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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皇子的嬌軟白月光 第25節

    素日里,為了討好皇后和太子,暗地里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做過不少,但究竟是沒做過這般蠢的。

    拿太子的性命作筏子,去構陷一個圣上厭惡至極的皇子,這簡直是舍本逐末,蠢到家了。

    他生怕皇后與太子把這樁事也算到他的頭上,忙扭頭呵斥那馬奴:“天家皇嗣,豈是你區區賤奴可以攀咬?陛下讓你拿出實證,實證何在?”

    那馬奴明顯是拿不出什么實證的,面色如死,只砰砰叩首道:“此事是奴才親眼所見!絕無半點虛言!”

    他涕泗交加地急急說了下去:“昨日里,奴才放馬途徑長亭宮門外,殿門處有幾叢雜草生得分外茂盛,將御馬霜行引了過去,啃了幾口。奴才那時候想攔,可平素里性子最是溫和的霜行卻和著了魔一般,牽都牽不住。霜行是御馬,明日又是宮中的走馬盛會,奴才不敢用力勒它,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它將那草吃了一肚。”

    棠音聽得,一雙纖細的眉都緊緊蹙到了一處。

    她看到的時候,君子蘭分明已經開花了。那樣鮮明美麗的橘紅色花朵,無論是誰見了,都不會將其當做是雜草。

    且馬奴們養馬為生,制服馬匹的方法有千百種,若真心想將霜行帶離,又如何會尋不著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將君子蘭糟蹋完了才走。

    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如今的場景,卻已沒有了她開口的余地。

    那馬奴繼續說了下去,語聲發顫:“之后奴才帶霜行回了東宮,夜里便聽馬廄的方向傳來異動,過去一看,卻是霜行正躁動不安,只是天明之前,卻又平復下來。奴才這才將霜行牽到了走馬會上……誰知道,誰知道殿下一上馬就出了這事!”

    他說著一咬牙,再顧不得什么,伸手一指李容徽,高聲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七皇子!是他在那叢草里下了毒,霜行才會發瘋!”

    他雖沒有實證,但說得倒是一副確有其事的模樣。眾人們看向李容徽的目光,愈帶了幾分驚疑不定。

    日頭不知何時已升了起來。冬日里的日光并不熾烈,落在李容徽玄色的大氅上,只余下淡淡一線金芒,照他面色蒼白如霜,照他纖長如鴉羽般的睫在凍風中輕輕一顫,透著令人憐惜的哀頹之感:“種在長亭宮門外的,是君子蘭而非雜草,全株無毒,更不會致使馬匹發瘋。更何況,太子殿下是我所敬畏的長兄,我從未想過要謀害于他。”

    這句辯解,屬實有些蒼白無力了。

    太子眼底微寒,但見他如此示弱,過于咄咄逼人,反倒會令人覺得他不顧手足情誼,落了下乘。

    他略一思量,本就清雋的面孔上愈發生出寬和神色來,他對帝后微微躬身一禮,聲音溫潤不顯迫人,也如皇后一般,句句皆在理上:“父皇,母后,兒臣也不信七皇弟會是那等心性狠戾,屠戮手足之人。萬不可聽這馬奴一面之詞,便貿然定罪。”

    他說著,移過了視線,落在徐聞身上,鄭重道:“還請大理寺卿當眾嚴查此事,還皇弟一個清白。”

    徐聞一聽,知道是自己表忠心的機會來了,忙跪倒在地,一臉肅重道:“臣這便親自去長亭宮搜宮尋證,定當將幕后真兇,緝拿歸案!”

    他話音剛落,卻見李行衍看向他的眸光微深,一雙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搭在那塊象征著太子身份的玉牌上,指尖輕輕于上端浮雕的紫荊花上叩了兩叩。

    旋即,他闔下眼去,像是替被冤枉的皇弟即將昭雪而安心似地,輕聲嘆道:“如此甚好。”

    *

    徐聞帶著幾名屬下趕至長亭宮畔的時候,心中猶自砰砰跳個不停。

    他常年暗中受命于皇后太子,自然也懂得其中一些關竅。若是事發突然,且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能放在明面上開口的事,這兩位貴人,總會慈悲地給他一些暗示。

    例如剛才太子輕叩紫荊花的手指。

    那個意思是……斬草除根。

    他背后陡然起了一層寒粟,忙低下頭去,掩飾似地看了眼長亭宮外被糟蹋了一地的君子蘭,提高了嗓音對屬下吩咐道:“本官先看看這花有何異常。你們幾人過去搜宮。搜仔細些!但凡有丁點不妥的東西,都給我翻出來,帶到御前給圣上定奪!”

