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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紫潺當即拱手道:“弟子會勤加練習補回修為。” 道浩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又問了幾句,便讓他們兩個先出去了。 一出門,陸疏清氣得就跺腳,“這個師叔祖是吃錯藥了吧,朝我們就是一頓發(fā)火。” 沈紫潺拉著她走遠了一些才低聲道:“不可妄議師叔。” “我又沒說錯,還有,他說的什么是妖就要殺,你覺得對嗎?” “我......” “簡直不可理喻!” 沈紫潺有些迷惘了,若是以前,他一定是站在師叔這邊,但現(xiàn)在好像師叔的觀念并不對。 不過因為道浩,兩人總算是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昨晚,是我無禮了。” “你心情不好嘛,可以理解,但別突然就那樣,我都有些不知道你怎么了。” 沈紫潺抬眸,“其實不是心情不好,我......” “師妹,師妹!”歸離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陸疏清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過去,“怎么了?道浩長老把你還有薛璃留下干嘛?” 歸離苦著臉,“師叔祖要我去炎洞閉關(guān)修煉半月,師妹我不能陪你了。” 陸疏清再度無語了,這個道浩一上來就搞集訓嗎?整個尊岳宗都緊張兮兮的,又不是要做什么大事! 歸離說完話,或許是懼怕道浩,匆匆趕去了炎洞。 鎮(zhèn)仙樓這里也沒幾個弟子,幾乎全部去了硯劍廣場練習仙術(shù),一時間,冷清得緊。 “璃jiejie!”陸疏清歡快揮著手,“怎么樣,古板長老有沒有為難你?我看他答應(yīng)的那么爽快,很可疑!” 薛璃溫柔笑著,“師父很好,他用靈力探了我的氣息,不日之后便可替我除去妖氣了。” 陸疏清有些不信,道浩給她感覺很不好,不如紫玄那般坦誠。 “阿清,長老都是一心為了尊岳宗,罷了,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沈紫潺道。 陸疏清悄悄拉過薛璃,左右看了看小聲道:“璃jiejie,你沒說起紫隱千窟吧?” 薛璃搖著頭,她自然是不會吐露半個字的,何況紫玄也沒問起具體的細節(jié)。 分別后,薛璃回去了弟子宿舍,還想看會兒經(jīng)書,頭突然一陣疼痛,接著昏在了床榻上,不省人事。 一縷黃芒繞著她的額前凝聚,將她神識縷縷抽出匯聚在黃芒內(nèi)。 鎮(zhèn)仙樓內(nèi),激蕩的氣息來回竄動,最終回歸到盤坐的紫玄身上。 “果然是紫隱千窟的氣息,幾個小兒!” 道浩撫了撫掌心的一尊琉璃盞,默念了幾句口訣,琉璃盞頃刻光芒大盛,將飄忽而至的黃芒吸納進去。 “原來如此,沈紫潺竟然敢這么做!” 道浩驀地睜開眼,將靈力撤回,與此同時面前的琉璃盞也墜落下來,落在了他的跟前。 重回尊岳宗后,陸疏清最煩的早課又來了。 更可氣的是,現(xiàn)在是道浩和沈紫潺一起來監(jiān)督,想偷懶都沒辦法。 她睡眼朦朧的來到硯劍廣場,發(fā)現(xiàn)薛璃竟然沒來集合,這可是她來尊岳宗的第一堂早課哎。 再看道浩,果然是沉著臉,她開始為薛璃擔心了。 “師父,弟子來遲了。”薛璃氣喘吁吁跑來,臉色有些憔悴。 道浩哼了聲拂袖道:“你雖還未正式拜師于我,但也是尊岳宗弟子,怎可如此懈怠!” “璃jiejie她第一次來.....” “師叔祖訓戒,你一個小輩如何插嘴?紫玄師弟對你未免太過放縱,都不懂何為戒規(guī)了!” 薛璃朝還要爭辯的陸疏清輕輕搖了搖頭,這次畢竟是她的錯,再把陸疏清牽扯受罰,她心里更加過意不去了。 陸疏清壓住怒火,暗自攥緊了拳,在心里懟了道浩千遍。 “今日便算了,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陸疏清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罰薛璃,不過下一秒她就怔住了,因為, “陸疏清,妄自爭論,今日宗門上下的清潔你來,不得用術(shù)法!” 道浩說完拂袖離去,將這里交給了沈紫潺負責,他還要去巡視炎洞那里。 陸疏清氣得咬牙,朝著著道浩的背影狠狠的攥緊了拳,隔空揮舞了幾下。 薛璃很過意不去,在早課后,留下來陪陸疏清打掃,同留下的還有沈紫潺。 “道浩臭老頭!針對我!” “道浩老古板!故意的!” 陸疏清每掃一臺階,就會怒罵一聲,到最后一扔掃帚,坐在了原地。 薛璃打掃完剩下的也陪著她一起坐在了臺階下,“今日都怪我,不過,我平素都是晨起得早,昨晚異常的疲勞。” 聽了薛璃的話,陸疏清覺得也是,要說薛璃起不來,那可真是難以理解。 她和沈紫潺都一樣,一樣的恪守禮儀,尊重規(guī)則,怎么會起不來。 “小師叔,沈紫潺,別掃了,你給薛璃看看吧,她是不是還有幻妖的氣息侵擾?”陸疏清跑向還在認真打掃的沈紫潺。 沈紫潺將地上的枯葉掃到一處,確認沒有多余的,這才慢慢走向薛璃,用靈力探知她的體內(nèi)氣息。 半晌后,沈紫潺才撤回右手,眉頭緊皺著,“她體內(nèi)并無妖息干擾,但,靈識有些古怪,具體,我也說不上來。” 得知薛璃沒大礙,陸疏清放心下來,打掃了一早上,可累死她了,她得趕回去休息,應(yīng)付道浩的事情就交給沈紫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