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虜的邪尊逃跑日常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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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虜的邪尊逃跑日?!?/br> 作者:花心者 作品簡評: 玄朱聽師命負責押送邪尊回宗門壓在鎮邪塔下改邪歸正。這個過程中邪尊為了逃跑,使盡手段折騰。逃跑被抓,利誘沒用,色誘也被拒絕了,原本以為成為道侶會好一點,還是避免不了被送鎮邪塔的悲催故事。這是一篇治愈系的文文~從小失去母親又沒有得到愛的男主慢慢從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變得愿意相信人。一開始很是防備女主,有女主的氣息就不安,后來沒有女主的氣息不安。男主也是女主的白月光,你治愈我的童年,我治愈你的以后。 第1章 抓到邪尊 極寒之地處在修真界、魔界和妖界之間,屬于三不管地帶,很多犯了事被各界通緝沒地方去的人、妖、魔都會來這兒,所以它又被稱為惡人的天國。 玄朱站在極寒之地的中央城內,望著被師父從千尺高空中擊落的邪尊,神情還有些恍惚。 大概在一個月前,閉關修煉千年的師父剛沖擊化神巔峰成功,便將她喊來,帶著她一同來到極北之地,抓他那個入邪的兒子。 闕玉是師父和一個妖界尊者生的兒子,千年前忽而想不開,進了極寒之地再也沒有回來。 他本就天賦極高,又是兩大尊者的血脈,完美的遺傳了兩者的長處,很輕易便進入化神期,在極寒之地為尊。 然而姜到底還是老的辣,師父停留化神期多年,如今又沖擊化神巔峰成功,一來便使出了大神通‘天道桎梏’,破了他的神通和防御,直接從穹蒼之上擊下,打入百米的深坑里。 被‘天道桎梏’困內,五方圓鎖縛外,壓了境界,封了修為,像個失了翅膀的蝴蝶,虛弱的倒在蜘蛛網一般的縫隙中。 玄朱聽到了他微弱的咳嗽聲,一聲又一聲,很輕很輕,宛如小動物受傷,從喉腔里發出的嗚咽。 師父似乎也聽到了,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間,很快又落到遙遠的地方。那里有幾道同樣強勁的氣息在往這邊趕,其中一個一點都不弱于他,也是化神巔峰。 “我去將他們引開,你帶著他走,回太清宗壓在鎮邪塔下,直到他改邪為正、戾氣全消為止,聽明白了嗎?” 玄朱點頭,“弟子遵命?!?/br> 師父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又瞧了瞧坑底的人,許久才揮動寬大的白袖,化為一道流星,轉瞬離開,飛逝在廣闊天邊。 玄朱追隨流光凝望了片刻,心中忽而一動,不自覺歪頭看向不遠處的坑底。 那里躺了一個人,夾在亂石堆內,像被小孩子玩壞的精致娃娃,少了些擺在櫥窗里時的光鮮亮麗,更多的是蒼白。 臉色慘白,露出的胳膊腿亦然。 師父的‘天道桎梏’厲害無比,將他的法衣擊破,僅余幾塊破布勉強遮著受傷的身子,大多數肌膚都袒在外頭,被碎石和神通刮到,出了很多細小的傷口。 還在流血,順著光滑瓷白的皮膚,一滴一滴,落入身下裂開的細縫里消失不見。 他的母親是只九尾白狐,和師父結合后生下他,所以他其實是個半妖,師父那一擊直接將他打出原形,秀發旁是兩只白絨絨的耳朵,尖尖的,很是小巧。 