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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mama……是不是和你長得很像?” “夢中”的記憶很清晰,黎棠實在沒有辦法不在意。 她睇了一眼懸掛在眼前的血量條,發(fā)覺上面發(fā)生了一點變化。 不再是100%的數(shù)值,醒來后隨著樓明川和她接觸,數(shù)字像是沒有了上限,目前已經(jīng)到了120%,還在繼續(xù)往上漲,不知道能漲到多少。 按照這個血量條的規(guī)律來看,她現(xiàn)在的身體十分健康,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問題了。 因為這玩意,黎棠現(xiàn)在也開始相信可能存在著一些沒有辦法用科學去解釋的事。 包括她這次住院的事也是。 “為什么這么問?”樓明川退開些許,低頭看她。 “我夢到一個女人,她和你長得好像。”黎棠老實回答,認真地瞅著樓明川的臉。她絕對不會認錯,那個白色長裙的女人和樓明川五官十分相似,只是女人的輪廓要秀美許多。 她想了下,又說:“她年紀看起來大概和我差不多。” 樓明川眸色轉(zhuǎn)深,他頓了頓,開口道:“她在生下我之后不久便離開了,我只有看過她的照片。父親和哥哥們確實說過我和她很像。” “那她肯定是你的母親沒錯。” 黎棠彎起杏眼,露出一雙小虎牙,“她跟我說‘你在等我’。” “……是嗎?” 樓明川瞳孔微動,他收緊了手臂,語氣低沉。 “是真的。所以你不用太擔心,我已經(jīng)沒事了,她在看著我們呢。” 血量條的數(shù)值隨著他們的接觸又上漲了一點,這讓黎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她仰頭親了親樓明川的嘴唇,說:“為了響應(yīng)伯母對咱們的支持,我會一直陪著你。” “嗯。” 青年又應(yīng)了一聲,嗓音微啞:“你說的。” “我說的。”黎棠點頭肯定,又說:“所以……” 她的聲音變輕了,帶了一絲誘哄:“你陪我一起睡會好不好?你從T國回來都沒有睡覺是不是,我都知道了。” 她醒過來之后,樓明川仍然一直沒有睡過覺,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就剛剛跟許切離開了一會,都沒幾分鐘。 “這張床很大,我們一起睡吧。” 黎棠放開樓明川的腰,往旁邊挪了挪,豎起兩個手指承諾,“放心,這次你一喊我我肯定就醒過來了,絕對不會再貪睡。” 樓明川定定凝視黎棠片刻,“……好。” 他低沉道,身體傾斜,往黎棠的旁邊躺下。 黎棠笑顏逐開,嘿嘿地笑了兩聲,在青年躺下后重新抱住他的腰,手腳都纏上去了,幾乎像只八爪魚巴著他不放。 懷中實實在在的身軀讓樓明川這兩天滿滿戾氣的心緒變得平靜許多。 黎棠如今在他懷中,和他擁抱著,不是像之前那樣躺在床上,無論他做什么說什么都得不到回應(yīng)。 “黎棠。” 他忽然輕喚一聲。 “嗯?” 黎棠巴著樓明川還不夠,還拉住他的手,攤開他的手指和他十指緊扣,像平時他做過的那樣。 “棠棠。” 感覺手心被牽緊,樓明川微微一頓,又喚了一聲。 “干嘛呢。” 黎棠嘟囔道,在他懷中完全不安分,小動作特別多,用腳趾輕輕踢了踢他的腳背,又覺得好玩地踩在他的腳背上,在上面輕輕蹭了蹭。 “……老婆。” 樓明川夾住黎棠的腳,用大腿把她固定住,俯身在她耳邊,又喚了一聲:“老婆。” “……哦。” 黎棠的小動作停住了,耳尖輕輕一顫,瑩白的膚色微微轉(zhuǎn)紅。 ……她真的醒過來了。 只要和她說話,她都會回應(yīng)。這個意識在他心里終于有了實感。心底的戾氣無聲無息地褪去,樓明川合上眼,在黎棠的發(fā)頂隱忍地落下一吻。 放心之下,兩天兩夜未眠的睡意席卷而來。 二人相擁而眠。 …… 另一個時空,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視線從眼前的畫面離開,看向?qū)γ娴拿婢呷耍隙ǖ氐溃骸啊阕隽耸帜_。” 明明她用自己的功德抹去了黎棠身上的生命倒計時,然而那個倒計時卻沒有消失,仍然在黎棠身上。 只不過,好像發(fā)生了連她都摸不透的變化。 面具人淡聲道:“你不是說了,就算沒有你,他們也會沒問題嗎?既然如此,那么就算生命倒計時還在她身上,只要樓明川一直在她身邊,便不會有問題。” 面具人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似笑非笑:“怎么?難道你不敢賭?怕他的深情太過淺薄?敵不過時間?” 女人瞇眼看了面具人半響,忽地露出一個笑,爽快道: “行,我跟你賭。” 樓家的男人都是情種。 如她曾經(jīng)心愛過的男人一樣,明明有那樣優(yōu)渥的家業(yè),身邊完全不會缺女人,然而自她“死”后,至今未娶,也沒有亂七八糟的情人,獨自把三個讓人頭疼的小鬼拉扯大。 ……他的兒子自是不差。 …… 趙駿業(yè)發(fā)覺自己最近很倒霉。 江南區(qū)、盛越區(qū)、京華區(qū)的生意全部被查封,十幾所最賺錢的場所被逼停業(yè)整頓,原本這并不算什么,塞點錢就能解決的事。 問題是塞錢也不管用。 他在京都扎根十幾年,手下黑產(chǎn)業(yè)無數(shù),除了根基長達百年,穩(wěn)固不可動搖的四大家族之外,他可以傲視全京都,絕對是在京都橫著走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