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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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珩眉頭微挑:“不會。” 他輕捏了捏她手心,把她的手輕拂開,抽了張紙巾握住刀把,抽出,牽扯的痛意讓他咬緊牙關(guān)。 “不會什——?!” 莊靜檀這下是無語了。 相當不聽勸。 “你擔心什么?” 斯珩也把小刀在掌心掉了個個兒,用隨身攜帶的刺繡手帕巾將整把刀仔細擦拭,盡管肩頭動作很不靈活,面上依然帶著很淺的笑意。 “是我工作壓力太大,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莊靜檀皮笑rou不笑了一聲:“你是習慣性地把所有人當傻子是吧?” “想告也得有證據(jù),這兒有嗎?” 斯珩退后幾步,坐到寬大的沙發(fā)上倚在側(cè)邊靠背上,語氣懶洋洋的。 “服了。” 莊靜檀低聲吐槽,轉(zhuǎn)身去拉開衣帽間柜子,取了件浴袍,又給前臺打電話,說要個醫(yī)藥箱。 接線的人員素養(yǎng)極高,馬上問道:“請問是莊小姐您需要還是斯先生需要?要我們幫忙處理嗎?” 莊靜檀:“……不用了。但等會兒斯總的家庭醫(yī)生需要上來,麻煩。” 醫(yī)藥箱飛快送到了門口。 她接過,坐到沙發(fā)邊,指了指他肩頭:“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斯珩瞥了她一眼,輕笑:“我也得來得動。” 莊靜檀解開他襯衫扣子,給傷口消毒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什么,唇邊笑意忍了半天,最后還是沒忍住。 她那個腦子能想什么,斯珩感覺自己都不用猜,但還是問了出來:“有什么好笑的,說來聽聽。” “你都受傷了,不太好吧。” 莊靜檀挑了挑眉,有種欠揍到骨子的獨特氣質(zhì)。 斯珩也就從善如流,真不問了。 “別啊,” 莊靜檀最后還是沒忍住:“沒聽過嗎?三件套。談?wù)軐W(xué)、做衛(wèi)生、閉目養(yǎng)神,為了等藥效。” 眼見斯珩目光靜靜掃過來,她及時剎車。 他視線也微垂下,從她肩上滑過,似乎是隨口一問。 “同態(tài)復(fù)仇?” “嗯?” 莊靜檀隨著他目光方向瞥了眼自己:“算吧。” 斯珩:“算吧?” 莊靜檀聳了聳肩:“記不太清了。” “好了。” 她熟練地處理完前期工作,止血消毒,觀察了下傷口還不算深,心也放回去了。 “等下李醫(yī)生來,你還是跟著去趟醫(yī)院吧,嘉睦應(yīng)該不遠。” 斯珩:“不需要。” 莊靜檀收拾醫(yī)藥箱的動作一頓,皮笑rou不笑。 “斯珩,等下你傷口發(fā)炎死掉了,我進去鐵窗淚,這個場面聽起來很溫馨嗎?” 斯珩懶散哼笑一聲:“你說話可真好聽。” “好不好聽的,我看你挺喜歡。” 莊靜檀頭也不抬地說,說完才意識到失言,自己都微妙的愣住了。 他們之間有一層薄而透明的屏障,也許沒什么用處,但始終存在。 可以談錢,談恨,談謊言,談虛偽又浮于表面的一切,也不怕撕破臉。 但是不談情。 怕情意是超越最尖利刃的武器,擁有將血跡、傷口,永遠留在一個人生命中的能力。 人會時時回頭,試圖抹去,試圖證實,自己沒有被傷害,抑或是傷口已經(jīng)好了。 就像莊靜檀回顧自己短暫的人生,能發(fā)現(xiàn)自己不想成為沈珧,卻在某天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像她的滑稽事實。 唯一的區(qū)別,只在于沈珧愿意飛蛾撲火地與人約會,始終尋找愛,而她是在那些人身上尋找離開的理由,一旦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立刻抽身退場。 至于斯珩,莊靜檀在今天之前,的確以為自己夠了解他。 “是,莊靜檀,” 男人仰著頭,意態(tài)慵懶地靠在那里,卸了所有力氣與防備,很輕的笑起來,音色沉到幾乎帶有不自知的誘惑意味。 “聽你講話我就喜歡。” 頓了頓,他又盯著她眼睛,不帶任何情欲意味的平淡道。 “跟你□□我也喜歡。” 莊靜檀好一會兒沒說話。 直到套房外門鈴被摁響。 斯珩短促地笑了聲,有幾分愉悅。 “怎么?好像才知道一樣。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你以為是什么?我是做慈善的么?” 莊靜檀:“說不好。” 她起身去開門。 帶著從李醫(yī)生進來的時候,她看見斯珩用完好的手在打房間內(nèi)線。 “……對,廚房做好就送來吧。謝謝。” “您坐那兒就行,我看看。” 李醫(yī)生在斯家身經(jīng)百戰(zhàn),現(xiàn)在也是長途奔襲從老宅過來的,本來以為是發(fā)燒之類的,結(jié)果一看傷口,人都傻了:“這是……怎么搞的?需要報警嗎?” 斯珩:“不用,包一下就行。” 李醫(yī)生瘋狂搖頭:“別別,不能冒這個險,還是去做個全面檢查吧,嘉睦離這兒很近。” “我覺得也是。” 莊靜檀插話。 “行。” 斯珩應(yīng)下。 起身的時候,他看了眼也準備去換衣服的人:“你干嘛?” “……跟你一起啊,畢竟——” 莊靜檀看了眼眉頭逐漸皺起的李醫(yī)生,沉吟了下:“是我沒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