一旦他睡著,便被會拖出來?打?,欺凌,身子不保。 結果什么都沒有。 “她對我還不錯,我們已經是道侶了。” 闕玉瞧見玄朱已經不洗碗了,筆直地站在廚房,背微微僵著,不知道是在琢磨剛剛孔弈的話,還是聽到了他講話? 孔弈更來?勁了,“道侶她還要將?你往鎮邪塔下送?不知道里面妖魔鬼怪多嗎?” 闕玉語氣平靜,“她會陪我一起去,我待多久她待多久。” 孔弈一噎,像是漏了氣的囊似的,漸漸地扁了下來?,“為什么那?么死心眼,非要去鎮邪塔?” 闕玉聳了聳肩,“誰知道呢,也許她也有她的煩惱吧。” 說?起來?他突然有些好奇,玄朱的煩惱是什么? 他太?懶了?只?吃不干活?還是糾結他為什么每次在床上都不老實,總想折騰些什么? 孔弈不解,“你就這么由著她?” “不然怎么辦呢,我又反抗不了。” 這句話比起無?奈,更多的是縱容,說?的時候嘴角還掛著笑,看著不像為此困擾,反而有一絲嘚瑟的意思在。 我能?怎么辦呢?聽她的唄。 類似的感覺。 孔弈品出來?了。 說?來?說?去他終于確定了。 闕玉陷進去了,迷失了,將?自己?丟給了所謂的愛情? 他雖在妖界,但也并非完全接觸不到這些,而且妖界也是有些情情愛愛的。 他們的族長和族長夫人是兩只?孔雀,恩恩愛愛了一輩子,不提他們,他的父母也琴瑟和鳴,幸福美滿。 父母總希望他也找只?妖,相互扶持過?一輩子,如此做什么都有照應,但他身邊更多的是爾虞我詐,互相算計的伴侶。也經常聽說?雌性?又將?雄性?吃了。 很多雌性?會在懷孕需要大量養分供給的時候吃掉雄性?。他有個好友,是只?蜘蛛精,被另一只?蜘蛛吞的骨頭都不剩,他親眼瞧見的,一口一口整個身子神魂和妖丹皆沒了,好友還不讓他插手,說?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