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虜的邪尊逃跑日常 第23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十里鋼城:縱意人生、最強科技系統、被退親后我嫁給了皇帝、嬌妻來襲,總裁大人別太壞、不敗天王、養嬌嬌、甘子
他有一半的?九尾狐血脈,妖族rou.身強悍,他又煉了體,就像不斷經歷生?和?死一樣?。 被雷劫打得奄奄一息,又被體內的?生?機救活,再打死,再救活,足足熬了三五天才過去。 從那以后?他似乎就格外的?畏懼雷電,陡然瞧見火花都會嚇一跳,被雷劫搞得一驚一乍,沒了從前的?瀟灑。 更怕死了,以前還會梗著脖子對著天說,有種你就弄死我,時不時湊熱鬧,看人家狗咬狗,自個兒閑不住摻合進去。 現在老老實實藏著身份,不讓仇人找上門,也不跟人硬碰硬了,偶爾還會給?老天爺上上香,試圖賄賂它?,下次雷劫小?一點。 這?些年他其實一直都在消化面對雷劫的?恐懼。 還沒消散多少,已經被他爹抓走。 沒了法力之后?,對于他全盛時期來說只是毛毛雨的?紫雷,陡然放大?的?無數倍,讓他生?出一種當?年面對化神雷劫時的?無望和?恐懼。 就算有防護罩兜著,也會有絲絲縷縷的?電流鉆進來,打的?他rou.體疼痛,血液凝固。 不時‘轟隆’一聲,更是驚的?他全身毛發炸開,心跳幾近停止,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闕玉往床里挪了挪,側耳認真傾聽,外面已經沒了雷聲,只有滴滴答答,噼里叭啦的?雨聲。 她還挺厲害,讓萬里雷域只下雨不打雷。 既然如此…… 闕玉在床上打了個滾,反正她能對付,還有什么好怕的?? 想變回人身,猶豫了片刻,又沒有,萬一那紫雷想不開,又炸一道,嚇到他多丟臉? 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事情人身做起來尷尬,但是狐身就自然而?然,比如鉆進她懷里,讓她摟著讓她摸。 人身時讓他干這?事除非打死他,狐身時即便被嚇到,也可以推說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勾引她。 一張狐臉她能看出什么? 傻丫頭本?來就笨,他一偽裝她更分辨不出了吧? 闕玉安然的?倒在軟軟的?被子上,不留神碰到那顆雷珠,驚的?后?退了些。 這?里頭可是封著暴躁的?紫雷,放出來能讓百里之內的?東西毀于一旦。 但他轉念一想,封印要是讓他搞壞了,紫雷釋放,‘轟’的?一下炸開,激發了五方圓鎖,那他不就能趁機跑了? 雖然紫雷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厲害無比,他面對紫雷時只有無助和?無能為力,但是恢復了法力之后?這?些就是給?他撓癢的?。 他還能趁著機會教訓它?,可把它?牛壞了,可勁的?往船里鉆,生?怕嚇不死他是不是? 闕玉腦中?轉了一圈,已經伸出了罪惡的?爪爪,使勁往雷珠上摁了摁,沒反應,yingying的?,跟以前的?封印不一樣?。 可能是覺得紫雷有些危險,怕他戳破,特意弄的?很堅硬吧? 那更不用怕了。 闕玉全當?它?是個炫酷會發光發亮的?球,‘砰砰’踢來踢去,一開始玩的?還有顧慮,后?來已經像捏三昧真火一般,熟門熟路,自然而?然。 ‘啪!’ 雷珠被他一爪子掃了出去,磕在地面上居然還彈了彈,驀地躍出船艙內和?甲板的?交接處,去了外面,滾到玄朱的?背后?。 闕玉眨眨眼,在思考那玩意兒還能不能要? 他自己也不懂,每次在船艙內時,有一種在屋里的?感覺,甲板上就像院中?,門外,會有野獸亦或者危險,所以他從來不出去。 能縮在屋棚內一天,掛在船艙外的?簾子,和?中?間的?檻兒就像個界線,一旦跨出去就會遇到什么襲擊?叫他小?命不保,沒有安全感。 可是細細想來,能有什么危險? 玄朱就守在那里,一寸方船又是道器,還有防護陣法籠罩著,就算有敵人偷襲,也要先打破一寸方船的?防護陣法,那時候玄朱早就準備好應戰,他也有足夠的?