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月亮心動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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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幾乎是默契地失眠。 在發覺她n次動彈的時候,男人終是開了口:“舟舟。” 云月一愣。 “抱歉。” “……” 兩個字,很簡短,也說明態度,但凡剛才有一點理智的話都不至于讓氛圍變成這般沉默。 云月不知道自己該回應什么好。 哪怕他繼續做下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們兩個是領過結婚證,由法律證明的夫妻。 不過事情到這個地步,她總不能邀請建議他繼續做完,輕輕“嗯”了聲,發覺聲音太小,顯得太冷淡,又蜷了蜷身子,往他懷里鉆去,然后伸出一只小手,輕輕抱著他的一只臂彎。 沒介意他剛才的沖動,反而乖得不像話。 以這樣的姿態維持,反而容易入眠,第二天早上若無其事一般。 云月起床后,腦子里嗡嗡想的是工作方面的事情,除去早上要去和周岸對戲,她還要和編劇導演組那邊商討,為什么突然加一點不合情理的戲份。 迷迷糊糊一整個早上,洗漱得差不多,去換衣服的時候才看見自己脖子下方的痕跡。 漂亮白皙的胸型,上面有不深不淺的咬痕。 一下子,就想起晚上的事情,她的大腦嗡嗡炸開,不由得頭疼地閉上眼睛。 這事兒,還是盡快忘記得好。 可看上面的痕跡,估計沒有個把星期是褪不掉的,而且,粉底液都不太能掩蓋得住。這要是在更衣室換衣服被人看到的話,估計很難解釋了。 她對著鏡子,扒拉下衣領子,自言自語:“這個要多久才能褪掉啊……” 正愁眉苦臉怕被人看見的時候,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個男人,聽到她的話之后,輕描淡寫地接:“不久。” 云月:“……” 回頭去看,他一臉平靜,很是認真地給她分析,應該用不了多久。 這人居然有臉講得頭頭是道。 要不是他的話,她能這樣子費心思嗎。 云月翹密的睫毛微微下垂,手指也不再撥弄衣服,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受害人”,一談起昨晚就臉頰紅紅,她肯定不會把話只放在心里說說,怎么著也得罵他幾句禽獸。 眼下只要一看到這里的痕跡就想起前所未有的觸感和感官神經的不安,根本沒臉看他,更別說理論責怪了,匆匆挑選一件高領毛衣后,就錯開人下樓了。 擦肩而過的時候,空氣里的清香飄忽觸碰到男人的嗅覺,是幽蘭一般的體香,就像昨晚,一聞如故。 惹人心弦蕩漾。 昨晚,是有些昏頭,是想到她和男演員對戲,突然生出一張她被人搶走的錯覺—— 實際上,他們是夫妻,證件還放在柜子里,紅彤彤的。 男人半蹲著,指腹撫過質感精致柔軟的本子,不經意地,又見旁邊安放的方形盒子。 盒子里的東西已經呆了很久,還沒來得及送給她。 晏千摁了摁眉心,少許平靜后,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那邊傳來助理的聲音:“二公子,這段時間網上傳聞太太是您姑姑的私生女,這類新聞要制止嗎。” 這個傳聞已經傳很久了,起初以為只是網友一時興起,誰知后來愈演愈烈,說得跟真的一樣。 沒聽到是關于她和男明星的緋聞,就不是什么緊要的事,晏千只問:“為什么會傳這些?” “好像是之前有一次,您的姑姑主動去片場找的太太,讓大家都誤會了。” 心高氣傲的姑姑竟然主動去找云月。 這其中,必然是有一定蹊蹺和目的的。 沒表示太多,晏千只讓這類新聞該壓的就壓,免得越傳越離譜。 …… 不少劇組拍戲都有一個尿性,冬天拍夏天的戲,夏天拍冬天的戲。 零下幾度的天氣,羽絨服都擋不住寒,更別說《劍心》里再單薄不過的衣服,攝影棚里的話還好,拍攝戶外的話簡直快要凍死人。 阮挽挽沒吃過這個苦,戲份不多的她去外頭溜達一圈便凍得直哆嗦。 不到特別極端的情況,云月姑且能堅持,這天風特別的大,饒是她個人意愿想要堅持下,凍得通紅的臉頰也暴露一切,見此,導演組便讓他們暫時去休息。 休息的時候,周岸順勢過來,遞過去一個暖水瓶,笑著搭訕:“你今天的狀態不行啊,是不是冷的?” 云月婉拒那個瓶子,從阮挽挽那里拿起一杯熱茶,抿了一小口,“有嗎。” “有點心不在焉的。” 周岸何等敏銳,這點細節都被他看到了。 云月確實有點心神不寧,雖然胸前咬痕被擋住,不過她的腦子里總是不可避免地想起晏千那張面孔,他那常常透著冷淡疏離感的瞳孔,在望向她時,是幾乎溢出外的深邃欲念。 她從昨晚開始就忍住不去想,他對她到底是什么感覺,她都不敢用感情兩個字去沾染形容他,只能從些許細節中觀察到,一些男人對女人最基礎的感覺。 過往不談,昨晚未能做的事情就讓她肯定,夫妻之事,他是想做的,這無可厚非,畢竟任何一個成年男人都不會避免。 他遲遲沒有碰她,大概就是之前所問的那樣——“她真的想嗎”。 