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絕代小后媽[年代] 第84節(jié)
下課后,她們一起去食堂吃飯,路上冉珍珍和田國芬支支吾吾問她:“你昨天出門去干什么了?” 舒月想起程白楊告訴他遇到她同學的事兒,便明白了,笑了笑問她們:“昨天是不是看見我家孩子了?” 冉珍珍點點頭,田國芬問她:“真是你家孩子啊?看上去長得都好看!不過怎么感覺有點大?” 她們兩個是舒月入學以來最好的朋友了,同時又非常單純善良,除了學習也沒別的心思。 她和程白楊年齡差只有十四歲,明眼人其實都能看出來,孩子不可能是她生的,所以舒月就也不藏著掖著,告訴她們:“我知道你們想問什么,確實不是我生的。” “原來真是這樣……”其實昨天關平露一說,她們就也猜到了。 舒月又告訴她們,“大點的女孩是我meimei,因為mama死得早,我爸爸再娶之后又生了個男孩,他們對meimei不好,所以我結(jié)婚的時候就把她帶走了,我的打算是撫養(yǎng)她長大成人,直到她成家。” 冉珍珍和田國芬有點感動,這種父親娶了惡毒后媽對孩子不好的故事多了去了,不用說她們都能想到后媽是什么樣。有舒月這樣的jiejie照顧meimei,簡直就是拯救了她的人生,怪不得小姑娘恬靜乖巧,一看就像是幸福環(huán)境里長大的。 舒月接著道:“另外兩個孩子不是我生的,也不是我丈夫的……”看她們驚訝的嘴巴大張,瞳孔放大,“他們的身世比較復雜,但他們的爸爸是在為國戰(zhàn)死的烈士,mama也過世了,親人嫌負擔重、不想養(yǎng)他們。” “啊?”田國芬全神貫注的盯著舒月的眼睛問她:“那你們是收養(yǎng)了他們?” 舒月?lián)u了搖頭,“不是,是結(jié)婚之前我丈夫收養(yǎng)的。所以他比我大幾歲,為了兩個孩子好多年都沒結(jié)婚,怕娶到一個對孩子不好的妻子。你們也知道,很多后媽就像我的繼母那樣。” 冉珍珍和田國芬越聽越激動,內(nèi)心感動得不行,瞬間就紅了眼眶。 “收養(yǎng)的時候,孩子還小,他們以為爸爸是親生的。為了讓孩子有家的歸屬感,對外我們說是我丈夫的孩子,我就是個后媽。”舒月叮囑她們:“不過你們倆知道就行了,不要再對別人講了。” 冉珍珍擦了擦溫熱的眼睛,“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你們兩口子太偉大了!他們的父母也偉大,以后如果你有事兒的話,也可以把孩子托給我們,我們也可以幫忙看孩子。” 舒月看她們兩個眼淚都出來了,笑了笑安慰她們:“好啦好啦,知道你們感動。不過孩子們挺好的,這么多年給我們也帶來了很多歡樂。” 田國芬默默挽上她的胳膊,“你丈夫也是個偉大的軍人,孩子們遇到了你們真是幸運。不過我現(xiàn)在更好奇你丈夫長什么樣了?一定是個溫和善良的人吧?” 舒月在心里想了一下程山自帶威嚴的那張冰冷的俊顏,又想起來她提起買房、他第一反應竟然問她錢夠不夠,告訴她們:“他呀,是我認識最溫柔最善良、最敦厚老實的人了。” 田國芬和冉珍珍默默腦補了一個男人形象,這個男人可能長得不英俊,臉也可能不好看,但一定是個憨厚老實、時常帶著笑容、平易近人的好人。 第71章 懷孕 會不會弄錯了? 由于恢復高考比較突然, 清大校醫(yī)院還在恢復擴建當中。入學體檢是分批進行的,外語系、經(jīng)濟系等幾個院系被安排在了第二周。 舒月和兩個室友約好了周四早上直接到校醫(yī)院門口匯合。 她們進去以后先去空腹抽血,走到抽血窗口的時候, 橫在面前的隊伍已經(jīng)排了很長,抬眼間看見三個熟悉的身影,關平露后面是江開霽和鄔利朋。 冉珍珍她們告訴她,關平露和江開霽是一個高中的, 不過鄔利朋為什么和他們在一起, 就有點奇怪。 他們排隊正好到了一個樓梯口過道的位置,一個戴眼鏡、斜挎著大書包的男生要從關平露前面穿過去上樓梯,于是走到她前面說:“不好意思同學,請讓一下。” 關平露往后退了一步,后面的江開霽因為空間有限只退了一小步。 那個男生走過去以后, 身子扭動了一下想回頭說謝謝的, 結(jié)果右后側(cè)的書包,因為裝的東西太滿了, 結(jié)結(jié)實實的掃到了關平露。 