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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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看這眼睛,他低了頭。暖暖清香,是她身子的味道,那一夜他留戀輾轉、膩纏其中,此刻卻直恨得牙癢! 忽地想就此捏碎了她,不自覺就越裹越緊,輕輕咬了她的耳垂,“你我,來日方長?!?/br> …… 出了浴帳,賽罕在風里好吹了一刻。為了離開他她已是渾不顧及,可他卻不能不顧,略涼一涼頭腦,趕緊大步往汗帳去。未及近前,見五哥那欽已是站在帳外候著。 “想帶她走必須應下我幾條。” “老六,這可不像你,愿賭服輸,何時這般不爽快起來?” “五哥,你應我,你們走;不應我,說不得我就賴下了。” 那欽蹙蹙眉,老六向來說的出做的到,在他營里奪他的女人已是出其不意,此刻若一味駁他,惹惱了誰又敢說這最后一刻不會前功盡棄?遂點頭應道,“好,你說。” “一,她的名字,我改了魚兒就是魚兒,不許再叫‘雅予’;二,我不管你接了去把她供多高,我只提醒一句,能護她不露中原人的身份方為穩妥之策;三,她的病不要假手他人,既是因我而起,我給她治?!?/br> “前兩條我應了,后一條么,不能假手他人,也絕不能假給你。你是病因,離了你,她自然就好了?!?/br> 賽罕咬咬牙,沒爭。 “五將軍,車馬已備好,何時安排走?” “即刻起程!” 作者有話要說: 第30章 離別之初 …… 大風呼呼地刮,卻是溫吞吞的沒什么氣勢,在營地里撲撲打打,只把夜的肅靜擾得亂糟糟。 已是后半夜,賽罕一路緩步踱回汗帳。下晌送走了五哥,他便往校場去。場地上因著兵士們每日cao練早就化凈了殘雪,皆是濕漉漉的泥地。坐在校臺上,看他們在泥灘中奮力翻滾撕打,腦子里什么都不剩,心似罩了一層舊棉絮,不管什么入在眼中都灰撲撲的,不得爽快透氣的悶沌。 坐不住,站起身,喝令兵士們分作小隊對陣。自己也下了場,挑了幾個素日善跤的手下一同cao練。這一出手,不當心輕重,扭傷了一人的胳膊。傷不重,沒有人吭一聲。 晚間回到營中一并到醫帳瞧了瞧近日的傷病,問了藥,重審了方子。晚飯是與兵士們一道用的,篝火前少有人言語。大鍋里盛了半碗,不大合胃口,吃的很是飽脹,倒也隨意,不必多惦記旁的。 入了夜,沿著大營巡哨,一一仔細查看。出了營,順風飛騎,巡去六十里流哨,再轉回來。 這一天竟還是沒過盡…… 汗帳外燃了兩支火把,見到主帥回轉,守衛齊刷刷單膝跪迎。一旁恭候的阿木爾小步跑上前來,未及近前就見主人擺擺手,人便立刻停住,躬身后退,隱去在火光的暗影中。 帳中無燈,帳外的火把透過厚厚的氈壁勉強映進些許的光亮,黑漆的安靜中,隱約可見那幾樣慣用的家什。 袍腳與靴子上的泥漿都已僵硬,褪下來,扔去一邊。倒了水,黑暗中胡亂擦洗了兩把。 內帳擋了屏風,外頭的光再透不進來,墨黑一片什么都不見。賽罕深深吸了口氣,一樣空洞,只有長毛氈毯一天不透氣的味道。 這可真是徹底…… 在屏風旁略站了一刻,循著往日慣常走到高幾旁,火石在原處候著,拿起打燃,點亮了燭燈。 一枕,一被,清簡一如從前。目光不覺落在角落處,燭光根本照不到…… 一抬腳碰到了什么,低頭,原來是那只私信匣子。用腳撥開虛掩的蓋子,浮面上鼓鼓囊囊一沓子銀票?!芭尽币宦暡群?,一腳踢去榻下。正是要落座,濃眉突然一緊,“阿木爾!!” 靜夜中這一聲吼真似直端端劈在頭頂的驚雷,震得人五臟六腹都發顫!原本就提著心候在帳外,此刻的阿木爾嚇得腿腳發軟,一聲聲應著“奴下在!奴下在!”,人跑起來輕飄飄地沒了魂兒。 “誰讓你換的??” 剛來到近前不及行禮就被一聲喝問。阿木爾一愣,這才明白是指的床褥。依著素日與賽罕的親近,他原該能辯一兩句,可眼色機靈,何曾見過主人這么大的火,聽說下晌校場上已經撅折了一把百余斤的角弓,他這小身板可遠沒那么硬實,此刻就是打死也不敢說是主子您今兒一早起來抱怨說熱,奴下私心為了魚兒姑娘,裝了沒領會這才沒換。她一走,自然、自然就換了。這怎的又不對了? 顧不得細琢磨,阿木爾撲通跪了下來,“主人息奴,是奴下不長眼,這就換回來!” 大半夜的折騰,待重尋了那厚被厚褥鋪墊好,已是又熬去了好些時候。阿木爾只嫌自己手腳慢,不時偷偷瞧一眼賽罕,主人這會兒倒像是滅了火,站在一旁看著他鋪,不知是累了還是困了,目光不動,有些發滯。 一切收拾停當,賽罕擺擺手退了阿木爾。坐下身,厚厚的鋪褥陷了進去,是他往常最不耐的感覺。撐開被子,撲面一股淡淡清香,再細尋,不知藏去何處。回身吹熄了燭燈,躺下來。 倒底是熱,只搭了被角。轉身向里,那一床被便被擠得隆起,抬腿壓了。睡不著,胡亂想著,一時想今日被自己打傷的兵士,一時想邊疆局勢,一時又見那流著口水的小肥崽子…… 迷迷糊糊,將將入睡,眼前慢慢虛浮出火熱的蜃景。雙目瞇,眉頭蹙,蜃影漸近,熱暈中恍恍一張臉。模糊不清,困意濃,眼皮好沉,努力辨別著這一張好大的臉。細縫鼠眼,須發稀疏,臘黃的顏色,撇嘴一笑,猥瑣惡心的模樣好生熟悉…… 糙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