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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暴富 第334節(jié)

    其他人:“……”

    接下來沈魚依舊沒事人一樣坐著,該聽課聽課,該記筆記記筆記,反正抽人回答問題,他肯定是不舉手的。

    他沒有舉手,再點到他,他說一句不會誰還能怪他,就不準(zhǔn)學(xué)生腦子笨嗎?

    不過也沒過多久,這堂課就結(jié)束了。

    很多學(xué)生和老師圍上去,想跟威爾遜教授說幾句話,沈魚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宿舍:“你們走不走?我回去了?!?/br>
    室友們看了看已經(jīng)被淹沒在人群中的威爾遜教授,紛紛追上沈魚,金杉猶豫了一下,也追了上來。

    盛宇奇怪道:“你怎么回事?那么簡單的問題,你不會?”

    沈魚成績?nèi)绾?,他們一個宿舍的兄弟還是很清楚的,不可能回答不出來剛才那個問題,就算答不出來,他們都給報答案了,照著說一遍也行啊。

    “不會啊,你沒看我都沒舉手?!鄙螋~一臉淡定。

    盛宇:“……蒙誰呢,行,就算你不會,那應(yīng)彬不是給你報答案了?”

    沈魚理直氣壯:“我是那種弄虛作假的人嗎?我不是!”

    盛宇:“……”

    其他人:“……”

    竟然無話可說。

    “去你的,少忽悠人。”盛宇沒好氣道。

    不過他們也就是這么一問,沈魚不樂意說,誰也不會逼他,不答就不答唄,別人想露臉,沈魚不想,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說說笑笑到了宿舍,各自分散開來,上床的上床,學(xué)習(xí)的學(xué)習(xí)。

    沈魚收拾著兩件換下來的臟衣服,準(zhǔn)備拿回家用洗衣機(jī)洗,這么厚的衣服手洗費勁兒,熱水用著也不方便。

    金杉磨磨蹭蹭靠過來,輕聲問:“你是不是不喜歡威爾遜教授?”

    沈魚一愣,說:“他講課講得挺好的?!?/br>
    喜不喜歡,這個就沒必要明說了吧。

    金杉顯然領(lǐng)會了,沉默片刻,又問:“你不想去米國當(dāng)交換生嗎?”

    “不想?!鄙螋~毫不猶豫道。

    就算威爾遜教授沒有問題,他也不會愿意去外國當(dāng)什么交換生。

    他現(xiàn)在過得多好啊,有對象有事業(yè)有學(xué)業(yè),生活蒸蒸日上。

    以他的專業(yè)水平,京大的教授教他綽綽有余,還沒到必須去外國進(jìn)修的程度,何必費這個勁兒折騰。

    況且,沈橋這種情況,出國恐怕有點兒困難,國家不敢放人。

    他要是去了外國當(dāng)交換生,不說會不會被控制起來進(jìn)而cao縱沈橋,異地戀多影響感情,他們這還是異國戀,沒有前途的。

    再有,他現(xiàn)在也走不開,沈氏剛剛組建完成,正是告訴發(fā)展的時候,才收到計劃書要在數(shù)個大城市開分店,他這個大老板哪能這時候跑路。

    金杉不意外他的答案,但又有些難以接受的樣子,激動道:“為什么?米國不好嗎?你為什么不想去,這么好的機(jī)會!”

    沈魚:“……”

    他覺得金杉情緒有點兒不對勁。

    其他室友也察覺到不對,在上鋪的人探出頭,下面的已經(jīng)在往他們這邊走了。

    沈魚說:“米國好,跟我想不想去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嗎?我是華國人,米國再好也不是我的祖國,我不想去米國,我就想留在華國,這就是答案?!?/br>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金杉搖著頭,神色癲狂:“米國很好,人人都想去,所有人都想去,沒人會不想去!”

    第212章

    金杉的情緒,顯而易見的有些不對勁。

    他眼底逼出一層紅血絲,眼睛瞪得大大的,越說嗓音越高,最后幾乎嚷嚷起來,甚至伸手想抓沈魚的衣領(lǐng)。

    沈魚下意識后退兩步避開他的手,金杉情緒激動,緊追上來,卻被大步走來的梁岳龍抓住雙手鉗制住動作。

    “老六!你干啥呢,說話就說話,別動手。”

    他拽著金杉,強(qiáng)硬地把他摁坐在床鋪上,手一直沒松,警惕地盯著他。

    兄弟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但金杉剛才那個動作,不是玩鬧,有些冒犯。

    應(yīng)彬皺著眉頭跳下床,拿了金杉的洗臉毛巾,順手抄起馬成才的水杯,把里面半杯涼水倒進(jìn)毛巾里。

    手一抖,浸透了涼水的濕毛巾扔在了金杉臉上。

    金杉被凍得一個激靈,從臉皮涼到頭皮,整個大腦都被凍了一下似的。

    “清醒了嗎?”應(yīng)彬問。

    金杉僵硬地點了點頭。

    應(yīng)彬拿掉毛巾,金杉的眼睛依舊睜得很大,卻沒有剛才的猙獰激動,怔怔的,有些傻。

    他呆了一會兒,拿過應(yīng)彬手上的毛巾,用力在臉上揉搓了一遍,把臉皮都搓紅了。

    這下是真冷靜了,他攥著毛巾,看了沈魚和其他圍過來的室友一眼,猛地垂下頭。

    沉默片刻,又抬起頭,對著沈魚一臉抱歉:“對不起,我沒有控制好情緒,對不起……”