江開霽原本在跟后面的鄔利朋聊天, 看到舒月她們走過來, 也抬起頭微笑了一下,抬起右手跟她們打招呼。 得知她已婚有孩子后,他有些郁悶。 但是感情不是水龍頭,不是說關就能關掉,所以他打算跟舒月做朋友。只是再看見舒月本人, 還是被她的美貌氣質(zhì)所吸引, 內(nèi)心翻江倒海,思緒萬千,后悔沒有早點遇見。 突然, 前面有一個人倒了后來,眼看著要倒在他身上了,他趕緊伸出雙手,做出一個降龍十八掌的姿勢,把前面的人給推了出去。 畢竟他喜歡的女孩看著他呢,一瞬間腦子短路忘了前面快倒的是關平露,只想著要跟前面的人保持距離,不能讓舒月誤會他流氓占人便宜。 關平露踉蹌了幾下快倒下去了,他雙掌一擊出去,關平露又受到了力的作用,她站直了,不過力道太大,她又差點倒在前面同學的身上。 舒月和冉珍珍正好走過來,扶了她兩把,她才站穩(wěn)。 原以為后面的人是她喜歡的學長、現(xiàn)在的同學,所以還覺得倒了也沒關系,說不定還能發(fā)生點什么故事。沒想到,故事變成了事故! 關平露發(fā)出一串“哎哎啊啊”的聲音,從她面前過去的男生終于意識到了什么,回過頭來準備道謝的話,改口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關平露被江開霽推了一把,心里懊惱,對道歉的男生也沒好氣的回應:“你不看路嗎,不長眼睛嗎?” 那個男生扶了扶眼鏡,只好繼續(xù)道歉。 周圍排隊的同學有些看不過眼了,紛紛議論: “這女生哪個系的?真兇,人家都道歉了,還不依不饒。” “就是,長得好看,說話卻這么難聽。” “算了吧,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啊。” 關平露本就有點惱,再加上旁邊人的指責,覺得又生氣又委屈,臉色不太好看。 平白無故被擠了一下,又被推了一掌,差點摔倒,擱誰誰能高興呢。 她誰都不想理,站好了繼續(xù)排隊,連冉珍珍和舒月扶她,她都沒有道謝。 結(jié)果下一秒?yún)s聽到江開霽問舒月她們:“你們要不要站我前面?” 她聽到這話就更生氣了!他推了自己,卻對她們挺上心的,難道是看上誰了?可是冉珍珍和田國芬都沒她漂亮,怎么可能呢。舒月是結(jié)了婚有孩子,應該更不可能吧? 她回頭忿忿的道:“插隊不太好吧?” 舒月?lián)u了搖頭,“不用了,我們怎么能插隊呢?”徑直走到了隊尾。 體檢完后,舒月出來又看到了江開霽,她看出來他好像是有意在等她,于是也不扭捏造作,大大方方的問他:“你在等我啊?有什么事兒嗎?” 江開霽從包里掏出來一本英語書,遞給舒月:“我有些看不懂的,想找你請教請教。” 舒月一看,封面上熟悉的幾個單詞映入眼簾:《the star and seven pounds》。 “哦,是英國作家萊姆的《星星與七英鎊》啊,你怎么不看中文版呢?”舒月看過這本書的中譯本,也看過原著小說,只不過原著小說中因為時代比較早,所使用的英語會有一些和現(xiàn)代不一樣,更加難于理解。 “我也想順便學一學英語。”江開霽沒有撒謊,他確實是想學英語。但也有別的心思,想跟舒月能有更多共同語言,而且“請教”也是個正當?shù)哪芨f上話的理由。 舒月看這書挺眼熟的,突然就還想再看一遍,想了想,“如果你不著急的話,你先借我看看,我翻譯完你再看?” 江開霽聽到舒月答應,心里還是挺高興的。 周四上午沒別的課,昨天隔壁逄阿姨跟她說有她包裹,所以打算去一趟郵局。冉珍珍和田國芬跟她說了幾句便先走了。 只剩下舒月一個人,她把書收進包里,準備去郵局的時候,江開霽笑了笑說:“你去哪兒?我騎車送你吧?” 她這時候已經(jīng)能徹底斷定,眼前這個男生一定是喜歡自己。 她心里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該高興自己魅力不減,還是應該苦惱如何拒絕追求者。但是跟他保持距離肯定是第一步,她甚至都后悔剛才拿了書答應了他。 她笑了笑,禮貌拒絕了:“不用了,謝謝。我先走了。” 江開霽取了自行車,又推著快速跟到她旁邊,問她:“聽說你結(jié)婚了?” 舒月:“是啊。” 江開霽小心翼翼的問她:“他們真是你的孩子啊?你看著這么年輕,怎么不像呢?” 舒月:“真是啊。” 