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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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見那欽緊追而去,木仁也趕緊策馬跟了,“五將軍!” 不知是這逃命的力氣本就不比尋常,還是這一身灰白的袍子過于寬大,那女子迎著風瘋了似的奔命,甩出飄起的衣襟竟是飛一般。那欽騎馬追趕,到了她身邊想俯身拽竟是拖她不住。 眼看著要往林子深處跑去,黑漆漆什么都不見,那欽不敢再耽擱,從腰間扯下套馬的繩鎖輕輕甩出去將她拖住。鎖一緊,人即刻滾倒在地,重重的一聲! 擔心那襁褓中的嬰孩被壓傷,那欽趕緊下馬蹲在身邊,“姑娘!姑娘!” 一手剛剛觸及那身體,忽見地上鎖著的人猛地抬身回頭一口咬住他的手腕! “?。。 ?/br> 她拼了命,那欽那已經凍得沒什么知覺的手依然鉆心地疼。人被繩鎖套著這是她唯一的武器,卻也只能顧及一邊。那欽騰出一只手一把掐住她的脖頸,卡住氣道不消用力,人就沒了動靜。 她軟了,那欽這才將人翻過去,把那襁褓從她懷中解下。七尺男兒多年征戰撕殺還從未抱過嬰孩,這一刻在懷,這么輕,這么軟,一點聲響都沒有。他略一僵,站起身遞給跟上來的人,“拿去看看還活著么。” 低頭見手上有血跡,剛才并未及她咬那么深,這難不成是那女子的血?回頭再看那昏迷的女人,面朝下冰在雪地上,只能看見零亂的長發和□的雙腳,那欽吩咐道,“抬回去?!?/br> “是!” 正待牽馬往回,木仁迎了過來,“五將軍!” 其實那欽頭上并未有將軍銜,怎奈其他兄弟五人都有,如今之勢,世人虛承也好、親近也罷都以他兄弟排名尊稱那欽五將軍。 “五將軍,六將軍此番倒真不是……” “殺了多少?” “喀勒……整個守衛營。” “什么??要你何用?!他人呢??” “在汗帳。五將軍……五將軍!” 眼見那欽大怒之下翻身上馬直沖營地而去,木仁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甚是尷尬。這一路違令征伐他知道早晚是兜不住,可畢竟也是計劃之內,又有勝仗與汗印在,于大汗來說便是足夠。卻萬沒想到竟是惹惱了向來對老六信寵有加的太師,一面派了親兄弟老五只身而來,一面又帶來了金箭,看來這一回的責罰遠不是金帳請罪這么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第3章 生死相逢 …… “老六??!” 遠遠從帳外傳來一聲怒喝,火堆旁的賽罕挑了挑眉,站起身。舒展舒展筋骨,摩挲一下腸胃,折騰這半夜還真是有點餓了。 早就接報說五哥到了,他沒去迎,心倒寬松。兄弟里這位哥哥與他最是親近,打小惹禍,挨打受罵都替他擔著,不過扭過頭來就是一通死踹。他是被五哥踹大的,也是被五哥護大的。這一冬的征伐原本是打定主意要金帳下領罪的,聽五哥這一來,想必是已然禍消,倒省了他的事了。 “老六??!” 簾子打起,風風火火,當真是帶著風也帶著火。 “五哥,來得真是時候。咱……” “瓦剌汗探馬赤軍首領大將軍塞罕聽令!” 正當賠笑的賽罕一怔,可看著那欽手中的金箭,略猶豫了一下,屈下單膝。 “太師有令:命你探馬赤軍從此駐扎喀勒!沒有大汗金箭,不許離開半步!”宣罷,那欽將金箭用力摔到他身上,“違令者,裂刑!!” 前方已無路,歇歇也無妨。賽罕低頭去尋那箭,不覺身上被狠狠抽來一鞭子,劈頭蓋臉,毫不惜力。 “公事論罷,論私!”那欽恨得青筋勁爆,“三哥吩咐不能屠營!你怎的又拿人喂狼?!” “屠什么營?不過是該殺之人?!辟惡币幻鎽幻嬉?,左不妨又一鞭下來,抽得他一激靈,隨手一抬,略擋了一下。 “閉嘴!!兩軍戰,兵從將令。敗已敗也,何必斬草除根?!你嗜血成性,一路走一路殺,便是一日行滿天下,又當如何?!孤家寡人,何談大業!” “我說了,我殺的是該殺之人?!辟惡睋荛_鞭子站起身,足高過那欽半個頭,“我不殺他,他殺我。留下仁義陪了命,再有甚大業也只能燒成紙錢了。” “你!”這一副心平氣和又理所當然,那欽只覺自己在三哥面前為這混蛋求情實在是多此一舉!“該殺之人?那我問你:是怎樣天大的罪過讓你把一個弱女子扔進狼群?!你可知她懷中還有個月把的嬰孩??” “哦,”賽罕淡淡應了一聲,又挑挑眉,“不是沒死么?” “我晚來一步,還了得!” “了不得?!辟惡边厬吥弥鸺笥页虺?,帳子空檔蕩實在沒地兒擱,只得別在了腰間?!霸疽粯栋缸幼屇氵@一攪,哪里還了得?!?/br> “什么案子?吉達?”那欽冷笑一聲,“當日大哥就說,老六的手只管由了性子攥緊,若是一日吉達都耐不得,那便是老天都不容了!” “嘖!”賽罕稍是不滿,“我攥我的人,關老天甚事!在我手里就安生待著,想反就得想好被摁死的下場。” “反?”那欽問得毫無意外,“他可是投敵?” “他敢!” “可是延誤軍機?” “那倒也不曾?!?/br> “既如此,再是前線戰場,軍紀如鐵也并非全是死罪,這生死弟兄究竟犯了哪一條??” 糙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