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華絕代小后媽[年代] 第46節(jié)
小虎媽笑道:“那你找對了,我男人就是生產(chǎn)大隊的隊長,我們這邊每天都有魚,太多了吃不了,都浪費了。有一些就曬干了,磨成粉給家里的畜生吃,還有營養(yǎng)呢。” 生產(chǎn)大隊的隊長,在生產(chǎn)大隊都是頭等人物了,還叫沒出息?舒月心里苦笑一聲,這個大姐對丈夫的要求是有多高。 她不知道,小虎媽是嫌自己男人脾氣太好,為人太老實,總吃虧,她主要是看不慣這一點。 小虎媽帶著她們?nèi)チ松a(chǎn)大隊隊部,找到小虎爸介紹了一下情況。 小虎爸看上去很瘦,個子不高,一眼看上去就是老實人,說話態(tài)度也溫和有禮。 舒月再次介紹了自己的情況,說是想給養(yǎng)殖場的雞和豬采買魚粉當(dāng)飼料。 島上的魚可以自己去捕,漁民一般是捕魚以后把一大半上交給生產(chǎn)大隊,剩下一些可以帶回去自己吃,或者喂牲口。 雖然捕魚不花錢,但她們這幫軍屬不會趕海,也沒有捕魚工具,更沒有人會這門技術(shù),現(xiàn)下只能來買魚了。 小虎媽對小虎爸說:“你給他們介紹介紹,咱們大隊上魚干魚粉怎么賣。” 小虎爸轉(zhuǎn)向舒月,溫和道:“既然你們是軍隊的養(yǎng)殖場,那就不收錢了。” 小虎媽:“咳、咳……” 小虎爸一臉關(guān)切:“你嗓子不舒服?去倒點水喝。” 小虎媽斜睨了他一眼,不作聲。 舒月看出來小虎媽的意思了,那是不同意不收錢。 小虎爸這樣,也許是真老實,就是小虎媽嫌棄他“慫”的地方。不過換個角度想,也許是故意的,他在堅持自己,并給老婆一個臺階下。 舒月判斷,這種人要么老實,要么就是情商很高。 她們代表軍隊形象,不能占群眾便宜。 而且喂雞的話單一飼料也不行,還得各種玉米、碎米、米糠、麥麩、魚粉、菜葉子等等混著吃,按照魚粉配置比例,等以后小雞們長大,養(yǎng)雞場規(guī)模擴大,一個月可能得吃幾百斤。 長期需要的話,不可能總是白拿。于是問他們:“你們平時價格怎么算?” 小虎媽沒等自己丈夫回答就搶答:“磨成粉的魚粉一毛錢一斤,魚干六厘錢一斤。” 小虎爸有點不樂意:“人家軍人同志保護咱們島安寧的,咱不能收錢。關(guān)鍵是那些東西經(jīng)常都扔掉了,不值錢。” 如果是正經(jīng)買回去吃的魚,即便島上盛產(chǎn)也要一二三毛錢,但是做魚干魚粉的都是些不好的、或者死掉的魚,是被淘汰掉的,所以便宜。 舒月打定了主意談長期生意,提議:“一個月要的數(shù)量不到一百斤就按六厘錢算,一百斤到三百斤按五點五厘錢算,如果要三百斤以上就五厘錢,怎么樣?” 小虎媽心想,撈魚也沒啥成本,每天浪費的也挺多。聽到舒月說的數(shù)量以后,有些驚訝,她算了算,三百斤魚干就是十五塊錢,一年將近兩百塊錢,也算是個長期客戶了。她推了推小虎爸說:“我感覺能行。” 舒月看小虎爸本想說什么,知道他不好意思要錢,就勸道:“長期要,不能老麻煩你們。給了錢,我們心里也踏實。再說了,這錢是給你們生產(chǎn)大隊的,你別不好意思。” 小虎爸想了想,笑笑說:“那行吧。” 舒月跟他們商定,等回去最后商量確定了,就來拉貨,一開始可能要的少,后期要的量會慢慢大起來。 回去路上,舒月顧及到艾冬雪懷孕,問她:“要不要回家休息?” 艾冬雪說:“農(nóng)村懷孩子的,該干啥干啥,不用休息。而且我剛?cè)ヰB(yǎng)殖場,可不想因為這個丟了這個工作。” 回到綻放養(yǎng)雞場,舒月看到孟婉柔坐在雞舍旁邊無所事事。 孟婉柔看見舒月也愣了幾秒鐘,好像有點不好意思,隨后便挺了挺胸脯,佯裝無事發(fā)生,湊過去問情況。 她可把自己這財務(wù)的名頭當(dāng)回事,這些事兒她不能不知情。 舒月沒跟她講,而是直接去小門房里找方大嫂,把情況和方大嫂匯報了一下。 方大嫂沒意見,不過她知道孟婉柔上午突然沒影兒的事兒,看見她就有點生氣。