身后垂著九條尾巴,玄朱細細數過,確實就是九條。 九尾狐的尾巴和修為、小命都息息相關,丟一條命便沒一條尾巴。 他一個沒有損失,說明憑借著自身的努力和天賦,在這個人吃人、到處都是大兇大惡之輩的地方混得很好。 玄朱想了想,解開自己的披風,腳尖輕點,落于他旁邊,將披風展開,蓋在他身上。 披風很大,可以將他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都包在里頭,只一雙手腳坦著,纖細的腕脖處套了銀色項圈,手腕上有,腳腕上也有,脖間亦然。 玄朱視線沒有過多的停留在上面,站起來,語氣淡然道:“我們也該走了?!?/br> 師父很強,他的到來打破了極寒之地的平靜,若是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倒還好,沒人想得罪這樣的厲害人物,偏他一來便動了武,還將極寒之地的邪尊給抓了。 到了化神期,每一個都是頂尖的戰斗力,少一個都會使各界天秤傾斜,出現弱勢被人欺負的情況。 所以就算為了自己,為了極寒之地,其他化神期也不會姑且。 他們很快就會追過來,還不曉得師父能擋幾時,必須盡快離開才行。 玄朱抬腳,走了幾步之后忽而一頓,回頭疑惑的看著他,“你為什么不走?” 是受傷太重,還是五方圓鎖的原因? 他被師父的‘天道桎梏’擊中,身上必然有些傷的。五方圓鎖化為一個個銀色的項圈,掛在他兩只手腕和腳腕處,脖間那個也是,將他所有修為都封了起來。 本來就受了傷,又沒了修為,走不動? 玄朱退了回去,重新站在他身側,思忖片刻,將藏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手心里不知何時多了個小船。 小船遇風大漲,不多時便有幾丈長短,前半截是空蕩蕩的甲板,后半截多了個屋子。 屋子不大,內里五臟俱全,有歇息和睡覺的地方。 “你自己進去,還是我來?”她垂眼,看向地上的人。 不知道是受傷太重,還是如何,夾在亂石里的人一言不發,沒有半點反應,散亂的綢發遮了面容,叫她看不清他現下的表情和容貌。 只知道露出的鼻尖高挺漂亮,下巴白皙雋氣,眼睛——也會很好看? 其實她見過他,在還小的時候,他是師父的兒子,她是師父的徒弟,難免有些接觸,不過一千年過去,他應該早就忘了她? 這些年她的容貌起了變化,他理當也是? 她只記得那時仿了母親,生得一雙狹長的狐貍眼,眼尾高高上挑,睫毛很長,無端便顯得有些媚意? 那會兒她太小,分辨不出什么是什么,只知道很好看,聽別人說是很少見的狐貍眼,長在一個男子身上,竟沒有半點違和感。 即便這么多年過去,很多人談論他,還是會提起他那雙含了笑意、微微瞇起的眼眸。 玄朱在原地等了等,他還是沒回應才催動真元,將他整個罩起,輕輕地遷置在船后半截的床上。 他也不動,安安靜靜縮在木質的榻間,玉白的手掛在沿邊,軟軟的垂著,瞧著很是無力。 玄朱沒管他,腳下輕點,跟著上了船,理了理衣擺,盤膝坐在甲板上,體內真元涌動,驅使了船至空中飛去,往修真界的方向趕。 莫約一碗茶的功夫罷了,身后忽而傳來動靜。 “你見過這樣的父親嗎?” 那聲音像是許久未喝過水一樣,十分疲憊和干啞,帶著微微的虛弱。 “千年來不聞不問,從未顧過我的死活,我現在過的很好,他反而插手,憑什么?” 奔波在白云之上的小船頓了頓,很快又繼續啟程。 玄朱人在船頭,雙眼緊閉,一雙手掐著決,像沒聽著似的,沒有開口回話,只嘴里的道經停了停,不知為何想起了師父的話。 