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會不會的,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魏澤心里這股憤怒,在封冽把木清靈介紹給書房里這些大小將領(lǐng)的時候,達到頂峰。 封冽剛說了一句:“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太子妃……” “末將見過太子妃!”書房里的人全都站起來向木清靈行禮,魏澤除外。 他不但沒有向木清靈行禮,反而十分尖銳地質(zhì)問道:“請問太子妃為何無緣無故進入書房?” “我等和太子殿下正在商談要事,向來閑人免進,太子妃為何選在這個時候長驅(qū)直入?” “如果我們商談的軍事機密泄露出去,請問太子妃負得起這個責(zé)任嗎?” 木清靈挑了挑眉,真是稀奇,還有人敢到她面前質(zhì)問來了。 在上輩子,若是有人敢這么在他面前說話,墳頭的草很快就長得比人高。 有些更是身死道消,連墳頭都沒有。 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以后,一開始倒也有人在她面前囂張,不過那些人的下場都很慘,具體可以參照白秋和木詩瑤。 眼前這人既是封冽的下屬,要怎么處理得看封冽的意思。 她雖然向來高高在上,強勢慣了,但也不是完全不懂人情世故。 以前不想懂,那是因為沒有必要。 那些人跟她又沒有關(guān)系,她為什么必要顧及別人的臉面? 但是封冽不一樣。 她既然答應(yīng)了對封冽負責(zé),就不能欺負小輩。 特別是在他的下屬面前,總要顧全他幾分面子。 她自己的男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她自己背著人教訓(xùn)也就是了,沒有必要當(dāng)著外人的面,讓他臉面全無。 所以面對魏澤的挑釁,木清靈并沒有第一時間回應(yīng),反而看向了封冽。 結(jié)果她這個行為更讓魏澤誤會了。 魏澤更加覺得,木清靈就是靠著封冽的寵愛,才會這么無法無天。 看,自己不過問她幾個簡單的問題,她就一句也答不上來,只會跑去找封冽出頭。 所以魏澤更加沒好氣地說道:“你看太子殿下做什么?弄得好像本將軍亂說似的。” “本將軍告訴你,這是太子殿下親自定下的規(guī)矩。” “殿下的書房向來就是無關(guān)人等不得進入,特別是我們在商議事情的時候,若是有人敢隨意靠近,一律按jian細處置。” “你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怎么當(dāng)太子妃的?” “隨便闖進來也就算了,大家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不想過多追究你的責(zé)任,但你來了居然還不走,你把這里當(dāng)成什么地方?” “你是不是覺得,嫁給太子殿下,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本將軍告訴你,休想!” “這樣的美夢你少做!” “我們太子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不需要你這種專門給他拖后腿的花瓶。” “更何況,你雖有幾分姿色,還遠遠夠不上花瓶的資格。” “鑒于太子殿下莫名其妙被你迷住,本將有理由懷疑,你用了什么邪術(shù)控制太子殿下。” 他微微瞇起眼睛,眼里的陰狠一閃而過,說:“說不定你就是魔族派來的jian細!” 這些罪名一項接一項地扣下來,隨便哪種罪名都能讓人萬劫不復(fù)。 若是換個心理脆弱的,估計都要讓他嚇蒙了。 可對木清靈來說,別說這種語言恐嚇的小把戲,就算是山崩地裂在她面前,都嚇不到她。 魏澤的行為只會讓她覺得好笑。 木清靈如今算是看出來了,這莫名其妙沖出來對她惡語相向的人,就是和她有仇,所以才這般詆毀她。 之所以把話說得又快又急,一來是為了給她施加壓力,二來是怕她反駁,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怕被封冽制止。 所以他才要搶盡先機,煽動在座的二三十個將領(lǐng)。 這行為可真幼稚。 不但幼稚而且無能。 真正有本事的人,絕不會這么色厲內(nèi)荏! 木清靈正想問問封冽這人是誰,封冽已經(jīng)怒不可遏,抬手就把魏澤打倒在地。 他怒喝一聲:“魏澤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在本太子面前,詆毀太子妃?” “以下犯上,該當(dāng)何罪?你自己說!” 封冽鐵了心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所以這一下出手很重。 魏澤被打倒在地,直接就吐了血。 “太子殿下!”