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好醫(yī)生
付恒一剛聽著屋里冉雨濛還跟李杭微信視頻,討論哪套衣服合適,這會兒沒了動靜兒。他切了一盤甜瓜敲門,聽見一聲撞擊的悶響,然后就是冉雨濛吃痛的哼唧。 開門進去,只看到冉雨濛哧溜一下鉆進被窩的身影。 “怎么了?”他走過去。 冉雨濛只把眼睛露出了被子,搖搖頭。 付恒一不信,伸手拽被子,冉雨濛縮回去,“我沒穿衣服!” 他訕訕地蜷起手,“磕哪兒了?” 被子動了動,冉雨濛把腳伸了出來,大拇哥兒關節(jié)上一片紅,破皮了,倒是沒見血。 rou乎乎的腳丫子連著一截光溜的小腿,擔在床邊兒晃了晃,被子溜下去,大腿也快露出來了。露出來的沒什么,怕的就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付恒一難免聯(lián)想到她沒穿衣服,這被子里藏著的,是怎樣的一片春光。 他轉身過去,“誒,我記得哪兒有創(chuàng)可貼來著。” 他找了創(chuàng)可貼回來,放在床頭柜,“自己貼。” 冉雨濛的半張臉還蒙在被子里,點點頭。 “整天冒冒失失的,在家還能給磕著,給,”付恒一把甜瓜也放在床頭柜,“吃了記得去刷牙!” 冉雨濛又點點頭。付恒一關門走了。 冉雨濛從被子里坐起來,長長舒了一口氣,她當然穿了衣服,不過是剛才偷吃了一顆巧克力。下午信誓旦旦地說再也不吃甜的了,還說如果要是再吃甜食,就自罰刷馬桶十次。flag立了果然是為了一腳踢倒的。 “砰!”臥室門被毫無預兆的打開,還沒等冉雨濛反應過來呢,付恒一已經捏住了她的臉。她只剩下雙手拍打他手臂的份兒了。 “我就說你這丫頭平時嘴巴沒這么老實,今天怎么我說什么你是什么,一反常態(tài),必然是作妖。吐出來!” “疼疼疼,你放開。”冉雨濛被捏住了臉,嘴巴撅起來像個兔子。 付恒一松了手,手掌攤開,“吃什么了?吐出來。” 冉雨濛用力咀嚼了,柔滑的巧克力全都融化在口腔里,她低頭湊近付恒一的掌心,撮起嘴輕輕的啄了一下,然后又縮進被子里露出眼睛,狡黠地眨了眨。 女孩兒柔軟溫柔的嘴唇在他干燥的掌心里留下了奇異的觸感,讓他身上電流迅速竄了一路。每天守著這么個時時刻刻想收了他這唐僧的狐貍精,堪比修煉了。 “巧克力,你是想再多壞幾顆牙嗎,我看你過兩天去了就讓醫(yī)生把牙都拔了得了,以后安個假牙,怎么折騰都不疼。” 冉雨濛見他沒怎么想收拾她,坐起來端起甜瓜吃,“那你還給我吃甜瓜,果糖也是糖。” 付恒一想說那不是看你可憐嗎?又不想跟她斗嘴,坐在床邊兒揮揮手,懶得跟她說這個,只是說,“明天我出差,去蘭州。” “嗯?這么突然?去幾天啊。” “早就定了的,順利了可能兩三天,不順利估計得一周。”付恒一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好上班,我跟岳悅說了,別心疼,做錯了使勁兒打。” 付恒一要走,沖淡了冉雨濛對新環(huán)境的期待,甜瓜也不吃了,摳著指甲不高興。付恒一還跟個老父親一樣,叨叨不停,“上鬧鐘了沒有,我明天早上趕飛機走得早,你別遲到了啊,車鑰匙在鞋柜上,車在地庫,早點兒出發(fā),路上堵。剛去了跟同事好好相處,別仗著認識岳悅就無法無天了,招人嫌棄。對了,起來刷牙去!” “不去,我要拔牙全拔了!”冉雨濛耍賴,“你不早說你要出差,要不我就跟岳悅姐說下周再去報到了。我想跟你去。” 付恒一看她這無理取鬧的樣子,想起來傍晚負責公寓改造的那個伙計給他發(fā)微信說別的事兒,順帶提了一嘴,說他這小情兒可真黏糊,嬌滴滴的,付工好福氣! 確實黏糊啊! 