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太叔意來訪
“法則,在修行中一般指自然法則,風(fēng)雨雷電,地火水風(fēng)……” “一般情況下,能領(lǐng)悟法則的人,都是修行界的頂尖翹楚,然而你們身上存在的異能打破了我的認(rèn)知。” “你們太弱了,在我的認(rèn)知中,能夠掌控法則的人都是大人物,一旦法則能夠成長起來,抬手就可呼風(fēng)喚雨,掌控時間,空間都不在話下……” “初始法則一般都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個基礎(chǔ)符紋存在,為一元之?dāng)?shù),因此,想要修煉法則,除了必要的軀體作為載體,還需開始學(xué)習(xí)法則上的符紋。” “當(dāng)然,若你們有機會能夠遨游法則世界,就有一定的機會頓悟,直接達(dá)到大成境界,不過那只是極少數(shù)極端的例子。” “因此,錘煉rou身,不斷完善法則鏈條上的符紋,就是你們今后修煉的方向……” 大門緩緩關(guān)上。 門外,吳容情,夏夢,利刃,青霜,崔浩五人滿腦都是漿糊。 剛才,沈策除了幫他們暫時解決身體內(nèi)的隱患,還一股腦向他們灌輸了大量關(guān)于異能法則的解釋,除此之外,還為他們五人量身定制了修煉功法。 看著上面的修行方式,即使堅忍如吳容情,亦不免頭皮發(fā)麻。 崔浩的精神本有些頹喪,亦覺得手中的功法極其燙手,訕訕然道:“我不是異能者,就沒必要照著這個功法修煉了吧!” “但你知道了異能的法則,不修煉也得修煉。” 吳容情四人眼里出現(xiàn)殺氣,直騰騰的看著崔浩。 崔浩冷汗直流:“問題是,我根本沒有異能啊!” 吳容情冷笑道:“別想逃避,也許你修煉了手中的功法,異能就覺醒了呢!” 崔浩見四人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不禁苦笑:“哪有這么容易,我都試驗過三次了。” “就這么定了,從今天起,我們五人除非有極必要的事情,否則必須全部回到總部修煉。” 吳容情冷冷丟下一句,轉(zhuǎn)頭離開。 在他們離開后不久,大炎總理大臣太叔意正好帶著人來到。 “沈策沈先生可在家?” 太叔意示意屬下上前探問。 沈策走出二樓陽臺,見到太叔意等人,眉頭微動:“你們是?” 太叔意和藹一笑:“在下太叔意!” 聞言,沈策微怔,重復(fù)了一句:“太叔意?是那個太叔意?” “就是你想的那個太叔意!” “怪不得紫氣東來,原來是有貴客,請進來吧!” 沈策手掌一翻,大門自動打開。 自上次家里無故被協(xié)武會的人侵入后,沈策在建筑的基礎(chǔ)上又加固了幾道小陣法,雖不能抵擋大敵,但監(jiān)控,示警,阻擋一些小人物足以。 “這人真是不懂尊卑,知道是您,還不下來迎接。” 一名身著正裝,帶著眼鏡的白凈年輕人神色有些不愉。 太叔意淡淡笑道:“伯全稍安,這種小事無須計較。” “也不是計較,只是不爽他的態(tài)度。” 名叫伯全的年輕人嘟囔了一句。 太叔意輕笑,帶著他們走進沈家。 沈策正好把家里重新收拾了一遍,笑道:“不知太叔先生找我何事?” 太叔意笑道:“聽崔浩他們提起過你,這次正好來到雁海,順便來看看小友。” “崔浩啊!他們剛走!” 沈策面對大炎的第二號人物,并沒有絲毫膽怯,反而如同平常人一樣,談笑風(fēng)生。 太叔意觀察了下沈策,無論外貌,還是氣質(zhì),都令他頗為滿意,他笑著說道:“這次遺跡能平安開啟,還多虧小友幫助。” 沈策搖頭:“沒有我,吳容情他們也行。” 他說的是實話,沒有他,吳容情等人估計會遇到卓青君,化險為夷應(yīng)該是正常的軌跡。 奈何太叔意認(rèn)為他只是在謙虛,笑道:“小友過謙了,這次來除了看你,也是邀請你加入特事局,作為特事局總顧問,你意下如何?” 沈策眉毛揚起:“這就是先生的來意?” 太叔意笑道:“除此之外,也是想聽聽小友對那棵萬物母樹的看法。” 