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月亮心動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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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好奇心同樣存在于吳圳這邊,但他在意的還是另外一件事,自來熟似的循循善誘:“你和二哥是不是有陣子沒見面了?” 云月回想,有陣子是多久? 幾天不見,不是很正常嗎,有些情侶都幾個月不見面呢,何況他們又不是。 “我知道你們平時忙,但今天大家都有空,是吧?”吳圳打聽到她這個劇組快要殺青,下午早早收工的消息,殷勤地將一張宣傳名片遞過去,“我有家新酒吧今晚開業,不知你能不能給我點薄面,和二哥一起去捧個場。” 吳圳嗅到那位祖宗的異樣后,比自己的事還上趕著cao心,他們沒時間見面,他就給他們創造機會。 名片被云月接過來,話并沒有應,“你是不是誤會了。” “嗯?” “我和晏千不是你想的關系。” “我沒多想。”看他們都這樣否認,吳圳壞笑得更明顯,“我知道,哥哥meimei嘛。” 情哥哥情meimei嘛。 對方眼底意味太明顯,云月輕聲嘆息,“他應該并不想見我。” “怎么會呢。”吳圳想到中午時分那祖宗沒動過幾口的飯菜,義正言辭地反駁,“二哥想你啊,想得連飯都吃不香。” 第14章 我……可以吻你嗎 從開口第一句話就能聽出來,吳圳這人沒什么正經樣,說的話假比真多,偏偏賣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 這就弄得云月想笑,自然沒把話當真,對他的警惕性還稍微松了點,稱自己有空就去。 知道她在敷衍,吳圳走之前不放心地回頭叮囑,漂亮meimei一定要來啊,美女座就等她鎮場了。 去不去呢,云月并沒想好。 上次晏千問她,為什么要和他結婚,就應該能猜到,他已經看穿她的小把戲。 既然看穿,就沒那么容易被糊弄上當了。 所以,再見面的話,怪讓人尷尬的。 到晚上時分,云月感覺到額頭發熱,走路略微昏沉,不知是感冒加重還是最近累的。 本應該回去休息,想到吳圳遞來的那張卡,又改變主意。 還是先把要做的事情先做完才行。 于是根據名片上的地址,云月打車來到目的地。是一處位置吸金,外圍金碧輝的煌大會所,一看就不是供年輕人小娛小樂的場所。他們那黨子的任何一位,投的都是大資本。 吳圳的燙金名片還是好使的,摸起來的手感都像是掂量人民幣,她給前臺看過后,便被客客氣氣地領過去。 一處健身娛樂地兒,男男女女都有,保齡球,室內高爾夫,還有臺球區,占地很大,玩的人只有零散幾個,臺球那邊的人較多,估摸著是有大佬駐場。 過去一看,還真是。 難得見晏千穿一套休閑運動服,扣子敞開,內襯的單薄白t,讓原先處世不驚的清冷貴公子,多出幾分校園少年感。他興許是在談生意,周圍有幾個比他大幾輪的老頭,年紀大,身份卻被壓一籌,所以說話客客氣氣的。 能呆這里的女孩不多,寥寥幾個,干站著只能起到一點裝飾場子的作用,不然都是大老爺們,氛圍太干巴僵硬。 云月的出現很低調,不吵不鬧的,看到她的人沒幾個。 吳圳眼尖手快,把她給找著了,立刻呼出聲:“meimei來啦!” 他人的目光逐漸投落在她身上。 云月抿唇頷首,算是招呼,應付他人的同時,沒忘記看晏千所在的方向,他看都沒看她一眼,手里握著一根桿,專注而冷漠。 吳圳挺能活躍氣氛的,二哥沒理,他怎么可能讓人給冷落了,逢人介紹一下,這位是云月小姐,是個演員。 這樣的場合,多來來是好的,這里看著人不多,但都是圈子里食物鏈的中上游,其中還碰到制片和某影視公司的高管。 吳圳喊云月是meimei,其他人理所當然地認為她就是他的表妹堂妹的關系,客氣歸客氣,見到美人該有的心思一樣沒落下,談笑之間,眼睛往她臉上,脖子上瞟。 云月穿得多,能瞟的也就一張清麗秀氣的面容,她妝面素凈,唇色是自然偏粉,營造出素顏的初戀臉,清純得這群老爺們專注點已經不再打球上了。 不知不覺,云月和他們已經來到晏千的那一桌附近。 