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抹去嘴角的血漬,十分不可思議地看向封冽,顯然沒想到,封冽會因為幾句話就對他動手,而且下手這么重。 魏則忍著心口鉆心似的疼痛,悲憤欲絕道:“太子殿下,你居然為了這么個女人責(zé)罰屬下……” 封冽冷笑著看他:“別以為本太子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本太子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木清靈是本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她只會比本太子更尊貴,由不得你輕慢!” 封冽說著,更是看向眾人,道:“正好你們都在,本太子就趁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 “以后,大家見到太子妃就如同見到本太子,太子妃的命令等同于本太子的命令。” “若是本太子的命令和太子妃的命令發(fā)生沖突時,以太子妃的命令優(yōu)先。” “殿下!” “太子殿下!” 眾人驚呼出聲,萬萬想不到封冽為了木清靈,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 如果木清靈是個本分的,倒還好些,如果木清靈是個不安分的,仗著封冽的寵愛無法無天,那就會把事情攪得一塌糊涂。 但是現(xiàn)在封冽在氣頭上,大家根本不敢勸阻他,就怕越勸越賭氣。 所以這會兒,大家心里雖然反對這個決定,卻沒有誰開口勸他,反而心里把魏澤埋怨上了。 都怪魏澤,若不是他胡說八道,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惹怒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又怎么會頭腦一熱,做出這么不理智的決定? 相比于眾人的震驚,魏澤更是受到劇烈沖擊。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太子殿下怎么能做出這般隨意的決定? 如果木清靈說話的分量超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還怎么服眾? 魏澤激烈而大聲地反對:“太子殿下萬萬不可!” “我們黑甲軍效忠的是您,而不是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無知婦人。” “太子妃雖然是您明媒正娶的,可在這之前,我們對她一無所知。” “更別說太子妃在嫁給您之前,還和五皇子訂過婚。” “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接近您的?誰知道她心里向著哪一邊?” 封冽氣得又想動手,想把他直接扔出去,木清靈攔住他道:“這點小事,本座自己處理。” 封冽果然就停下動作,任由木清靈做決定。 魏澤看到這一幕,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他怒的:“你有什么權(quán)利處理我?” 木清靈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情大好,笑瞇瞇說道:“你看,你口口聲聲說,你對封冽這個太子忠心耿耿,可你連太子殿下剛剛宣布的命令都不遵守。” “真不知道你所謂的忠心從哪兒來的。” 魏澤一不小心被他抓到言語中的漏洞,十分氣憤道:“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血口噴人。” “我給太子殿下效忠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個角落。” 木清靈就道:“既然你說本太子妃挑撥離間,血口噴人,那就是說,封冽的命令你還是聽的。” “封冽剛才說過了,本太子妃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本太子妃的命令和他的命令產(chǎn)生沖突時,以本太子妃的命令為先。” “所以你自己說,本太子妃有沒有權(quán)利處置你?” 魏澤向來自認口齒伶俐,邏輯強大,和人分辨的時候幾乎沒人說得過他。 誰知這回,被木清靈幾句話差點給繞暈了。 魏澤怒聲道:“你不過是仗著太子殿下的寵愛無法無天,除了仗勢欺人,你還會干什么?” 木清靈抬手就是兩個耳光甩在魏澤臉上,笑瞇瞇地說:“本座還會教你做人!” 這兩個耳光來得太突然,眾人被嚇得一抖,才反應(yīng)過來,木清靈打了魏澤。 眾人面面相覷,對木清靈的態(tài)度愈發(fā)恭敬起來。 從剛才那兩個耳光的聲響來看,太子妃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誰要是得罪她,肯定沒有好下場。 