沈策頷首:“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你們現(xiàn)在要注意的事情除了守護萬物母樹外,還要看看大炎境內(nèi)有沒有其他類似的遺跡出世。” “沒有便罷,若有,最好搶先握在手中,否則以后的世界可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安定。” 太叔意眉毛一抖,溫和的眼眸里透出一絲銳利:“小友認(rèn)為,除了萬物母樹外,還會有其他神異出現(xiàn)?” 沈策點頭:“看現(xiàn)在的情況,十有八九會有。” 太叔意陷入沉思:“如果是這樣,那其他國家會不會也有這樣的神異之地出現(xiàn)?” 沈策笑道:“同為盤古星之域,自然是有可能的,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看各自的能力了。” “小友的意思是,這既是機遇,亦是危機,對吧!” 太叔意明白了沈策的意思,又問:“若是有大量神異之地出現(xiàn),會不會對環(huán)境造成什么影響,比如地震洪水之類的危險?” “會!” 想了想,沈策還是答道:“天地劇變,最先變的就是環(huán)境,除了自然危機,人也會變。” “人也會變!” 太叔意執(zhí)掌總理大臣之位近二十余年,自然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溫和的臉上神情漸漸凜冽,“我明白了,看來有些事情該提前結(jié)束了。” 想到這里,他抬頭一笑:“小友還沒答復(fù)之前的請求,不知意下如何?” 沈策笑道:“有附加條件吧!” “沒有,陛下說了,只掛名,不聽調(diào),不聽宣,要不要接受任務(wù)都隨你,當(dāng)然,薪水照發(fā)。” 聽到這,沈策輕笑:“如此有誠意的條件,我再不答應(yīng),就不識抬舉了。投挑報李,我就先給特事局的同僚一個小禮物吧!” 說完,他走進書房內(nèi),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太叔意,介紹道:“這是一本關(guān)于異能修行的基礎(chǔ)法門,只要照著上面的功法修行,可逐步開發(fā)異能的等級。” 太叔意神情首次失態(tài),他接過冊子,細(xì)細(xì)看了片刻,嘆道:“由淺入深,簡明扼要,小友果真是奇人。” 沈策輕笑:“我就厚顏收下太叔先生的夸贊了。” 太叔意大笑,接著收斂自己展露出來的情緒,鄭重道:“本是來給小友送個小禮物的,沒想到能得到這樣重要的回禮,不知小友有何要求,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的,一定辦到的。” 沈策笑道:“確實有個小要求,給我一個開派立宗的許可證吧!” “開派立宗?” 太叔意皺眉。 沈策神情自然:“對,開派立宗。” 太叔意揣摩著沈策的用意,良久緩緩點下頭:“明白了,我會讓人給小友送來。” “不急,只要太叔先生記得這件事情即可。” “好,事務(wù)繁忙,那我先告辭了,若是有機會到龍城,定請小友小酌。” “善!” 太叔意滿懷誠意而來,心滿意足離去,同時內(nèi)心又生出了不少疑慮。 “這位小友,不會是那些修行宗派的人吧!” 太叔意銳利的眼神微微斂起,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快步離去。 沈策目視太叔意遠(yuǎn)離的背影,若有所思:“本只是隨意提一個小條件,怎么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那么回事?