來時師父說,他查過這些年闕玉的行蹤,雖然壞,殺孽無數,但只在極寒之地。 極寒之地是什么地方?是惡人的天下,這里的人本就罪孽深重,死就死了,所以闕玉還有救。 將他帶回去,壓在鎮邪塔下,日日念道給他聽,祛他的邪性和戾氣,總有一天會讓他改邪歸正,重回宗門,做一個好人。 “還給自己的兒子戴狗項圈,虧他想的出來?!?/br> 玄朱在他話里聽到了nongnong的諷刺,沒有回頭看,神念放開,身后的事盡收眼底。 手腕和腳腕上掛的銀圈還好,像鐲子,脖間那個確實有點…… 她很快收回思緒,專心打坐。 身后的人抱怨了一通后情緒也好了許多,小屋內重歸平靜,再也沒有說話聲。 就這樣趕了一天的路,一直沒人追來,師父將與他同級的都引走,剩下的不足為懼,被一寸方船遠遠甩去。 一寸方船看著不起眼,實則是她從一個上古遺跡里得到的道器。 道器是化神期的寶貝,除非化神期本人,亦或者同樣擁有道器的人,否則追不上她。 趕得快有一個壞處,真元用的也快,玄朱停下供給,用極品靈石代替。 一顆極品靈石可驅動一寸方船一夜,她便利用這一夜恢復真元。 極寒之地日夜分明,白天的寒僅靠rou.身便可抵御,晚上的陰像空氣似的,無孔不入,即便被一寸方船的防護陣罩著,依舊有些侵進來。 對玄朱來說無妨,修煉之人沒那么薄弱,但對于一個被封了修為、暫時和凡人沒什么兩樣的半妖來說有些不友好。 玄朱注意到身后的人將一對手腳塞進披風下。 闕玉是剛發現的,屏障上結了薄冰,里頭也起了霧,一絲絲陰寒隔著一層陣法襲來,他竟出奇的察覺到冷。 修為到了化神期,每日皆赤著腳來,赤著腳去,一身單薄,從未將這點寒意當回事。 沒了修為才陡然發覺,原來極寒之地的名字不是白叫的。 他舉起手,看著腕脖處凍得發紫的痕跡出神,冷不防船頭突然有人說話。 “橫柜里有被子。” 即便是修仙者,偶爾也是要歇息的,所以棉被枕頭船里很早便備了不少。 闕玉一愣,放下手臂,隔著一層半長的簾子朝外看去。 天暗,沒有修為之后眼睛也不好使,只能勉強瞧清一個盤膝而坐的人,一身的白衣,束著干凈利索的冠,已經打坐了一天,一直沒有回頭瞅過他。 他方才也沒有上心,竟到現在還不曉得她的長相? 其實無非是那種正道共有的,帶著仙氣,實則內里已經腐爛,即便不是,也差不離。 他不喜白衣飄飄的父親,同樣的,對他白衣飄飄的徒弟也沒什么好感。 那一身的無垢,打心眼里讓人起了將他們拉下地獄,扯下深淵的欲.望。 闕玉望著那背影,忽而笑了,很淺很淺,僅嘴角勾了勾便開始四處打量,去尋她口中的橫柜。 還真有,不過離他很遠,他又受了傷,那個高度他現在夠不著。 或許這艘船的主人根本沒考慮過,有一天會被一個沒有法力的半妖住。 外面的人似乎也發現了,頂上的幾個柜子突然自己打開,里面的被子、枕頭飛出,在空中展開,朝他這邊飄來。 很快他便覺得自己身子一輕,像是被誰托舉起來一樣,慢慢浮了起來。 船里的榻小,僅容一人歇息,所以那被子半折起,鋪在小床上剛剛好。 兩個軟枕也落了下來,隨后是他,和起來時一樣,被人用神念包裹著,輕輕地拿,輕輕地放,闕玉栽進了松軟的被子里。 ‘啪’的一聲,又是一床被子蓋下,將他整個包裹在里頭。 不遠處的桌子上陡然亮起一抹火光,他修為雖然被封,但眼光還在,是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由元氣、元神、元精凝練而成,甫一出現,便將四周的寒氣驅去,rou眼可見薄冰退下,床上被子烤得暖洋洋的,他手腳也不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