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虜?shù)男白鹛优苋粘?第42節(jié)
兩?把都在?中品道器左右,一寸方船才下品,帶玄朱一個已是不易,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差點?沒把船累散架,完全載不動。 一只鳥忽而從船屁股后面飛了過?來,然后超過?他們很快進了云朵里消失不見。 “……” 連鳥飛的都比他們快了。 第42章 懂太多了 玄朱消耗太大, 后面的幾次交鋒,再加上頭先一個人?對付兩個化神中期,連續(xù)使用好幾次紫霄神雷, 現(xiàn)下真元估計所剩無幾, 船跑不動?和這個也有原因。 她沒元氣御不起來。 闕玉瞧見她去換極品靈石,想用靈石趕路, 然而?一顆、兩顆、三顆四顆十幾棵擱進去, 船也只快了一點點而?已。 趕上了前面的小鳥, 想超它, 小鳥一使勁, 又飛遠了。 一寸方?船堂堂道器被它甩在屁股后面。 玄朱站起來, 準(zhǔn)備出去自己飛,兩個中品道器越一寸方?船品階太多, 到了它的極限,只能載一個人?, 不是她下去就是司空鶴。 司空鶴幫了她很多,如果沒有他, 今兒怎么應(yīng)付還是問題, 只能像當(dāng)初的闕玉一樣匆匆化神, 可以是可以,但是太損基礎(chǔ),最好不要。 總之不說恩情的事,司空鶴也是客人?,理應(yīng)她去外面。 玄朱前腳邁出,后腳闕玉便曉得她的意思,摁了摁她,沒讓她去。 他視線下移, 望向躺在地上的司空鶴。 “少年,你體?內(nèi)的紫霄神雷還未完全散盡,最好趁著機會多消耗消耗,一來將紫霄神雷的作用徹底揮發(fā)?,讓你修為再進一步。第二?也是怕紫霄神雷傷到你。” 他語氣嚴(yán)肅,“畢竟是修真界排行?榜第二?的神雷,威力巨大,留在你體?內(nèi)對你五臟六腑經(jīng)脈丹田都不好。” 他十分講理,“所以你下去跑吧,年輕人?要多鍛煉鍛煉。” 司空鶴:“……” 一刻鐘后,他跟在船旁快行?,像踩著實地一樣,邊趕路邊抱怨,“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待客的,讓客人?跟著船跑,虧你干得出來。” 是指責(zé)闕玉的,玄朱當(dāng)然做不出這種事,她想自己出去,被闕玉攔著,一番說辭講動?了玄朱。 其實也確實在理,他自個兒亦是一時?沒轉(zhuǎn)過彎被糊弄出來。 司空鶴十分后悔。 闕玉口才太好,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站在他的角度一口一個為他好,眼光也毒辣,僅一下便看出了他的情況。 紫霄神雷強橫無比,方?才在戰(zhàn)斗中消耗了一部分,納入全身各處,洗髓伐毛,給?他帶來不少好處,但也因斗爭過早結(jié)束,沒來得及耗損,余留了一部分。 闕玉便是拿這個做文?章,他當(dāng)時?腦子被漿糊住,竟覺得這人?還不錯,在提點自己,爭著搶著替換下玄朱,叫玄朱在船上療傷,他在外面追。 司空鶴看著甲板上的一人?一狐,越想越不對,腸子都悔青了。 這明顯是舍不得玄朱,不想讓她出來,于是使喚他。 虧得他還覺得闕玉此?人?沒有傳說中那么惡劣,是個挺好的前輩。 當(dāng)真是瞎了一雙狗眼。 闕玉已經(jīng)從?玄朱身上下來,得了自由后在甲板上伸懶腰,后腿一蹬,慵懶道:“那不是情況不一樣嗎?玄朱本來就為了cao控紫霄神雷受了重傷,后來幫你淬煉身體?又勞神費力的,她現(xiàn)在急需療傷恢復(fù)真元,你是她好哥們,你不幫她誰來啊?” 看看這說辭,無懈可擊,挑不出毛病。 司空鶴氣不打?一處來,“我們才認(rèn)識了一天,攏共兩次面而?已。” 