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絕代小后媽[年代] 第55節(jié)
“后天就是五一勞動節(jié)了, 你知道過幾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嗎?” 程白楊:“勞動節(jié)是什么節(jié)?是不是要勞動?” 程白鷺抬頭,“我知道呀。你笨死了,老師教我們唱過歌呢。” 舒月:“什么歌?你唱兩句?!彼疾挥浀脛趧庸?jié)有什么主題歌。 程白鷺清了清嗓子對著房頂唱了起來: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背上小書包。 我去上學校, 天天不遲到。 愛學習愛勞動, 長大要為人民立功勞。 小姑娘站得筆直,百靈鳥般的嗓音清亮柔潤, 幾句詞唱下來婉轉動聽。 不過——這歌兒跟勞動節(jié)不沾邊吧?就是有“勞動”倆字而已。 這姑娘的腦回路果然清奇, 還能理直氣壯把程白楊鄙視一番。舒月對她的學習表示擔憂。 不過唱得好就應該鼓勵。 “白鷺, 你唱得真好!太好聽啦!跟百靈鳥一樣!”舒月不吝嗇贊美,給她使勁兒鼓掌。她拉了拉程山的胳膊,示意他一起鼓掌。 小孩子做得好的地方,就要多夸,夸著夸著可能就上天啦。 程白鷺聽到贊美驕傲的揚起小臉, 那姿勢像一只優(yōu)美自信長著兩只鹿角的精靈, 散發(fā)著自信的光芒。 舒蘭也鼓起掌來,笑著夸她:“鷺鷺,你唱得好好聽哦?!背贪樳肿? 對她嘿嘿一笑。 只剩程白楊在海風中一陣凌亂,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爸爸明明問他話呢,怎么給meimei鼓起掌來了。 程白鷺環(huán)視一周,目光落在程白楊身上,直勾勾的眼神好像在說“你為什么不鼓掌?” 程白楊這才礙于塑料兄妹情,面無表情的鼓起掌來。 程山:“回到正題。我提醒提醒你,想想去年這個時候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程白楊蹙眉,突然大喜道:“哦,我知道了。你回到大媽家,給我們買了大白兔奶糖還有好多好吃的。然后過了幾天,我們就來島上了。是不是過勞動節(jié)可以買糖買點心、做好吃的呀?小媽,有雞吃嗎?” 舒月:“……”這孩子,三句話不離吃,看看他那微微圓起來的小肚子,真擔心他中年發(fā)福。 突然有點不忍直視,舒月趕緊別開目光,怕自己再腦補下去。 程山朝舒月挑挑眉笑道:“是咱們認識、結婚的日子!我怎么會忘呢?” 程白楊:“那也是我和小媽認識的日子。” 程山:“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程白楊:“也是我和小媽的紀念日!” 程山:“這是我老婆,沒你事兒了。你回答完了,可以走了。” 程白楊吐舌頭做個鬼臉,“略略略~” 舒月:“兩個幼稚鬼!” …… “我看是三個!”聽到程白鷺歌聲的謝秋珊,也帶著丈夫女兒一起爬上房頂。 舒月扭頭一看,“謝老師,你要為人師表,怎么能爬墻頭偷聽別人家聊天呢。” 謝秋珊:“上房頂是我的自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舒月看著剛在房頂露頭、抱著周思文的周有成告狀:“周副旅長,你老婆越來越貧了?!?/br> 周有成“哼”一聲,“還不是跟你學的?!我說她怎么讓我做木弟子呢,原來是受了你們家傳染。” 程山對著蒼天一聲冷笑:“誰讓我老婆魅力大,沒辦法!” 謝秋珊:“瞧瞧,被傳染最厲害的是那位。原來可沒這么多話?!?/br> 舒月:“我傳道授藝不收錢不收票,你們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周思文已經兩歲多,剛上房頂就踢著小短腿朝這邊跑來,嚇得謝秋珊緊跟著跨過兩家房頂忽略不計的縫隙跟著過來了。 萌萌的小眼神看向程白楊:“哥哥,哥哥,抱我?!?/br> 程白楊一臉不情愿,小姑娘嬌滴滴,怎么老讓抱。他雙臂把她箍緊,讓她懸在半空中,“好了?!?/br> 周思文不滿足,發(fā)出指令:“轉圈圈。” 別人抱她的時候中規(guī)中矩,總把她抱得死死的,動彈不得。程白楊哥哥抱得時候她自由的半懸著,還能轉圈圈,真好玩。 謝秋珊雙手一架把她弄下來,“危險。” 舒月看著倆孩子,覺得太有意思了,忍不住樂起來。 * 過了勞動節(jié),程白楊還沒等到過節(jié)和美食,有點泄氣。 這半年家里的吃食大不如前。之前白米白面,現(xiàn)在還偶爾還得吃二面饅頭啥的,盤子里的rou也是零星幾片,因此就更加盼著過節(jié)了。 到了五月三號,放學回來桌上已經擺了炸雞、清蒸鱸魚、還有一盤魚香rou絲和幾樣涼菜青菜。 程白楊自覺洗手,喊舒蘭和meimei吃飯。 