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我落下了我的心
“師傅,您怎么走這兒?”付恒一看見窗外的景色,是往行知苑走的。 “就走這兒啊。”司機師傅稍稍回頭。 “我們去師大呀!” “師大?那姑娘說去行知苑啊!”司機師傅降下車速,準備靠邊兒停了。 “別停師傅,是去行知苑。聽我的。”冉雨濛跟司機說,“您沒走錯。” 付恒一稍稍皺眉,“我先送你回去啊。” 冉雨濛嗯了一聲,“昨天有東西落下了。” “什么東西?” “充電線。” 付恒一一臉不我不相信,冉雨濛嚴肅地說,“真的,我那根可是原裝快充線,我就那么一根充電線,家里沒有的。你看你看,我手機就剩百分之12的電了。” “丟蛋雞。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丟了。”冉雨濛說的這個理由,付恒一倒是相信她完全能干的出來。 到了家,付恒一先進了衛生間,等出來的時候,看到冉雨濛盤著腿,握著遙控器在沙發上喝汽水。 “線找到了?” “等下嘛,我喘口氣兒。” “我給你找。”付恒一說著就開始翻騰。 當然,是翻不著的,因為,那根勞什子充電線,根本就不存在。 冉雨濛滴溜溜轉著眼睛,咬著吸管指揮他,“廚房看看,說不定我隨手放那兒了。” 付恒一真的去了廚房,沒找到。“你先用我的充吧,我還有好幾根兒。” 他進臥室的床頭柜抽屜里找充電線,“你拿去不用還了,像你這種沒記性的,就在辦公室放一根,家里放一根,隨身帶一根~誒,干嘛?” 他彎腰拿著一根黑色的充電線,被冉雨濛從背后攔腰抱住。 她不說話,他慢慢直起身。 “你就沒落什么充電線在這兒是不是?”付恒一終于認清了事實。 “充電線吧,是沒落下,但是落下別的東西了。”冉雨濛轉到他前面,抬著臉看他。 “編,繼續編,落下什么了?”付恒一失笑。 “我的心。”冉雨濛說著,還雙手比了“心”。 她的“心”剛好圈住了眼睛、鼻子和嘴,付恒一腦海里突然蹦出了以前聽過的一首韓語歌,就叫《眼鼻嘴》。 歌詞里寫道: 你的眼睛,鼻子,雙唇 那曾撫摸我的你的手,甚至是小小的指尖 都讓我依然感受到你的一切 這歌詞放到現在這個場景,莫名相配。 付恒一聽見了自己有力的心跳聲,他握住冉雨濛的手,她努力踮起腳尋找他的唇。 他不低頭,她摸到他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白玉,輕輕扯著他低下頭來。 一切都是她主動的,他不動,靜靜的感受她笨拙的探索。 真是沒有技巧。 她停下來,怔怔地看著他。臉蛋兒緋紅,眼底濡濕。 “這就完了?”付恒一問,語氣里都是戲謔。 她臉紅的更厲害了,擰著眉頭,“你太高了,我脖子好累。” “奧,那拉張椅子我坐下?你繼續?”付恒一真的轉身走向寫字臺準備去拖椅子。 “付恒一,你討厭!” 冉雨濛羞憤地隨手抄了床頭上的抱枕扔向他。 付恒一就在那一瞬間轉身接住了抱枕丟了出去,伸手就扣住她的后腦勺,把她剩下的話堵進嘴里。 冉雨濛完全懵圈的被他帶著,感覺自己轉了一個圈兒,被抱著坐到了寫字臺上。 付恒一難得耐下心來將接吻這件事進行的循序漸進,從她的額頭開始,一點一點經過眉心、鼻梁、鼻尖走到臉頰、耳垂,才轉向唇角,唇峰。卻并不著急撬開牙關,只是在外面流連。 懷里的人也隨著他的節奏,逐漸的從緊張到柔軟。 他稍稍松開讓她喘口氣,剮著她的鼻子逗她,“這才叫接吻,你那就是瞎啃。” 冉雨濛捂著臉埋進他胸口,嚶嚶嗡嗡的說,“我又沒有實戰經驗。” 誰知道這句話怎么就點著了付恒一的火,他終于還是控制不好速度,就著冉雨濛坐在寫字臺上的姿勢,端起來就扔在床上。 冉雨濛當即有點兒慌,她抬腿伸腳抵在他胸膛上,“付恒一,你喝多了嗎?” 付恒一心里一個警鈴,他是不是嚇著小姑娘了。 他停下,看著她,有點兒抱歉的樣子。 