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叫鴨
剛到課室,南希在座位上坐下,抬頭一望,柏亦揚坐在不遠處。 他又來干嘛?煩不煩哪。南·渣女·希開始不耐煩了,她又不可能和柏亦揚有什么感情,他本人又能看不能吃,每次看到他,南希心里就堵到要命。 至于做朋友?這做得成嗎?她能和虞之籍做朋友,那是因為虞之籍連倪以歌都不會愛上,更別說她了,他們那是真·朋友。 柏亦揚是認真了,哪怕表面上說是做朋友,心里也是想著怎么挽回她。她才不要這種言不由衷又沒有任何好結果的朋友。 葉楚楚更直接,走進教室,看見柏亦揚,立刻上前,叉著腰問:“你又來干嘛!我告訴你,南希是不會理你的!” 她聲音之大,氣勢之盛,整個課室的人都望過去了。 南希扶額,露出痛苦面具的神情,希望大家不要看過來。 “我來上選修課,有什么問題嗎?”柏亦揚淡淡道。 他變了,短短的時間,他好像不再是那個陽光、拘謹、無憂無慮的大男孩,反而沉穩(wěn)了很多,眉宇之間有些心事的樣子。 盡管這樣說不太好,但是柏亦揚最吸引南希的,其實是他陽光大男孩的氣質,他變得深沉了,可能于他而言是好事,但在南希眼里就沒有吸引力了。 可能純情處男對自己第一個沒睡成的女人都比較在意?南希可不覺得短短的相處時間,柏亦揚會真的喜歡上她。 課連上叁節(jié),等下了課,已經(jīng)11點出頭了。 “吃飯?”柏亦揚出現(xiàn)在南希面前。 南希皺眉:“不。” “我生日。”柏亦揚舉起身份證,還真是,“就和我吃一頓飯。” “好吧。”南希也不忍心拒絕,“只是因為你生日,你別多想。” 柏亦揚點頭,忍住從嘴角溢出來的笑意:“吃什么?” “飯?zhí)茫俊蹦舷V幌氚堰@次吃飯變得不那么像約會,而且也不想讓柏亦揚花太多錢,不如就去飯?zhí)贸浴?/br> 南希告別葉楚楚,和柏亦揚一起去飯?zhí)谩?/br> 她隨便點了兩個菜,一個湯,端著飯盤,和柏亦揚面對面吃飯。 “是我技術還不夠好么?”吃著吃著,柏亦揚突然抬頭問她。 南希嗆了一口。 敢情柏亦揚是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是我親得太用力嗎?還是揉胸的時候讓你不舒服,還是……”柏亦揚問她。 “停停停!”南希連忙阻攔他開口,“都不是都不是!” 不遠處吃飯的司芒望了她一眼,他們都進展到這個地步了? 柏亦揚無辜兮兮地看向她,南希深吸一口氣:“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那個理由,是我還放不下別人。” 司芒握湯勺的手頓住,小姐,先看看你近日來的表現(xiàn)再繼續(xù)騙人好嗎? 祝竹近來哪怕有正眼看過他一眼嗎? “你說過,你喜歡我的。”柏亦揚的聲音軟了下來,含著幾分難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才會讓你不再喜歡我。” “不是,都不是,你很好,所有女孩都會喜歡你的,是我的問題。”南希很真誠,早知道就不招惹純情處男了,麻煩死了,真是的。 柏亦揚認真地看向她:“我會加油的,我會超過司芒,讓你喜歡上我的!” 南希:“……” 不必,大可不必啊。 司芒:祝竹真是個謊話精! 不管南希怎么勸說,柏亦揚都不為所動,大口吃飯,堅持自己一定要超過司芒這個目標。 怎么說,目標很宏大。但是吧,除非他先去整個容,否則他在外貌這輩子都不可能會超過司芒。 柏亦揚是個正常帥哥,他的巨大魅力很大一部分來自于他的氣質加成。而司芒是真真正正的大帥哥,五官無可挑剔的那種,放進娛樂圈也能靠美貌打響知名度的那種。 這頓飯吃得南希很心累,不過沒關系,晚上的活動足以讓她精神為之一振。 為了彌補昨天克拉拉對她的驚嚇,南希決定今晚不回家,免得提醒自己昨晚在房間里被克拉拉干過些什么事情(順便可以不用見倪以歌)。 約炮和叫鴨,南希最終還是選擇了叫鴨。 約炮一次只能約一個,但是叫鴨可以叫很多個,然后再選自己看得順眼的。如果中途不行,她還能換人,約炮就不行了。 而且叫鴨,她可是金主奶奶,只有別人顧及她,沒有她迎合別人的份兒。 