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絕代小后媽[年代] 第77節
太奇怪了。他回去以后,怎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明明之前還挺傷感的,此刻卻如此開心? 倒像是有了新歡? 不可能!絕不可能! 這點她倒從沒懷疑過。 思緒間,又聽到程山勸她說:“你們也買只雞吃,別不舍得。” 這是要……千里隔空吃雞,遙相慶祝? 怎么跟吃雞杠上了?! “哼,我們票花完了就得吃西北風了。好在我開學以后,應該會發一些票,到時候再吃不遲。” 程山說:“等我換了票,給你們寄過去。你們就吃吧,別擔心。” “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這么高興?”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也可能有喜。 總之,舒月覺得他過于高興了。 程山解釋說:“我也得接受現實啊,我總不能每天都哭吧。” 有道理哦,竟然無可反駁…… 程山走的時候,他只拿了一百塊錢在身上,剩下的都留給了舒月。 舒月認真數了數,家里票雖然不多,但省著點也夠花一個多月的。 至于存款的數目…… 說出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第66章 存款 她是個低調的小富婆。 七零年剛結婚的時候, 程山當營長工資津貼有一百四十五塊,那時候家里有三千六百塊錢存款。 后來當了副團長、團長,工資津貼下來能漲二十塊錢左右, 現在一個月一百九十一塊錢。而她自己這些年在養雞場每個月也能領三十到三十五塊錢的工資。 孩子小,家里花費不多,每個月能攢下一百多。 這七八年下來,手里竟然有一萬六千多塊錢存款, 早就成了名副其實的萬元戶! 舒月低調的懷揣著這筆錢, 覺得自己也是個小富婆了,心里底氣十足。 這年頭,即使是京市的人家,能拿出幾千塊錢的都是少數。 所以平時吃穿用上,只要有票能買, 她就不會虧待自己。 不過, 光有錢沒有票也沒辦法隨意的花。 所以,這筆錢她一直攢著, 就是準備看準了機會買房子。即使沒有來京市, 過些年她也打算去連城市或者未來的一線城市買房, 誰不想多賺錢呢。 既然現在來了京市,自然是要早點買房。 因為這筆錢放手里只會越來越貶值,而且住著自己的房子也才更踏實,畢業以后也才好落腳。 中午吃完飯,她就去了東城區的房管所。 現在房屋買賣管的很嚴, 租房、買房這些事兒一般人都不懂, 她也沒接觸過這方面的信息,所以準備先去一趟探探情況。 房管所大廳里站著幾個辦事人員,一位四十歲左右大姐見到舒月, 從她白皙漂亮的臉上掃過,再看她一身衣服干練優雅,就有了聊天的興趣。 舒月問她:“現在有沒有房子可以買的?” 說著給她塞了五六塊糖,“大姐,站的累了,補充點體力。” 這年代政府辦事人員都是鐵飯碗,即使是服務機構,也沒什么服務意識,往往還有滿滿的優越感。但是有些消息掌握在他們手中,說不說也全憑他們心情,有時候對他們還得態度好點。 張英拿了糖,也沒舍得往嘴里放,但是態度明顯積極了些,就隨便跟她聊了起來: “現在嘛,房子是管的很死。單位的房子給職工也只能住、不能賣。” “倒是有些屬于政府收上來的房子,可以對外賣。但是得等機會,也不是隨時都有。” 舒月一聽就覺得有希望。 至少,買房子這件事不是沒可能。 而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張大姐,我從外地來京市上大學的,拖家帶口的,想著如果有機會買房子,就能有個自己的家了。” 張英看她說得動情,對她態度又溫和了幾分。聽到上大學的時候,眉眼間有幾分興奮,追著問她:“真的?你是高考考上的?哪個大學?” 舒月平和的告訴她:“清大,是這次高考。”看她樣子判斷,“您家里也有人高考?” 張英默默嘆了口氣,“我大女兒高考,這不,沒考上,還沒死心,打算再考呢。” “不死心是好事啊,今年還有高考,肯定是去年時間短,準備的不充分,今年一定能行。” 張英還在追問高考的事兒:“你是從哪兒考的?考了多少分?” 舒月表現出一副謙虛的態度:“我是江東省的,考了四百八十多分,學的英語專業。” 張英被她這分數驚呆了,張大了嘴巴:“不得了不得了。你這分數也太高了!我女兒要是能考個三百五我就謝天謝天了,你能傳授點經驗嗎?我回去就跟我女兒說說。” 舒月跟她聊這么多,也是想將她收為眼線,給自己傳遞些消息。 房子有好壞之分,有性價比高低之分。如果沒有消息,好的房子、性價比高的房子肯定在看到之前就賣掉了。所以消息很重要。 “這樣吧,大姐,你下周末讓她到清大南門的家屬院去找我,我給她劃一劃考試重點。” 張英高興地不可置信,沒想到遇到了清大的學生,而且分數考得那么高,還愿意幫她。 她悄聲告訴舒月:“你要想買房子就先別急,等有好的房子出來我就立刻告訴你。有些房子不好、還貴,買了不劃算。