大炎真是神秘,感覺都不像自己曾經(jīng)生存過的那個世界了。” “或許,自己來到了平行時空?” “也不對,目前所經(jīng)歷的,遇到的人和事大部分都是自己曾經(jīng)遇到過的,除了武者界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策思考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只能暫時撇下這個問題,繼續(xù)修煉。 見識到了異能的根源,對他的修煉也有幫助,拾遺補缺,即使曾經(jīng)貴為仙帝,沈策亦沒有半絲自傲,虛心而貪婪的吸取著自己不知道的知識。 當(dāng)沈策從修煉中醒來時,已是兩天以后。 雪下得更大了,完全巔覆了以往的天氣狀態(tài)。 處于南方的雁海市居民從沒有見過如此大的雪,不免都有些興奮驚喜,出外游玩的人潮漸漸多了起來。 沈策剛出家門,就見一個熟悉的人朝他走了過來,卻是在小竹山上與他有過一次沖突的江都。 幾日不見,江都竟顯得有些消瘦,雙眼血絲增多,眼圈極黑,仿佛被人抽干了一樣。 他見到沈策,只是愣愣看著,突然換了一張笑臉,彎著腰道:“沈先生,還記得我嗎?我,江都,這次不請自來,是向你賠罪的。” 沈策有些驚訝:“你這是遇到鬼了?” 江都摸著自己消瘦的臉,神情略微不自然,尷尬道:“不是,只是得罪了沈先生,徹夜難眠,這不一見沈先生出來,就趕緊上前來賠罪了。” “本來,我是想拉著林雨彤他們一起來的,不過林雨彤臨時有個考試,也沒通知我,我也不好把她強拉回來,你請見諒。” 如此謙卑的話語竟出自江都這個之前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口中,沈策是真的驚訝了,他狐疑的打量了江都一眼,問:“你沒發(fā)燒吧?” 江都暗自咬牙,只覺臉面無光,燒得慌,又不好發(fā)作,苦著臉道:“沒有,沈先生,我是真心來向你賠罪的。” “來人,把禮物拿過來!” 他的手下聽到叫喊,從后面五十米處小跑了過來,手里還抱著一個黑盒子。 江都想到盒子里的東西,心里都在滴血,卻不得不打開,介紹道:“這里有三株三百年份的藥材,是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收購來的,就當(dāng)是給沈先生的賠禮。” 若不是事先知道江家人的性格,沈策估計還真原諒江都了,他毫不客氣收起禮盒,笑道:“其實之前的沖突我也有一定責(zé)任,不過你如此有誠意,我們之間的事情就這么算了。” 江都暗恨,嘴邊卻笑著:“沈先生肯原諒我,江都不勝感激,沈先生吃飯了沒有?不如我做東?” “不了,改天吧!” 沈策淡淡說了一句。 江都事先得到江和的吩咐,也沒有強求,只是笑道:“好,那改天有空沈先生請一定賞臉。” “恩!” 沈策帶著禮盒,也不理后同正躬身彎腰的江都,扭頭離開。 江都的心腹見江都如此卑微,心中生出一絲不忍,悄聲道:“少爺,就算是大少爺?shù)姆愿溃阋矝]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吧!” 江都左右看了一眼,才咬著牙低聲道:“你以為我想這樣?你信不信我今天不這么做,明天就該出現(xiàn)意外了?” 他的心腹雖然不是江和的人,但也對江和的威嚴(yán)有著深深的印象,聞言,連忙噤聲。 沈策雖已走出百米遠(yuǎn),兩人之間的低語卻依然十分清晰的傳入他耳中。 “看來江和已經(jīng)來了,而且一直監(jiān)視著這里,不然不會我剛出門,江都就來了。” “不過這個江都身為江和的弟弟,卻如此懼怕他,又是什么原因?” “看來江家有些事情應(yīng)該挺有趣的,得找人查查才是。” 沈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對于江和這個前世的仇家,他并不打算輕易打死。 讓他失去一切,從心理,到物理消亡,才能消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沈策平生對于朋友最為看重,但對背叛,同樣深惡痛絕。