可能比他的算術成績更優(yōu)秀的,就是吃飯的積極性了。 舒月把自釀的桂花米酒拿出來,一人一碗。 當然了,未滿十八周歲的未成年人除外。 “來,干了!祝我們結婚紀念日快樂!”舒月端起酒碗,說起話來都豪氣干云。 程山看著女俠范兒舒月無聲笑笑,“紀念我們結婚一周年!”感慨道:“去年這時候咱們正去趕火車呢。”心里后悔著錯過了洞房花燭夜。 程白楊啃著炸雞突然就笑開了:“哈哈哈,去年她倆都還哭呢?!?/br> 程白鷺不太記得了,舒蘭有印象,想起當初他們要走的時候自己哭得特別傷心。兩個小姑娘聽到他的話自然都不太高興,給他飛了一記眼刀子。 程山用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吃你的吧!不能欺負女同志?!?/br> 舒月看看他,照這樣下去,找不找得到媳婦,是個問題。默默祈禱,希望他也能有今天。 楓明島上,夜色朦朧,星子閃爍,大海漲潮落潮,一年間似乎什么都沒變,又似乎變了很多。 晚上回到房間,程山拿出一支嶄新的英雄100金筆遞給舒月,“送給你的?!?/br> 看著這極具年代感的東西,舒月覺得莫名喜感?!坝⑿垆摴P贈英雄,那我就收下了?!?/br> “我說,”程山蹙眉,“英雄不應該是我嗎?我這是把英雄贈美人。你要是英雄,我成什么了?” “當然是美人了?!笔嬖掠檬种篙p挑他的下巴,“來,美人,給爺笑一個?” 不過看到他眼神里冒著火星子,她頓感情況不妙。 程山雙手一圈,把她抱得不留縫隙。 誰說女人不好惹,男人更不能惹! 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臉頰、耳垂、唇上。 隨后一股火熱的氣息如潮水般奔涌而出,將她淹沒。 舒月回吻對方,使勁兒一下,在他的脖子上種下一顆草莓。 哈哈哈,好期待明天早上他發(fā)現(xiàn)后的反應。他敢惹她,就得承受點后果。 正得意時,就被對方察覺,繼續(xù)發(fā)動了更加迅猛的攻勢,最終一發(fā)不可收拾。 躺在床上,她注視著對方結實飽滿的肌rou,突然想象五十年后會是什么樣?是不是已經變得皺皺巴巴了? 不過,一起變老本身就是一種浪漫。 她的手在他身上不經意的撓了幾下,不料卻是玩火自焚。 程山壞笑:“去年的新婚之夜,今年得補上?!眱扇擞终垓v了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 自從入夏以來,島上的氣溫就愈發(fā)炎熱,尤其是中午時分,日頭直曬,連小雞崽們都懶得出去游玩了,連野餐都沒了興趣。 于是養(yǎng)雞場也調整了作息,早上提前一小時上班,下午推遲一小時上班。大嫂們一大早就把雞趕出去放風,到了中午再關進籠子里,下午過了最熱的時候再趕出去二次放風。 六月初,綻放養(yǎng)雞場擁有在崗雞兩千只左右,兩個品種的雞術業(yè)有專攻,一千一百只本地雞主攻下蛋,九百只九斤黃雞主攻長rou。 從二月大張旗鼓賣雞蛋開始,當月賺了兩百塊,后來隨著產蛋量上升,每月營收也逐漸增多,到五月份收益足足有一千塊錢。這幾個月加起來總營收已經達到兩千六百多塊錢。這錢除了購買飼料等日常開支以外,剩下的都成了養(yǎng)殖場的流動資金。 舒月做了幾張表格,教艾冬雪記賬,艾冬雪已經成為養(yǎng)雞場的正式財務了。 可預見的是,未來雞蛋收入,加上雞rou收入,養(yǎng)殖場的效益會越來越好。 這方面是之前跟軍需處商量好的,上交一半養(yǎng)殖成果,部隊給大家開工資,營收的錢則由養(yǎng)殖場自己拿著用于日常開支。 第一茬兩百多只九斤黃雞已經陸續(xù)長成,普通的有□□斤,那些長得優(yōu)秀的竟然有十一二斤重。 不過……那批最優(yōu)秀的也將成為首批被售賣的對象。 它們將成為綻放養(yǎng)殖場第一批作出英勇犧牲的報島雞/報國雞。 看著從小養(yǎng)起來的雞崽子們,舒月感覺五味雜陳。 張大嫂問:“咱們真要開始賣了?” 舒月嘆氣,“我還有點舍不得了。你們敢殺雞嗎?” 王大嫂大手一揮:“殺個雞,有啥不敢!” 舒月:“……”敬你是條女漢子! 關于銷售,舒月跟方大嫂探討過方案,一只雞脫毛去內臟后,凈重有六七斤到九、十斤左右,家里人口多的買了倒還可以,人口少的一兩頓根本吃不完,而且夏天沒冰箱,變質吃了還拉肚子。 “索性拆分來賣。比如咱們一次性殺三十只雞,可以把雞的不同部位放在一起賣。有雞翅、雞腿、雞胸rou、雞架、雞脖子、雞胗、雞肝、雞爪子……根據受歡迎的程度,價格也不同?!?/br> 方大嫂有個顧慮,“雞胗、雞肝、雞爪子、雞脖子這種能賣得掉嗎?”這些東西,很多人根本不吃。主要是不會做,做出來不好吃。 “那就做成熟食來賣。酸辣雞胗、酸辣鳳爪、香辣鴨脖、鹽水雞肝……我跟艾姐負責加工。”把這些東西加工成美味熟食,對舒月來說是小菜一碟。 她有信心能賣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