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結(jié)婚 第81節(jié)
慢條斯理又道:“充其量也只是順其自然而已。” 阮錦:“…” 虧他還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話來。 看見小姑娘都被整無語了, 季嚴燁才淡淡的解釋:“季家子孫眾多,這個季澈又是個小輩, 我之前并沒有留意過他,也記不住他的樣子。” “澈哥明明超帥的。”阮錦小聲嘟囔:”怎么會有人記不住他的樣子。” “別亂了輩分。”季嚴燁貼心的提醒。 阮錦‘哼’一聲,不想理他。 他也不怎么在意:“至于這場家宴,是早就定好日期的,咱們結(jié)婚那天, 季澈也來參加了, 所以他是認識你的, 前幾天也是他主動聯(lián)系我, 想確認一下新劇的編劇是不是你,說是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 以免冒犯了你。” 阮錦:“…”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事實證明, 心理暗示的作用還是很大的。 就因為季嚴燁總是提醒她注意輩分, 現(xiàn)在她想起言澈來, 腦海里唯一能浮現(xiàn)的就是‘乖孫’這個詞語, 眼神都不自覺慈祥了很多。 追星是不可能追了。 想到以后每一次應(yīng)援都像祖奶奶在寵重孫,她就十分崩潰。 蔫巴巴瞅了眼季嚴燁,她質(zhì)問道:“就算是這樣,那你咋不早告訴我!” 男人顯得十分抱歉:“因為你沒問。” 阮錦:“…” 她又不會未卜先知,她咋問! 之后的宴席照常舉行,菜品倒是蠻豐盛的。 有人走過來匯報事情,季嚴燁一邊跟他說話,一邊在不停的剝蝦,幾乎十多秒剝一只,全都放在阮錦的盤子里。 她被投喂了幾次之后,心情就好了很多。 蝦rou鮮甜,她一連吃了十多個,眼睛都瞇起來了。 過了一小會兒,季嚴燁擦擦手,低頭問她:“還生九哥的氣嗎?” 阮錦鼓了鼓腮幫子,沒回答。 男人便又剝了只螃蟹。 蟹rou和蟹黃盛在蟹殼里面,端端正正給她擺在面前。 “現(xiàn)在還生氣嗎?” “…不氣了。”她特別沒骨氣的回復(fù)道。 其實仔細想想,她成為言澈長輩這事兒也不是完全沒好處,至少還可以跟偶像近距離接觸嘛,以后家族聚會還能一起吃飯,要簽名再容易不過。 凌晨三點才睡,她一吃飽困勁兒自然就上來了。 這會兒家宴也已經(jīng)結(jié)束,季嚴燁跟旁邊的人交待了幾句,先帶她回后院休息。 本來她都睡著了,男人卻又契而不舍的輕吻著她,把她給叫醒了。 他低聲哄道:“金金,先回答九哥一個問題,答完后就讓你睡。” “什么啊?”她不耐煩的揮了下手臂。 又聽他柔聲問道:“你理想中求婚的場景是什么樣的?” 半夢半醒間,一般是最容易說實話的,因為都是潛意識在主導(dǎo)思維。 阮錦就閉著眼睛小聲嘟囔道:“我喜歡…熱熱鬧鬧的求婚場面,越熱鬧越好。” 這個要求就有些寬泛,需要好好想一想。 季嚴燁摸摸她的頭發(fā):“睡吧。” … 季嚴燁回到前廳的沒一會兒,老劉就走了進來。 “季先生,大門外有兩個人想見您,等了差不多有一個鐘頭了。” “什么人?” “…是阮小姐的親生父母。”老劉稍有躊躇。 季嚴燁揚揚下巴,淡淡道:“讓他們進來吧。” 眼見老劉要出去,他又把人叫回來:“你把那兩人領(lǐng)進來后,就去找蔣律師,有個事情需要你們?nèi)プ觥!?/br> 老劉還以為是什么重要任務(wù),急忙點頭答應(yīng)下來。 郁淑蘭和嚴威兩夫妻走進來的時候,季嚴燁正站在屋子中央。 他并沒有讓他們坐下,甚至連一句客套話都沒有。 只冷淡的問道:“找我什么事兒?” 公司運營不善連年虧空,郁淑蘭和嚴威兩夫妻早就在借大額貸款,看著蠻有錢的,其實也只是表面的光鮮而已。 本以為和季家聯(lián)姻后,怎么也能占到些便宜,結(jié)果境況卻更糟了起來,原先合作的公司也不愿意再和他們有來往,倉庫積壓的貨物只能賣給廢品站。 阮錦總是聯(lián)系不上,夫妻二人急了,索性到季宅來找人。 郁淑蘭陪笑道:“其實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兒,女婿,我們是過來找錦錦的,順便咱們一家人聊聊天。” 季嚴燁倒笑了:“我岳父幾個月前剛做了心臟手術(shù),我岳母在照顧他,二位都在h市的家里修養(yǎng),你倆是什么東西,敢跑過來冒充他們?” 郁淑蘭的臉頓時紅了。 轉(zhuǎn)頭看了看丈夫,知道得不到幫助,她只好勉強笑道:“女婿,你可能是有點兒誤會了,我們是錦錦的親生父母,論理還是我們跟她最親…” 季嚴燁卻不想跟他們多廢話。 