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輸不起的是我
“這什么呀?”冉雨濛又問了一遍。 付恒一愣了愣,“你怎么了,太激動了?傻了?” 他想讓她回頭,她猛地把臉埋在自己手里,“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 不要! 這下付恒一蒙了,她說她不要。 “你說什么?” 冉雨濛雙手捂著臉,連珠炮似的,“我沒洗臉沒刷牙沒梳頭,沒有旋轉(zhuǎn)木馬沒有煙花,你干什么呀!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恨死你了!” 付恒一花了一秒去理解她這話的意思和說話的語境語氣,原來是覺得自己不夠美,地點也不對呀! 唉! 他逗她,“那我先收著,改天你打扮漂亮了,我再給你好不好?” “你敢!”她終于露出臉,一把抓住他捏著戒指的手。 比太陽還燦爛耀眼的鉆戒,在他的指尖,華美的太虛幻。 付恒一見她情緒緩和了,準(zhǔn)備要開口了,誰知道冉雨濛拿了戒指,然后摘下自己的項鏈,把戒指穿了進去。 幾個意思? 她帶好了項鏈,扒著付恒一的肩膀湊近他的耳邊說,“戒指我收了,但是你要在我最好看的時候,把它戴在我的手上。” 付恒一想說你什么時候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可惜她已經(jīng)溜出了他的懷抱。 誰跟他一樣慘,求婚還要求兩次,這不是要命嗎? 因為后面還安排了幾項團建活動,他倆也沒有時間慢慢墨跡,收拾好了帳篷就去跟大部隊回合了。 等行程都結(jié)束返程的時候,冉雨濛還是帶著她帶來的那幾個人一起回去的。 路上,她想了很多。 她脖子上那個鉆戒,太顯眼,好多人的看到了,而且,已經(jīng)被幾個人直接問了。她倒也不避諱,有些事,你不說清楚,自由人幫你添油加醋。 可是,她還沒想好。 就是一個感覺,不真實。 曾經(jīng)望著付恒一過了那么久,生活里,眼睛里,從來沒有過其他人。不知道中彩票是不是這個感覺,就是覺得,怎么可能呢?他跟我求婚了?他要跟我結(jié)婚了?他得跟我過一輩子了? 一輩子啊! 一輩子都是我的! 幸福、狂喜、不敢相信。 進而是害怕、恐慌。 害怕他是一時沖動,害怕他改變主意,害怕自己,不配擁有。 我怎么會不讓他把話說完?我怎么會不讓他給我套上戒指?我是怎么想的?還讓他改天再來一次,誰給我的勇氣和信心?我怕不是激動傻了吧? 我去!時光能倒流不? 不然回家就趕緊去民政局吧。 去民政局。 想到這里,冉雨濛一顆瞎竄的、guntang的心終于安生了、冷卻了。 他怎么拿得到戶口本呢? 他怎么去說服父母呢? 看來,終究是不能逃避了。 付恒一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做這個決定,也有沖動的成分。自從見了靳楠以后,他內(nèi)心一直是不安的。總覺得,她就快要知道真相了。每每想到這里,他就心如火燒,灼得他坐立難安。 不是沒想過接受醫(yī)生和靳楠的建議,告訴她。道理他也懂,從他嘴里說出來,總比讓她從別人那里知道要好得多。 可是,他就是不敢,多少次話到了嘴邊生生吞回去。 有時候他想,她不會離開他的,她怎么可能離開他呢? 有時候又想,怎么不會離開他,又不是沒有離開過。而且,看起來這么多年,一直是她追著他跑,其實,是他一直被她牢牢掌控,不管怎么嘗試要離開,最后總是乖乖回到她身邊。 他們之間,其實,輸不起的是她。 她是光明磊落的,他,是卑微怯懦的。 所以,他要圈住她,就混蛋一次,結(jié)婚吧!結(jié)了婚,我一定會找個機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的。但不管怎么說,你先跟我結(jié)婚吧。 可是還有現(xiàn)實中無法逾越的鴻溝,他的父母。 