你等等,有了合適的房子我第一個帶你去看。” 情商在線的人,打起交道來就是省心。 “行。謝謝你,張大姐。你記得讓你女兒來找我啊,今年再考肯定沒問題的。” 聽到這話,張英覺得高考希望翻了好幾倍,把糖還給了她,還非要塞給她幾塊點心,被她拒絕了。 劃個重點對她來說順手的事兒,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相比她買房的大事兒,付出這點努力不值一提,如果能買成,那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舒月給她留了個地址,高高興興搭乘公交車回了家。 回家順路買了一塊五花rou。晚上三小只放學回來,舒月已經把五花rou燉上了。他們沒進家門就聞到了熟悉的紅燒rou味兒! 安沁和安淳姐弟倆跟他們一起回來,被這霸道逃散出來的香氣勾得肚子咕咕直叫。 安淳進門就撇著嘴不高興的問:“奶奶,我回來了!咱家晚上有沒有rou吃?” 安沁點了一下他的腦袋:“就知道吃。那是隔壁燉紅燒rou,又不是咱家。” 安淳到廚房探頭探腦的巡視了一番,朝氣的臉上盡是失落。 舒月做好了以后,分了一小碗土豆燉紅燒rou,給隔壁送了過去,當做昨天那盤餃子的回禮。 聽到敲門聲剛打開門,安淳就聞到了饞死人的紅燒rou味。紅褐色泛著油光的紅燒rou本尊顯露真身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簡直激動地想哭。 他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從紅燒rou上移開,對上舒月,綻出一個禮貌的笑容:“謝謝阿姨。” 回到家關上門,安淳才放肆的跳腳大笑,“耶!有紅燒rou吃嘍!” 奶奶剛把碗放在飯桌上,他就從廚房拿來了筷子。那么一夾,一塊紅燒rou就吃進了嘴里。 心心念念的美味突然嘗到嘴里,別提有多滿足了。 “哇哇哇!這個紅燒rou真好吃!”rou質軟糯,帶著絲絲甜香,但又不是很甜,恰到好處,關鍵是上面的肥rou一點都不膩,簡直比瘦rou還好吃。 “太香了!我還要吃一塊。”他拍了拍肚皮,覺得自己一個人干掉這一碗都不在話下。 門咯吱一聲打開,安政元下班回來了。他在門口就聽到孫子高興地大呼小叫,一看是吃紅燒rou呢。“今天做紅燒rou了?”他把包往沙發上一放,過去揉了揉孫子的腦袋:“你這孩子,怎么高興成這樣?跟沒吃過似的。” 安沁看他沒見識的樣子很嫌棄,努了努嘴道:“就是,跟沒吃過似的。弟弟嘴太饞了。不過,這不是姥姥做的,是隔壁阿姨送來的。” 安政元看看外孫女,慈祥的笑了笑:“哦?就是咱家新來的鄰居,我們清大的新生?” 安沁“嗯”了一聲,逄素心把晚飯端了出來,喊他們:“快,都去洗手吃飯。” 逄素心放下碗筷,用手輕輕拍了下貓在桌子上盯著那碗紅燒rou,嘴里吧唧吧唧停不下來的孫子,“這孩子,瞧把你餓的。再去洗洗手,咱們吃飯了。” 逄素心今天沒買到rou,晚上蒸了大米飯,炒了西紅柿雞蛋和青椒茄子兩個菜,心道,舒月送來的紅燒rou正好給他們加菜了。 她先夾了一塊土豆嘗了嘗,香氣直沖頭頂,對老伴說:“老頭子,你嘗嘗,還真不錯哎。土豆綿軟,特別入味。” 安政元嘗了塊土豆,又忍不住夾了一小塊rou,忍不住贊嘆:“好手藝!紅燒rou不好做,這絕對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紅燒rou!” 逄素心給外孫女也夾了塊rou。安沁本來不吃肥rou,對紅燒rou并不是特別感冒。 此刻懶洋洋的夾進嘴里,瞬間驚艷! 整個口腔里都彌漫著噴香的rou味,這肥rou她吃起來毫無那種討厭的腥膩的氣息。 看著碗里不多的rou,趕緊又搶了一塊放進碗里,把湯汁也舀了一勺拌進米飯里,“拌飯好吃。” 老兩口看孩子吃的高興,都不舍得吃了,偶爾蘸點湯汁,嘗嘗味兒,rou都留給了孩子。安淳今天足足吃了兩大碗米飯。 隔壁的飯桌上此刻也吃得興起。除了土豆和紅燒rou以外,舒月還煮了幾個鵪鶉蛋。 鵪鶉蛋在紅燒rou汁里燉過,也變成了紅褐色。 “小媽,這個鵪鶉蛋也是紅燒rou味兒,這是怎么做的?” 舒月想了想,“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出淤泥而染得狠吧。” 舒蘭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舒月問她:“笑什么?是不是今天學校有好玩的事兒?” 舒蘭捂著嘴笑道:“不是,看到這個鵪鶉蛋,我想起了那個……隔壁,安淳。” 程白楊瞬間明白了笑點,也哈哈大笑起來,“以后我們叫他蛋蛋吧。因為他是安淳·蛋呀!” 舒月也跟著笑了,不過告誡他們:“不許瞎叫,別惹得人家不高興。” 程白鷺白了哥哥一眼:“哥哥,你怎么沒個正形呢?討厭!” 程白楊:“……” 怎么鍋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