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虜?shù)男白鹛优苋粘?第76節(jié)
“嗯。”闕玉確實困了,本來這時候早就睡著了,因為?邪地的事耽擱到現(xiàn)在。 他打個哈欠,粉紅色的小舌頭一閃而?過?后就這么懶洋洋的窩在她懷里困覺。 宋韞真元已經(jīng)恢復(fù),收了功,坐在她身旁,望著一人一狐,不無?感嘆道:“前輩對朱前輩真好。” 闕玉的化名是朱闕。 玄朱低頭看著腿上伏著的狐貍,目光一片溫柔,“他懷孕了,吃的喝的都必須跟上,要不然對他和胎兒都有影響。” ??? 宋韞懵了一下,“朱前輩不是男狐嗎?” 玄朱給闕玉掖了掖小毯子,“他們狐族都是男狐懷孕。” ???!!! “他這么跟你講的?”宋韞震驚的都忘了用尊稱。 玄朱沒有在意那么一點?點?的差別,點?了點?頭,“嗯。” 宋韞:“……” 不知?道該說什么。 過?了半響,抬眸瞅了瞅一旁的白衣女子,覺得有些事不能瞞她,畢竟她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于是試探性的提醒她,“前輩有沒有考慮過?,嗯,他是騙您的,比如說……男狐貍和男人一樣,都是雄的,不可能懷孕。” 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嗎?怎么前輩不曉得? 玄朱搖了搖頭,語氣十分堅定?,“他不會騙我?的,他就是懷孕了。” 她還不忘指責(zé)宋韞,“你莫要挑撥是非。” 宋韞:“……” 是我?的錯,我?不該多嘴問的。 第75章 男狐就是 宋韞咽了咽口水, 將接下來還想勸的話盡數(shù)吞進(jìn)肚子里,又一次抬眼看了看一人?一狐,突然感覺他?一開始的猜測可能是錯的, 倆人?不是主人?和靈寵的關(guān)系, 搞不好是道侶。 對靈寵不可能這么好吧? 親自做飯喂飯,飯后還塞果子, 這是對祖宗的待遇吧? 還有啊, 玄玉前輩對朱闕前輩尊重和信任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每次交涉與其說是玄玉前輩在主導(dǎo), 不如說是朱闕。 一直都是朱闕前輩拿主意, 玄玉前輩每次都是‘嗯’‘知道了’‘好’, 從來沒有意見,幾乎朱闕前輩說什么就是什么。 這就是對小祖宗吧? 還有玄玉前輩剛剛的話, 朱闕前輩懷孕了,那么問題來了, 懷的誰的孩子? 宋韞今兒一天心?情都亂糟糟的,腦子里盡是些天馬行空的想法, 一直到第二?天眾人?的傷一一治愈, 真元也盡數(shù)恢復(fù), 才定下心?,引領(lǐng)著前輩們往中?心?處走。 被?困十來天他?們并非一點收獲都沒有,曾經(jīng)?路過一個大殿,但是殿內(nèi)有強(qiáng)大的妖獸守著,沒進(jìn)去便被?一路追到這邊,本來已經(jīng)?打算放棄,既然前輩們來了,自然不能錯過。 走的時間記過位置, 再去也容易,唯一的麻煩是路上的各種強(qiáng)大毒物,依著以前他?們是束手無策的,現(xiàn)?在多了個玄玉前輩,簡直像切菜一樣,她背后那把劍一出,瞬間清空一切障礙,不要一天已經(jīng)?在很接近大殿的位置。 照顧著其他?消耗巨大的弟子,再加上白天玄玉前輩也用了不少?真元,接下來可能會是一場硬仗,大家又找了個地方歇息,準(zhǔn)備明天再走。 這次上半夜他?守著,前輩恢復(fù)真元,下半夜前輩守著,前輩修為高,身上又帶著極品靈石,真元復(fù)原的很快,僅一個時辰便完成了運功,睜開眼替換他?來。 這回因為有前輩的原因,大家既沒有受傷,也沒從前那么慘,真元用到枯竭的地步,總之天沒亮已經(jīng)?盡數(shù)重回巔峰,又開始趕起路來。 本來就在很接近大殿的位置,沒多久便又瞧見了那座龐大威風(fēng)的殿門,和上次一樣,上面結(jié)滿了蜘蛛網(wǎng),一只只碩大的毒蜘蛛從四面八方圍過來,蛛絲像一張網(wǎng)似的,將他?