    沈魚走上前,拍了拍金杉肩膀,語氣輕松道:“沒多大事,就你這小身板,能把我怎么樣?不過你嗓門還挺大的,嚇唬人呢?!?/br>
    金杉嘴角抽了抽,想笑又笑不出來,紅著眼圈又說了聲抱歉。

    盛宇看看金杉,又看看沈魚,忍不住問:“我說老六,你這怎么到底怎么回事?突然來這一遭,怪嚇人的?!?/br>
    金杉頭又垂了下去:“沒什么,是我腦子不清醒。”

    盛宇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剛要說什么,沈魚給他使了個眼色,盛宇悻悻地閉上嘴巴。

    這件事好像就這么過去了,但是當(dāng)天晚上,沈魚在睡夢中聽見嗚嗚咽咽的哭聲,一驚,嚇醒了。

    凝神細(xì)聽,好像是從金杉床鋪上傳來的。

    這會兒其他睡眠淺的室友也醒了,應(yīng)彬就睡在金杉上鋪,已經(jīng)披著衣服從床上下來,走到金杉床鋪旁,輕輕推了推他,小聲喊他名字。

    沈魚探出頭:“做噩夢了嗎?”

    應(yīng)彬急道:“叫不醒,小六發(fā)燒了。”

    室友們一個個都醒了,誰也睡不著了,都連忙穿好衣服下床。

    馬成才問:“現(xiàn)在去校醫(yī)室嗎?”

    應(yīng)彬和梁岳龍兩個給金杉穿衣服,盛宇說:“這會兒還不知道校醫(yī)室開沒開,就算開了也不一定有值班醫(yī)生,還是去醫(yī)院吧。”

    沈魚早已經(jīng)拿出手機(jī),給沈橋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

    梁岳龍背著金杉,其他人跟著,這會兒寢室樓下面的大門已經(jīng)鎖了,他們又去敲宿管阿姨的門,把人喊醒了給他們開門。

    聽說有同學(xué)發(fā)燒了,宿管阿姨被吵醒了也沒說什么,還提醒他們說,這會兒校醫(yī)室可能沒開,讓他們直接去醫(yī)院,告訴他們最近的一個醫(yī)院地點。

    還說她有輛小三輪,可以拉人,問他們需不需要。

    這會兒沈橋的車估計都到校門口了,沈魚等人謝絕了宿管阿姨的好意。

    梁岳龍背著金杉,其他人在旁邊護(hù)著,要是他背不動了就換人。

    還沒到校門口,大燈打過來,沈橋的車開進(jìn)來了。

    把金杉塞進(jìn)車?yán)铮涸例埡蛻?yīng)彬跟著,讓馬成才和盛宇和先回去,要不了那么多人。

    沈橋開著車,十幾分鐘就到了醫(yī)院,又被梁岳龍背著去看病。

    一路折騰下來,金杉終于睜開了眼睛,燒得迷迷糊糊的大腦,看見應(yīng)彬讓他張嘴吃藥,他就把藥吃了,然后被醫(yī)生扒了褲子打了一針退燒針。

    半個多小時后,金杉的體溫漸漸降下來了,大家終于松了口氣。

    他傻愣愣盯著病房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再看看一臉疲憊,甚至衣服扣子都系歪了的室友,混沌的大腦努力運轉(zhuǎn)了一會兒,終于搞清楚了今晚發(fā)生的一切。

    “謝、謝謝……”

    梁岳龍打折哈欠歪倒在一旁的空病床上:“都是兄弟,說這種客氣話做什么,真要謝……”

    他偷眼看正低聲跟沈魚說著什么的沈橋,輕咳一聲:“謝沈老師吧,大半夜開車把你送過來?!?/br>
    雖然知道沈老師是沈魚哥哥,年紀(jì)也沒比他們打多少,但面對沈橋時,總是不自覺緊張。

    “都要謝?!苯鹕济靼?,沈橋其實是看在沈魚的面子上,真正該謝的是沈魚。

    他喝了一杯應(yīng)彬給接來的熱水,吹著涼喝完了,小聲問應(yīng)彬:“我剛是不是說什么了?”

    應(yīng)彬看著他,一臉的欲言又止。

    “我說了?”

    應(yīng)彬:“你臉干不干?”

    金杉:“?”

    “哭了一路,一邊哭一邊嘟囔,老大脖子上全是你眼淚水?!?/br>
    他們看了也不好受,這是受了多大委屈,病了之后哭成這樣。

    金杉:“……”

    他左右看看,忍不住問:“沈老師也見著了?”

    應(yīng)彬同情地說:“你在他車?yán)?,哭得可大聲了,還一個勁兒喊‘mama’。”

    還有什么“別不要我”,“別走”之類的話,他們大概猜到了一點兒原委。

    金杉重重地抹了把臉:“你們都知道了……其實……其實就是那么回事,我媽走了,跟一個男人去了米國,在我六七歲的時候……”

    話說出來,他好像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放松地躺在病床上,兩眼直愣愣看著天花板,好像又看見了那個追在mama身后哭喊的小孩兒。

    可惜他媽頭也沒回一下,此后他的記憶里,好像只有mama的背影。

    病房里一片寂靜,大家都不著調(diào)該說些什么。

    沈魚看著攤在病床上的金杉,或許是因為剛生過病,這段時間又心事重重,他一臉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