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什么沾花惹草了?”何慕非常不贊同溫虞給她的評論,“我和他不熟好不好,只是之前合作過。” “那許寄程腦袋長到天靈蓋上的一個人,對你那么客氣,”溫虞洞若觀火地說,“走之前還專門跟你道別,你都沒看他都裝看不見我。” “那我怎么知道?” “我可奉勸你啊,別對他下手,”溫虞悄悄耳語,“他背后的人我們可惹不起。” “這哪跟哪,我是失戀了,但我沒那么饑不擇食好不好,”何慕不滿,“溫虞,我到底在你這是個什么形象?” 門口的工作人員在檢查邀請函,溫虞和何慕把邀請函遞上去。 工作人員檢查后,恭敬地鞠了一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是說,你長得太漂亮了,我怕別人惦記你。”溫虞打趣。 何慕笑:“你才不是這意思呢。” 進了內場,兩人都恢復正色,不再講任何不屬于這里的話題。 何慕在簽名墻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后,轉身等待拍照,卻意外看到遠處熟悉的身影。 莫名緊張了一刻。 向繁洲在人群中身高優勢明顯,加上皮膚白皙,氣質獨特,愈發引人注目。 他就那般站在那看她。 像看一個獵物。 第05章 溫虞根本不懂何慕為什么要拉她離開:“你躲誰呢?” “沒誰,”何慕清嗓子,“那太多人了,呼吸不順暢。” 會場內流光溢彩,觥籌交錯。 “溫虞!”有人招手。 “我去打個招呼。”溫虞對何慕說。 “嗯。”何慕太想躲清靜了,她不喜歡這種場面。 她兀自去拿香檳,結果手剛碰到酒杯,就出現了另一只手。 向繁洲:“何總監等下打算表演大鬧晚宴嗎?” “不勞您費心,”何慕抽手,去拿了旁邊的酒杯,“我們現在不是工作關系,叫我何慕就好了。” “梁禎女士到了。”喧鬧中,不知誰說了一句。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了,循聲看過去,金色大門緩緩打開,一個雍容華貴,氣度非凡的中年女人入場了。 脖子上的祖母綠項鏈光芒奪目。 眾人意料之外的是,她身邊跟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人,帶著點稚氣未脫,卻挽著她的胳膊,看起來是以男伴的身份入場的。 何慕看清他臉的那一刻,屏息凝神了。 她簡直懷疑這人有分身術,不然怎么她們從溫虞的工作室離開時,他還在去雜志拍攝的路上,現在竟然又出現在這里。 甚至他的頭發此時也不是銀色,而是黑色的。 她腦中一下子想起了剛才溫虞對她的警示,一時間很難將這些信息聯系在一起。 向繁洲看她神色,悄聲與她咬耳朵。 “你喜歡這樣的?” 她沒防備,耳根子發癢,從脊骨生出一種寒意。 他離她極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她用手肘向后頂了下:“這和你沒關系。” 繼而,她調整儀態,和眾人一樣,懷揣著敬畏心,畢恭畢敬地等人入場。 梁禎卻走到她面前和她拉起了家常。 不說她,現場非富即貴的賓客都怔住了。 畢竟何慕剛來今浦市不到一年,她又總逃避社交場合,上流社會沒幾個人認識她,但梁禎的特殊照顧,讓她出盡風頭,眾人都在竊竊私語,猜測她的身份。 “你父母還好嗎?”梁禎高雅的氣度下是慈愛。 何慕感覺有來自不同方向的目光落在身上,尤其是近前的目光,灼得她燥熱無比。 她注視著梁禎:“挺好的,梁伯母費心,他們還特別交代讓我向您問好呢。” 梁禎笑:“他們可有幾年沒來看我了,你得給我轉達,讓他們一起回來過春節。” “一定帶到。”何慕也笑著回應。 梁禎說完,便入座了,眾人也跟著落座。 晚宴開場。 何慕這桌都是年輕人,皆是上流社會富家子弟和各個領域新貴。 當然包涵向繁洲,他的位置正巧在何慕旁邊。 而溫虞,在她對面。 對于何慕的求救,溫虞表示愛莫能助,畢竟何慕暗示她換位置的時候,向繁洲的眼神快把她吃了。 身著白色禮服的女主持緩緩開場:“各位好,歡迎各位來到梁禎女士發起的慈善晚宴,感謝各位對于慈善事業的支持,今晚所籌得的善款將由梁禎基金會全部用于公益事業……” 拍品被工作人員一一抬到臺上展示。 展臺是上好的黃花梨木,展品放在正中央,四方的玻璃罩子護住。 后方的大屏幕展示著細節大圖。 慈善拍賣第一環節是拍賣受邀嘉賓捐贈的拍品。 “第一個拍品是由嘉合實業的張仕嘉張總捐贈的,國畫大家陳友得的《瞿塘煙霞》,起拍價1000萬人民幣。”身著素色旗袍的拍賣官優雅地介紹。 會場的西南方向有人先舉牌。 繼而舉牌人逐漸增多。 “喜歡什么跟我說,我給你拍下來。”向繁洲聲音悠悠響起。 何慕斂氣:“向繁洲,你有閑錢干點正經事行不行?” 他應答如流:“做慈善不是正事?” 倒是讓他抓到破綻,拍品送人,但善款是用在公益事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