    “是!”幾名從人應和一聲,四散而去。

    徐聞待人走遠了,這才鬼祟地自袖袋里翻找了一陣。沒找到什么能令馬匹發瘋的藥物,索性就拿了一瓶鶴頂紅,取出指甲蓋大小的一點,混在一整瓶的金瘡藥里,攪散了,又小心地掘開泥土,密密灑在花的根系。

    這兩種藥粉攪在一處,紅中泛著一點棕褐,正好與土壤的顏色一致,混在其中,可謂是天衣無縫。

    他穩下心緒,裝作是仔細端倪了一番,遲遲不動手將花自地里拔起。

    直至須臾后,腳步聲紛雜而起,去里頭搜宮的宮人們陸續回來,他這才當著眾人的面,以隨身攜帶的匕首將花帶土鏟起,小心地放進一旁干凈的布袋中:“本官看了半晌,倒是看不出什么異常。只是此乃證物中至關重要的一件,還是帶去御前讓圣上定奪為上。”

    他說著轉過頭去,對方才去搜宮的一干人等皺眉道:“可搜出什么來了?”

    屬下們忙將搜出來的東西遞了過去。徐聞掃了一眼,點頭道:“都帶上,呈給陛下。”

    “是。”眾人齊應了一聲,急急往原路復返。

    待回到秋獵場的時候,不過剛過去一盞茶光景。

    李容徽仍舊靜立在場中,待幾人匆匆而來,徐聞快跑著經過他身畔的時候,方輕聲開了口:“徐大人可查出什么來了?”

    他的語聲輕而無害,似一支白羽輕拂而過,卻無端令人四肢百骸里都生起了寒意。

    徐聞暗自打了個寒顫,愈發將那禍星降世的傳言信了幾分,忙走到離他稍遠的地方跪下,雙手將方才長亭宮里搜到的東西奉上。

    第一件,是一柄開了刃的匕首,通體烏黑,即便在日色下,也沒有半分寒光透出。全然不似勛貴子弟們慣常用來裝飾的,鑲滿了寶石與珍珠的文劍。

    怎么看,都是一件兇物。

    成帝的臉色愈發陰沉了幾分,還是皇后輕聲開了口:“容徽,這柄匕首,可是你的?”

    李容徽抬目看了一眼,旋即輕聲應道:“是兒臣貼身之物。”

    群臣嘩然。

    棠音一張瓷白的小臉更是蒼白,在日色下,近乎是通透一般,貝齒也不自覺地咬上了唇瓣。眼見著,珊瑚色的唇瓣上就要被咬出白印,她卻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淺棕色的眼睛。

    李容徽移過視線深深望了她一眼,那雙色淺如琉璃的眸子里凝定柔和,帶著一縷不易察覺的溫柔,似在讓她放心。

    棠音還未來得及看清他眸底的神色,李容徽已怕被人察覺一般,輕輕轉開了視線。

    “前日里,兒臣曾遇刺客,險些丟了性命。之后便準備了這柄匕首,用來防身。”他頓了一頓,又道:“今日是被召來面見父皇,不得身懷利器,便將這柄匕首留在了長亭宮。”

    十數日前,李容徽遇刺的事情,在場眾人或多或少皆有耳聞。只是因他不得圣心,一直無人過問罷了。今日舊事重提……

    眾人將目光移到皇帝面上,皆有些好奇他是否會為這個自己厭惡的皇子徹查此事。

    卻只見成帝有些厭煩地揮了揮手,示意大理寺拿出下一件證物,似乎是對他的死活毫不上心。

    如此涼薄,著實令人心寒。

    李容徽的面上卻并無怨懟之色,只輕輕垂下眼,恭順地盡好為人子的本分。

    群臣雖無聲,但眼前的場景,卻是如一陣微風一般,拂過人心。力道雖柔和,卻隱約令他們心中根深蒂固的偏見動搖了一瞬。

    眼前的少年,知禮,內斂,隱忍,與傳聞中的陰鷙狠戾,性子兇戾無常的七皇子,似有天壤之別。

    徐聞見勢不對,立時拿出了第二件東西。

    是一只圓眼短尾的小布兔,圓滾滾的兔身上,還以金紅絲線繡著‘平安’二字。

    徐聞自覺扳回一城,得意道:“這東西可不是宮中的物件。看模樣像是民間私制。可若是微臣沒記錯的話,七皇子應當從未出過宮。”

    “那敢問殿下,這只布兔從何而來?”

    他自以為聰明絕頂,卻不知道,他這句話一出口,場中最位高權重的一群人里,已有數人臉色一黑。

    其中臉色最難看的,還是得屬太子。

    他自左和處得到消息,清清楚楚地知道,沈棠音入宮來,去得最頻繁的是長亭宮,見得最多的人,也是李容徽。

    且沈棠音生肖屬兔,這一只繡著平安的小布兔出自誰手,并不難猜。

    世人皆知,沈棠音是皇后青眼看中的太子妃,與他之間只隔著一道賜婚的圣旨。若是讓徐聞當眾將此事抖出來,最顏面掃地的,反倒是他。

    李行衍眸底一片黑沉,卻仍是強自緩了緩面色,唇邊復又掛上溫潤柔和的笑來:“一只布兔罷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徐大人也不必如此咄咄逼問了吧?”