大抵有她要是想的話,那么一切就可以順其自然。 于是一上午拍戲的功夫,云月都在想這件事。 想不想呢…… 被周岸提起來后,她又陷入自己的思考,以至于黃副導來的時候都忘記打招呼。 黃副導在劇組里的地位僅次于章導,因為是女性,有時候還能壓一壓罵一罵章導,她脾氣不太好,劇組里的工作人員還挺怕她的。 黃副導的能力是有的,因此周岸對她也很客氣,笑著招呼一句。 “我來和你們談談拍戲的事情。”黃副導開門見山,一雙凌厲的眸光落在云月的臉上,“你今天是不是沒有什么狀態?” 云月微愣,“我……” “好了不用狡辯,你就是沒有,你自己想想上午演的都是些什么。” 黃副導的口吻比章導厲害得多。 云月上午確實有過兩次失誤,一次是失神,還有一次是凍的,黃副導不知她失神的事情,只認為她就是被凍矯情了,不想拍戲,找借口拖延時間而已。 “全劇組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在大冷天吹風,為你一個停進度你好意思嗎?”黃副導噼里啪啦講了很多,最后總結一句,“下午要是再這樣的話就去外面站幾個小時,好好鍛煉鍛煉自己。” 云月精致美麗的面孔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沒什么表情,生硬地聽她講完話,并沒有回應。 她在劇組很低調,除了阮挽挽沒有朋友,和導演組更沒有多余的話要講要巴結,不過這不代表她隨隨便便就被欺負,黃副導剛才的話錯誤太多,劇組確實很多人都在吹冷風,但穿那么少的只有她一個,是黃副導自己提出來的,女主的古裝裙子首要是仙氣飄飄,里面如果穿太多衣服的話就那個味道。 本就她一個人最挨凍,現在又來教育她這些那些的。 周岸看出她神色的不悅和冷漠,便出來打圓場,“偶爾失誤三兩次很正常嘛,等我們回溫回溫就行了。” 黃副導還想說什么,周岸便聰明地岔開話題,把人給支開了,處理好那邊后,才來云月這里,“你沒事吧。” 云月手里的熱茶已經涼掉了,搖頭,“沒事。” “說來也怪,黃副導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全劇組的人,她怎么就喜歡針對你。”周岸好奇,“你什么時候得罪過她了嗎?” “我都不認識她。” “女人就是小心眼,沒準你哪個地方惹她不高興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恩怨,所以必然存在一定的聯系。 道理,云月是知道的,但她真的想不起來什么時候和黃副導有過摩擦關系,難道是剛開始演戲的時候就讓她不高興了嗎。 往好的方面想,黃副導要求嚴格,那是對演員負責,幫助人進步,所以她就沒多想,還是老實安分地工作吧。 下午時,老趙給她打了個電話。 談的是代言的事情。 她現在擔任《劍心》女主角色,這么好的ip播出來的話是不難大爆的,所以有不少廠商和公司想要聯系她談代言的事情,包括一些綜藝節目都紛紛遞來橄欖枝。 這個角色的拿穩,就是事業蒸蒸日上的開始。 “我在想,要不要給你接。”老趙在電話那頭說,“雖然這些合作都還算不錯,但是咱們的起點這么高,一旦和他們合作的話就有些……拉低檔次。” 那些廠商無非是國內的護膚品,化妝品,還有小品牌手機什么的。 老趙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是之前的云月的話,他肯定二話不說接下來,但現在不同了,她應該擁有更好的資源才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云月言簡意賅,“不過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只是虛頭太高,并沒有實質性的人氣。” 哪個大廠商會冒風險來簽她去代言呢?以同樣的資本和一個有著穩定地位,穩定人氣的藝人合作不是更好嗎? “你還不知道我意思。”老趙意味深長,“這事要是給別人的話可能難辦一些,但是你嘛……” “我怎么了?” “你既然能從慕青椋手里搶來女主角色,那她過段時間要解約的珠寶品牌,你也應該能搶過來。” “……” 老趙那邊,站著說話還真是不嫌腰疼。 老趙循循善誘,“有晏家那樣的靠山,你想要什么,不是招招手勾勾手指頭就能辦得到的事情嗎?” 云月有些無奈,總有人把事情想得那么簡單,就算有那樣的靠山,但實力不匹配的話,就是白搭,況且,她也沒有熟絡到勾勾手就能心想事成的地步。 “你說的那個珠寶品牌在國內是一二線吧?”云月問道,“趙哥,這事你丟給我辦,好意思嗎。”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我勾引男人。” “……” “咱們得趁熱打鐵,知道嗎?”老趙苦口婆心教導,“你看你憑借美貌都嫁給了二公子,回頭晚上再去色-誘他一下子,所謂男人床上容易犯渾,沒準你要星星月亮他都能給你摘下來。” 云月實在不知道說什么是好,最好敷衍幾句了事。 哪有那么簡單—— 況且比起老趙想要的爆火,她倒是對演戲這方面更感興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