其實玄朱確實是個值得結(jié)交的人?,她的性子和品質(zhì),包括那種無畏無懼的精神,都值得他認(rèn)真對待和學(xué)習(xí)。 他想和玄朱成為朋友,但玄朱不愛說話,過于淡然,他倆沒什么話題,單獨相處會尷尬,有闕玉夾在其中倒也挺好。 這個化神后期的前輩意外的沒有架子,心態(tài)十分平和,即便被封了修為,還即將被玄朱送回太清宗鎮(zhèn)壓也沒有怨言,跟她相處的很好,處處為她著想,幫她說話,委實難得。 “朋友在于投緣,跟相處多久有什么關(guān)系?”闕玉幾下跳到自己專屬的小搖椅里,爪爪伸出,鋒利的部分刺中桌上籃子里的一顆櫻桃勾過來送進嘴里,一邊還不忘教育道:“年輕人?怎么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司空鶴:“……” 闕玉小手小腳攤開,舒舒服服的仰躺在搖椅里,懶洋洋看他,“照你這種程度,猴年馬月才能消耗完紫霄神雷?” 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闹笓]道:“這樣吧,你使把勁,推著船走。” 司空鶴:“……” 他張張嘴,想反駁,但是一琢磨好像是的,照這樣的速度幾天幾夜也耗損不完,紫霄神雷留在他體?內(nèi)一天,便是一天的隱患。 他思來想去,到底什么都沒講,默默地退到后頭去推船。 傻小子意外的聽話。 闕玉還挺驚異,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在這個年紀(jì)的時?候不也差不多嗎? 是后來在極寒之地屢屢九死一生才學(xué)會的狡猾,千年的老狐貍忽悠一個青蔥少年而?已,兩三下擺平。 也就只有玄朱不好搞定。 今兒這事叫闕玉越發(fā)?肯定,果然是玄朱的問題,但凡換個人?,他這會兒早就逃之夭夭,過自己自由自在的小日?子了。 遠的不講,就說最近這次,那么好的機會,脫身近在咫尺,都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玄朱劫走,他能怎么辦呢? 玄朱太執(zhí)著太死板,弄不過她。 闕玉忍不住歪頭瞅了瞅不遠處打?坐的人?,她還沒來得及整理,身上依舊有些狼狽,帶著淡淡的血腥味,是受了傷的原因,法衣都破了。 除了背后那把劍之外,其它道器其實品階都不高,一寸方?船才下品,法衣中品,頂不住堯已堯知?的大神通攻擊。 再加上修為的差距,兩個天一個地,完全是一場沒有把握的戰(zhàn),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打?? 不怕死嗎? 還是太笨了吧?腦子不靈活,換個雞賊一些的都知?道那種情況根本沒必要拼命,自己一個人?回去不好嗎? 面對比自己強那么多的敵人?,明知?道她不敵,他爹還能怪她不成? 所以為什么要管他死活? 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那種時?候都不放手? 司空鶴還在后頭推船,神念環(huán)顧著整個附近,冷不防瞧見甲板上一只雪白的、干凈到了至極的狐貍從?搖椅上跳了下來,一步一步朝玄朱走去。 狐貍四只爪子邁開,踩進玄朱腿上,繞了一圈后找到讓自己滿意的地方?,就那么窩了下來,團成一團,下巴擱在玄朱手腕上閉眼睡了過去。 打?了一夜,清晨的陽光穿透云層照射下來,靜靜地包裹著一人?一狐,竟意外的和諧溫馨。 玄朱那種性格,沉默寡言不愛說話,鮮少能有人?和她聊的起來,居然能和闕玉那么好。 闕玉的性子更是神奇,一舉一動?都能察覺到深藏的狡詐和圓滑,這樣的人?竟然放下戒備心那么相信一個人?。 在她懷里睡,他該有多放心她? 一寸方?船內(nèi),玄朱的背上,長空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 又開始了,不怕死一樣,天天躺在一個對他懷有別樣心思的人?