至于身體健康的問題,她早就查好了,A市有一家高級會所,里面不僅帥哥如云,并且每個星期都會公布服務人員的健康報告,確保服務人員高質且健康。盡管費用驚人,但是南希又不是付不起,幾經(jīng)考慮,南希決定去這家會所。 晚上過9點,南希就出門了。 一進會所,就被里面的帥哥數(shù)量給驚住了。不一定所有男人都五官精致,但至少有用心打扮并且身材養(yǎng)眼,乍一看都是帥哥,看得出會所的服務人員質量不錯。 南希豪氣,一上來就點了這里最昂貴的包廂,被會所的經(jīng)理恭敬地送了進去。 她翹著二郎腿,手搭在沙發(fā)上,開口就說要這里最帥、技術最好的男人,還一次性要二十個。會所經(jīng)理猜到這大概是個有錢且囂張的主,可能背后還有點關系,轉頭就告訴了老板。 “二十個?她第一次來吧?”虞之籍聽完經(jīng)理的闡述,扭頭就笑了,“她知不知道,二十個頂尖牛郎的一晚,埋單時足以讓她出掉一層血?” 哪怕是會所里最一擲千金、最闊綽大方的客人,都沒有這樣玩的。 倪以歌神色冷淡:“大概是些不懂事的敗家女。經(jīng)理,你直接把賬單給她們看,免得她們口氣這么大。” “好的,我這就去告訴祝女士。” “等等,祝女士?”虞之籍叫住了經(jīng)理,想起這個語氣,的確很像他認識的一個人,“這個客人叫什么?” “這位女士叫祝竹。她剛才點包廂和洋酒時,是刷黑卡簽字的。”經(jīng)理說。 虞之籍笑出了聲,倪以歌則挑起了眉。 她還到這種地方來尋樂子了? 經(jīng)理一看兩位的臉色,便知道祝竹這個人不簡單:“虞總,倪總,需要我去回絕這位女士嗎?” 虞之籍站起身來:“不用,我和你一起去。我去見見她。” 經(jīng)理當然稱好,他抬頭看倪以歌。 倪以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甚至臉色愈加冷淡。 南希還在包廂里喝喝果汁,吃吃水果。她不喝酒,她點酒就是為了秀實力,讓經(jīng)理把好的男人都拿出來。 見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南希搓搓手,十分興奮。只見虞之籍走了進來,然后門被關上了。 “怎么只有你,其他人呢?”南希的心從天堂掉到了谷底。 虞之籍坐下,“怎么,我一個還滿足不了你了?” 南希:“你當然不行啦!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快走!你快走!” 她的大好日子,她不要被女主的男人打擾啊啊啊啊啊啊啊! 虞之籍:“……” 他看向她,嘴角含笑:“我不行?那天是誰濕了半張床單?” 南希:不堪往事不如不要再提。 南希的氣焰頓時沒了大半:“你怎么會在這里?” 虞之籍十分從容:“因為我是老板啊。” “那我是你們的客人,你快點叫人來服侍我。我很有錢的,你知道的。”南希說。 “知道!我當然知道,祝家大小姐當然有錢啦。”虞之籍按了按服務鈴,“經(jīng)理,帶人過來伺候祝小姐。” “是。” 不一會,經(jīng)理就推門進來了,但是后面沒跟著人。 南希左顧右盼:“人呢?人呢?不是會帶人過來的嗎?” 經(jīng)理臉上堆滿了笑容:“那個,不好意思啊,祝小姐。今晚生意太好,目前沒有空余的服務人員,可能無法接待您了。” “怎么可能!”南希直呼離譜,“你們這么大一間會所呢!我不管,你快叫人過來,我出兩倍價錢,不,叁倍!” 虞之籍鼓掌:“祝小姐果然豪氣。” 南希白了他一眼:“你把人叫來,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出得起。” 經(jīng)理笑得更抱歉了:“不好意思,祝小姐。我們店向來講究先到先得,我們不會打斷每一個顧客的娛樂體驗的。” 南希忍不住去瞪虞之籍:“生意人什么時候有這種原則了!你們資本家不是最趨利的嗎?!” 虞之籍聳肩:“這可不管我的事喔。” 倪以歌看著監(jiān)控錄像,包廂里的南希氣得直喝果汁。 倪以歌冷聲道:“只要她來,就絕對不能有男人去服務她,女人也不可以,明白?” “明白的,倪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