江開霽囁嚅著問:“我聽你室友關平露說,孩子不是親生的。你之前結(jié)婚的時候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舒月停了下來,聽他這意思,是想當圣母拯救她于水深火熱? 明顯在挑撥她和程山的關系。 舒月淡淡的說:“關平露啊?我跟她不熟。退一步講,親不親生跟你有關系嗎?難言之隱?當初是你逼著我結(jié)婚的?” 江開霽一臉尷尬。 “不是你逼我結(jié)婚的,我能有什么難言之隱?” 看著江開霽愣了一下,舒月又說:“可能你還不清楚,我丈夫是軍官,你知道有一種叫破壞軍婚罪吧?” 江開霽趕緊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是為了你好。你誤會了。” 他之前聽說舒月丈夫是軍人,認識了鄔利朋,知道他也是江東省的之后,便有意無意的跟他打聽過,不過沒打聽出來。他斷定孩子不是舒月的,便想著舒月這個后媽,是不是結(jié)婚的時候有什么難言之隱。 確實有很多家庭條件不太好的女生,早早的被家里逼著結(jié)了婚,嫁了一個各方面都配不上她的男人。 可是她們現(xiàn)在考上了大學,還是國內(nèi)頂尖的大學,完全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而且沒有愛情的婚姻本就是畸形可恥的。 他不自覺的把舒月代入了苦情戲的女主,希望幫助她、讓她徹底覺醒。 所以他想找機會試探一下,沒想到受到舒月嚴詞駁斥。 尤其聽到破壞軍婚罪,他這才想起來,軍婚可不是隨便就能離的。 嚇得一個激靈,徹底不敢有想法了。 他狠了狠心,尷尬的解釋:“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你很優(yōu)秀,我非常欣賞你,希望以后能做朋友。” 知道他的心思,做朋友也會別扭,舒月拿出書來,“還給你吧,你應該也不需要看這個吧?” 江開霽看到舒月有點生氣,要還他書,趕緊跟她再見,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回走:“啊……你先拿著,我真看書”,說著就蹬著自行車走了。 舒月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出了聲。 哎,就是個小男生,膽子也不是很大嘛。 他是清大的學生,智商方面自然不用說。但情商著實堪憂……尤其是感情方面。 清大校園內(nèi)便有一個郵局,離家屬院不遠,舒月收到兩個信件。 一個是程山寄的,她拆開一看,是自己獲得嘉獎的喜報證書,著實驚喜! 另一個信封里,是艾冬雪給她寫的信。信上艾冬雪首先跟她說了一下嘉獎的事兒,另外還關心的問她在京市怎么樣,生活怎么樣,學習怎么樣,孩子怎么樣……問了一大堆關心的問題。 舒月看著一大堆問號,腦子里就浮現(xiàn)了她絮絮叨叨的模樣。打算有空給她回個信,再買點什么土特產(chǎn)之類的一并寄回去。 上次張英給她留了電話,約定好每周五下午,舒月給她打電話了解一下情況,如果有新的房源出來,張英就帶她去看房。 這周六下午,舒月又去看了一個南城的四合院。 這次的四合院比上次看的那個小院要好點,但是地理位置靠南邊,地段不夠好。張英讓她再等等看,以她的經(jīng)驗還會有更好的房子出來。 除了上課學習以外,舒月有空的時候開始翻譯那本《星星與七英鎊》,還特意去新華書店買了本英語詞典。 因為是上世紀的英語書面文學,所以有些用語確實有些難以理解。好在她記得自己看過這本書再結(jié)合字典,翻譯起來倒也沒有太大難度。一周的時間過去,已經(jīng)翻譯了不少。 舒月算了算,照這個進度下去,她在這學期結(jié)束之前應該能翻譯完整本了。 周四下午上經(jīng)濟學課的時候,冉珍珍告訴她:“校醫(yī)院的老師讓你親自去一趟。你的體檢報告我沒拿。”說著皺了皺眉,疑惑又擔心的道:“很奇怪,國芬的我就拿到了,但老師讓你自己去一趟。不會有什么事兒吧?” 她這么一說,舒月也有些擔心,自己該不會有什么不好的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