們困在里頭。 上次他?們有幾個弟子自爆才勉強(qiáng)逃過一劫,這次…… 全看前輩的了。 前輩沒讓他?們失望,那把劍大發(fā)神威,在遇到韌性十足幾乎刀槍不入的蛛絲時,僅頓了頓便如入無人?之境,砍斷了所有沿途的阻攔,一往無前,所向披靡,一口氣斬殺了十來頭的毒蜘蛛。 毒蜘蛛的絲有毒,身上亦然,但沒來得及碰上他?們,已然全數(shù)落下。 半個時辰后,那把泛著金光的劍終于收鞘。 宋韞就在她身旁,望著她淡然的身影,對她的敬仰更甚,“最近到處都在說極寒之地來了個厲害的女?修,能越級挑戰(zhàn),半步化?神便殺死了好幾個化?神期,化?神中?期也不放在眼里,依我看還不如前輩呢。” 其他?人?附和,“就是,那人?聽說是太清宗明昊尊者的徒弟,旁人?看在明昊尊者的名號上給她個面子罷了,都是吹出來的,實?際上實?力如何,搞不好還比不上前輩,前輩元嬰巔峰便如此?強(qiáng)橫,我等佩服。” 闕玉從玄朱懷里露出頭,抬眼瞧了瞧她的表情,還是那副模樣,像旁觀潮起潮落,春夏秋冬的月亮,面上始終無動于衷,跟她沒關(guān)系似的。 “依我看那個女?修給玄前輩提鞋都不配。” 吹的這么過,要上天了她都沒什么異樣,被?貶低也依舊那副表情,還發(fā)現(xiàn)?了偷瞧的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順著他?的頭頂,一路到了后頸,前頸也沒放過,又捏了捏他?的一只前爪,最后擱在他?肚子上,再次對著肥rou說話。 “今天有大事要做,待會兒大開大合少?不了,不能鬧闕玉知道嗎?” 闕玉在她沒有瞧見的地方,偷偷的翻了個白眼。 放心?吧,你就算上天入地,我這一肚子的肥rou也不會有事的。 玄朱沒有聽到他?的心?聲,又撫了撫他?的小肚子,腳步堅定的朝大殿走去。 通往盡頭的青階兩旁堆滿了毒蜘蛛的尸體,僅中?間被?她開出一條道來,少?女?背著劍,懷里兜著一只狐貍,就那么無畏無懼的進(jìn)了陰森的殿內(nèi)。 里面的腐尸氣息更重,到處都是人?類和野獸的骨頭架子,這些毒蜘蛛沒少?害人?,應(yīng)該說這里從一開始就是個引誘人?類和活物進(jìn)來的陷阱。 先?困住過往的修士,再用靈脈勾的他?們不想走,然后一路殺到這里,最終進(jìn)了毒蜘蛛的肚腹,亦或者說,被?更強(qiáng)的邪物吃了。 這些毒蜘蛛只在殿外,沒有一只進(jìn)去,說明它們怕,不敢到里面。 殿內(nèi)藏了更恐怖的存在。 玄朱瞧見了血池,這里與其說是大殿,不如說是祭祀臺,頭頂全都是蜘蛛繭,從里面滲出來血,沿著彎彎曲曲的渠溝,流進(jìn)中?間的大血池子里。 大血池子的四周有九條龍,每一只龍嘴里都含著一條靈脈。 有的靈脈已經(jīng)?被?吸干,還余下幾條苦苦支撐,全都是上品的,一條世面上已經(jīng)?極其少?見,一口氣九條更是聞所未聞。 不過她空間內(nèi)有一條極品靈脈,只要她想,分出來幾條上品靈脈輕輕松松。 “是靈脈!”宋韞一喜,連忙帶著人?過去采。 “別碰。”闕玉提醒他?們,感覺不太對。 但是十幾人?并沒有理?他?倆,急匆匆用特殊的寶貝取了靈脈,隔了上頭的毒氣和邪氣,像是早有準(zhǔn)備一樣。 拿了東西后也沒了一開始的和善,露出真面目來,“傻子,有好東西不要,你們愚笨,大爺們可不會陪你們犯傻。” 他?們周身氣息亦是一變,身上純白的弟子服也撕裂了去,“娘的,裝正道裝的爺頭疼,整天畢恭畢敬的,難死了。” 玄朱和闕玉怔怔地看著情況。 ‘宋韞’笑了,“沒想到吧,老子們根本不是正道,老子們只不過是殺了他?們奪了他?們的身份令牌而已,這群傻子和另一群傻子相隔幾千米,每過一段時間便往來玉簡,如果有一方?jīng)]收到,另一方便會發(fā)現(xiàn)?異常過來尋人?,老子們?yōu)榱搜谧o(hù),裝的辛苦死了。” 他?們也不是被?困,就是知道這處有蹊蹺,聽從前僥幸逃出來的人?