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月亮心動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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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二弟說的話,都不足以她一個冷漠的眼神讓晏南風(fēng)無措到四肢麻痹,呼吸窒息。 她不是弟妹, 她不可能是弟妹。 壓抑許久,晏南風(fēng)說:“我想和她,說幾句話。” 做二弟的, 倒是一點都沒讓步:“不行。” “兩分鐘。” “兩秒都不行。” 憑什么—— 就算真的是爺爺所說的那樣,晏千是追求者身份,也不夠有這樣替人決定的霸道權(quán)利,晏南風(fēng)不是善于爭吵的人,這時候是想用言語反擊的,想要為自己博得一些權(quán)利,然而云月并沒有說話。 她站在晏千的一側(cè),像個乖巧的小媳婦,等候且聽話,沒有發(fā)表任何的意見。 “小云……” 晏南風(fēng)最后還是沒有爭吵,嗓音被電梯門給隔斷了。 空氣沉著下去,另外二人在原地停留兩秒。 這小插曲,還是蠻讓人不痛快的。 誰都看得出來,晏南風(fēng)有話要說,那聲名字里,包含千言萬語,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表達出來。 他會說什么呢。 其實猜猜也不難,無非就是對當年的事情表示下自己的虧欠,再提一下自己同慕青椋試著擺脫關(guān)系,但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更不會發(fā)生太大的改變。 云月抬頭看向身側(cè)的男人,饒是他先挑釁的,此時面色也略有不悅,她主動抬手抓起他的手指,輕聲開口:“二哥。” 男人泛涼指尖被女孩軟若無骨的手勾起,煩心消去一大半似的,低聲應(yīng)道:“抱歉,忘記他會替姑姑過來商討方案了。” 如果早點想到的話,就不會碰面晏南風(fēng)。 這個人的出現(xiàn)和言語,只會讓人不開心。 “沒事的,我不在意。”云月笑道,“倒是二哥你好像不太開心。” “嗯,沒想到家里老頭子藏不住話。” “……” 她更笑了,敢情這是怪爺爺呢,也不知晏老在家有沒有被暗示到打噴嚏。 晏南風(fēng)帶來的影響是有的,但不是很大,即使過一會兒他們在同一個包廂會合照面,彼此不言語,那同空氣沒什么兩樣。 他們這班人彼此非常熟識,云月進去后只認得一個吳圳,他還是老樣子,吊兒郎當?shù)墓痈纾磉叺呐栽缫巡皇撬谏蟼€劇組認識的小網(wǎng)紅,已經(jīng)變成另一個長腿的黑絲御姐。 大家對此早已見怪不驚,是誰都一樣,小一點的就叫meimei,大一點的就叫嫂嫂。叫嫂嫂也不能說明什么,男人的哥們都這個德行,叫著親切,等人一分手,都不需要過渡時間,這嫂嫂頭銜就能給別人。 吳圳不是長情的人,也想不到晏家這位二哥這次帶的meimei還是上回那個,微微詫異后心想,看來這祖宗是栽人身上了,不開葷還好,一開葷就認準這一個。 于是他很自然地同云月打招呼,老套的見面詞:“好久不見,咱meimei又變漂亮了。” 大家聞聲看過去——是圈子里的生面孔,不過有人認出來她,這不就是最近炒的火熱出演大ip《劍心》里女主的那個小十八線嗎?聽人說背景靠晏家,眼下看她同晏千一起來的,果然不假。 要是擱其他圈子里,指不定就有人拿出手機開始偷拍照片,然而這里面沒人這么做,不是沒這個心思,是沒這個膽子,這要是被抓住的話,十條命都不夠他們受的。 生疏兒地,云月有些拘束,身邊的男人慢聲提醒:“隨便坐吧。” 這會兒吳圳就發(fā)揮自己的作用,總不能讓咱meimei第一次過來就無聊吧,殷勤地把自己的臉湊過去,問她想喝點什么玩點什么,不用客氣。 他們沒來之前,吳圳就是這里的主兒,現(xiàn)在他都去巴結(jié)討好人家,足以說明新來的這位meimei有多重要了。 吳圳讓服務(wù)生拿來酒單,遞過去,建議道:“我這邊的朗姆不錯,度數(shù)不高,要不要來點?” 云月若有所思看一會兒,還沒回答,眼前忽然一片黑暗。 身側(cè)的男人,大手擋住她的眼前后,另一只手抽走酒單,淡淡吐出一句:“晚上不宜喝酒。” 怕她自作主張,眼睛都給蒙上了。 再睜開時,云月沒看到酒單,只看到吳圳那生無可戀的表情。 都是成年人啊,哪有說晚上不宜喝酒的道理,meimei好不容易露個面,就不能放松放松嗎。 