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虜的邪尊逃跑日常 第15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十里鋼城:縱意人生、最強科技系統、被退親后我嫁給了皇帝、嬌妻來襲,總裁大人別太壞、不敗天王、養嬌嬌、甘子
他現在身子虛,怕他有什么事,只要表現出半點不適,都會得她一句‘怎么了?’ 有時候睡著睡著,忽而察覺到她的法力涌來,檢查他的身子有沒有頭疼腦熱?哪里不舒服。 他一開始還會防備著,怕她做什么?后來那股子法力過來,懶洋洋趴在床上,任她從頭查到尾。 她的神念和法力也不留戀,沒有特意在他不便見人的地方停留,一掃而過確定他各方面都健康就走。 她變了,變得越來越細心,也越來越會照顧人。 學習能力很強,書上寫的她都可以做到。 講實話,這樣一個完美的、類似于傀儡、幾乎不犯錯,能照顧他所有情緒和需要的人,還真有點舍不得離開她。 還有她的小船,雖小,卻很有安全感,溫馨、暖、帶著人間的煙火氣息。 尤其是有了廚房開始做飯之后,更像民間的搭伙過小日子。 闕玉伏在床邊,等她的面條出鍋,回來的時候她身上都是面粉,還兜著那件難看的圍裙,他一問才知道在給他搟面條。 他從未吃過,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闕玉一雙手壓在胸膛下,邊枯燥的看她幾次拿了大勺伸進鼎內攪動,邊認真思考,該怎么既自由,又繼續住在她的船上,讓她給他煮粥下面條呢? 等脫困成功后把她擄了,讓她嘗嘗被縛的感受,還要讓她每天下面條熬粥給他。 他很快否決這個想法,因為她這種古板的性子,說不得會跟他拼命,寧愿自爆也不會被俘。 那怎么辦? 闕玉摸著白凈的下巴,又想到了一個法子,脫困后假裝還沒恢復法力,繼續當成俘虜被她往修真界帶,一旦到了邊界,立刻搗亂,逃去妖界,依著她的脾氣,死心眼,天涯海角都會來抓他。 他假意被捕,又可以繼續住她船上,享受她的照顧,一旦到修真界的邊境,再跑,如此反反復復,不就能一直舒舒服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嗎? 闕玉覺得今天的自己格外機智,待會兒的面只要不是特別難以下咽,他都要吃三碗獎勵自己。 好不容易才換的新花樣,水還沒開,鍋也沒滾,他已經聞到了香味。 還看到玄朱往里面打了兩個蛋,擱了幾根小菜,切了些靈菇。 配料豐富,除了沒有rou之外,其它完美。 剛這么想完,玄朱又往里頭加了些干貝、蝦仁、海菜等物。 她做飯喜歡加這些,粥也是,海鮮面,應該不難吃吧? 又過了一會兒,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端過來,擱在不遠處的桌子上,他赤腳踩在毛茸茸的毛氈上,難得下了床,坐在板凳上,給足了面子。 吃之前瞧了玄朱一眼,她喜歡按照書上的做,而且特別死板,書上什么模樣,就必須跟人家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連鹽放多少,一顆靈菇切幾下都要對數,這樣的情況下,基本上很難不好吃。 闕玉越發期待,還有些燙,他拿了筷子在里頭攪了攪。 面很細很細,湯汁泛著黃,材料都澆在最上面,滿滿當當十分豐富,還有兩顆白里摻著黃兒的清水蛋。 闕玉筷子動了動,撈了一把,沒夾住,他不會用筷子,沒使過,往常喝粥都用勺子。 換了只手試了試,一樣的,比右手還笨,更使不來。 來回兩只手替換,一只手拿一根筷子,一個撈,一個輔助,還是不行。后來干脆卷在筷子上吃,咬一口果然,味道不錯,有海味的鮮,又有面條的勁道。 他一口氣吃了四碗,把自己撐的倒在床上起不來,心說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變成胖狐貍,以后挺著大肚子,勾引人都不成。 不過只要他的法力恢復,真元沖刷下來,很快就能去掉多余的脂肪,根本不怕胖,修士不可能吃胖,除非修了什么特殊的功法。 闕玉懶洋洋躺在床上,像摸小孩一樣,撫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肚子。 一吃飽就有一種想睡覺的欲.望,他也沒忍,舒舒服服閉上眼,很快睡去。 半夢半醒之間,忽而感覺手腕和腳腕一緊,被人拉開,成一個大字型,嘴里也塞了東西,他掙扎,反抗,極力睜眼一瞧,發現是玄朱。 她在質問他,為什么對他這么好,他還要跑? 他嘴里有東西一句話說不出,便又聽到她說,挑了你的手筋和腳筋,你是不是就不跑了? 