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悲慘的簡星河
“我艸,你們倆還故意刺激老子,老子忍不了啊啊啊……” 但是,他叫了半天,人就是不出現(xiàn)。 “這個,前輩,你人來,還是不來?” 沈策沒有把幕布撤下的意思,反正這地底有靈脈,靈氣來源取之不竭,一時倒不怕有靈氣短缺的后果。 “你們過來!” 那人瘋狂叫囂,“你們來這里不就是為了見老子的嗎?趕緊過來??!” 沈策笑了笑:“過去了,就是慢一點,見諒!” 卓青君本是憋著笑,見兩人的腳步只是在微微挪動而已,忍了片刻,還是笑出聲:“我忍不住了,抱歉!” 沈策笑而不語。 崖底聲音的主人怒氣蹭蹭向上漲,怒吼道:“你這臭小子,蝸牛轉(zhuǎn)世的不成?你還敢再慢一點?” 沈策微微搖頭:“被你嚇到了,走不快??!” “那就滾!” 聲音的主人脾氣極急,震耳欲聾的響聲不時沖擊著沈策兩人眼前的幕布,若是沒有這道防護(hù),恐怕兩人的耳膜就要受苦了。 “小點聲,我們聽得見?!?/br> 沈策暗自以對方聲波的力量來估計對方的修為,微微松了一口氣。 也是,若這人真是簡星河,以他能夠強行移植靈脈的能力,修為怎么也得在真靈境。 但現(xiàn)在這人,氣勢看似強勢,但氣息卻偏弱,只比兩人合力要高上一絲,估計這也是他不愿見自己兩人的原因。 “那你來是不來?” “來都來了,當(dāng)然得去看看這里的主人是誰!” “別再靠近了,不然老子發(fā)飆了,你們小倆口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沈策哈哈一笑,看向卓青君:“叫我們小倆口呢!” 卓青君輕啐一口,耳朵微紅,笑罵一句:“美的你!” 沈策輕笑:“我只能用帥來形容,美就算了,我一點也不娘氣??!別破壞我形象?!?/br> 卓青君哭笑不得:“蹬鼻子上臉,不要臉。” “不要臉的小子,真真是不要臉。” 聲音的主人亦大聲吼著附和。 沈策沒好氣道:“你又不是應(yīng)聲蟲,跟著亂叫什么!” “我呸,老子看不慣你,你不要來了,來了老子也不想見你。” 沈策撓撓前額:“這家伙是嫉妒我?guī)??還是嫉妒我身旁有你???” 卓青君忍住笑,給了沈策一個眼神,低聲道:“你這樣刺激人家,不太好吧!” “老子聽見了,老子聽見了,你個混蛋小子,有種給老子過來,老子若不打死你,老子就不叫簡星河!” 這是自報家門了! 沈策眼神微動,示意卓青君觀察四周,而后笑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三清門棄徒簡星河,幸會,幸會?!?/br> “幸會個鬼,你這混蛋小子才多大,能知道老子的來歷?” “知道哦!我身邊的這位女伴跟我說的,聽說你以前大發(fā)神威,移植過來一條靈脈,還因此死了不少人,堪稱罪孽深重,所以才會被困在這烏行山里?!?/br> 沈策雙眼微亮,注視著卓青君,說著半真半假的話。 卓青君深深地看著他,輕輕搖頭。 聽到沈策的話,簡星河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只是片刻后,他突然狂笑:“你這臭小子,要笑死老子,老子最巔峰時期也不過通法境,哪里移得動一條東海靈脈,這是誰強加給老子的罪名?” “恩?不是你做的?” 沈策與卓青君互視一眼,眼神里都有著訝異。 卓青君低聲蹙眉:“祖奶奶不會騙我的?!?/br> “你祖奶奶叫什么名字?等老子出去后,要找她對質(zhì),看她干嘛污蔑老子!” 簡星河語氣粗豪,一點也不似從三清門這等道家門派出身的弟子。 卓青君眉頭緊皺,卻也沒繼續(xù)回話。 沈策則問:“既然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你為什么一直在這里?” 簡星河破口大罵:“老子只是來尋寶的,誰知道為什么會被困在這里整整上百年,老子才是最想知道的那個人!” “一口一個老子,你不怕李耳前輩從天上給你敲一悶棍?” 說到這里,沈策故作驚訝狀,“不會是你平常老子說太多了,真被敲悶棍了吧!” “靠,怎么可能!我艸,等你小子過來了,老子砍死你!” 簡星河一怔,旋即明白沈策是調(diào)侃自己,再次暴怒。 卓青君無奈地白了沈策一眼。 沈策失笑:“開個玩笑,幫你活躍一下久未見人的氣氛,別介意嘛!” “老子介意,也不用你來幫老子,趕緊滾蛋,最后一次警告,不然老子真的不客氣了!” 簡星河聲音陡然變得陰沉,充滿殺意。 沈策不為所動,甚至借著他偶然露出的這一絲殺意確定他的位置,大喝一聲:“找到你了,走!” 他拉著卓青君的手,朝東南方向疾馳而去,也瞬間脫離了此起彼伏的地面陷阱。 他們剛才站著的地面,有無數(shù)尖銳的石錐拔地而起,只是數(shù)息間,便把平地變化為錐形山地。 “這小子,倒挺警覺!” 簡星河嘟囔一聲,神識正要重新搜尋沈策兩人的蹤影,才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離他極近。 “滾滾滾,別靠近老子,真當(dāng)老子是開玩笑的是嗎!” 