她來了有多久?十幾二十分鐘了。 他還沒看她一眼。 怪她上次把話說得太直白,將兩人本就奇怪的氣氛弄得更僵硬了。 云月只能站著,沒去打擾,心里在想,人既然來了,還是應該找機會當面問問他,對她之前提的說法,給出一個答案。 答應結婚,還是拒絕,都應該直接了當一些。 她胡思亂想時,有一個年輕男人過來,禮貌詢問她,會不會打臺球。 男人很體貼,手里握著兩個桿,邀請意思顯而易見。 云月輕聲婉拒:“不好意思,我沒玩過這個。” “沒關系,我可以教你。” 干站著不是辦法,她便順手推舟應了。 這場子里的都是體面人,不會有意圖惡臭的猥瑣男,可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教玩這方面,沒有接觸是不可能的事情。 光是教握桿的手勢,就能讓人心猿意馬。 云月手白,又小,桿子仿佛不夠她握的,泛著紅潤的指甲輕輕抵著黑色球桿,很賣力很認真的模樣,“我好像會了……” 于是他們正式挑桌位來練習,好巧不巧,剛好在晏千附近的一桌。 在場的女侍應們,都圍著晏千,手里拖著盤,盤中盛放飲料,如同選秀宮女,就等著那祖宗湊近過來。 可惜他一個沒搭理。 相比而言,云月這里熱鬧多了,那群老爺們跟沒吃過rou似的,看她一個女新人耍桿。 她領口很高,不會外泄,但總有人低下頭想看出一點名堂來。 新手的話,這種球是不好打的,云月當然輸得很慘烈,溫溫笑著,“我實在是不行……” “meimei謙虛,已經很好了。”教她的人跟著吳圳叫她meimei,笑瞇瞇地開導,“就是握的姿勢有點不對,你得像這樣——” 說罷這人做了個姿勢。 云月點頭。 “懂了沒?不懂的話我再教一遍?” “嗯?” 她還沒反應,這人已經繞到她身后,拿住她手里的桿。 這一俯身的話,便是身貼身的姿態,如果正常教導的話就沒什么,偏偏這人都沒問過她的意見,手也去摸她的腕,隔著一層衣料,也讓這人春心蕩漾。 云月抿唇,這群人是真把她當清純meimei看了。 但凡這個人要是試圖沾一點便宜的話,她手里這一桿子,大可捅到身后的男人斷子絕孫。 只是她那桿子還沒舉起來,突然感受到后背一陣冷風。 云月余光,掃到晏千身上。 他就像是古代游玩的散漫劍士,球桿化作長劍,無聲無息地不知何時過來,手里的桿兒一抬,抵住她身后男人的喉嚨,然后輕飄飄丟下一句:“讓開——” 原本嬉鬧的場子,莫名舔上一股子沉沉殺氣。 完全不知自己犯事的年輕男子惹不起二公子,一邊打著哈哈一邊連滾帶爬地逃開。 云月的身后先是一空,隨后又有人來她后面,是晏千的氣息。 他薄唇未動,形狀漂亮的下顎線繃緊,眼神如往透著對俗世的冷靜淡漠,人來到云月這里,半句話卻都沒有。 教人球桿的話,也不用太親密的姿態,完全可以保持安全距離。 晏千就這樣保持著一定距離,握著女孩的桿子,然后隨意玩了個一桿清。 旁觀人捧場叫好。 只有云月握得手心是汗。 他好像沒完沒了,一直沒松她的桿,甚至叫人來對打,按照正常的比賽規則來玩,可這里的人誰能玩的過。 二公子專注玩球,以至于大家忽略他在帶妹。 到額頭隱隱作痛的時候,云月撒開手,“不玩了。” 晏千仍然堵在她身后,“剛才不是很喜歡玩嗎?” 他語氣太輕,沒法讓人懷疑話里是不是帶有一點酸意。 云月扶額,聲音帶虛,“真不玩了,下次也不玩了。” 下次也不敢這樣了。 她仗著身子靈巧,人一蹲下,就從他臂彎里逃開,晏千沒追沒看,繼續握著桿,幾回合下來,球都是讓人心曠神怡的,可太陽xue兀兀地跳著。 云月一走,這兒又變成徹徹底底的男人窩。 二公子的行為在大家眼里都是正常的,剛才不過是看不順眼幫忙教學罷了。 唯一懷疑的人,只有吳圳了。 長時間沒看云月回來,他還跑去晏千身側提醒,“meimei是不是不見了?” “你meimei?” “咱們meimei。” “滾。” 晏千俊顏上浮現出明顯的不耐煩,眉宇間更甚。 幾分鐘后,場子沒散,美人沒回來,而二公子,也不見了。 會所長廊,不規則瓷磚壁每隔幾米,貼有歐洲中世紀掛毯畫,一路走來,有些亂花迷人眼。 云月貼著墻,走得很慢。 看完幾場球,腦子更暈乎乎的,手試一下,似乎有些熱,又不知道有多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