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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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珧出去找房時,一支改裝過的雷明頓架在家里,沖著隔壁的窗打空了彈匣,對面每一扇玻璃連著種麻的地,整整齊齊報廢。 警察找上門來,沈珧剛好回來,看見一個肌rou幾乎把短袖撐爆的白人胡子男從自家出來,身后跟著怯生生的十來歲亞洲少女,肌rou大哥爽快承認了是自己干的,說實在受不了臭味兒了,確定對方不在家才開的槍,他會承擔所有損失。 事情塵埃落定后,兩個人披星戴月地走路回來。 沈珧問她,什么時候開始計劃的? 莊靜檀說,很早。 沈珧又問,那之前怎么沒行動。 莊靜檀聳肩,錢沒攢夠。 請人背鍋請裝備都要資金儲備的,她攢了一陣子。 沈珧深吸了口氣,疲憊地問她,你沒從課上學到什么嗎?為什么就是不聽話呢? 莊靜檀踩碎地上的落葉,嗯了聲。說我聽了,我的腦子聽了,手沒聽。 沈珧:…… 她嘆了口氣,你這樣真的不行,以后你會明白的。 莊靜檀想了很久,在快到家的時候抬頭問沈珧,神色平靜。 如果我不打算活很久呢? 沈珧那一刻發(fā)愣的神情,被冷然的月光照得有些蒼涼意味。 莊靜檀并非人不中二枉少年,她就是這樣怪誕中沉默,爆發(fā)后又滿不在乎的人。 天生瘋子。 也不知道為什么,莊靜檀垂著眼皮,望著地上踩化的雪時,無端想起那年秋天夜晚的落葉。 每個見過她真面目的人,都想像踩裂樹葉與細雪那樣對待她。 只有一個人例外。 不巧,那個人死了。智識淵博,溫厚大度,卻以一種滑稽的方式,為了保護他覺得值得的東西,賠掉了自己的人生。 而權力為這件事添了個滑稽的句號。 莊靜檀腳底用力,碾著雪水,抬頭望向斯珩,唇邊弧度無奈,又帶著一閃而過的羞赧,很快抿了抿唇:“你的興趣,我可消受不起。” “那你有什么興趣?” 斯珩稍加思索,面上笑意深了幾分:“騎馬?” 莊靜檀有點無語,轉身就走,背影像只倔強生悶氣的小狗,任性的意味呼之欲出。 男人女人之間的博弈本來就微妙,無疑,莊靜檀是聰明的,在適當?shù)姆秶锶鲞m宜的嬌。 斯珩站在原地,薄唇邊笑意未散,目光若有所思。 等轎車啟動,莊靜檀剛要伸手系安全帶,男人已經(jīng)俯身過來為她扣好,他眉骨生得高,眼窩與鼻梁處銜接處有一小塊陰影,面部線條更顯深然優(yōu)美,不動聲色的貴氣。 他說了句什么,莊靜檀一時失神,又盯著他的臉輕聲問:“……什么?” 斯珩的大掌滑進她腰間,輕掐了把,算是對她沒認真聽的一帶而過微小懲罰。 “最近換地方住。我叫人把你東西整理過來。” 莊靜檀:“為什么?” 她的眼眸澄澈清明,全無雜色。 斯珩黑眸里浮起淺淡笑意,一派懶然。 “你說呢?” “噢。” 莊靜檀往車窗上一倚,慢吞吞道:“知道了。你要回來開葷。” 司機把著方向盤的手用力了幾分:…… 他努力穩(wěn)住動作和視線,目不斜視、萬分嚴肅地往前開。 斯珩才不在意,臉皮厚度是在的,抬手捏捏莊靜檀下巴,湊過身去在她耳邊道:“嗯,你好聰明,不如在這里也試一試?” 莊靜檀望進他眼里,眨巴兩下,天真無辜:“你敢的話,我也沒法拒絕吧斯總。” 斯珩愉快笑起來,剛要回到原位,袖口忽然被莊靜檀拽住。 他詢問的目光過去,看出來問題似乎guntang地在她心口滾過幾遍,最終還是鼓足勇氣問出口。 “過幾天二十五號,你能陪我過嗎?” 十二月二十五,圣誕節(jié),也是她的生日。 車窗留有一絲縫隙,寒冷稀薄的風順延飄進來。 落在車里,吹得靜默更微妙。 斯珩沒回答,笑不著痕跡地淡了兩分。 “現(xiàn)在不確定,到時候再看。” 他輕描淡寫帶過回答,又往她掌心放一張卡。 “過幾天信苑有拍賣,你可以去逛逛,看上什么就買。” * 燕城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風言風語傳得極快。 斯珩這種私生活保密性高的人,八卦傳起來尤其有意思,都說他對現(xiàn)在這任上頭,已經(jīng)帶著人回了趟家見家長了,圣誕節(jié)也會陪著人家一起過。 施亦均抽空休息時,被兄長施亦巍喊去云京府,一個私密性極高的私人俱樂部,說晚上斯珩也來。 到了里間,施亦均人沒到聲先到:“我靠哥你看了沒,珩子哥不是最瞧不上情種么,我不會真成媒——” 施亦巍輕咳了聲,施亦均才發(fā)現(xiàn)還有客人,猛然剎車。 打交道不多,但施亦均還是認得出的,畢竟也算斯家人—— 大斯珩五歲的表兄,陳斯祁。 斯家從政的資源幾乎都喂在他身上,他的才能也確實擔得起,為人低調。 清雋、氣質沉著,比斯珩看起來脾氣也好不少。 施亦均暗自對比了下,這樣看起來,斯珩完全就是笑面虎,笑里藏刀的不要太明顯,骨子里就倨傲,看著很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