兩個人進門之前,都各自長長舒了一口氣。 誰也都沒有再提這件事。只有那顆鉆戒,在她脖子上,隨著光源偶爾閃一下。 晚上兩個人窩在沙發(fā)上看定影,冉雨濛吃著葡萄,隨著葡萄皮吐出一句話,“我要辭職了!” 付恒一突然很緊張。“為什么?怎么了?夏夢又說你了?” “不是的。”冉雨濛擦了嘴靠過來,“我覺得我在公司,對你不好,會影響你。我不喜歡大家默默在背后談?wù)撃悖f你和我,還有夏夢。” “嘴在別人身上長著,你在意得過來嗎?”付恒一捏著她的下巴問,“看,我說就是有人又說你了吧?” “真不是。”冉雨濛搖搖頭,“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我以前連載漫畫的那個網(wǎng)站編輯聯(lián)系我了,其實她都聯(lián)系我好幾次了。我那時候,沒什么靈感,但是最近,我想畫畫了。如果上了作品,我也沒時間上班了。” 付恒一裝作膜拜的樣子,“大大,我終于等到你了,你太懶了,這么久都不出作品。” 冉雨濛認(rèn)真看了看他,“你還我漫畫呢?真的?” “真的。”付恒一舉手發(fā)誓,“不過我看不太懂。穿越怎么除了穿時間,還穿書、穿游戲,看的頭暈。” 冉雨濛切了一聲,“果然是大叔,年紀(jì)大了不懂年輕人的樂趣。” 付恒一也不反駁,上上下下看了她幾個來回,由衷地說,“如果是這個原因,我舉雙手雙腳贊成。我希望你做你喜歡的事。” 于是倆人大概商量了一下她的工作能怎么分解一下交接出去,好順利等到杜清產(chǎn)假返崗。 第二天一上班,冉雨濛先到人事那里打了招呼,然后給行政部幾個人都打了招呼。中午吃飯的時候,被李孟遙神秘兮兮的拉了出去。 冉雨濛剛好想問問她跟夏夜的進展,李孟遙卻一揮手,“先別說我,你怎么回事兒,為什么要辭職?夏夢給你排擠走了?你好慫啊,你不回去付總那里哭啊!我跟你說那綠茶肯定是去找付總?cè)鰦伤Y嚵耍腥司统阅且惶住!?/br> 冉雨濛等她一連串說完,擺出一副苦瓜臉,“我不會。怎么辦,我不是夏夢的對手。” 李孟遙正要恨鐵不成鋼,忽然被陽光下冉雨濛脖子上的鉆石給閃了眼睛,立刻變了臉,“好呀你,跟我這兒裝。我看你才是綠茶,你這是要結(jié)婚了吧?在家當(dāng)全職太太啊,你不會,已經(jīng)懷孕了吧?” 冉雨濛失笑,“你這劇情翻轉(zhuǎn)的有點兒快。” 李孟遙嗤她,“沒有你們發(fā)展的快,是不是十一結(jié)婚,年底抱娃啊!” 冉雨濛見她越說越離譜了,也就不跟她開玩笑,大概說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挺好的。”李孟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唉,好羨慕你呀。人生贏家,抱走了男神,又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冉雨濛見她小臉耷拉著,故意說,“你也可以呀,你男神,不也天天就在你跟前兒晃悠呢嘛?就差你那么一伸手。” 李孟遙歪著頭,“伸手什么呀伸手,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怎么跟他正常相處了。他也不主動,他怎么想的啊!” “明白明白,這就是戀愛呀,患得患失少女心。”冉雨濛勾勾手,李孟遙依著她的動作坐在她身邊。” 一個不留神,冉雨濛扯了一下李孟遙的衣領(lǐng),又撩了一下她的裙擺,“這兒,拉低一點兒,這兒,拉高一點兒。聽我的,你這得天獨厚的條件,夏夜就是瞎了,也跑不出你的手掌心。” “你滾啦,公眾場合!”李孟遙啪地一聲拍掉了冉雨濛的咸豬手。 冉雨濛自己先笑的上不來氣,“開玩笑開玩笑,我的意思是,要敞開的,不是你的衣服,是你的內(nèi)心。敞開心扉,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