    “是心上人所贈。”與此同時,李容徽耳尖微紅,赧然答道。

    秋獵場中,死一般的寂靜。

    李行衍握著折扇的右手用力至骨節泛白,銀牙幾欲咬碎——真是恬不知恥!

    而紫檀木席案后,棠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著了,指尖一顫,險些打翻了放在案幾上的蟠龍紋銀杯。

    還好是坐在她旁側的沈欽察覺過來,手指一抬,穩穩地將銀杯扶住了。

    “低頭。”他輕聲與棠音道。

    棠音微微一愣,又聽沈欽輕聲開口,語聲里透著幾分無奈:“知道艷若桃李這個詞吧?你現在面上,像是在開一場洛陽花宴。”

    棠音這才覺得面上guntang,忙低下頭去,裝作是要飲酒,拿袖子擋住了自己的臉。

    只是微微顫抖的指尖,仍舊xiele一絲不安的心緒出來。

    即便是要想法子蒙混過去。

    即便不能公然承認是自己送他的布兔。

    可,可……

    ——可他怎么能那么說呀?

    正當她不安的時候,李容徽低醇的嗓音復又響起,像是在與她解釋,也像是在說給秋獵場上的帝后群臣們聽。

    “我在深秋時節曾有過一場夢境。夢見前世里的心上之人踏夢而來,贈我布兔。醒轉之時,布兔便在枕畔,上繡平安二字。至此便一直留在身邊,系在床邊帷帳上,希望有朝一日——”

    他的嗓音低了下去,有些喑啞:“能夠再遇前世愛而不得之人,與她生同衾,死同xue,永不相棄。”

    徐聞睜大了一雙因酒色過度而略有些浮腫的眼睛,連聲道:“夢中之人所贈?七皇子說出如此玄乎之事,是將在場諸位,都當做三歲小兒不成?”

    李容徽并不看他,只注視著東珠簾幕后成帝所在的方向,一字一句道:“長恨歌中曾有記載,唐明皇于長生殿中托請臨邛道士攜楊妃魂魄前來相見,臨邛道士上窮碧落,下至黃泉,終于得見太真,帶回楊妃一股金釵,半盒花鈿。”

    “徐大人不信夢中贈物之事,那是否也覺得長恨歌為假?臨邛道士不過是一江湖騙子?”

    他頓了一頓,似乎隨之想起了什么,詫異開口:“可臨邛道士被世人稱為‘天下第一道士’。若您認為他是一江湖騙子,那豈不是認為整個道教,所有方士,都不過欺世盜名之輩?”

    成帝信奉道教修仙之法,重用方士已是朝野皆知之事。而尋仙殿中,有幾位得寵的方士,地位更是遠在臣子之上。

    李容徽這一句話下去,立時將徐聞嚇得個面如土色,連連搖手道:“詭辯!圣上,這是詭辯啊!”

    他說著,竟雙膝一軟跪了下去,顫聲道:“道法玄妙,臣,臣甚敬畏,從未有過輕視之心,還請陛下明察——”

    重重珠影后,成帝臉色已紅得駭人,似是惱怒至極,若不是看在其是皇后姑父的份上,恐怕抄家奪爵已是彈指間的事情。

    徐皇后輕抬起一雙鳳眼,替皇帝撫了撫胸口順氣,嗓音端靜柔和:“大理寺卿徐大人一向是最敬道尊道,聽聞府中花廳里便放著白玉打制的三清像,每日里鮮花清水不斷,年年如此。今日也不知是為何如此失言——”

    她說著,眉心微蹙,帶得額心上那枚八寶花鈿也微微一晃。寶光輕轉中,她似不經意道:“臣妾聽聞,熒惑之星最善于蠱惑人心,能使常人言行失律,莫不是——”

    她頓了一頓,慢慢垂下眼睫,輕嘆道:“容徽這孩子,生來喪母,好容易記在王貴嬪名下,得人教養,可不到幾年,王貴嬪便得了失心瘋了——”

    “他這一生,幾經周折,還請圣上多寬宥一些。”

    成帝的臉色愈發難看,似是被徐皇后的話一帶,又想起了李容徽降生時種種不吉的異象,頓時憎惡之色攀上眼底,只重重一甩袍袖,對著徐聞咆哮道:“朕讓你查下去,你就給朕查出這點不知所謂的東西?朕要的是罪證!罪證!”

    這一句話,就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定李容徽的死罪一般。

    即便是天家父子,但到了這等境地,也屬實令人齒冷。

    “是!臣,臣搜到了罪證!”徐聞被他怒斥得牙關打顫,忙將下了藥的君子蘭給拿了出來:“臣在長亭宮門口找到了馬奴們所言的‘雜草’,是否有毒,請太醫一驗便知。”

    成帝皺眉,眸光一抬,立時便有宦官帶著隨行的御醫上前,接過了君子蘭,以方巾裹了手,小心查驗。

    眾人屏息等了須臾,只見那御醫臉上神情一肅,旋即雙手捧著君子蘭跪倒在地:“回稟陛下,這君子蘭的根系里,沾有兩種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