她肅著臉問孟婉柔:“負(fù)責(zé)財務(wù)的同志,你怎么沒跟著去?采買東西,也得財務(wù)跟著才行啊,上午不是說好了嗎?” 孟婉柔捏著嗓子回答:“還沒等我,她們就已經(jīng)去了。” 舒月心里翻了個白眼,道:“咱們說好上午去的,后來你人呢?等了半天沒等著你,你這樣是浪費大家的時間。工作為重,咱們是一個團隊的就得好好配合,不能拖后腿。” 孟婉柔低著頭囁喏著說:“這不是回去了我看快吃午飯了,就在家吃了個午飯么,反正你們也要回去吃午飯的。下午我這不是來了嗎?” 方大嫂沒好氣的嚴(yán)厲批評了她:“早上不到十點就回家吃午飯?你這樣算無故曠工,扣今天的工資。” 孟婉柔臉色鐵青,定了幾秒鐘之后,覺得不敢頂撞方大嫂,就沒再說話。不過她心里翻個白眼,暗自抱怨舒月太過積極,搶了別人的風(fēng)頭,還害她受處分。 舒月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服氣。不過這種人是沒辦法通過語言教化改造的,再忍幾次,等著她被光明正大的開除就行了。 都不用動手,她就會自己撞槍口,不愁沒機會。 * 王水生之前已經(jīng)加急給家里發(fā)了幾封電報,讓幫忙運一批九斤黃雞的雞崽或者種蛋過來。 在第一批小雞孵化出來以后,九斤黃的種蛋也經(jīng)過火車、輪船多種交通工具的接力傳送,加入了“綻放養(yǎng)雞場”這支革命隊伍。 在“新兵蛋”們前來報到的時候,本地雞已經(jīng)陸續(xù)破殼而出。但是,三百只種蛋只有一百四十只成功孵化,一半多的種蛋都成功報廢了。 一只雞蛋七分錢,一只種蛋要一毛二分錢,所以第一批孵化的三百只種蛋有一百六十只失敗了,浪費了二十塊錢。關(guān)鍵是島上的種蛋也不多,并不是花錢就能買,除了浪費錢以外,也浪費了資源。 方大嫂召集大家開會討論,負(fù)責(zé)孵化的大嫂們你一言我一語: “以前我們村里大多是母雞抱窩孵化呢,這種我是第一次這么做。” “我之前見過人家這么孵化,這個避免不了,就是有很多孵不成的。” “我們老家大的養(yǎng)殖場里面用的是機器,就靠咱們幾個孵化肯定比不了機器。” “……” 舒月仔細(xì)對照了一下孵化條件,最后總結(jié)出來,“如果種蛋沒問題的話,就是環(huán)境沒控制好。書上有講,溫度、濕度要符合要求,還得通風(fēng)。第一到四天,第五到十四天,第十五到十九天,以及最后出殼的兩天,每個階段的濕度和溫度要求都不一樣。咱們忽略了一點,就是島上早晚和白天的溫差較大,所以保溫箱里頭會受到外部溫度變化影響,溫度肯定是沒控制對。” 隔壁王大嫂也報名來養(yǎng)雞場,她聽舒月這么一說,恍然大悟:“大妹子,你說的對。應(yīng)該是這個理兒,我之前都沒想到,就說壞了這么多,到底咋回事。原來是這樣。” 舒月頭一次被她這么附和,還有點受寵若驚,笑著對眾人道:“嗯,之后咱們注意一下早上和晚上溫差,主要在溫度控制上再下點功夫。新到的這一批種蛋是從南方運來的新品種,適合吃rou,大家一定要看顧好,提高成功率。一只種蛋,就代表一只雞,能吃九斤多雞rou呢。” 張大嫂驚訝道:“啥?九斤多?” 舒月仔細(xì)問過送種蛋來的那名技術(shù)員同志,她繼續(xù)向大家解釋:“沒錯,這雞叫九斤黃,名字里就有九斤。養(yǎng)得好十二三斤也是有的。比咱本地雞更適合吃rou,而且我聽技術(shù)員同志說,這種雞rou肥嫩鮮美,蛋白質(zhì)含量高,營養(yǎng)價值更高呢。” 又有人問:“那下蛋不?多久能吃rou?” 舒月:“下,一年一百顆雞蛋左右,沒咱本地雞下的多,而且差不多半年后才下蛋,前期長得慢。但是它四五個月就能長到四五斤,八九個月就有□□斤了。咱們養(yǎng)上八九個月到一年就出欄、吃rou。” 王大嫂聽到這個數(shù)據(jù)驚得合不攏嘴:“我的娘啊!真能長這么大?” 張大嫂激動地一揮手臂:“走,干活去!好好給它孵成了!壞一只蛋,就少了十來斤rou!” 舒月也給大家鼓舞士氣:“減少壞蛋!