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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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沉默片刻,金屬音色沒什么感情:“我永遠會為她著想。” 莊靜檀掛斷電話,直接摁了關(guān)機。 是一開始交給她這個任務(wù)的人。 他們每個月不定時會有一通電話,這個月偏偏這么早打。 在她狀態(tài)最不穩(wěn)定的時候。 莊靜音對她來說,更多時候像一個符號,她們曾經(jīng)共用過母體,卻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她總要模仿她,靠近她,再幫助她消失。 有人在幫莊靜音托底。 莊靜檀無意識地轉(zhuǎn)著手機,目光有片刻的失神,她下意識摸向腰間。 從斯珩的房間拿出來的一把精美短匕。 大馬士革紋,暗藍色的手柄。 她攥握在手心,低著頭,車窗外的路燈寂寥而快速地打在她面上。 “哎,醒醒,到了,微信還是支付寶?” 莊靜檀抬手掃了車費過去,很快下了車。 這是一片野湖,再往東走半小時,是更有名的錦明湖景區(qū),但她不想去那邊了,這里人更少一點,野草長得也高,她能好好靜一靜。 走到湖邊,她把長裙邊撕開,一路到膝蓋,坐下來時舒服了很多。 莊靜檀坐了一會兒,凝視著黑夜中的湖面,心里清空了一大半,大腦卻被漸漸上勁的酒精侵襲。 暈得不行。 她干脆躺下來,攤平雙臂。 眼睛閉起來,彎鉤月仿佛被揉碎了鋪在冬風(fēng)中,她能聞見、感受到月華的溫度與存在,拂過她臉。 要想的事情太多,但今晚得放過自己。 急著從有人的地方離開,是因為她已經(jīng)有點手癢的沖動了,有兩三波人過來找她想一起喝一輪,莊靜檀都沒理。 任何一點火星都能把她引炸。 開了口,起了摩擦,再搞個群架,把那人再引過來,她雖然想發(fā)瘋,可還殘存著一點理智。 不知道躺了多久,耳邊隱約傳來腳步聲。 她懶得動。 直到對方站到她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莊靜檀又抬手碰了碰后腰,熟悉的觸感讓她安心,只要她愿意,反手她能給斯珩扎穿讓他走不動道。 于是她唇角彎一彎,懶洋洋開口:“斯珩,滾遠點。” 斯珩單腿蹲下,手臂彎曲搭在膝頭,黑眸仔細端詳她:“你喝了多少?” “干嘛?” 莊靜檀說話后,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到,聲音不好控制,舌頭都快捋不直了。 “看你清醒程度,把你扔湖里醒醒酒。” 斯珩說。 “你要把我扔湖里呀?” 莊靜檀哈地笑了聲,半支起身子,右手撐著下巴,結(jié)果沒撐住,下巴要磕在地上前一秒,被人用溫?zé)嵴菩慕幼×恕?/br> 湖邊太黑了,幾乎沒有任何光源,但是莊靜檀的眼睛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她的完美視力,完全可以幫她辨別出斯珩人…… 是在左邊還是右邊。 “不用管我!” 她抬手一揮,想揮開他的手,結(jié)果揮了個空。 “我沒那么容易醉,你要是想扔,你就扔。你不扔你是孫子。” 莊靜檀很囂張,有一種張揚又欠揍的囂張。 跟平時天差地別。 斯珩眉頭極輕地挑了挑,把她提溜著坐起來,莊靜檀剛放完狠話,坐也坐不住,腦袋直接倒在斯珩腿上。 莊靜檀的感覺只有一個,舒坦。 她上手摸了摸,西褲的面料讓她嘖嘖感慨:“好舒服的枕頭,比地好。” 斯珩可以撤走站起來,讓她撲向地面,好好舒服一下。 他在思考要不要這么做的時候,莊靜檀忽然朝他撲過來,兩條手臂掛在他脖子上,吹了個流氓哨:“蕩秋千!” 斯珩差點被她拖進地面再勒死。 “……莊靜音!” 這三個音節(jié)幾乎是抵著齒關(guān)發(fā)出來的。 “斯珩。” 莊靜檀雙手從他胸膛繞過,把人抱緊,視線下意識地望向天,下一秒又用額頭抵住他,喃喃道:“我們緣分不深。借我靠會兒。” 這是兩句沒有邏輯關(guān)聯(lián)的話。 斯珩人都在地上了,只能由著她去,但該問的還是要問的,便低頭問道。 “喝那么多?發(fā)瘋是不是?” 她不回答,頭亂拱,柔軟的黑發(fā)刮蹭著他下巴與脖頸。 莊靜檀失控起來很不安分,斯珩只能用一只手摁住她,語氣低沉:“別動了。” 他本就該討厭醉酒的人,現(xiàn)在酒氣往上撲,生理反應(yīng)卻完全背叛了他。 斯珩決定,絕不再多跟她說一個字。跟醉鬼有什么好講的? 過了會兒,不打算回答的人忽然回答了。 莊靜檀:“很痛。” 斯珩:“……哪里痛?” 莊靜檀笑了:“你把我扔進湖里,我就不痛了。” “……走。現(xiàn)在就去。” 斯珩二話不說,把她打橫抱著站起來。 再這么任由她磨下去,能磨到天光大亮。 “斯珩,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莊靜檀手臂繞過他脖子,松散交疊,溫?zé)岬淖齑讲恍⌒牟吝^男人線條鋒利的喉結(jié),感受到那鋒利的線條忽地上下滑動。 “你要聽嗎?” 莊靜檀沒得到回應(yīng),又抬頭問他,眸色含著水膜一樣,語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