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月亮心動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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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他沒有很驚訝,說明在慢慢適應(yīng)。”晏千繼續(xù)糊弄,“沒準不久就可以公開了。” 看她那么努力地作隱瞞,他也就不好說爺爺早就有看出來的痕跡,過幾天挑個合適的日子直接對外宣告就好,屆時也可以籌備婚禮事宜。 晏老那邊的想法應(yīng)該是希望云月同親生父親相認,這樣婚禮的話辦得可以讓女方不那么落人口舌,所以目前來說,這些都不能太急。 云月沒多懷疑什么,依然考慮老爺子的身體,估摸著應(yīng)該沒事,不然也不會讓他們幫忙去醫(yī)院探望晏南風(fēng)的事情。 她本來都不想來醫(yī)院見人的,有晏千陪著,想著順老爺子的意思,見一下也無妨。 見探望人多少得買點東西,他們車上沒備,來到醫(yī)院后,需要去附近的超市買一些。 超市種類多,買東西方面,云月和大部分女孩一樣,喜歡認真地挑選。 見此,晏千慢悠悠問:“你對他很上心啊。” “嗯?” “什么時候你給我挑水果時也這樣。” “……什么啊?” 云月滿是疑惑,這都哪門和哪門。 他又無病無災(zāi)的,干嘛讓她專門挑水果送她。 似是知道自己提的話有極大的缺陷和bug,晏千側(cè)顏避開,“沒什么。” 云月把手頭里一個不太熟的果子放下,看他一會兒,“怎么感覺你有點不對勁……不會吃醋了吧。” 他神色內(nèi)斂,沒回答。 “只是給你大哥挑個水果,你都會吃醋嗎?”她好奇地湊近些去觀察他,“不會吧,二哥?” 買東西嘛,無關(guān)乎送的人,是花了錢的東西,自然要挑好的。 這完全沒必要多想。 晏千反正沒搭話,眉眼無波瀾。 她挑水果的動作慢了,“那我不挑了。” 這里有現(xiàn)場的果籃,她之前看了眼嫌棄里面的水果有些陳舊,就想挑新鮮的,眼下只能挑個能看的果籃。 挑完果籃,還見他神色漠漠然,云月輕聲嘆息,“別不高興了,我都不挑了……” 還是沒見他說話。 她只好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待會出去后,給你一個親親,好不好。” “不夠。” 她咬唇,“那你要怎樣。” “上回在浴室那樣。” “……” 剛才和他說話跟沒聽見一樣,談到帶顏色的腦子都不帶思考的。 云月連耳根都紅了,嗔瞪一眼,將果籃往他懷里一揣,“該走了!!!” 第39章 告訴大哥一件喜事,我和舟舟,結(jié)…… 初次的事, 留給云月的記憶自然是印象深刻的,很難在大腦里忘卻, 情景記憶猶新——被水霧浸透到朦朦朧朧的浴室,上方呼吸沉重的男人,頭發(fā)梢水滴沿著下顎落至她皙白鎖骨間…… 一想到,就過目不忘。 直到來到住院部,云月的小臉依然透著番茄紅,一時半會消褪不去。 晏千幫提著果籃,接地氣的應(yīng)季水果五顏六色,包裝花里胡哨,倒是絲毫沒有影響男人處事不驚淡然自若的氣質(zhì), 還有閑情逸致拿眼去看身側(cè)的女孩。 小姑娘在臉紅, 兩頰跟熟透蘋果似的。 他剛才其實也沒怎么太計較她對大哥上心這事, 簡短醋一醋, 為的是她吳儂軟語一般的哄誘,眼下這情況來看, 她怕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于是角色對換,他象征性反過來低聲哄道:“舟舟。” 云月細密眼睫微動, “干……干嘛。” 他明知故問:“你臉怎么這么紅?” 離開水果超市有一陣子功夫, 她還沒緩和過來, 屬實過于羞澀了。 云月抬手摸了下臉頰,“熱的吧。” “是嗎。” 他邊應(yīng),邊拿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溫度微涼, 一點都不像是熱的。 “真的熱嗎,舟舟。”男人輕描淡寫地掩飾住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性,“我怎么感覺你在害羞。” “……” 被這么直白地提出來, 云月不由得產(chǎn)生倔強的膩煩心理,細眉皺起,“沒有啊,你胡說什么。” 她這個歲數(shù),老大不小,不是懵懵懂懂的小女生,而是有過經(jīng)驗的“已婚婦女”,如果單單因為提起某些事就臉紅一路的話,實在丟失面子。 于是挺直腰背,打起精神,還拍了拍臉蛋,就為證明自己非常地自然。 晏千好整以暇望她一會兒,“真沒有嗎?” “……沒。” 所謂做賊心虛不過如此,說話時都不去看他的眼睛,尤其是男人目光深邃探究的情況下,她更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不對——她隱約感覺到這個男人是故意試探問的,那么她在自己鉆洞前,先把他給埋了再說。 “好了舟舟。”晏千斂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知道什么。” “不就是浴室的事嗎。” “……” 果然他就是明知故問的。 她深呼吸,想把被他牽著的手抽回來,再離他遠一些的時候,晏千彌補似地哄:“下次不在浴室了,好吧?” 男人語氣誠懇,認真地和她商量,眉眼所及之處都是她泛紅的臉頰,態(tài)度就像是哄一個小朋友。 云月總算肯抬頭看他,然后輕聲應(yīng):“嗯。” 過一會兒,又聽他慢悠悠冒出一句:“沙發(fā)應(yīng)該不錯。” “……” ??? 不是—— 床是睡不下他還是怎么—— 凈挑點稀奇古怪的地方??? …… 來之前,爺爺告訴過他們晏南風(fēng)在住院部的病房位置,離電梯口很近,他們出來后便能一眼望見。 這時候人不多,病人都在病房里休息,沒什么人走動和喧嘩的情況下,那邊病房鬧出的動靜顯得格外大。 人的情緒忍耐是有限度的,到達一個極端后就會忽視自己的身份和所處的環(huán)境,歇斯底里地只想求一個事實。 晏南風(fēng)的病房里,慕青椋現(xiàn)在就是這樣一個狀態(tài)。 一個以前出門要全副武裝,戴墨鏡都容易被認出來的女明星,此時在公共場合,就像一個精神失常的病人。 也許病人都比她正常些。 慕青椋是最注重形象的人,現(xiàn)在的面目有些難辨,妝容拉跨,衣服和包包配色沖突,就連注重護理的頭發(fā)都亂糟糟。 “所以你寧愿把手廢掉,這輩子再也沒法碰鋼琴,也要和我分手嗎?” “晏南風(fēng),你好狠的心,這些年來你究竟讓我怎么做,才能對我有一點點的憐憫,我不需要你的感情,我只要你稍微在乎一點就夠了。” “我就差到你寧愿死,寧愿剁手,寧愿受盡世人唾棄,遭人辱罵渣男的地步嗎?” “你說話啊——” 大概是吵過一輪了,這番話的氣勢足,可聲音太過于沙啞,就像是哀哭三天三夜的嗓子,很難分辨音色。 這段時間,慕青椋無疑是崩潰的,事業(yè)上接連不斷的打擊,感情方面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漠然,這和外界評價她的“富貴花”“天底下最幸福的女明星”這樣的人設(shè)完全呈現(xiàn)出兩個極端。 一直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突然從高空中墜落,并且再無翻身的可能性,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外人可能在同情她的事業(yè),衰敗的家族,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從十六歲時就喜歡你,過去的十多年我對你的感情只增不減,我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和你結(jié)婚,生孩子,過最普通也最幸福的生活。” “你知道感情被辜負是什么體會嗎,知道被所有人當(dāng)笑話看有多難堪嗎,知道我從始至終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嗎。” 說著說著,慕青椋跪倒在地上,開始哭起來。 在她的斜對面,是安靜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看似溫和的眉眼實則藏盡了世間的薄涼,面無表情地坐看對方撒潑哭嚎,無動于衷。 一只被搶救及時但仍然被醫(yī)生通知筋脈嚴重受損到無法再拿重物的手,再無往日修長優(yōu)雅的模樣,纏繞的紗布就像是天堂的壽衣,整潔干凈,又白得刺眼。 那天的事情,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歷歷在目。 誰都想不到,外人眼中的模范情侶,實際上從來沒有真正意義地在一起過,就像他當(dāng)初被慕青椋救起,所答應(yīng)的那樣—— 既然是救命恩人,那么總要拿出點報恩的實際行動吧,慕青椋表示得很直白,她想要和他在一起,當(dāng)時的晏南風(fēng)是笑著否認的,他并不喜歡她。 但這又如何,她就是想留在他的身邊,就是喜歡他。 哪怕他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她也要用“救命恩人”的身份,讓他們捆綁到一起,他要么和她在一起,要么不允許同其他女生交往。 她就借他那不善言笑溫和清淡的性格,處處宣揚他們在一起的消息,晏南風(fēng)得知后,也無法一一去反駁澄清,因為恩人這一層身份,后來只能隨她。 這一隨,就是十多年。 期間,他不是沒同她提起過,適可而止,她想要錢,想要什么,晏家都能給,惟獨不能奢求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