時間躲回去,所以怕什么? 怕玄朱嗎? 她就是個慫包,什么都不敢做,脫光了擱她面前,她都能找來衣裳給?他穿上,正道的?死板小?古董,守規矩的?很,更不用怕。 在仔細衡量了一遍之后?,船內的?狐貍終于邁開了他白色的?小?細腿,從船艙內走了出來。 盡量收著鋒利的?爪爪,用rou墊行走,無聲無息接近玄朱背后?。 爪爪伸了伸,勾住雷珠剛要往自己這?邊撥,誰料一個失誤,雷珠滾去一邊,不留神去了甲板盡頭,玄朱的?前面。 闕玉:“……” 玄朱的?神念一直籠罩著四周,本?意是防備著紫雷,怕它?再來一出,嚇到闕玉,沒想到恰好瞧見了狐貍從船艙內出來,還在甲板上玩了起來。 追著那顆雷珠,左撥一下,又扒拉一回,像是貓捉老鼠,帶著幾分戲謔,玩的?不亦樂乎。 他本?來就對圓的?東西沒有抵抗,甲板上雷珠跑的?快,撞到邊緣還會彈去一邊,他追不上,玩的?更是興起。 狐貍喜歡有挑戰有難度的?游戲。 大?概蹦蹦跳跳了半個來時辰,他終于累的?懶洋洋趴在甲板上,歇息過后?將雷珠撥去船艙邊,叼著進了里頭。 先將雷珠丟在床上,很快自己也輕巧的?跳了上去,往被子里一鉆,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攏了攏被角,將自己嚴嚴實實裹在里頭,一雙狐眼最后?檢查了一圈,沒什么問題后?閉眼去睡。 不過片刻而?已,身后?已然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狐貍睡著了。 玄朱沒有打擾他,體內真元涌出更多,又加快了行程,想盡快過了萬里雷域,像她許諾的?一樣?,第二天他一醒來,看到的?第一眼是藍天白云,不是雷池陰雨。 一寸方船上沒有了白色的?活潑身影,整個寂靜一片,玄朱在打坐,闕玉——在困覺。 他睡的?并?不安穩,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被雷盯上,恐怖嚇人的?雷劫一刻不停的?朝他轟來。 他被打的?鮮血直流,皮膚大?塊大?塊的?撕裂,像是被人生?生?扯下來一樣?,在他還活著,有氣的?時候,他全身都是潰爛,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他想給?自己療傷,又不敢碰自己,因為無論哪處都是疼,很疼很疼,撕裂的?疼,皮外疼,rou里也疼。 骨頭上傳來陣陣被人敲打的?劇痛,腦中?是識海被擊毀,神魂瓦解的?疼,頭皮炸裂,意識消散。 闕玉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頭頂的?雷劫還不放過他,打下了最重最可怕的?一擊。 ‘轟!’ 他醒了,猛地從被窩里坐起身,心有余悸的?看向四周。 沒死,身上也沒事,他亦沒有被雷劫籠罩,現在在玄朱的?船艙內,被她護的?好好的?。 她就坐在不遠處的?甲板上,周身靈力大?起大?落,奔走的?活躍,船艙內和?外都被她的?三昧真火包裹,處處都是她的?氣息,她還是雷系天靈根,根本?不怕雷。 不僅如此,雷還怕她,她說過,有她在,他也不需要再怕雷。 闕玉小?心的?爬起來,拉開簾子,將窗戶打開一條小?縫,想瞧一瞧到哪了? 外頭烏黑一片,不時閃過光芒,‘轟隆’一聲,一道細小?的?雷猛地擊來,嚇了他一跳,‘啪’的?一聲關了窗戶,重新鉆進被子里。 還想睡,猶豫了片刻,又沒有,擔心待會接著那個夢做,還是個噩夢。 闕玉睜著眼趴在床上,眼皮子沉重,有要睡的?意思,但他要死不活的?掙扎著,就是不肯睡。 過了半響,終究還是沒撐住,意識慢慢消散,不知不覺陷入了深眠,果?然又接著那個夢繼續做了起來。 挨了一擊重創的?他還沒死,被體內的?無盡生?機救活,然后?又重復被‘打死’,雷劫來臨的?那一刻他再次醒來。 這?回撐著身子,死活不要睡,可還是有睡意。 闕玉起來活動,又蹬腿又伸爪爪,還是沒用,就是困。 他伏在床頭,瞪著眼睛看外面的?玄朱,平時他有事她都會第一時間發現然后?