付恒一干凈利落的站起來,“你多大了,說了話要負責任,明天去給我按時報到,別給你哥丟人。真不刷牙?” “就不!”說了就不,眼睛卻撲閃撲閃地看著他。 那個嬌蠻勁兒,是等著他抱著去呢,他直接就走了,“不刷算了!反正我不疼!” 套路失敗,冉雨濛捶床,我就不刷就不刷就不刷!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付恒一已經準備睡了,冉雨濛開門出來去衛(wèi)生間,一會兒就傳來刷牙的聲音,付恒一故意懶懶地說,“剛不是有人抵死不從嗎?” 冉雨濛胡著滿嘴的牙膏沫子,大聲回答,“醫(yī)生剛給我發(fā)短信讓我注意口腔衛(wèi)生。”那意思是,我刷牙不是聽你的話,是聽醫(yī)生的話。 付恒一奧了一聲,頭剛挨著枕頭覺得不對,幾點了現(xiàn)在?11點半了,醫(yī)生這么晚還惦記著患者呢? 惦記患者的好醫(yī)生靳楠正裹了睡衣到陽臺上抽煙,看到冉雨濛回復,“謝謝醫(yī)生叔叔。”他叼著煙嘴角彎了彎,腰間就從后面纏上一條玉臂,嬌嗔到,“靳楠,誰呀,你笑的這么開心。” “一個病人。”靳楠沒動,任由被纏著。 “小朋友還會發(fā)信息啊?” “不是小朋友。” 玉臂的主人轉到他身前,也是一張魅惑眾生的臉,“不是小朋友,你不是給小朋友看牙齒的嗎?” 靳楠吸了一口煙,攢出一個煙圈兒,向著空中吐出去,“也不都是,大部分是小朋友,也有成人。” 他吐煙圈兒的樣子真的太勾人了,女孩兒漸漸迷了雙眼,埋在他胸前,“還要走嗎?” 靳楠低頭親上那紅潤的嘴唇,他嘴里還濃烈的香煙嗆得女孩兒不住的咳嗽,卻舍不得離開他。 “我認床。明天病人安排的很滿,得好好休息。”說的多天衣無縫。 到了樓下,他向上望了望,女孩兒還趴在陽臺上看他,他招了招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回到自己的住處,杜敏正坐在地上哭。 “你能不能別每次吵架都來找我啊!”靳楠拉她起來,“我還要臉啊,你這讓鄰居們看到得怎么看我。” 杜敏也是剛來沒多久,氣哼哼的隨著他進門,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fā)上,“你還擔心別人怎么看你?又去哪兒滾混了?聞聞身上的香水味兒,”她杏眼兒上挑,“嚯!你是碰上吸血鬼了吧!” 靳楠順著她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去玄關穿衣鏡看了一下,嘖嘖不已,“怎么說了都不聽呢,這天讓我怎么穿高領的衣服?” 正說著他電話響了,靳楠看都沒看直接丟給杜敏,“你老公!”自己進屋子換衣服去了。 等他再出來,杜敏顯然已經消了氣,對著電話只是嗯嗯嗯。 “你們兩口子可真有意思,整天欺負我一個單身狗,一吵架不是他找我就是你找我,我欠你們的啊!” 杜敏把紙巾撕了一堆,邊搽鼻涕邊說,“你?單身狗?你可得了。說真的我都怕有人哪天打到診所去找你!” 靳楠在冰箱里找了飲料喝,“放心,我絕對不惹那種甩不掉的。再說大家都是成年人,提前約法三章,不會秋后算賬的。” 杜敏憤憤地向他扔紙巾,“渣男!警察怎么不抓你!禍害!” 靳楠靈巧地躲了,“咋說話呢,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我又沒有脅迫人家。再說,分手的時候都特別平和的。你不就是嗎?離開我,才發(fā)現(xiàn)你老公這種好男人最珍貴。” 杜敏無語了,跟一個毫無羞恥感的臭流氓,有什么道理好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