冉雨濛立刻撐起身子,“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從床上爬起來,湊到付恒一身邊,眨巴著眼睛,“付恒一,我希望你做決定的時候,是清醒的。因為,我現在非常清醒,我可以對我自己負責。” 付恒一有點兒呆,“我也清醒。” “那你說我是誰?” “丟丟。” 冉雨濛勾著他的脖子,一眼不錯的看著他,說話好像是宣言,“我好多好多年前就說過,我不想做你meimei了,你還記得嗎?” “記得。” “我的想法沒有變,也不會變。付恒一。”冉雨濛說,“你那時候說我年紀小,現在你還覺得我年紀小嗎?” 她穿了一件有一串兒扣子的連衣裙,扣子從領口一直扣到了裙邊兒。說話的時候,慢慢坐回床上,一顆一顆的解開,偏偏只解了兩顆,眼看就要到重要的位置,停了手。 付恒一簡直要瘋了! 什么仁義禮智信全都拋到爪哇國,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這么多扣子一把能不能全都扯開。 什么叫做紙上得來終覺淺,方知此事需躬行。冉雨濛領教了。 要說她也算是個畫漫畫的,打著取材找靈感的幌子,各類作品看過不少,自認為也算是半個專家,只可惜沒有合適的練手機會。 哪知道,她實踐的對象,比她想象的要段位高很多。以至于后來她跟李杭很隱晦的討教,你說付恒一到底是不是這么多年都是一個人過的,我怎么覺得不像啊?那他都是跟哪兒練的呀? 李杭差點兒笑背過氣去。好好地把她嘲笑了一番,端著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語重心長的說,傻姑娘,有些事兒,男人都是無師自通的。 第二天付恒一被冉雨濛扯著耳朵叫起來,“要遲到啦,你快點兒!” 付恒一艱難地睜開眼睛,舒展了兩條胳膊伸懶腰,順便把冉雨濛裹到懷里,“快點兒快點兒,一晚上就知道讓我快點兒。”他剛醒,聲音里還帶著慵懶的低沉。 冉雨濛頓時覺得渾身發燙,拼命的掙扎著要起來,付恒一用了三分力氣,壓了一條腿在她身上。 “哎呀,”她叫起來,“走開,沉死了!” “嗤~”他閉著眼睛,癩皮狗一樣在她頸窩里拱,“現在嫌沉了?昨晚上怎么不嫌沉?” “付恒一!!”冉雨濛服了,跟他比下限,是她不自量力了。 “嘖嘖嘖,”他瞇縫著眼睛打量她,“用得著的時候,哥哥哥哥的叫,現在用不著了,我又成了付恒一了?” 他叼住她幼圓的耳垂就是一口,“叫哥哥。” 冉雨濛哪肯,瞎撲騰著。 “叫不叫!”付恒一又在她肩頭咬了一下。 “變態!” “呵,”付恒一改變了策略,順著肩膀溜下去摸到她腰側的癢癢rou開始撓她。 這招還是挺管用。 “哥哥,哥哥!”冉雨濛只好一疊聲的喊。 “不對,不是這么叫的。”付恒一不肯饒了她,“好好想想。” 冉雨濛哪里還能想,一想就只剩下羞死人。她自己也是才知道,原來能被他折騰的哭著叫哥哥。 她這會兒又想哭了,大清早的怎么就這么被調戲了。 “你不起來算了,放開我,我要上班去!” 付恒一的手機鬧鐘開始響第三遍,他騰出一只手摸到手機摁掉鬧鐘,然后撥了一個電話, “喂,陳默,今天我要去見一個重要客戶,行政部的冉雨濛我帶走了,跟你打個招呼。” 在冉雨濛欲哭無淚的眼神下,付恒一得意的對著她搖了搖手機,“好了,我幫你給人事經理請過假了。你不用去上班了。” “你!你還不如說我在你床上,省的吃瓜群眾們自己編劇情了。”冉雨濛真的無語了,整個公司都知道他倆的關系,他還請什么假,生怕人家沒有下飯話題。 “也對,”付恒一點點頭,“那我就跟她實話實說了。” 他又拿起手機,冉雨濛伸手去搶,“你瘋了是不是?” “我是瘋了,”付恒一放下手機,專心地對付懷里一點兒都不老實的人,“我要不是瘋了,怎么能守著你這么多年都忍著沒碰過。” 延遲滿足的后果,就是過度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