這不,魏澤就是下場! 魏澤已經(jīng)被這兩個耳光打懵了。 他身為封冽心腹,不論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在玄甲軍中,其他將領(lǐng)見到他也都客客氣氣的,什么時候被人當(dāng)眾打過耳光? 呃,私下里也沒被打過。 “你居然敢打我?”魏澤回過神來快氣瘋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抬手打回來。 可他的手剛揮出去,就被木清靈一把抓住。 木清靈挑眉道:“打就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要不是看在封冽的份上,你敢這樣在本座面前說話,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魏澤打不過說不過,氣得臉色通紅,差點自閉。 木清靈繼續(xù)說道:“念你跟隨太子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本座就網(wǎng)開一面,不追究你今天的冒犯之罪,若是再有下次,本座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什么叫強者為尊。” 明明也不是嚴(yán)厲的語氣,卻讓魏澤下意識打個寒顫。 怎么會這樣? 魏芝不是說,木清靈是個廢物嗎?風(fēng)煙城有名的廢物,因為不能修煉才被五皇子退婚的。 只不過她走了狗屎運,被人陷害的時候,陰差陽錯爬上了封冽的床,反倒成了太子妃。 可眼前的木清靈,強大自信,修為高深,哪有半點跟廢物搭邊的樣子? 魏澤這時候倒隱隱有點后悔,可他根本拉不下臉來道歉,反而色厲內(nèi)荏道:“你休要威脅我!” “太子殿下不會任由你胡作非為的。” 木清靈輕笑一聲:“會不會的,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魏澤心里生出一股十分不好的強烈預(yù)感。 他對木清靈怒目而視,喝問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把你逐出玄甲軍!” 眾皆嘩然。 誰也沒想到,木清靈口氣居然這么大,第一次和玄甲軍的將領(lǐng)見面,當(dāng)著大家的面,就要把魏澤踢出玄甲軍! 魏澤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你要把我踢出玄甲軍?” 他哈哈大笑,極盡嘲諷道:“你知道玄甲軍是什么嗎?你就敢說要把我踢出玄甲軍?” 木清靈理都沒理他,只看向封冽。 魏澤臉色一變,高聲道:“太子殿下!” 封冽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魏澤,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玄甲軍的一員。” “現(xiàn)在,交出手里的事務(wù)和玄甲軍將領(lǐng)的信物,從這里離開。” 魏澤大聲道:“太子殿下,她就這么隨便說了句,你就當(dāng)真把我逐出玄甲軍?” “我跟著你十幾年,出生入死,躲明槍暗箭,你連個理由都不給,就這樣把我踢出玄甲軍?” “太子殿下,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英明太子殿下嗎?” 這回不止是魏澤拒理力爭,就連其他將領(lǐng)也開口了。 “太子殿下,這事為妥啊!” “太子殿下,魏澤雖然冒犯了太子妃,但這點錯處,不至于把人踢出玄甲軍。” “太子殿下,三思啊!” 封冽卻像堅冰似的,完全不為所動。 他道:“太子妃的命令,就是本太子的命令,這話絕不只是說說。” “魏澤,你我一同出生入死不假,躲明槍暗箭也不假。” “但是你別忘了,每次被救的那個都是你,每次遇險,我都要額外分心去救你。” “當(dāng)然,當(dāng)時我們是隊友,是同伴,所以我救你是應(yīng)該的,所以這些年,這些事你從來聽不見我說一次,倒是你,每次都用這句話來駁同情。” “魏澤,很多事,我不說,并不意味著我忘了。” “我還是以前的我,你卻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你了!” “以前的你雖然本事不足,卻勝在忠心聽話。” “現(xiàn)在的你,不但本事沒有絲毫長進,連忠心聽話都沒有了。” “反倒一直覺得是旁人虧待了你。” “你想要把你逐出玄甲軍的理由,那本太子就給你一個。” “你錯就錯在,有一個拖后腿的meimei。 “要不是她成天給你說些歪曲的事實,你也不至于變成今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