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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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他已經(jīng)知道了!雅予更是尷尬更是羞,“你,你……”準備了一晚上的話,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看她窘得紅彤彤、亂糟糟,賽罕越覺好笑,回手從高幾上拿了茶碗遞過去,“喝了。” 慌慌不知所以,只隨著他接過,抿了一口那溫吞吞的水,雅予才覺不對。足xue按摩之后要喝溫水排毒,這醫(yī)理她是知道的,可這些日子他悄悄為她診療從不得機會給她水,那今夜怎的就有了?況這水顯是開水晾涼,并非碰巧而為,那……那只能是他打一開始就知道她醒著的?雅予一時更窘得無地自容,“你,你知道……” 話音未落,迎面的燭光中那人已經(jīng)湊了過來,低頭,唇滿滿印在她腮邊。 她屏了氣,像每一次他親吻她,小小的不耐,慌慌的緊張。那湖水漾漾的雙眸點著燭光粼粼,絨絨的雙睫顫顫地,似能感覺到輕輕柔柔撫在他肌膚上。 深深地嗅著她清涼香甜的味道,他很滿意她不躲。 一次比一次時候久,直到她忍不得氣,他才離開,薄薄一紙的距離。 她難得地開了口,香香軟軟地氣息便呵在他面上,“這節(jié)……要過到幾時才算完?” 賽罕一愣,笑了,沉沉的語聲在喉中喃喃,“這福氣,你可受得?” 雅予想搖頭,可他離得太近,不想碰著他,便只垂下眼簾看著那碗水。好半天,輕聲道,“多謝你為我診病。” 每當夜靜,暖在榻上,她口中的“主人”就變成了“你”。這細微之別,她自己都不覺,賽罕聽著卻很是受用,“我給你瞧好了,你是不是也該給我瞧瞧?” “我不會瞧病。” 原本以為她總要接了話問一句“是何病”,誰知竟直截了當?shù)鼗亓怂酉聛硭粼倮^續(xù)倒像自說自演了。賽罕有些牙癢,“這可是沒良心?” 雅予屏著氣輕輕嘆了一聲,“是何病癥?我又能如何?” “內(nèi)熱。你,給我去火。” 她抬起眼,心里的好奇不覺就占了上風,“究竟是怎樣?不是天生的?” 賽罕笑笑,“天哪會生出這般別扭。” “那是怎么得的?” “那年隨我阿爸出診。大漠中迷了路,整整走了三天。沙子guntang,燎了一腳的泡,不出血。馬曬死了,遠處瞧著天,明晃晃地滾著熱暈,一幕一幕,是從沒見過的景象。沒有汗,人的血都蒸干了。” 雅予靜靜聽著,想著,大漠?guntang的沙子?他們究竟走到了哪里?那幽藍的眼睛背在光中看不真,高挺的鼻越看越不像…… “后來尋到了安置處,好幾日我只能喝水,下不去吃食,眼里都是光和光暈里的影像。再后來,總算醒了神。可那熱,再沒離開。” 原來如此…… “那是哪一年?” “我十二那年。” 夜靜,清涼涼的。雅予仰起頭,把一碗水全部喝下。賽罕看著那雪白的脖頸咕咚咕咚的,笑了。 “再沒尋著旁的醫(yī)治法子?”聽說他爹爹是神醫(yī),自己的兒子不會不救,那這頑疾又怎會拖到今日? “又不是什么大病。阿爸說這熱就像那光中的影,是我想出來的。何時能尋到一個地方,把這幻象沖洗干凈,就好了。” “那……我又能做什么?” “你,就是那個地方。”賽罕低頭又輕輕啄在她腮邊,“看著清涼,親著,更清涼。” “我不是。”這一回,她上手推開他,身子往后欠,“是,也不能。請將軍另尋別處。” “若天下只你這一個呢?” “不會。” “你如何曉得?” “那將軍又如何曉得只我這一個呢?” 聞言,賽罕哈哈大笑,直起了身,撐了肘靠在床頭,“我救了你,你卻不肯救我。” “我定親了。” “嗯?” “我在中原,有定約。” “你定你的。”他的語聲懶懶的無所謂,“與給我診治有何礙處?” “我茍且偷生,辱沒的是我大周;我被托瓦羞//辱,辱沒的是我季家。若是再應下將軍,便連帶了褚家。” “褚家?”想著她郡主的身份,能與她定親的婆家必也是官居高位,賽罕遂猜道,“左相褚開誠?” “嗯。褚世伯一生剛正不阿、嚴律己身。褚家世代書香,清清白白。不能為我,污其名節(jié)。” “怎么?他還敢‘休無赦’?” 此人真是油鹽不進,倫常之道于他似同虛設!雅予不覺有些怒起,“他便不休,我還有臉嫁?” 真想拖過來咬她一口!可瞧人家那正氣凜然的模樣,賽罕咬咬牙,到底沒好動。 “駙馬殿下叫什么?” “是郡馬。” “好,郡馬殿下叫什么?” “安哲。安哲哥哥。” 賽罕深深吸了口氣,壓根兒就不打算往外吐。 他不再言語。燭火乏,噼噼啪啪地跳,兩人這么對坐在榻上,一個只著中衣,一個披著被,情形實在是像……實在不妥。 “我……我付你診費。”雅予輕輕咬咬唇,“回去就付。” “行。付多少?” 他好是爽快,她反倒一怔。是啊,該付他多少?那湯藥診治倒還有個價,可這捏腳絕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可是瓦剌汗的先鋒大將軍,捏一個女人的腳多少錢能買得來?萬兩也不多,可爹爹當初一年的俸錄也不過萬兩,若是有一天回去,皇帝表哥一定會養(yǎng)著她,可月銀子指定不能比親王的俸錄還多。心里這便再想不出個價錢來…… 糙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