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昌瑞東嗤笑一聲。 “你也好意思裝弱,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的腰身,再看看程小姐的小胳膊小腿,你有她兩個粗,推倒一個姑娘那都不需要你發力,重量都能壓死她。” 寧夫人哪里有被小輩懟過,突然聽到這話她瞬間氣的眼睛發紅,抬手指著昌瑞東。 “你……” 昌瑞東不耐煩的抬手揮開,斜眼看著她,“我爹是金吾衛將軍,我外祖父是太傅,我大姨夫是魏王,你打我呀?” 寧夫人做夢也沒有想到,還有一天竟然要和人拼爹拼祖父,她一時氣的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她丈夫寧侍郎也不過是三品文官,按照品階來說和金吾衛將軍也是同級,但姚太傅……那可是未來的帝師,眼下已經是正一品,這要她拼什么?更別提魏王了…… 打是不能打,說又說不過,寧夫人一時氣的全身發抖。 就在這時,一個舉著幌子,身形干瘦的相師走進來。 “陳郎中,再給我開幾貼膏藥。”他一進門就高聲喊著,看著十分沒有禮數的樣子。 “好,你先等等,我給人搭完脈就給你拿。”老郎中慢吞吞,性子看著十分好。 干瘦的相師目光店里轉了一圈,目光陡然落在程寶珠的臉上,盯著小丫頭看了半天。 直到姚南梔看不下去,走上前擋住他的視線,“你在看什么?” 相師收回目光,看了姚南梔一眼,反應過來后笑了。 “嘿嘿嘿,是老夫失禮了,老夫只是看著那位姑娘面相極好,是個旺夫旺家的面相,難得一見,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姚南梔聞言皺了皺眉,剛要讓珠兒將人趕開,就又聽到。 “嘖,可惜了啊,這么好的面相可惜了,不然得有多少人求娶啊,只怕石頭門檻都能給踏平了,哎,可惜了。” 姚南梔沖他翻了一個白眼,并不想搭理,反倒是他身后一身狼狽的寧夫人一臉緊張。 “大師啊,你剛才為什么說她可惜了,既然是難得一見的旺夫相,怎么又可惜了?” 那干瘦的相師回頭看著她,上下打量一圈,“你認識她?是她什么人?” 寧夫人笑容尷尬在臉上,猶豫了一下笑著說道:“我是她家里人,就是想問問怎么就可惜了?” 相師聞言眼睛一亮,手指捻著下巴上的山羊胡,“這個嘛……哎呀……可惜呀……” 寧夫人愣了一下,接著反應過來,立馬從香包里拿出一塊碎銀子。 “還請大師指點。” 相師看見銀子,臉上的笑容變得格外親切,動作麻利的拿走了銀子,擱牙上咬了一下。 “自然是可惜她破了相啊,這臉上只要有了傷疤,就等于是破了旺夫的相,雖不至于克夫,但也平平無奇。” 聽到這里,寧夫人臉色當即難看了起來,但仍舊不死心。 “那若夫家有重病之人,迎娶于她以此沖喜,可會有效果?” -------------------- 第47章 第47章 ========================= “那若夫家有重病之人,迎娶于她以此沖喜,可會有效果?” 程寶珠靠在姚老夫人懷里,緊張的握緊了衣襟,羽睫不停地顫抖著。 姚南梔也緊張的盯著相師,呼吸都不由得變輕很多。 相師將銀子放入懷里,抬起頭冷著一臉,全然沒有剛才那份討好熱情的笑意。 “旺夫相都沒了,又怎么能沖喜,能沖喜的人都是萬福之人,斷然不可以有一點缺損,不然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沖喜了,何須到處找師父算。” 寧夫人深信這些,知道這個相師說的沒有錯,當時她為了給兒子找一個能沖喜的丫頭,可是打聽遍了。 倒是有幾個比程寶珠更合適的,奈何人家都是望族小姐,別說是嫁給她病兒子了,就算是他兒子身體康健,也未必能高攀得上。 這都來轉圈,才定下了程寶珠,卻不想一個不留神,這死丫頭就破了相,這豈不是耽誤她兒子的大事嗎! 想到這里,寧夫人眼前一黑,身子直接打起了擺子,而她隨身伺候的侍女這會兒也找了過來,一進門就看到自家夫人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嚇得小丫鬟趕緊上前一把將人抱住。 “夫人,夫人您這是怎么了?” 姚南梔越看越覺得她礙眼,見寧家下人都過來了,她立馬吩咐著,“你家夫人受了驚嚇刺激,你們還不快帶她回府靜養。” 下人們也不敢耽擱,立即架著寧夫人上了馬車,珠兒跟在他們身后看著,直到看著馬車走遠,她才回來。 “鄉君,寧夫人回京了。” 姚南梔拍著胸口吐出一口氣,程寶珠也坐直了身子,有些羞愧的不敢看姚老夫人。 “害老夫人擔心了。” 見人眼神清澈,說話也有底氣,絲毫沒有剛才氣虛之感,姚老夫人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這有什么的,傷口如何?郎中是怎么說的?” 沈良這會兒也走了進來,“郎中說皮外傷沒有大礙,傷口不算大,好好養著未必會留疤。” “未必”,也就是說還是很有可能會留下傷疤,姚南梔擔憂的看著那白色的藥布,若不是擔心會傷到程寶珠,她都想摘下來看看。 “我記得宮里好像有一犀珍膏,專門祛疤的,效果應該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