問一問他,今兒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闕玉下了床,幾步走到船艙和?甲板的?交接處,往檻上一趴,離近了看她,盯著盯著忽而?靈機一動,邁著四只爪爪回去將自己的?小?被子小?毯子和?枕頭叼下來,擱在攔檻上,自己躺在里頭睡。 幾乎他前腳闔眼,后?腳玄朱便回頭瞧了瞧,船艙內那么大?的?動作?,她不可能發現不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有床不睡,要睡檻上,不過不妨礙她將他送回去,還是床上更舒服。 玄朱空出一只手剛要施法,莫名頓了頓,他突然睡在檻上,也許有什么用意? 猶疑了一會兒,到底沒有動,隨他去。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身后?的?狐貍似乎意識到睡檻上不舒服,爬起來挪了挪地方。 玄朱以為他會回床上,結果?他只是越過檻,把自己的?枕頭被子也叼過去,沒有化成人形,就這?么艱難的?鋪開,在檻的?另一邊,甲板上繼續睡。 趴著的?狐貍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像是心情很好? 玄朱不懂他在想什么,神念掃過他單薄的?被子時不自覺擰了秀眉。 周圍三昧真火稍稍躁動,加大?了力度,將整個甲板護的?嚴嚴實實,還是有點不放心,玄朱收了真元,起身蹲在他身旁,摸了摸他的?爪爪,是溫熱的?才離開。 半夜里闕玉小?腿一抽,又猛地驚醒過來,還是做了噩夢,不過這?次不太一樣?,沒那么嚴重,雷劫似乎被誰克的?只剩下一點點。 他抬起腦袋看了看不遠處的?玄朱,矮下身子又開始叼起他的?被子和?枕頭,朝那邊靠攏。 還在打坐的?玄朱忽而?身子一僵,有什么柔軟的?、毛茸茸的?‘東西’靠過來,半壓在她手腕處。 她睜眼瞧去,不出所料,是闕玉。 她盤著膝,手腕放在腿上,很高,他為了擱上來,特意趴在大?枕頭上睡,正好和?她膝蓋的?位置持平,手腕高一點點,他放下巴剛剛好。 狐貍頜下的?毛比背上還要柔軟,掃過腕脖時玄朱又察覺到癢,不過她沒有制止還在調整睡姿的?狐貍,就這?么讓他靠著。 狐貍很快找到最舒服的?姿態,打了個呼嚕,慵懶睡去。 他半個身子還在外面,自己顧不上,玄朱給?他蓋的?,他似乎也曉得她會幫忙,所以睡的?毫無顧慮。 玄朱將他身上的?被角掖好,望著他安詳的?睡顏,恍惚間想起她七八歲時,躺在他懷里,他也是這?么干的?。 不知從那弄來的?毛毯,蓋在她身上,嚴嚴實實捂著她。 其實她那時候的?修為已經能護好自己,不怕冷,但他還是擔憂凍著她,體貼的?將所有細縫堵起來,一絲不露的?地步,就像她現在做的?。 因為曾經被他溫柔對待過,所以她也學會了溫柔。 玄朱瞅著他,目光越發溫和?,確定他凍不住,才調動真元,繼續繞著大?周元小?周元運轉。 一夜無話,就那么安靜的?渡過,第二天她信守承諾,在天亮之前駛出萬里雷域,順利迎接上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闕玉是被太陽曬醒的?,刺的?他眼睛疼,不想起來,還以為自己睡在床上,懶洋洋翻了個身,腦袋猛地朝下傾斜,他才察覺到不對勁,剛想起自己昨兒因為做噩夢,跑去挨著玄朱睡來著。 她這?個大?殺器果?然有用,這?一夜睡得不要太香,早上都忘記人在枕頭上,趴于她腕脖處。 闕玉心說還好不高,栽也不會栽的?太疼,便干脆沒有掙扎,筆直朝下倒去。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他腦袋下多了一只手,穩穩的?接住他。 闕玉睜眼,不出所料是玄朱,她還閉著眸,另一只手掐著決,本?來靠近他的?這?只也該做著一樣?的?動作?,因為他出了意外,所以那手沒有按照正常情況走,反手護住了他。 闕玉感覺自己被人抬起,成坐著的?姿勢,那邊玄朱也理了理衣擺,撐起身子站起來,走到角落的?廚房開始凈手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