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結婚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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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跑地里種地來了… 月亮門洞那邊卻忽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阮錦警覺起來,抬頭看過去——— 一眼她就瞅見了季晉那張耀武揚威的臉。 而在季晉的身邊,有個和他長相相似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他的父親季孝偉,父子二人領著一幫子身強力壯的保鏢,其中還有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這是要干啥? 阮錦覺得不對,急忙打電話叫老劉和蔣律師。 手機里的待機音一直在嘟嘟響,她卻直勾勾望著門洞外…有點兒看武打片的感覺了。 根本就不用她通知,蔣律師一身西裝革履,特別帥的領著一群保鏢也沖過來了,正在阻止季孝偉父子進入后院。 兩方面話不投機就推搡起來,然后阮錦就眼睜睜看著,這蔣律師瞬間一個原地起跳,柔韌性很好的踹在一個壯漢的肩膀上。 看那敏捷的樣子,肯定是個練家子。 根本不像個會跟她一起坐三蹦子的憨憨…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阮錦還有功夫感嘆。 但她并沒有放松幾秒,便又重新緊張起來。 畢竟對方人多,一不留神就有幾個白大褂擠進院子了。 幾個人直沖沖向她走來,口吻十分嚴肅。 “你是季嚴燁的妻子吧?我們接到家屬求助,懷疑你拘禁你的丈夫,不讓他接受正規的醫學治療,所以現在我們要強制接他去醫院。” 好家伙,這季嚴燁要是落他們手里了,沒病也得整出病吧? 都不知道是哪個醫院的雜牌醫生,估計是被季孝偉父子收買了。 阮錦當時也急了,她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這種豪門內斗,整個人都有些發抖,但還是一把撈起旁邊的鎬頭,舉在身前。 “別過來啊,小心我不客氣!” 一邊警告著前面的白大褂,她還要分神沖著正房喊:“季嚴燁,有人要抓你,你別出來,把門關好!” 也不知道這人為啥要把房間隔音做那么好。 她都這么扯著嗓子嚷嚷了,里頭的人都未必能聽見… 阮錦覺得心煩,索性轉回身繼續和白大褂對峙,另一只手悄悄掏出手機。 手有些抖,沒拿穩,那手機就往地上墜去。 一雙大手伸過來,又很輕松的接了去。 阮錦愣愣的轉頭,一瞬間又有些崩潰:“季嚴燁,你耳朵有毛病,沒聽見我跟你喊話啊?那些人要抓你去醫院,你還自動跑出來…” 她情緒緊張,語速自然就快。 舉著個鎬頭一直在叨叨叨,還想轉去他的輪椅背面,去推他回去。 是真心實意的在著急。 季嚴燁的目光落在小姑娘臟兮兮的小手上,皺皺眉:“把那破鎬頭扔了。” “啊?”阮錦覺得這人一定有毛病。 扔了鎬頭的話,那他們倆一弱一殘,更不是得任人宰割嘛! “聽話。”季嚴燁又說。 坐姿懶散的斜靠在椅背上,他像是在哄小孩兒,絲毫不在意眼前的場景。 但這人氣場一向很強,即便此時面容和煦,周圍的空氣也都是冷的。 就連那幾個白大褂也都轉過頭,打算再次重新征求一下季孝偉的命令。 不敢有魯莽的行為。 “你們傻站著干什么!那就是我九叔,快把他抬上擔架,送醫院啊!” 季孝偉站在不遠處,剁了剁腳喊道,眼神中有種急切的狠意。 下一秒,他卻聽到耳邊有尖利的氣流聲擦過。 身子抖了抖,倚著樹慢慢坐下。 斜刺里一把薄薄的練功劍飛過去,直直的釘在他耳后的樹干上,此刻劍身仍在抖個不停,發出一陣陣尖銳的嘯鳴,劍把上紅色的流蘇撲簌簌迎風而動。 