在一旁的主座上坐下,他周身氣場冰冷,令人不自覺生出畏懼。 “和金金結(jié)婚前,我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她的底細,因此你們也不必假惺惺過來攀親戚,是她的親生父母又怎么樣?既然在十五年前棄養(yǎng)了她,之后她就和你們沒有半分關(guān)系。” 嚴威這時終于沉不住氣了。 他認為低下頭求人這種事很丟面子,所以只讓妻子發(fā)話,自己則冷著張臉當(dāng)大爺。 但季嚴燁的話卻刺痛了他的自尊。 他索性端出長輩的架子,怒道:“中國人自古講究孝道,季家雖然厲害,但你也不能這么目中無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不是我們撮合,你和阮錦能結(jié)婚嗎?” 這么說著,他又指桑罵槐:“說起來,阮錦這丫頭還真是沒良心,當(dāng)初要是讓芊芊嫁過來,就沒有后來這些事兒了。” 等到察覺了男人目光中的狠戾,嚴威才有些慫了。 后退了幾步說道:“我罵了就罵了,你…你想怎么樣?” “我沒想怎么樣,只是想告訴你們一個事實。”季嚴燁屈指敲敲桌面,一字一句慢悠悠道:“往后你們?nèi)兆訒絹碓诫y過,直到債臺高筑,一家人流落街頭。” “你…”嚴威愣了愣,忽然明白了:“是你在暗中搗鬼嗎?讓所有的公司都不和我們合作?你為什么要這么歹毒?!” “歹毒的還在后面,你們就慢慢受著吧,但如果敢再來打擾我的妻子,我會讓你們的下場更慘。” “我這人從來都不是什么善人,你們應(yīng)該知道的。” 高大的男人站起身來,聲音中沁著寒冰,一步步逼近。 嚴威郁淑蘭夫妻二人便只能連連后退,最后倉皇的逃出房門。 季嚴燁隨手拿出打火機來,但他已經(jīng)戒煙,所以只在手上拿著,揚揚下巴,將人又叫住。 他對郁淑蘭說道:“回去查查你丈夫的私生子吧,他雙胞胎兒子都快上小學(xué)了,他不喜歡你,連帶著也不重視你的女兒,只可惜你自己腦子也不太靈光,鬧成現(xiàn)在這個地步,也算是咎由自取。” 并不理會郁淑蘭震驚的目光。 他繼續(xù)看向嚴威:“還有,不要將你那養(yǎng)女和金金相提并論,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我從不起作用。” “我當(dāng)初愿意去領(lǐng)證,只是因為跟我結(jié)婚的那個人是阮錦。” … 阮錦一直睡到下午才起來,終于休息過來,她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 季嚴燁從外面進來,拍拍她的腦袋:“快去洗漱。” 估計是不放心,他又跟進來,親自幫她梳理了一下短發(fā)。 低頭仔細打量了一會兒:“要不要換條好看的裙子?” “為什么換啊?這個睡裙就挺好的。”阮錦莫名其妙的問。 “一會兒有個聚會,我想帶你一起去。”他說。 “又有聚會?”她就趕忙跑去衣帽間。 打扮得漂漂亮亮跑出來:“這樣呢?” “嗯,很漂亮。”季嚴燁原本是要牽著她出門的,忽然又停下來,低頭捧著她的臉親了親:“也很可愛。” 兩個人一直走到前院,他卻并沒有帶她去坐車,而是從后面捂住她的眼睛:“金金,跟著我慢慢往前走。” 這是要有驚喜發(fā)生嗎? 她笑了笑,滿心期待的慢慢挪動腳步。 夜風(fēng)習(xí)習(xí),不知名小鳥的叫聲掠過,細小的振翅聲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跨過一個門檻,又一個,之后他們來到屋子里。 季嚴燁放開手后,她睜眼去看,四周卻是一片黑暗,可漸漸的,一朵一朵小小的燭火亮起來,照亮了眾人笑吟吟的面龐。 肖晴朗在,蘇橙橙在,蘇窈在,就連言澈也在,大家圍坐在一張桌前,中間則是大大的生日蛋糕。 “這是…”阮錦眨眨眼,這才回想起來:“對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連日來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她竟然連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 “金金,去吹蠟燭。”季嚴燁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走向前方。 早有人替她戴上生日帽,在眾人的生日歌中,她笑著吹滅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