大家努力吧。” 眾人聽她這么一說,哈哈大笑:“對,不要壞蛋!” 不過想到壞掉的種蛋們,又心疼起來。心里竄著一股勁兒,要把九斤黃給孵好,別浪費了。 晚上回到家,舒月還在思考怎么改良孵化環(huán)境。 程山看她認(rèn)真思考的樣子,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又是養(yǎng)雞場的事兒?” 舒月腦子里不停轉(zhuǎn)動著、思考著,“嗯。在想怎么能減少壞蛋……” 程山皺眉:“壞蛋?” 舒月:“哦,就是孵化失敗壞了的種蛋。” 程山:“……”她可真會用詞。 舒月把種蛋孵化的情況以及自己分析的原因給他講了一遍。 程山無聲了笑了笑,神秘兮兮的賣關(guān)子,“如果我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呢?咳咳,你準(zhǔn)備怎么報答我?” 舒月抬頭看著他,皺起眉仔細(xì)打量,擺出一副狠絕的樣子道:“程小山,你這是皮癢癢了?” 有求于人還這么橫!程山故意收起笑,一臉嚴(yán)肅的問:“你叫我什么?” 舒月看他似怒非怒,覺得好玩,繼續(xù)開玩笑:“程小山呀!就叫你程小山!你要不樂意,也沒關(guān)系。反正咱家已經(jīng)有人,不,有雞叫這個名字了……”她用手指了指院子里的雞籠。 程山想起之前她對著小雞嘟噥“程小山”這個名字,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臉色黑了下來:“趕緊的,換個稱呼!” 舒月懶洋洋道:“程山!” 程山:“不行。” 舒月想了想,那是:“孩兒他爹?” 程山英眉一挑:“你準(zhǔn)備給我生孩子了?” 舒月:“……” 想得美! 第45章 解決 她就是顆老鼠屎。 舒月眉心一擰, 問他:“你會不會也認(rèn)為,女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牡蒙⒆樱俊?/br> 話題氣氛突然變得嚴(yán)肅。 被舒月這么一問,程山有點不敢回答了, 以他的機警聽出這個“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處處是陷阱。 他有點摸不準(zhǔn)她的意思,怕一言不合惹她生氣。 其實他原來想過,他替戰(zhàn)友活著,就要把戰(zhàn)友的孩子當(dāng)做親生的撫養(yǎng)長大, 至于他自己, 他更傾向于不要孩子。他知道人性自私,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免不了會有所偏私。 現(xiàn)在呢?他喜歡她、愛她,也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真情。與她在一起,總覺得沉重的日子有了色彩, 心里也無比溫暖明媚, 多希望能攜手再活百年。他現(xiàn)在是真真切切的為自己活著。 那么,要自己的親生骨血嗎? 他不想騙自己, 他已經(jīng)動搖了, 心里的天平偏向了要的那一邊。 不是為了所謂傳宗接代, 他哥哥家已經(jīng)有孩子可以給老程家續(xù)香火了,他沒那個使命。他只是偶爾不自主的就幻想,和她一起生出來的孩子,會是什么樣? 還真有三分好奇,四分期待。 如果像她, 就一定又好看又聰明。 如果家里多個小舒月, 他會覺得很高興。 他察覺到那種感覺,跟對程白楊和程白鷺的感覺不一樣。具體怎么不一樣,他也難以描述, 總之非常微妙。 就在舒月問他的那一刻,他突然就又想到了這。 舒月還是第一次跟程山認(rèn)真的探討這個問題。在她心里,覺得程山是個有能力、有擔(dān)當(dāng)?shù)暮媚腥耍彩莻€體諒她關(guān)心她的好丈夫,但是她也不確定在生孩子這個問題上,程山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