吳圳膽量小,平時開開玩笑就算了,眼下不能不把這新meimei不當回事,于是依著道:“那讓meimei喝點什么?” 熱茶和咖啡,晚上也不宜喝。 甜飲的話,她就更不愿意喝了,長胖不說,第二天還容易浮腫,她是要去拍戲的人。 考慮到這一點,晏千問:“有牛奶嗎?” 吳圳:“……沒有。” “連這個都沒有?” “二哥開口,現(xiàn)在就有了。” “要鮮的。” “好的二哥,我這就讓人送。” 他這是成人會所,又不是超市,牛奶是勾兌飲料用的。 ——還要鮮奶,他怎么不讓人送頭母牛過來,那不是更新鮮嗎。 這些話,吳圳放在心里說說行了。 這燈紅酒綠,充滿利益商判的大包廂,云月捧著一杯牛奶,坐在休憩沙發(fā)上,顯得格格不入,面龐朝著大屏幕,映出來的光更襯得兩頰紅潤,眼眸純凈得就像一個孩子。 別人都在喝酒,而她在喝溫?zé)岬呐D蹋@種行徑說白的話多少是有些矯情的,放在他人身上議論聲不會中斷,可因著她那重身份,沒人會去那么想,那些女伴們反倒是用羨慕的眼神看向這邊——如果可以,誰想喝那酸苦辣酒。 牛奶喝完,還是很無聊的,見此,吳圳挑了個人,讓其過來唱歌助興。 云月靜靜地聽著,耳邊則是議論聲,說的是這歌唱者是某某某,一個二線歌星,直播的時候因為粉絲要求唱歌,架子很大地拒絕,來這邊唱的時候就成軟柿子。 她一笑而過,懶散打個哈欠,晏千說的不錯,她來這里確實很容易無聊。 他們那邊則一邊摸牌一邊談商務(wù)事,說的是新城區(qū)建設(shè),不是她感興趣的范圍,所以云月又打個哈欠。 這一次,被晏千投來的視線逮個正著。 知道她無聊,晏千便讓她來他這邊。 棋牌區(qū),相對于別處要安然得多。 云月過去后,男人的手自然而然搭在她腰上,“困了嗎?” “嗯,有點。” “再等半小時,嗯?” 他耐著心,完全是商量哄人的口吻。 云月答應(yīng)得也爽快,頭一點,人就被撈懷里坐著,這邊牌桌的座位是靠墻的黑皮沙發(fā),位置足夠,她被半摟半抱,坐于男人身側(cè),察覺到其他幾人的目光,她有些臉紅。 晏千倒是很坦然,“幫我摸個牌?” “我手氣不好的。” “沒事。” 云月便幫著去摸。 這一抬手,一俯身,她就看到不遠處區(qū)域坐著的晏南風(fēng)。 他剛才坐于晏千對面,不知兩人是不是談到不愉快的事情,沒能得到回應(yīng)的他便走了,本來沒再關(guān)注,可自從云月過去后,視線又不自覺落過去。 云月低頭看了下自己現(xiàn)在和晏千的位置。 這是戀人才有的親密。 不難猜出,晏千是故意讓她這樣坐的,無非就是氣氣大哥。 笑他孩子氣的同時,云月并未拒絕,繼續(xù)乖巧地去摸牌,她今天手氣很好,連摸的牌張都非常好,惹得其余玩牌的時候連連夸贊。 這些人,夸人不過是為哄二公子高興。 哪怕云月摸不好,他們也能夸一遍。 哄得人開心,才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提起生意場的事。 投資土地這一塊,二公子的眼光向來準,同他那位姑姑恰巧相反,大家都想跟著他分一杯羹。 “我覺得二公子這邊的規(guī)劃很好,很穩(wěn)妥,哪像南少爺,只知道彈琴,對投資這塊一竅不通,竟然跟隨女人家的想法去建什么度假村。” 另一人附和:“文人嘛,總喜歡點藝術(shù)氣息。” 云月摸牌的動作微微一頓,眸光不經(jīng)意地抬起,同不遠處看似溫和實則隱忍的男人對上視線。 她閉了閉眼睛,深呼吸,思緒逐漸理清楚。 晏若玉讓她說服晏千去投資度假村。 晏若玉也說服晏南風(fēng)同意她的想法。 也就是說,云月如果向晏千表露自己的意思的話,那么很容易被誤解,她是不是和晏南風(fēng)同心。 到時候晏家姑姑只要死不承認是自己唆使的就行。 這番cao作和計劃,還挺讓人無話可說的,不經(jīng)意地就能破壞他們的夫妻感情,到時候云月怕是很難解釋,自己突然插手他工作上的事不是為了晏南風(fēng)。 心里裝著事,一張牌從云月的指縫間露出。 晏千俯身拿起,搭在她肩膀的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又困了?” “嗯,有點。” “那回去吧。” “事情不談了嗎?” “差不多了。”他說,“明天早上開會決策。” 云月神色恍惚,明天早上就決定了……晏若玉的想法她已經(jīng)猜到七八分,但對方說的話并沒有太假,確實要在今天之前提前改變他的策劃才對。 手機響起,晏千拍拍她的肩,“我接個電話,等會兒。” 他一走,云月的心思更亂了。 到底要不要依晏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