闕玉驀地瞪大了眸瞳,眼睜睜看著她揮著那把長劍,靈活的一劃,一股子劇痛傳來,疼的他渾身一顫,坐起了身。 坐起了身?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個動作我必須要提一提,狐貍把手壓在胸膛下,是揣手手。o(n_n)o 第15章 碰上對手 不是被挑斷了手筋和腳筋嗎? 為什么還能坐起身? 闕玉朝手腕上看去,沒有瞧見血rou模糊的一面,手筋是好的,連皮膚都沒破,腳腕處也完整無缺。 是做夢。 好端端的,居然做這種夢。 闕玉心有余悸的轉了轉手腕,想了想,打開小門伸出頭朝外看去。 已經是深夜,天空漆黑一片,像野獸的大嘴,要將人吞噬了一樣。一個人就那么安安靜靜坐在黑暗的中央,消瘦高挑的背挺得筆直,還跟以前似的,一雙手放在膝蓋上打坐。 周身靈氣瘋狂流轉,吹的她發梢和衣角飄起,白袍飛舞,越發顯得人仙氣十足,要立地飛升了一般。 可能是察覺到他的異樣,闕玉聽到有人用平淡的宛如白開水一般的聲音問。 “怎么了?” 每次都這樣,只要他有什么,那邊第一時間就能發覺。 修仙者聽覺、嗅覺等五感靈敏,他在船后的動靜,她盡數掌握。 一開始確實讓人不安,就好像自己被八光了在她面前一樣,一點隱私都沒有,他甚至察覺不到自己脫衣裳時她有沒有用神念觀察。 睡著時她會不會透過法衣觀他的身體。神念是一種無形的東西,只要她想,鉆入他體內連他的皮rou、骨頭、內臟、任何地方都能看到,根本藏不住。 普通人在面對修仙者時是徹徹底底的絕望,就像玩物一樣,只能任由修仙者作為。 現在的他無疑和普通人差不多。 但很奇怪,他就是有一種她很尊重他,不會那么干的感覺。 她就像黑暗里的一盞燈,莫名讓人安心。 闕玉感覺自己急促的心跳慢慢平復下來,郁悶道:“沒事。” 做了個噩夢而已,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噩夢,心里也大概有底。 她對他太好,以至于產生了一種逃跑是對不起她的心思。 還有一種想法,總覺得自己跑了兩次,會激怒她。亦或者希望她壞一點,那下次就可以跑的光明正大,問心無愧了。 夢醒了清楚的意識到夢就是夢,她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不會懲罰他,也不壞。 “玄朱。” 他突然喊了一聲。 玄朱周身的靈力稍稍熄了熄,“你說。” “兩次了,”他望著她,認真道:“你生氣嗎?” 跑了兩次,她其實心里門清,在裝糊涂而已。 “是野獸追的你,”玄朱反問:“我為什么要生氣?” 闕玉:“……” 還裝上癮了? “說實誠話。”他知道玄朱懂,她不笨,只是死板不曉得變通而已。 玄朱沉默了,她低下腦袋,不知在沉思還是如何,半響才道。 “我束縛了你的自由,你理應該跑,不跑才不正常。” 闕玉一愣。 原來她是這么想的,難怪不生氣,也沒有報復他。 好正直的想法。 他第一次有些慶幸,父親把她教的善良廉潔,沒有私心。 要繼續保持啊。 闕玉又與她交流了一陣子,她平淡安然的語氣莫名有一種力量,驅散了寒氣和冰冷,叫人打心眼里覺得心安。 那些莫名的擔憂褪去,闕玉一雙眼不自覺地觀著船頭上的那抹白,盯著盯著意識模糊,不過片刻而已,已然沉沉睡了過去。 玄朱察覺到,神念探過去,瞅見了他的睡顏。 他喜歡把全身都埋進被子里,蜷縮起腿腳,蓋兩床厚實的棉被,只露出半張白凈的臉。 和醒著時不一樣,睡著的人更安靜,像櫥窗里擺著的精致娃娃,等著人挑選買下。 床上鼓起的包太小,小到玄朱又禁不住開始擔心他這個姿勢能舒服嗎? 想起他趴著睡都沒事,便又沒有管,他已經不是個小孩子,難受了自己會挪動位置換姿勢。 玄朱重新調動體內真元,繼續打坐。 一夜寂靜,第二天一大早,知道他大概何時會醒,掐著點在太陽出來時把飯做好。 極寒之地出太陽的時間很少,晌午開始,下午就沒。 狐貍是夜貓子,晚上特別精神,每天都要sao擾到她深夜,最近有了事做,次次上完茅房回來便要洗一次澡,洗完花幾個時辰整理自己。 抹凝脂膏,擦九條尾巴,給自己挽發髻,忙活的時間多,也意味著他睡的更晚,第二天至少都要晌午才能起身。 追隨著太陽,即便人睡著也能感知到,自個兒翻身、打滾、跑去有太陽的地方躺著。 曬著太陽很容易就能睡著,而且睡得很深,輕易叫不醒。 書上寫的和那些修士講的應該都沒錯,狐貍確實膽小謹慎,只有在有陽光溫暖的地方才能安然入眠。 其它時間都只是假寐,亦或者睡的不深,他晚上很容易驚醒,昨兒就是,不知道是做了噩夢還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