懷里,一點不擔(dān)心玄朱突然開竅,把他摁住了一頓好欺負。 有些東西可是不需要旁人?教的,自己就能想開,一旦琢磨過來,他現(xiàn)在這幅脆弱的小身板夠玄朱怎么折騰的? 怕是沒幾天就散架了。 長空越發(fā)?同情他,不過他很快想到,這小子平日?里懶散慣了,被玄朱照顧的很好。 吃的喝的,玩的,慣的跟小孩子似的,勾心斗角都少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安逸又舒坦,是白得的嗎? 當(dāng)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比如說用身子交換,那些勞動?就當(dāng)是玄朱提前給?他的聘禮,把他娶回來的籌碼。 既然享受了,那就只能躺平接受。 這么一想又覺得公平公正,一個付出照顧,一個獻出身子,挺好的。 一天就這么不知?不覺平靜的過去,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堯已堯知?并?未追來,司空鶴還在本分地推著船,消耗體?內(nèi)多余的紫霄神雷。 闕玉太累了,一覺睡到晚上,玄朱手里的極品靈石‘咔嚓’一聲裂開,化為粉末消散于空中,她睜開眼時?,闕玉還沒醒。 倒是后頭的司空鶴發(fā)?現(xiàn)了,從?船尾越到船頭,站在一寸方?船的帆上低頭看她,“你真元恢復(fù)了?” 玄朱點頭。 “傷勢怎么樣?”司空鶴又問。 玄朱搖頭,“沒什么大礙了。” 她已經(jīng)壓制下紫霄神雷,用體?內(nèi)生機治愈了大半傷勢,本來也沒有很嚴(yán)重,現(xiàn)下基本上和一開始沒什么兩樣,不影響行?動?,真元運轉(zhuǎn)也流暢,隱隱還提升了些,比原來強了那么一點。 是這次比拼的成果,一次明白了執(zhí)念,一次和長空劍共情,還有些感悟和對自己不足的了解。 比如只能應(yīng)付化神中期,無法斬殺,人?家?也是有底牌的。 不過再讓她遇到化神中期,全盛時?期的情況下,她已經(jīng)能和對方?持平,雖殺不了對方?,但對方?一樣殺不了她。 劍修在戰(zhàn)斗中進步很快。 “我也徹底消耗了紫霄神雷,現(xiàn)下渾身輕松,rou.身、元神、真元各有長進……”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多謝了。” 司空鶴一只手撐開,一只手握拳,認(rèn)認(rèn)真真的朝她鞠了一躬,是真誠的感激她。 那會兒他莫名的選擇了相信玄朱,現(xiàn)在想想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能是少年人?的意氣吧,突然沖動?了一把,事后驚出一把冷汗,如果玄朱起了壞心思,他這會兒怕是沒了。 但是玄朱很可靠,什么都沒對他做,還真的幫他提升,沒有使半點手段和心機,他檢查過體?內(nèi),比平時?還干凈。 紫霄神雷真是淬體?的無上至寶,叫他進展了不是一星半點。 這趟委實不虧,只有些后悔,沒有早下定決心出來。 玄朱抱拳,也真摯的回了他一禮,兩個劍修面對著面,互望著對方?,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司空鶴放下手,直起高挺消瘦的腰板,抬頭望了一眼天上,“架也打?完了,你也沒事了,我該走了。” 玄朱揚了秀氣的眉毛,不解問:“你不跟我比了嗎?” 司空鶴笑了,“我們已經(jīng)比過了,是我輸了。” 他從?心性和各方?面,都略遜玄朱一籌。 玄朱是元嬰巔峰和堯已戰(zhàn)個平手,他是半步化神,比玄朱還高了一截,所以是他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