簡星河似乎極怕被人靠近看見,尖叫吼聲連連,與此同時,從附近陸續(xù)出現(xiàn)一些不知名的猛獸,各種沼澤地震接連產(chǎn)生,更有狂風(fēng)驟雨,猶如天象爆發(fā)。 好在沈策兩人反應(yīng)極快,在凜冽的暴風(fēng)里順著風(fēng)勢移動,間或擊碎被卷來的石頭木頭等飛濺物,堪堪闖過了這次的攻勢。 當(dāng)兩人腳步落定時,一座山洞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而山洞的大門,有數(shù)之不清的毒物,巴掌大的蜈蚣蝎子蛤蟆等正在山洞的墻壁上游曳。 大門上,一個長發(fā)披肩,蓋住臉面,渾身傷痕累累的人被看不清材質(zhì)的繩索從上下左右四個方向固定,懸空著。 在他身上,無數(shù)食人蟻密密麻麻地在他身上爬著,異常恐怖。 若不是他之前的修為強勁,想必現(xiàn)在已成了一具白骨。 “你,就是簡星河?” 見到他如此慘樣,沈策也不禁皺了皺眉,卓青君自也不例外。 簡星河從頭發(fā)縫隙里露出一只眼,咧開臟黑的牙齒,嘿嘿笑道:“怎么?怕了?還是覺得很可笑?” 沈策看著他許久,才回:“我不認(rèn)識你的為人,并不清楚要以何種態(tài)度來對待你,萬一你真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我又覺得你可憐,豈不是太過浪費我的心意?” “我艸,你這臭小子嘴真臭!” 簡星河罵罵咧咧,冷下臉沉聲道:“你們兩個究竟來這里做什么?是想看老子的笑話?” 沈策撇嘴:“不是,只是想看看這靈脈有沒有主人,有沒有危險,不然我就借用了。” “你想借用這里的靈脈?” 簡星河先是錯愕,旋即大笑:“你就不怕袁紫江找你麻煩?” “袁紫江?” 聞言,沈策輕嘆一聲,問:“是我所想的那個袁家的人?” 簡星河怒聲道:“把話說清楚,老子哪知道你說的是哪個袁家?” “齊天的老婆,袁紫蘭,我說的是她所在的那個袁家。夠明白了?” “齊天,這惡心的人老家伙怎么還沒被人打死?” 簡星河一怔,而后訝異萬分:“你怎么知道他們?” 沈策如實回道:“這座山是他們夫妻倆送給我的!” “恩?有這么好心?” 簡星河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愣與錯愕的神態(tài)極多,立馬又沉下臉:“你跟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怎么可能把這座山送給你?” 沈策淡淡道:“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我只是暫時救了他兒子而已?!?/br> “他兒子,你說的是齊君昊吧!” 這時,簡星河也不犯傻了,只是一聽,就知道是關(guān)于齊君昊的事情,他嘖嘖笑道:“這老小子,心可真是狠,他那個英俊神武的兒子也敢狠下心來帶到這里試煉,最后被弄傻了,真不知誰是傻子!” 卓青君聞言雙眼一瞇,看著沈策。 沈策萬萬沒想到簡星河會知道這件事情,而且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想了想,他還是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齊君昊的傻是與齊天有關(guān),不過齊天做的事情不是主因。” 卓青君當(dāng)然知道沈策話里的意思,齊君昊會傻,主要還是因為那個魂魄的原故。 她緊盯著沈策,眉毛凝著,還是問了一句:“真的?” “當(dāng)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呸,這件事你就沒有告訴我?!?/br> “畢竟齊君昊也你朋友,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也不會太尷尬。” “行吧!” 卓青君當(dāng)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一個不好,袁紫蘭估計都會直接休了齊天。 知道齊府的人,都知道在齊府,袁紫蘭才是一言九鼎,最干脆俐落的一個人,也是齊府真正的主人。 她與齊天的關(guān)系,倒是有趣! 沈策腦海里念頭閃過,問道:“簡星河,你為什么會被以這種方式困在這里?” 簡星河沒好氣道:“都說了,老子不知道,老子只是來尋寶的,走到這座山洞前,就被捆成這樣了,再沒有人來,老子都快油盡燈枯了。” “我不信,這里的靈脈也不差,你的修為怎么會變得這么弱?” “你上百年讓一群毒物一直叮身上試試,老子真的快死了。” 簡星河言語間滿是沮喪。 沈策微微一怔:“這群毒物不是你養(yǎng)的?那你怎么能控制它們?” 簡星河冷漠的看著沈策,以低沉而詭異的語氣咧開嘴:“誰說是我在控制它們?” “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