提過,靈氣極盛,很有可能藏有靈脈。 靈脈被?毒氣和邪氣侵染過,沾碰即死,為此?他?們提前做了大量的準(zhǔn)備,還花了大價錢租借了一把道器,就是沖著靈脈來的,里面的風(fēng)險他?們也比誰都曉得,亦比誰都惜命。 要不然也不會裝那么久別人?的身份。 殺這群人?是巧合,看他?們穿戴不凡,背上法寶各個厲害無比,起了心?思,殺完逼供修煉法決的時候被?威脅,才知道的玉簡傳信一說。 那幫人?中?領(lǐng)頭的是個化?神期,打不過,只能存下這些弟子的氣息,以他?們的身份虛以委蛇。 現(xiàn)?在的正道也狡猾至極,不比他?們邪道花花腸子少?,為了應(yīng)付,瞞的很累。 ‘宋韞’想起什么,忽而指了指玄朱,“你也是個傻子,老子告訴你了,男狐貍生不了孩子,你個傻子還不信,老子待會就當(dāng)著你面刨了他?的肚子給你看看,到底有沒有孩子!” 玄朱腳下青磚石階忽而‘砰’的一聲裂開,以她為中?心?,蔓延到很遠(yuǎn)的地方,叫附近所有人?為建造的痕跡盡數(shù)毀于一旦。 ‘宋韞’看到了,并不以為然,“你個傻子,到現(xiàn)?在還維護(hù)他?。” 剛剛說了那么多都沒有反應(yīng),唯獨這句話生氣,很顯然就是在護(hù)著那只狐貍。 狐貍精不愧是狐貍精,給她灌了迷魂湯,到這一步居然還記掛著他?。 ‘宋韞’破口大罵:“你娘的待會兒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了,老子被?你氣死了。” 他?一開口,其他?人?立刻宛如墻頭草一般,風(fēng)往哪刮往哪倒,剛剛還一溜的夸獎,現(xiàn)?在一溜的貶低。 “大爺也差點氣吐了,剛剛還拿她跟人?家明昊尊者的徒弟比,她給人?家提鞋配嗎?” “就是,人?家高高在上,她算個老幾,不過是占了一點便宜而已,咱們老大進(jìn)來十多天,她才幾天,消耗沒咱們老大大,咱們老大才做不到她那種程度的,實?則修為跟咱們老大不相上下,咱們老大的真元恢復(fù)了,剛剛也一絲沒動過,光她一個人?耍威風(fēng),消耗了這么多,我看她待會兒怎么辦。” “本事沒多大,臉倒是挺大,拽不拉幾的,要不是還有點利用價值,早就叫老大弄死她了。” “老大一會兒別讓那個傻女?人?死太慘,丟給咱們兄弟玩一玩唄。” “就是,雖然腦子不靈光,但是人?長得還不錯,身材嘛,嘿嘿嘿……” 闕玉又抬眸瞧了瞧玄朱,好像還是那樣,細(xì)瞅貌似有點不同,瞳子里出現(xiàn)?了在床上時的表現(xiàn)?,幽黑幽黑,像無盡深淵一般,一眼望不到底。 這些人?完了,這是玄朱忍不了的表現(xiàn)?。 果然下一刻一道劍光驀地劃去,像是宰雞用了殺牛的刀,對面一群人?,包括身后的大殿,皆被?那一劍摧毀,捅出個巨大的窟窿來,還沒完,削的天上巨大無比的蛇像都掉了一小塊。 ‘噗呲’幾聲。 劍過去,留下的傷痕現(xiàn)?下才爆發(fā),那十幾人?在一臉的茫然中?倒下,領(lǐng)頭假名叫‘宋韞’的人?已經(jīng)?元嬰巔峰,沒那么容易死,即便只剩下小半個身子,依舊捂著遭受重創(chuàng)的地方喘息著,不服氣似的大聲嚷嚷。 “你娘的就算殺了老子,老子也要說,男狐貍就是男狐貍,懷不了孕,生不了崽!” 噗! 一把劍插入他?腦門,在他?的元嬰沒來得及收拾細(xì)軟逃走之前,一道釘在地上。 本體和元嬰同時尖叫一聲,就這么平凡的、毫無建樹、沒有半點尊嚴(yán)的死去。 闕玉扒開披風(fēng)看著,一把劍從尸首上飛了過來,落在玄朱手上。 兇殘的少?女?一只手提著劍,一只手拿了帕子細(xì)擦緩緩?fù)碌蔚难E,那張精致的面容上沒有表情,看不出情緒,只瞳孔依舊幽深。 氣還沒消? 那我完了。 闕玉第一個念頭是,剛剛那個傻子死是死了,但是連累他?,叫玄朱懷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