輪椅上,季嚴燁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來———那把普普通通的練功劍其實一直放在他膝蓋上。 但如果他不拿起來的話,所有人就都以為那只是個裝飾品而已。 院子外混亂的場面都因這一劍而平息。 所有人都停下來,目瞪口呆的注視著那釘入樹樁的練功劍。 阮錦是唯一完完整整目睹季嚴燁扔劍全過程的人。 她甚至懷疑,這人怕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吧? 心里有了底,她也不緊張了,扔掉鎬頭,興高采烈轉回到輪椅前面。 豎了個大拇指:“季嚴燁,你厲害啊。” 纖細的手腕卻被男人的大手捏住。 略有嫌棄的用噴壺的水把她臟兮兮的手掌沖干凈,季嚴燁‘嘖’了一聲,抬手敲了敲她的腦門兒。 “怎么沒大沒小的。”他挑挑眉道。 眾目睽睽之下,語氣平淡,又帶了些誘引的意味:“叫九哥。” 作者有話說: 留言送紅包呀 第15章 凡心 阮錦知道季嚴燁排行第九,但他也不能追著別人叫他‘九哥’啊。 更何況這個稱呼中隱隱約約含著曖昧…她覺得蠻不對勁。 身體先一步做出反應,耳尖熱得要燙起來似的。 “為啥要叫,我不叫…”她低聲嘟囔。 “你要是不叫,我就先回屋了。” 季嚴燁一本正經道:“把你一個人扔院子里。” 阮錦:“…”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是不是! 明明季孝偉父子領著人是來抓他的,他怎么還跟置身事外似的… 而且她只是好心好意來幫忙的,關她什么事兒? 扔院子里就扔唄,大不了她就繼續種菜。 季嚴燁慢悠悠提醒:“你之前叫過季晉‘乖孫’,還讓他叫你‘奶奶’。 阮錦:“…” 抬頭看了眼對面人群中,季晉那充滿憤恨的目光… 她乖乖道:“九哥。” 對面,季孝偉已經被兒子扶了起來,父子二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都對輪椅上的男人充滿了懼意。 這是時隔三年之后,他們第一次見到季嚴燁。 而在三年前,他們祖孫三人還只是在國外逃亡的過街老鼠而已。 即便是后來鉆空子掌控了僉南集團,他們也從未接觸到中心業務,像是被架空的傀儡一般,只是表面的光鮮。 這也正是季孝偉父子如此心急的原因,他們清楚季嚴燁是癥結所在。 季家馬上就要有大的變化,再不動手除掉他,就晚了。 季晉年輕,自然也比他父親血性幾分。 這會兒不管不顧,繼續沖身后的人招手:“都過來,病人在這兒!只要把他帶走就行,誰積極,誰有獎金拿,敢給老子退縮的,一律辭退!” 他這一聲也算是有效果,那些壯漢明顯都紅了眼睛,不由分說又要強闖,蔣律師帶人攔截,雙方開始打架。 明晃晃的大晴天,人影子在地上晃來晃去,像是兩旁的大樹幻化出了人的四肢,雜亂而沒有秩序,又像是幕布上的皮影戲。 各種拳腳相互擊打,人就變成了拳館里的沙袋。 被打一下,身子便向后晃蕩片刻,倒地時發出沉悶的響聲。 阮錦聽著,看著,只覺得心驚rou跳。 又心疼自己地里剛剛埋好的種子,那土都被踩實了,小苗苗還能長起來嗎? 她是個編劇,跟組時時常看到打斗的場景,但那也不過是供觀眾娛樂而已,實打實的打斗場景,其實很恐怖。 人人眼睛猩紅,變成了沒有感情的怪獸。 但是季嚴燁卻像是司空見慣,他只瞇著眼看著,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眼見有人影子張牙舞爪撲過來的時候,阮錦才驚叫了一聲。 下一秒,她又像是失重了似的,腳下一空,被人橫摟著腰置于膝上。 季嚴燁一手緊箍著她,另一手cao控輪椅向旁邊轉動,那帶著風的木棍便從二人耳旁滑過。 阮錦嚇得夠嗆,只敢回身將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 忍不住睜眼時,她看到男人的下頜角線條繃緊了些。 襲擊者仍要上前,季嚴燁隨手撈了鎬頭,只是向著地面一揮,那人便被絆倒在地。 而他的神色不變,只是眸中漸漸有了攝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