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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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又不對?” “喀勒拿下的太快了?!?/br> 那欽拽出腰間的酒袋嘬了一口,冰涼涼入口霎時在胸中燙出一團火,好是痛快!“這可不易,六將軍難得自省一回!” 賽罕笑笑,刀入鞘,人坐起了身,“喀勒雖小,可當初估摸著少也有千余騎人馬??烧l知真正能戰的只一個守衛營,雖是一個個彪猛奪命,可畢竟數寡,整個吞下也不過一天的功夫。待到清點部族,報上來的編制、文錄都全,可盤點下來為何營盤與兵器、牲畜、糧草卻端端多出了這么些?” “哦?許是過冬屯得多?喀勒地偏,正處山坳口,雪季來得早、去得遲,據報他們一向獵牧齊重,男女老少人人都精于左右,這個時候資產豐些也不足為奇吧?” 賽罕想想,輕輕搖搖頭,“再有,喀勒這些年盤踞北坳口無人敢碰,為的就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探馬赤??蛇@一回見,一幫人不足百騎,老的老、小的小,那般身手憨莽有余、謀略技藝不足,何來這名聲呢?” 聞言那欽也警覺起來,老六猛,卻并不魯莽,心細如塵,常亂中尋道。十七歲就憑一把豁口鈍刀奪下先鋒赤帥印,這些年的歷練,更練就了一雙刺破敵膽的鷹眼,此刻他的疑慮絕非無端臆測?!澳且滥闼娔??” 賽罕并未即刻應,那答案像是就在口邊卻又再三斟酌,面上的顏色也越陰重起來,“我是想,或許,這支軍隊,我壓根兒就沒碰著。” “什么?”這實在出乎那欽的意料,聽在耳中甚而有些異想天開,“沒碰著?你是說你一路北走早有人給喀勒送了信,他們做了埋伏?這也不通啊,先不說他們的妻小兒女,如今自家大汗都被你擄殺,那守衛之軍還要埋伏到什么時候?” 這一問賽罕也不知如何回答,一時煩躁,單手托了額,手指一搓一搓揉著眉心。忽地想起清出的那許多金銀財寶,抬起頭,“五哥,喀勒會不會是以為雪凍封了路,松了戒備,越過隘口往中原去了?” 賽罕的意思是去搶劫,那欽沒立即應,又嘬了一口酒,“喀勒一族為了守住這塊地方,自己做的苦不說,雞鳴狗盜之事也確是行了不少??蛇@么遠的路,當真會為了一些財寶千里迢迢去與中原結仇?這不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么?” 賽罕冷笑一聲,“有甚不會?又不是去掠疆占土,只是去偷東西,一個賊人還用得著什么謀劃策略?行夜路、手腳輕快就成。再者,如今中原視我瓦剌與韃靼為大敵,旁的小部族從未放在眼中,便是有些什么也都歸咎過來,不正是空子好鉆?” “那倒也是,可……” “聽木仁說那叫什么魚的女人就是江南口音,保不齊就是順路劫了來的。” 那欽微微皺了皺眉,將酒袋收好。這一猜,豈非猜出一個好大的缺口?如今這態勢,老六若只管鉆牛角、草木皆兵到處去尋可了不得。“依著你的意思,一支人馬隱藏在外,這幾日過去,消息豈不早就漏了出去?” “不會!”這一問賽罕應得斬釘截鐵,“此番是連夜奔襲,六十里流哨都滅得一干二凈!圍了營后,別說是獵鷹和人,連只鳥都不曾放出去過?!闭f著話已似打定了主意,騰地起身,高大的身型一陣風撲得燭火險是晃滅,“這就連夜開審!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支探馬赤給我挖出來!” “不可!”那欽趕緊起身攔,“將將滅族之災,一旦逼反,冰天雪地,你如何收拾?!” “嗯?!辟惡币涣门勰_別在腰間,“五哥放心,不審,只錄。從做飯的老嫗到吃奶的娃娃,一個,一個把祖宗三代都給我扒拉清楚!” 看他狠了心,那欽只覺牙縫間嘶嘶的涼氣,口中卻不得不暫且依下,“嗯,也好,只錄,若當真有缺,總會有脫了的線、對不上的口。” “五哥,你何時啟程?” “我先不走,待審出眉目我也好回去復差?!?/br> “好!” 那欽主意留下,一來是此次老六的疑心過重,一旦猜測失了真又審不出結果,恐又要流血;二來么,于雅予的安置他還沒有想好,拖幾日看看她的病情,待相認之后,讓她心里有了靠,再走不遲。 這一會兒工夫,賽罕已是吩咐下去將所有的虜民按曾經的編制民戶分隔待錄,再和那欽略分了分工,這就一道往帳外去。 “雅予?!?/br> “嗯?” 那欽冷不丁這么一句,賽罕頗有些摸不著。 “那姑娘的名字叫雅予,往后休得亂叫?!?/br> 賽罕擺擺手退去隨從,“我女人多了,一個個記,我叫得過來么?” “你女人?”那欽立刻瞪了他一眼,“她既非喀勒族人,更非托瓦的妃子,怎的成了你的女人了??” “我管她怎么來的,托瓦營里的不是我的是誰的?若當真不是,此刻就丟出去,少一個少份開銷。” “混帳東西!越說蠻勁越甚!她是中原的客,你給我仔細著!” 看那欽動了真,塞罕賠笑拍拍兄長的肩,那欽未再多言語,兄弟二人分道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跟著看就順手收藏一下唄,這樣差別是為哪般捏? 第6章 初見之恨 冬夜長,沉沉如一塊冰冷的墨玉,凝固般的漆黑安靜…… 已是過了卯時,空中的星斗依然晶瑩閃亮,徹夜不眠的營地中人聲慢慢多了起來。 糙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