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
徐蘭常年和藝術打交道,和林琴談起舞臺上的芭蕾感覺就像是找到了?樂趣,以至于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兒子?。 程宴洲坐不住上來打招呼,林琴淡淡地看他,像極了?看不相干的人。 徐蘭捧場,“這位小伙子?挺帥的啊。” 林琴冷哼,“人不好,再?帥也沒用。” “哈哈,是嗎…”徐蘭碰了?碰她的胳膊,“感覺還是可以的。” 程宴洲這個?時候低頭,折下一段氣勢,林琴抬頭,想看看他能說出什么話來。 “以前那些?事是我錯了?,也是我活該,但我現(xiàn)?在想求您的一個?原諒。” 林琴面上不顯,“說這些?干什么。” 程宴洲舌尖抵住牙關,“明舒的父親于我有恩,他不在了?,所以我的命就歸明舒。這份情?,程家和我到死都會記住。” 他低聲下氣道:“而且,我也有我自己的心思,我愛她,做不到放棄她。” 林琴丟下一句:“說得輕巧。” 臺上,舞曲換了?一首,明舒踮腳,翩翩起舞,抬起的輕柔手臂上光線沿著脈絡流淌。程宴洲見狀,主動讓開一步。 徐蘭說了?句:“他不招你煩。” 林琴:“勉強吧。” “……” 徐蘭給了?程宴洲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明舒的舞蹈很成功,一出經?典的《天鵝湖》博得了?一片掌聲。 晚上,舞團里聚餐,慶祝今天的考核圓滿完成。只是成績還有待公布。 但這些?絲毫不影響紀雙莞玩樂的美好心情?。 徐宙安排好了?酒店的包廂,明舒是晚到的那一批。路上,林琴想了?想,問?了?她知不知道程宴洲是舞團投資人的事。 明舒坦言:“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 林琴懂了?,“也是。” “媽,他也投資了?國外那些?舞團,包括——”明舒捏起指尖,怎么有種在給程宴洲說好話的感覺,“我待過?的那家郁金香芭蕾舞團。” 林琴:“不會是巧合嗎……” 話是這樣?說,可連她自己也不相信。 國外的芭蕾舞團里新加入的舞者名額幾乎都是固定的,明舒一開始找不到一份芭蕾舞的工作,也是因為她的身份受限,任何一個?舞團都會優(yōu)先考慮本?地人,而她偏偏吃虧在這一點。 程宴洲以投資人的名義?要?求他們?擴大特?定的一批名額,間接幫助了?明舒。 所有重大的舞團都受到過?他或是盛悅的投資。為了?惠及明舒一個?人,于是不介意惠及所有人。 不用問?,林琴大概也能猜到程宴洲背地里做的事情?不知這一件。 幸好已經?到了?包廂門口,林琴也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 一張圓桌分兩邊,人都差不多來齊了?,僅剩幾個?還空著的位置旁,程宴洲一個?大馬金刀地坐起,眸色深沉跌宕極致的黑。 視線繞起在某個?人身上,他才稍稍壓了?壓擰起的眉峰。 徐宙站起,略帶為難地笑了?笑。 程宴洲的氣勢讓人招架不住,要?是坐在他旁邊,這頓飯估計都吃得不香了?。徐宙也是看明舒和他有那么幾分交集,才想著讓她多擔待幾分。 林琴弄明白了?狀況,“這…能不能和別人換一換。” 明舒溫柔地笑了?下,“我和她坐,你可以好好吃個?飯。” 林琴嘀咕:“他這氣勢也太硬了?點。” 明舒一邊帶她過?去,一邊說:“媽,他沒那么嚇人。” 林琴張了?張唇,“但這個?性格不好親近…” 她看向明舒,卻見她嘴角輕輕牽起,動人風情?里流露出絲絲的柔和綿軟。那是林琴也和少見她展露的誠心笑意。 她剛才那句話這么值得她高興。 明舒順著臀部坐下時,有意無意地勾了?眼旁邊的男人,挺能裝。 下秒,明舒感覺自己的手被撓了?一小下。她掀眸,程宴洲定定地看她,眼尾的笑意昭昭。 徐蘭抓緊機會和林琴聊天轉移一波注意力。 明舒捏起高腳杯湊近唇邊,輕飄飄地撓了?撓他的心坎,“老?實點。” 程宴洲指尖扯開黑色襯衫的第一顆紐扣,勾唇,睨她,“那你別招我。” 明舒看得臉一熱,趕緊轉開。 林琴問?她,“少喝酒,容易醉。” 明舒:“…好” 酒過?三巡,程宴洲揉了?揉酸疼的太陽xue。 徐宙探頭,問?:“程總,要?不去樓上休息一會兒?” 男人單手撐著,“不用,回車上吧。” 徐宙看了?一圈,“何助理不在,這…” 明舒適時起身,“我去找服務員吧,剛好也要?去樓下散散步,免得酒氣也上頭了?。” 林琴拉了?拉她的手,以為她也醉了?,“暈不暈,我陪你吧。” 明舒:“我這么大一個?人,放心吧,你和徐阿姨好好說會兒話。” “那行吧。” 明舒叫來的服務員架著程宴洲下到停車場,他喝醉了?倒乖巧,只偶爾哼幾聲,不吵不鬧,偶爾叫喚“阿窈。” 明舒拿他沒辦法,只好勾勾他的手。程宴洲像個?小孩子?一樣?抓到了?寶貝,哼哼幾聲,唇側抿起,生怕別人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